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的侍應生掀開簾布,端來香噴噴的烤羊腿。
蘇景禾返回座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胃口再品嘗美食。
等侍應生離開。
周梓菁又繼續(xù)抱著陸辰桉的手臂。
她趾高氣昂的看著霍延。
“現(xiàn)在誤會已經(jīng)解開,霍延,你是不是該跟我道個歉?”
霍延布滿血絲的眸子,憤怒的瞪著她。
“周梓菁,你是不是威脅了沈芝芝?”
蘇景禾也提出疑點。
“如果你跟沈芝芝是閨蜜,那你們之間還挺禮貌?!?br>
陸辰桉低著頭。
就算沈芝芝是自愿貸款的。
那周梓菁給她介紹劉總,也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這足以說明,周梓菁并沒有跟以前的資源,徹底撇清關系。
周梓菁無視霍延的質(zhì)問,將矛盾點直接轉(zhuǎn)向蘇景禾。
“蘇景禾,你知道沈芝芝,為什么要跟你斷聯(lián)嗎?”
她看著周梓菁不屑又高傲的神情,眼眸不由地微微瞇起。
“因為你自命清高!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啪!”陸辰桉猛地一拍桌子。
“周梓菁,這里最沒資格教育蘇景禾的人,就是你!”
她立馬縮起肩背,像一條被訓誡的家犬。
“老公!我錯了!”
蘇景禾拿起筷子,給霍延夾了一塊羊肉腿。
“霍延,這頓飯是你請我的對吧?”
他夾起羊腿肉塞進嘴里。
“抱歉,讓你看笑話?!?br>
陸辰桉強行把周梓菁,拖出了蒙古包。
河邊微風習習,大橋和高樓廣廈的燈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周梓菁緊緊抱著自己。
陸辰桉掏出煙盒,星火閃過,他傾吐的煙霧緩緩爬上眉梢。
“周梓菁,你是嫌我還不夠丟人嗎?”
“對不起,老公!”
周梓菁去拉他的手,他將手塞進褲兜。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當母親的人,還藏著以前在長安會所的資源?
你是在騎驢找馬?還是想繼續(xù)回去當陪侍?。俊?br>
陸辰桉很少對她說這么傷人的話。
周梓菁不敢跟他爭執(zhí),只能忍氣吞聲的哄著他。
“老公,我跟你在一起后,就沒有再聯(lián)系之前的朋友了?!?br>
陸辰桉輕哂。
真當他是傻子?。?br>
如果沒有密切的來往,確保消息不外泄。
劉總這種小角色,怎么可能敢在長安會所如此張狂。
“周梓菁,我警告你,如果你死性不改,我不會讓你好過!”
周梓菁杵在原地不敢動彈。
“老公,你看在朵朵的份上,原諒我一次行嗎?”
她硬著頭皮,慢慢伸手去摟陸辰桉的腰腹。
陸辰桉嘗試去推,她死活不松開。
“老公,我的世界只有你和朵朵了。”
周梓菁不是京城本地人,她出身在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
念完大學就勇闖京城務工。
她干過很多工作,但最后還是沒經(jīng)受住誘惑,被長安會所的高薪吸引。
陸辰桉聽她訴說過原生家庭,父母對她期望很高。
她也曾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后一定會改過自新。
周梓菁踮起腳尖,去吻他的下巴。
“老公,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望著陸辰桉。
“我真的有在拼盡全力,當好朵朵的榜樣,也當好你的妻子?!?br>
陸辰桉無奈,朵朵是他第一個孩子。
他必須給朵朵,創(chuàng)造優(yōu)渥的成長環(huán)境。
“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br>
···
蒙古包內(nèi)。
蘇景禾跟霍延一直在聊沈芝芝。
她發(fā)現(xiàn)霍延對沈芝芝充滿了愧疚。
“如果當時我再勇敢一點,臉皮厚一點,或許芝芝就不會走上歧途。”
霍延這句話,讓蘇景禾想起了她的弟弟,蘇逸北。
如果她能早點學會心肺復蘇,或許她弟弟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