下班后。
白天剛見過的美艷少婦攔住了我,向我深情表白。
我不過一個廚師,滿身油污賺錢也不多,只當做個笑話。
誰知道她竟日日來店里堵我。
軍哥,你不同意,今天我就不走了!
我詫異。
可你不是有男人,剛生了孩子嗎?
1眼前的女人名叫冉香,人如其名,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不過出于職業(yè)特性,我的鼻子靈得很。
哪怕是在飄著飯菜香氣的飯館,我也能分辨出,她身上那股香氣里頭,是什么味道。
再看冉香上身的緊身T恤,把她的線條襯托得更加玲瓏有致。
上頭印著的卡通小熊圖案。
就算我想不注意,也很難將視線從她身邊離開。
冉香是標準的美人,雖然已經生育過,但她生著一張瓜子小臉,臉型流暢。
眼睛大,嘴唇小巧。
跟那些亂七八糟加了濾鏡的視頻軟件上看到的漂亮女人可不一樣,冉香是真的,活生生站在我眼前的大美女。
我一個廚師,身上經常是臟兮兮的,站在她面前都怕弄臟了她。
再說了,這么好看的女人,她的男人肯定會把她看得緊緊的。
美色雖誘人,我可不想染上一身騷。
點破這一點,是想勸退她,讓她不要再到店里來找我。
沒想到冉香臉色一紅,依舊湊上來。
軍哥,我沒有男人。
說完這一句話,她眼圈發(fā)紅,這么漂亮的女人流眼淚,怪讓人心疼的。
再說剛下班,還在飯店門口。
待會兒要是讓同事看到了,指不定會編排我什么。
我只好拉著她的手臂,到了邊上一家奶茶店,暫時坐下。
你是有什么困難嗎?
冉香眼睛紅得更加厲害。
她告訴我,之前不懂事,跟男朋友同居后有了個孩子。
但是孩子早產身體弱,在醫(yī)院保溫室住了幾天,沒能搶救回來。
我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心為她點了一杯奶茶。
那你男朋友呢?
冉香抹了把眼淚,咬牙切齒。
那個男人一看孩子住院要花一大筆錢,就跑了壓根不管我。
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還被房東趕了出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還真是身世可憐。
冉香抬起頭,小心翼翼問我,能不能幫幫她。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她怎么會選中了我。
因為家里窮,打光棍到三十多,我都沒有娶上媳婦兒。
直到跑到縣城,投奔親戚開的這家飯店打工。
飯店生意不錯,連帶著我這個廚師的工資也算是水漲船高。
可畢竟只是個小飯館的廚子,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我省吃儉用,慢慢攢著錢,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多少。
這些都是用來以后娶媳婦的,我實在是沒有余力去做善事。
冉香看出了我的猶豫,紅著臉說道:軍哥,沒關系的,我喜歡你,所以才愿意跟著你。
她說不需要一個名分,愿意幫我洗衣整理家務。
只要給她一口飯吃,權當做是兩個人搭伙過日子。
如果有一天我想討老婆,她就自行消失。
冉香長得這么好看,聽起來也是會干活手腳麻利的。
能找個知冷知熱的女人暖被窩,還不需要負責任。
對我來說百利無一害的好事,我心動了。
握住她細嫩柔滑的小手。
好,跟我回家吧。
2冉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能干許多。
到我那個破舊的出租房第一天,立馬勤勤懇懇地收拾起來。
剛好今天輪到我休假,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忙前忙后地收拾。
從廁所到廚房,再到客廳陽臺。
地上的陳年污漬都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地面能照出人影來。
這家里還是得定期清理垃圾,不然等到了夏天,容易生蟲子。
角落里堆起一袋袋垃圾,冉香說著就要往臥室里鉆。
我站起身,攬過她的腰身。
雖說是生過孩子的,可她這腰身纖細,恢復得當真是不錯。
我看著她被熱氣蒸得泛紅的臉。
房間里是我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干凈得很,不用麻煩你了。
冉香輕笑,胳膊順著我的意思搭上脖子。
好,那我聽軍哥的。
不過,我能進去參觀一下嗎?
當然。
臥室一張鐵架子搭起來的單人床,有些不暢快卻也沒得挑剔。
軍哥,謝謝你收留我。
更妙的是,這個女人一點脾氣都沒有,什么事情都聽我的。
回過神來,天色都已經黑了。
冉香很是聽話,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說要做飯給我吃。
跟著我,別的不敢保證。
燒飯,這是我唯一擅長的事情。
再說冉香一開始對我有好感,也是因為我做飯好吃,對了她的胃口。
現(xiàn)在正是投其所好的時候。
我一拍胸脯:坐著吧,晚飯我燒給你吃。
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比不上在飯店的時候,燒給客人吃的。
但重要的是干凈衛(wèi)生。
我盯著冉香的反應:怎么樣,還合胃口嗎?
冉香臉上出現(xiàn)猶豫,嚼了好一會兒才往下咽。
軍哥,怎么有點不太一樣?
那肯定不能一樣,我挑了一口,放到嘴里嚼了嚼,確實淡了一點,下次我多放點調料。
冉香擱下筷子。
不是調料的問題吧,就是感覺……還是在飯店里的時候好吃,更鮮美些……我心里咯噔一下。
冉香是店里的老客,口味已經被養(yǎng)刁了。
如果是別的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可她現(xiàn)在多少也算是我的女人。
我提醒她。
家里燒的比較干凈,以后還是少去外頭吃。
冉香臉上重新掛上笑容。
知道啦軍哥,以后我只吃你做的。
家里有女人的第一個晚上,臥室的床太小,實在睡不下兩個人。
我只好睡在了客廳的沙發(fā)。
關燈前,冉香還送上了一個甜甜的香吻。
軍哥,委屈你了。
有這個吻在,有什么好委屈的。
熄了燈,沙發(fā)狹窄,翻來覆去許久,我都沒有睡著。
索性打開手機,看了看賬戶上的余額。
省吃儉用這么久,只攢下了五萬。
要是討個黃花大閨女,估摸著連個彩禮錢都不夠。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臥室,要不,跟冉香湊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正想得出神,臥室的燈,突然亮了。
3我眉頭一皺,警覺起來。
畢竟已經不是毛頭小伙子了,挨過社會的毒打。
對這種突然撲上來示好的女人,我多少還保持著警惕心。
臥室里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家里所剩無幾的現(xiàn)金,我也早就存到了銀行里。
冉香如果抱著什么歪心思,什么也拿不到。
話雖如此,我還是死死盯著臥室方向,看她搞什么鬼。
半夜起身,要么就是想上廁所。
可我等了半天,并沒有人出來。
反倒是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響。
老話說的果真沒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我有些惱火,這不安分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站起身,直接打開了臥室的門。
跟我想象的一樣,冉香正站在床頭,柜子三個抽屜都被拉開,里頭的東西散落一地。
我沖上前,一把拉住她,往床上一推。
你做什么呢?
冉香倒在床上,一聲不吭。
好半天才跟回魂一樣,眼睛張得大大的。
軍哥,我,我……我怎么了?
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比白天的時候懵懂許多。
我掐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你不知道剛才在干什么?
冉香怔怔看著我,大眼睛里滿是迷茫。
她抬手想揉眼睛,被我拉住。
我,我不知道呀。
冉香嘴角一撇,說得委委屈屈。
我拉著她到床頭,指了指地上一片狼藉。
你翻我的東西做什么?
冉香嚇了一跳,跪到地上就去收拾。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看她這副乖順模樣,難不成還是我錯怪了她不成?
床頭放著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是我剛進入親戚的飯館工作的時候,他教給我的一些主要食材配方。
我就是靠著這些,從零學起,一步步自學成了掌勺的廚師。
這些配方外頭書店都有得賣,并不是絕密的。
真正的好東西,也沒有放在家里。
我拉她起身,語氣溫柔了些。
冉香,你真的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冉香咬著嘴唇,搖頭。
我只是好好的在床上睡覺,等再有意識,就看到你了。
我有些想到了,之前在網上沖浪的時候好像看到過這種人。
睡覺會夢游,半夜里做什么都不奇怪。
被吵醒了,又沒有半點記憶。
估計冉香也是在陌生環(huán)境睡覺不習慣,夢游了。
我低下頭,想要跟她再確認一下。
冉香卻甩開了我的手,拖著拖鞋站起身。
軍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信任我。
沒關系的,今天我也算是圓夢了。
等天一亮,我就搬出去。
我一愣:可你沒有房子住,沒有錢也沒有工作。
冉香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會去想辦法找個包吃住的工作……總之,不麻煩軍哥了。
這怎么能行?
她這么漂亮的年輕女人,又沒有男人庇護。
還不被別人生吞活剝了。
再說今天相處過了……我伸手拉住她,逼迫她轉過身。
不準搬走,就住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