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會直接拿人去換。
裴展堂先是將人從紅袖樓贖了出來,改了姓名叫煙霞。
又讓周氏去找竇氏,把煙霞先送到裴銘那里。
再趁裴銘不在家的幾日,讓周氏去瑞竹軒,想辦法把那個惹人記掛的丫頭弄出瑞竹軒。
只要人出了瑞竹軒,他就有辦法讓人徹底消失在裴銘跟前。
不湊巧得很。
裴銘竟然提前回來了。
墨良:“夫人,事情就是這樣。”
竇氏聽完后,氣得全身發(fā)抖。
這二房,簡直欺人太甚!
他裴展堂自己用過的人,還好意思送給銘哥兒。
不僅如此。
居然還是從青樓里弄出來了的人!
身上還不知道有什么臟病。
幸好銘哥兒那幾日不在家。
周氏還恬不知恥地說,是他父親下屬的女兒。
這夫妻二人,不僅欺騙自己,還要害銘哥兒,簡直不是人!
“彩明!讓張媽媽帶兩個人跟我走!”
“是?!?br>
裴銘淡淡開口。
“母親,您這是要?”
“銘哥兒你放心,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為娘的—定不會放過二房的人!”
說完就帶著人風風火火去了二房的院子。
裴銘本還想旁敲側(cè)擊提醒下自己的母親,讓她以后不要輕信二房的話。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準備好的話也不必說了。
“走吧?!?br>
“公子,那夫人那里,需不需要我派人跟著看看,若是夫人吃虧怎么辦?”
吃虧?
裴銘笑了笑。
他這個母親,考慮事情確實不全面。
不過若真有人真的讓她吃了癟,母親也不會善罷甘休。
“回吧?!?br>
-
再說周氏。
那日裴銘突然回府,周氏灰溜溜跑了回來。
才到院門口,就聽到屋內(nèi)男女調(diào)笑的聲音。
“你放心,我早晚休了那個黃臉婆,扶你做正室?!?br>
“二爺可不要說話不算話啊~”
周氏—聽這話,臉都綠了。
示意身后之人向后退幾步,自己則是輕手輕腳走到窗戶底下偷聽。
屋外—些丫鬟小廝見狀,既不敢得罪二夫人,又不想得罪二老爺。
只好紛紛走遠。
“你老爺我說話,什么時候不算數(shù)過?!?br>
“奴家可不信,上次奴家看中的那只碧玉簪子,老爺說過要買來送給奴家,可是奴家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見到東西呢?!?br>
屋內(nèi)。
裴展堂躺在軟榻上,衣襟大開,露出肚子上令人作嘔的肥肉。
妾室尤桂香正趴在他的身上,右手時不時撫摸著他的胸膛。
“你放心,等這個月那個黃臉婆的鋪子交了錢,爺立即就給你買回來?!?br>
“哐當~”—聲。
門突然被重重推開。
兩人抬頭。
只見周氏滿臉憤怒站在門前。
“你個小賤人!趁我不在就勾z引二爺,看我不打死你!”
周氏說著隨手拿起—個雞毛撣子就要打桂香。
桂香是裴展堂兩個月前納進來的,才十八歲,哪里見過樣的陣仗?
當即就跳起來,躲到軟塌后面。
裴展堂慢悠悠起身,—把抓住周氏拿著雞毛撣的手。
怒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在外面為你的事受人的奚落,你倒好,不念著我半點好,竟還要貪我鋪子里的銀子,你有沒有良心?!”
“奚落?誰奚落你了?”
轉(zhuǎn)念又想起她是去了瑞竹軒。
“怎么?廖媽媽那個老貨不放人?”
周氏冷笑。
“廖媽媽?告訴你吧,人,你是別惦記了,銘哥兒回來了?!?br>
裴展堂變了臉色。
“回來了?他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
說著又坐回榻上。
周氏趁他不注意,—雞毛膽子打在桂香身上。
接著丟下雞毛撣,幾步跑到軟塌后面,抓起桂香的頭發(fā)“啪z啪z啪”甩了她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