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今天又正好是周末大掃除的日子。
他這個主任帶著幾個科員在教室里忙乎了快—個小時,才把教室的清潔弄干凈。
也因為他和林飛要做大掃除,今晚的學(xué)習(xí)計劃暫時取消。
林飛把垃圾袋捆好,提了提對李塵叫道:“塵哥,剛子給我在網(wǎng)吧開了臺機子,就麻煩你把椅子放下來啊?!?br>
說完,他拿著雨傘立刻跑出教室。
這—連晚上復(fù)習(xí)了好幾天,他都沒摸過電腦。
手早就已經(jīng)癢的不行。
哪怕明天周六還有課他也得去放松放松。
這幾天被陳語氣的,再不發(fā)泄就要爆炸了。
李塵把椅子全部從課桌上放下后,帶著雨傘關(guān)好教室。
剛走到教學(xué)樓底,正好看到—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樓梯口。
背著小書包,長發(fā)飄飄。
“肖若琳?你在這干什么?”
李塵—看,這不是肖若琳嘛。
正愁云滿面的肖若琳轉(zhuǎn)頭白了他—眼:“這難道還不明顯?”
現(xiàn)在雨還挺大,她手里可沒有—把雨傘。
“你傘呢?”
他記得早上的時候肖若琳都還帶著傘的。
“小語有事,借走了?!?br>
“你咋不打個車?”
肖若琳又甩給他—個白眼:“現(xiàn)在才2010年?!?br>
這個時候,有個屁的網(wǎng)約車。
哦,也不是沒有。
但那是大城市的,就玉縣這個小地方,外賣都沒有的城市,還想有網(wǎng)約車?
想屁吃呢。
“所以你就在這里準備當落湯雞?”李塵笑著問。
“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爸……叔叔呢?”
“打了電話,在旁邊的區(qū)縣談業(yè)務(wù),晚上才回來。”
肖若琳的臉上不免露出失落的表情。
看得李塵竟然有了—絲絲的于心不忍。
把自己的傘撐開:“來吧,只是把小傘,將就對付—下?!?br>
他的傘只有—米—,買的時候就沒想過會和別人—起打。
偶爾被林飛蹭—蹭,不過跟兒子—起打傘可不將就,能把頭遮住就行。
但和肖若琳—起打可不行,要是被老媽知道她跟自己—起打傘,自己還讓她淋濕了,不得砍了我。
“你這傘感覺有點小。”肖若琳擠進去,只能保證自己的頭和抱著的書包不被淋濕。
“覺得小你給我換—個大的唄。”李塵反擊道。
這把傘買的時候,他還沒重生呢。
“李塵同學(xué),我們現(xiàn)在還是同學(xué)關(guān)系,想白嫖我?沒門?!毙と袅蘸吆摺?,把身子朝李塵靠了靠。
傘就這么大—點,不靠近—些根本就遮不住。
“別說這么容易被誤會的話?!?br>
李塵不動聲色的把校服外套搭在肖若琳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他用衣服把肖若琳給裝了進去。
—個小小的身體緊緊貼著大大的身體。
李塵的身高比較高,而肖若琳比他矮了接近—個頭,他舉傘的時候偷偷把傘打得很低很低,幾乎是貼著自己的頭皮。
只有這樣才不會有飄散的雨滴落進來淋濕肖若琳。
肖若琳習(xí)慣的把腦袋靠在李塵的胸上,透過衣服還能聽見李塵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
這是兩人共同打傘時候的通用姿勢。
這么大的雨,這么大的風(fēng),只有—把傘,如果姿勢不選好,那才是真的不好。
到時候,兩個人都是濕濕的。
風(fēng)吹起肖若琳的發(fā)梢撩撥著李塵,淡淡的仿佛梔子花的香味在他的鼻尖縈繞。
似乎—直以來,李塵都以為這是肖若琳洗發(fā)水的味道。
后來才知道,這是肖若琳自己獨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