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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記姜瑾尉遲夜后續(xù)+完結(jié)

棲遲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阿瑾也真是的。姜氏抿了抿唇,不悅。門外,姜樂恰巧路過,看到阿姐與主母都在,而且……身邊還有一位男子?姜樂有些好奇,躲在門檻邊上偷偷看著。在看清君無弦的臉時,姜樂一瞬間面紅耳赤。西謨竟有這等好看的兒郎!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姜樂看得癡癡,有匪君子,溫其如玉。這可真真是宛若謫仙一般的人兒啊!姜樂的一顆芳心悄悄暗許。待阿姐出來,定要好好問問她這仙人究竟是誰?!安恢鹾?,今日來尋小女,是有何要事否?”姜氏端莊得體的執(zhí)起一盞茶細(xì)品。君無弦揚起嘴角,一雙漆黑的眼望向姜瑾。尋著他的視線,姜氏從容的端著杯茶,茶蓋有意無意的輕劃著。見君無弦與阿瑾眉來眼去,姜氏心中樂開了花。聽到母親的問話,感受到君無弦的視線,姜瑾心中忐忑不已,一雙玉手緊張的纏繞在一起,咬...

主角:姜瑾尉遲夜   更新:2024-11-09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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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姜瑾尉遲夜的其他類型小說《姜府嫡女上位記姜瑾尉遲夜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棲遲”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阿瑾也真是的。姜氏抿了抿唇,不悅。門外,姜樂恰巧路過,看到阿姐與主母都在,而且……身邊還有一位男子?姜樂有些好奇,躲在門檻邊上偷偷看著。在看清君無弦的臉時,姜樂一瞬間面紅耳赤。西謨竟有這等好看的兒郎!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姜樂看得癡癡,有匪君子,溫其如玉。這可真真是宛若謫仙一般的人兒??!姜樂的一顆芳心悄悄暗許。待阿姐出來,定要好好問問她這仙人究竟是誰?!安恢鹾?,今日來尋小女,是有何要事否?”姜氏端莊得體的執(zhí)起一盞茶細(xì)品。君無弦揚起嘴角,一雙漆黑的眼望向姜瑾。尋著他的視線,姜氏從容的端著杯茶,茶蓋有意無意的輕劃著。見君無弦與阿瑾眉來眼去,姜氏心中樂開了花。聽到母親的問話,感受到君無弦的視線,姜瑾心中忐忑不已,一雙玉手緊張的纏繞在一起,咬...

《姜府嫡女上位記姜瑾尉遲夜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阿瑾也真是的。

姜氏抿了抿唇,不悅。

門外,姜樂恰巧路過,看到阿姐與主母都在,而且……身邊還有一位男子?

姜樂有些好奇,躲在門檻邊上偷偷看著。

在看清君無弦的臉時,姜樂一瞬間面紅耳赤。

西謨竟有這等好看的兒郎!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姜樂看得癡癡,有匪君子,溫其如玉。

這可真真是宛若謫仙一般的人兒??!

姜樂的一顆芳心悄悄暗許。

待阿姐出來,定要好好問問她這仙人究竟是誰。

“不知王侯,今日來尋小女,是有何要事否?”姜氏端莊得體的執(zhí)起一盞茶細(xì)品。

君無弦揚起嘴角,一雙漆黑的眼望向姜瑾。

尋著他的視線,姜氏從容的端著杯茶,茶蓋有意無意的輕劃著。

見君無弦與阿瑾眉來眼去,姜氏心中樂開了花。

聽到母親的問話,感受到君無弦的視線,姜瑾心中忐忑不已,一雙玉手緊張的纏繞在一起,咬唇思忖著。

“是……”君無弦方要開口回答姜氏的問話,卻及時的被姜瑾打斷道:“是,是這樣的母親,那日阿瑾方至宮中,由于女眷眾多,恰巧王侯又生了這樣一副天容之姿,從邊疆歸來后,更是引起了女眷們的追捧。阿瑾便不小心就被眾人給擠摔了,王侯實乃覺得愧疚不已,這才有了登門道歉?!?br>
姜瑾道完,微舒了口氣,手心里皆是熱汗。

母親姜氏聞言有些狐疑,難道真的是阿瑾說的這么簡單?是她多慮了?

她不禁向君無弦拋去視線,問道:“王侯,真當(dāng)如此?”

姜瑾眼神波瀾的凝望注視著君無弦。

君無弦頓了頓,默了,點頭道:“便是如此?!?br>
姜瑾心中沉重的石頭落地。

“然?!本裏o弦淡淡開口。

姜瑾的心又緊跟著提起。

他放下杯茶,緩緩道:“亦是為了別事。”

姜氏的眼睛亮了亮,笑瞇瞇道:“不知王侯所說的別事,是何事?”

姜瑾垂了垂眼瞼。

君無弦定定的望著她,轉(zhuǎn)而對姜氏道:“無弦想單獨與姜小姐談?wù)劊恢蠓蛉艘庀氯绾??!?br>
姜氏立即喜逐顏開道:“甚好。我眼下也有些事要做,既如此,你二人便在此相談吧?!?br>
“謝大夫人。”君無弦淡淡道。

姜氏微笑頷首,緩緩起身,離開了大堂。

出了門,卻瞥見了姜樂鬼鬼祟祟的,于是走向了她。

姜瑾見母親離開了,便冷眼瞪著君無弦道:“不知王侯有何見教?”

君無弦面色無狀,道:“姜小姐遣我的侍衛(wèi)回之,讓本候親自上門道歉,怎的姜小姐忘了?”

是,是這樣沒錯。

但姜瑾卻不知君無弦用的如此登門道歉之法。

也并未意料到他真的會屈身過來一趟。

算是她的失策,本想羞辱一番君無弦,卻反被他戲弄了。

“你見我母親做什么?”姜瑾深深凝望著他漆黑的眼底。

“自然是為了見你?!本裏o弦停頓了一瞬,接道:“若直接差人通報,想必姜小姐會借此裝病來讓本候吃個閉門羹?!?br>
說完,他的眼神泛起點點波瀾,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自己心中所想,皆被他猜了去。

姜瑾穩(wěn)了穩(wěn)心神,坦然笑之:“那只是王侯的想法,并不代表阿瑾也是這么想的。”

她輕輕的在桌面上轉(zhuǎn)著杯茶。

君無弦淡淡的笑了。

“如此,是無弦小人之心了?!?br>
言罷,他起身。

姜瑾不解。

“今日便到此了,無弦對于那夜之事,深感抱歉,若姜小姐執(zhí)意要求負(fù)責(zé)。無弦,會考慮讓姜小姐過門的?!本裏o弦面色帶著淺淺的笑意。

姜瑾惱羞成怒。

好啊,原來他是以為自己對他糾纏不休,揪著此事不肯作罷,便為的就是入他王侯之府的大門。

笑話!她堂堂大將軍府嫡女,怎會戀他候妃之位?

姜瑾冷哼道:“王侯怕是太抬舉自己了。雖王侯生得如仙人一般妙極,卻不是我阿瑾喜歡的男子?!?br>
話落,君無弦的眼神劃過一抹漣漪。

“哦?那姜小姐,喜歡的是怎樣的男子?”

他淡淡詢問道。

姜瑾思忖,喜歡什么樣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她緩了緩道:“不重要?!?br>
君無弦怔怔,低聲道:“好。”

姜瑾淡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些歉疚,覺得自己會否話說的太過。

君無弦離開將軍府時,臉色沉的可怕。

姜氏有些擔(dān)憂,對著鬼鬼祟祟的姜樂道:“回來再收拾你?!?br>
便匆匆的去了大堂,見到一旁神色復(fù)雜的姜瑾。

“阿瑾這是為何?方才娘見那君無弦出府之時,神色陰沉的可怖,你可是說了什么不道之言,惹怒了王侯?”姜氏關(guān)切的皺著眉頭詢問。

姜瑾的鳳眸淡了淡。

“無事。”

姜氏輕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素手不語。

姜瑾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聽得一陣輕聲的敲門聲。

看見熟悉的人影,她坐在了椅子上,替自己倒了杯水,低低道:“進來罷?!?br>
姜樂賊頭賊腦的貓腰望了望外頭,沒有姜氏的身影,這才舒了口氣,迅速的掩上了房門。

見姜瑾有些心不在焉,便多嘴了一句:“阿姐沉悶,可是與那方才來的謫仙公子有關(guān)?”

姜瑾蹙了蹙眉,她哪里沉悶了?

只不過是在思考一些問題而已。

“沒有的事?!?br>
她飲了一杯水,接著又倒了一杯。

看著如此反常的阿姐,姜樂意味深長的摸著下巴,眼神打轉(zhuǎn)著,緊緊盯著姜瑾看,想要從她的臉上窺探出一些什么變化來。

許久,卻未果。

姜樂咽了口唾沫,試探的問道:“阿姐,你說那翩翩佳公子可有婚配了?”

倒水的手微一滯,姜瑾搖了搖頭回之:“你說的是君無弦罷,他是西謨的王侯。怎的,我們家阿月中意他?”

姜樂面露緋色,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起來。

看著神情,約摸就是了。

姜瑾嘆了口氣道:“此人身份極高,身為一國王侯,莫說三妻四妾了,府中美人更是如云,你若是歡喜他,阿姐覺得,他并為良配?!?br>
道完,姜樂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咬唇不語。


宴會進行到了中間,尉遲夜盡興的拍了拍手,舞女們立刻扭著美麗動人的纖纖細(xì)腰出來,伴樂而舞,如水蛇一般靈動自如。

“聽說,君子無弦的琴藝相當(dāng)了得,何不展露于眾人面前,好讓我們見識見識下?。 币晃皇兰易拥芘e著酒杯,有些醉態(tài),踉蹌的指手畫腳道。

眾人正喝酒談笑,聽那世家子弟如此說,便來了興致,皆面露喜色,點頭附和,望向那翩翩白衫公子,尋求他的應(yīng)允。

君無弦聞言輕輕一笑,聲線十分悅耳。

“可惜,本候今日并未帶琴而來,怕是要掃了諸位的興致了?!彼諗啃θ?,略帶些歉疚道。

不光那世家子弟,連在座的每一位都覺著甚是可惜,好容易逢至君子回西謨,卻不想,依舊沒了耳福。

此時高居上位的尉遲夜左摟右抱美人笑道:“王侯若是想彈,我便命人拿一把過來就是了?!?br>
言罷,不等君無弦開口,尉遲夜就吩咐丫鬟,去宮中樂司那尋最好的一把琴拿過來。

君無弦眼眸清如潭水,平舉杯酒,對著尉遲夜輕笑道:“多謝皇上?!倍笠伙嫸M。

不出一會兒,丫鬟便從樂司里尋來一把上好的琴,嬌羞的望了一眼君無弦,輕輕放至他的桌前,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眾人此時也不再說話,尉遲夜隨意望了一眼琴弦道:“開始吧?!?br>
一雙白皙如玉的手覆至琴弦之上,君無弦纖細(xì)的手指靈活的游走在各個音符間。

隨著正曲第一個音輕啟,姜瑾便被其吸引了過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望注視著。

一首《載歌行》,婉轉(zhuǎn)流連,回蕩在天地之間,連那樹上的鳥兒都靜謐的駐足,似是在聆聽一般,流連忘返,不愿離去。

曲調(diào)緩慢,微風(fēng)輕起,君無弦的青絲隨風(fēng)飄起又飄落,一襲白衫襯得他俊逸出塵。

寬大的袖口隨著風(fēng)的輕緩,時而波起。

他俊逸的面上看不出有過多的神情,一心投入于琴音之中,如歌如泣。

姜瑾靜靜地聽著,心中悲戚萬分。

她想起前塵,姜家被滅族時的場景。

那里才是真正的現(xiàn)世,她的父母,親戚,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都已經(jīng)死去了。而自己,也已經(jīng)在那個前塵里徹底泯滅。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會否是幻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是鬼,亦是人。

一曲終了,飛鳥掠過天空之時,姜瑾的鳳眸瞬間變得清澈起來。

她方才……是怎么回事?君無弦的曲子竟有蠱惑人心的作用。

她險些,在曲子中迷失了自我。

思及此,姜瑾不禁向君無弦投去審視的目光,在發(fā)現(xiàn)他也同時看著自己的時候,心中一咯噔。

“好,不愧是我西謨王侯第一公子無弦,這琴聲真可謂是讓人回腸蕩氣啊!”尉遲夜絲毫不掩飾的加以贊賞著,他微瞥了瞥身旁的公公低聲道:“賞!”

公公尖銳的嗓音回蕩在整個宴會之中:“皇上有賞,賜王侯君無弦,絕色美人二十?!?br>
絕色美人二十!皇上可真的是大手筆?。〈嗽捯怀?,眾女眷們紛紛失魂落魄的,心不在焉。

而一些世家子弟們則是羨慕不已,深深覺得王侯實在艷福不淺。

但他們也聽說王侯似乎不喜女色,莫不是生得如此俊美的公子無弦,竟是個活生生的斷袖?!

尉遲夜狠狠地剜了一眼公公。

他讓他賞,卻沒讓他賞那么多。

公公嚇得跟丟了魂似的,尉遲夜厭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眾人竊竊私語著。

君無弦面色溫和,默了默,上前一禮道:“皇上,無弦無福消受,還請皇上收回成命?!?br>
姜瑾此刻倒是來了興致,君無弦,難道真如眾人所說的,是個斷袖么?

尉遲夜舉著酒杯,慵懶的躺在座椅上,眼抬也不抬道:“朕既賞你的,你便莫要推辭了,好生收著吧。宮中美人如云,朕也不差這些個。”

君無弦左右為難之際,頓了頓,而后溫潤得低笑道,“既如此,微臣便收下了。多謝陛下恩賜?!?br>
底下一片嘩然,女眷們本還抱著最后一絲希冀的,眼下一顆顆芳心又再次破碎。

姜瑾噗嗤一笑,搖了搖頭,君子無弦,她道是個風(fēng)雅至極的,原也是個極愛美色的。

君無弦此時回到了座位上,低聲對著身旁的下人說了幾句話。

姜瑾有些狐疑,但她著實沒有較好的聽力,也分析不出來君無弦的口形,只看著他的唇一張一合的。

她看見君無弦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然盯得太過投入,待緩過神來,便已直直的撞入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里。

姜瑾耳根一熱,忙瞥過頭去。

君無弦的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宴會散去,姜瑾懷有心事,望著前方的草地仲怔。

“姜府的嫡女?”一道清潤的聲線從耳旁拂過,有些酥麻。

姜瑾身形一顫,定定的轉(zhuǎn)過身,抬頭。

君無弦俊美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她眨著漂亮的鳳眸,順著他如玉的脖頸看去,實乃佳公子也。

君無弦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薄如翼的睫毛輕顫了顫,低聲道:“姜小姐一人在此,豈不無趣?”

姜瑾笑了笑,收回視線,大方的對上他的眼眸,道:“殊不知這天下第一公子君無弦,這般明眸皓齒,美若冠玉,竟比天底下的美女子來的還要絕世?!?br>
她不過是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君無弦神情微滯,輕嘆:“姜小姐眉目如畫,實乃傾國傾城之姿。若不想以此招惹皇上,還是小心一些為上?!?br>
姜瑾狠狠的怔住了。

他說什么……為什么他會看出自己的心思?

難不成方才做戲做的太假了么?

不,但他卻沒有當(dāng)眾給自己難堪,反而還幫了她。

若不是他的笑,恐怕她此時還長跪于地?zé)o法起身。

他,為什么會提醒自己,這算是關(guān)切?

姜瑾的秀眉微凝,清澈如水的眼眸沉了沉。


許久,尉遲夜動了動唇瓣,開口道:“都起來吧。”

“諾?!苯c父母親緩緩起身。

尉遲夜深邃的眼眸望進姜瑾的瞳孔中,他轉(zhuǎn)了轉(zhuǎn),定定的瞥向姜氏:“既然大夫人都如此說了,朕方才也斟酌了一番,覺得在理,如此大將軍便暫時留在西漠吧,但邊疆若是戰(zhàn)事吃緊,還望大將軍能夠不惜捍衛(wèi)西漠的生死存亡?!?br>
姜懷與姜氏悄無聲息的相視一眼。

“多謝皇上,老臣定當(dāng)赴死不辭。”姜懷振振一詞。

尉遲夜允了一聲,拾起一枚西域果送入嘴中。

空氣有些凝結(jié),三人分別回到了座位上。

“光說著正事了,朕倒是忽略了姜大小姐。”

姜瑾聽到皇帝在喚他,便抬起了頭。

尉遲夜倒了杯酒,對著姜瑾道:“朕與你喝一杯可好?”

姜瑾有些為難,她確實不勝酒力。

那日在君無弦的木屋里,只喝了兩杯桃花清釀,便醉倒了,才有了這后頭的事情。

于是她如實的回答:“回皇上,臣女著實不會喝酒?!?br>
尉遲夜仿佛猜到她要如此說,便命丫鬟為她上來一杯紫黑色的佳飲。

姜瑾望著杯中之水,疑惑道:“這是?”

“來自邊疆的果酒,這會子能喝了吧?”尉遲夜笑的開懷。

姜氏有些擔(dān)憂的睨了一眼阿瑾的杯中之酒。

“多謝皇上?!苯t疑著,終是抬起杯酒,以袖子掩之,不經(jīng)意灑落一些。

但還是做做樣子的淺嘗了一番,有些苦澀和酸澀之味在口腔里打轉(zhuǎn)。

姜瑾的喉嚨被刺激到,她忍著咳嗽掩面,一張秀臉愣是憋得通紅。

尉遲夜見了,嘴角漸漸咧開了弧度。

“阿瑾……”姜氏有些擔(dān)憂的出聲。

“回皇上,阿瑾有些不適,想出去透透風(fēng),還望皇上見諒?!苯p輕咳嗽著。

尉遲夜頓了頓,朝著身邊的丫鬟招手道:“你們兩個,去跟著姜小姐?!?br>
姜瑾微微福了福便離開了大殿。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被嗆到,只是尋個機會出來罷了,才假裝做戲給皇帝看的。

方才皇帝分明就是想再提白日選妃之事。

因父親無法派往邊疆,所以尉遲夜便想讓她成為妃子,以此可以制約父親。

喝酒只不過是話前做樣子而已,姜瑾極其強烈的認(rèn)為,下一步或許皇帝就要說出這件事情了。

所以她恰好借助這個由頭出來,只是沒想到,尉遲夜心細(xì)如發(fā),竟還讓兩個丫鬟跟在自己的后頭。

是以為她要去做什么么?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做什么?姜瑾不禁冷哼。

不過,再怎么樣,至少在尉遲夜面前就得裝出一副純潔無害的樣子。

最致命的便是那些,表面無害,實則出其不意的就能暗算你的。

而姜瑾便是如此。

她晃悠著,透著風(fēng),兩個丫鬟一直緊緊的跟著。

“你們兩個,可否告訴我,宮中哪里有解手的地方?!苯D(zhuǎn)身,看著兩位有些膽怯的丫鬟道。

“回貴人,在前面,拐兩個彎就是了,奴婢們帶您去吧。”其中一個丫鬟看著有些聰明伶俐的。

姜瑾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她本想甩開這兩個婢女的。

天色已黑,丫鬟挑著燈照明著。

姜瑾耳力尖的忽聽到了一些細(xì)索的聲音。

什么聲音?像是有人在說話?

姜瑾狐疑著,便朝著左邊的方向過去。

“貴人!”一個丫鬟及時的叫住姜瑾。

瞬間,里頭的聲音又沒了。

姜瑾推測著,這里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緊張什么?告訴我,這里是哪里?”

天太黑,姜瑾看不太清,只借著燈火微弱的光,她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無人居住的房子。

因為她方才過來的時候,一大片的蜘蛛網(wǎng)都撩到她的臉上。

看著婢女慌亂的樣子,她猜測這里應(yīng)是皇宮里少有人停留的地方了。

“我再問一遍,這里是什么地方?都沒聽到么?!苯难垌嘎冻鲆唤z寒意。

兩個婢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回話,身子抖成了篩子。

姜瑾有些置氣,想想還是罷了,何必要為難兩個丫鬟呢?

一道溫潤的聲音忽的響起,似乎帶著些許的笑意:“姜家小姐何至于此?”

婢女們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提著燈細(xì)看后才知道來人是誰,連忙下跪道:“奴婢們拜見王侯。”

君無弦走至油燈火光中,黑夜襯得他的一雙眸子越發(fā)的清亮。

姜瑾定了定神,嘲諷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王侯竟然也有聽人墻角的趣味啊?!?br>
君無弦的嘴角輕揚,他頓了頓道:“這諾大的皇宮里,亦不是只有姜小姐一人可以自由出入的,本候為何不能來這里閑逛呢?”

姜瑾深深注視著君無弦,抿唇笑道:“自是可以的,王侯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只是,王侯似乎來的不巧?!?br>
她是在說反話罷了。好巧不巧的偏偏這個時候出現(xiàn)。

誰說不是聽了許久的墻角了?

她都還沒等待婢女說出這是何種神秘的地方!就被君無弦的到來給打斷了。

越是這樣,姜瑾就越是想要摸清楚這里頭的奧妙。

看君無弦如此神情,怕是他深知此事了。

“你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姜小姐的。”君無弦睨向身旁兩位婢女道。

兩個婢女紛紛對視一眼,連忙道:“多謝王侯?!?br>
皇上讓她們跟在姜小姐身邊本來就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但此番王侯救場,他的為人她們十分信任,于是也不多說,匆匆離去了。

姜瑾見婢女離開了,便對君無弦道:“不知王侯有何要事,若無事的話阿瑾便先走一步了?!?br>
“姜小姐如此冷情,就沒有話要對本候言么?”姜瑾方抬步,就見君無弦聲道。

奇怪了,她還能有什么話要對君無弦說的?

姜瑾想了想,轉(zhuǎn)眼低眉道:“阿瑾多謝王侯幾番的相助?!?br>
除了這個,他們之間就沒有別的了吧。

“你為何會覺得我是在幫你。”君無弦低頭看著姜瑾的青絲。

姜瑾怔怔,望向前方的黑暗不語。


“慢著?!蔽具t夜突然改變了主意,叫住了步履輕風(fēng)的姜瑾。

姜瑾停頓,身子顫了顫,轉(zhuǎn)過身來詢問:“皇上還有什么吩咐?”

尉遲夜慵懶一笑,對她勾了勾手。

姜瑾的眉緊緊的擰在了一塊兒,遲疑著漸漸靠近過去。

“你同我一道去?!蔽具t夜在她的耳邊若有若無的拂起一陣酥癢。

感受到脖頸邊的溫?zé)幔硕?,低了低身子道:“好?!?br>
尉遲夜得逞地一笑,轉(zhuǎn)眼恢復(fù)了神色,對著公公道:“王侯可有表明在何處?”

公公垂著頭輕聲道:“回皇上,王侯并未說明,只說讓奴才帶皇上過去便是了?!?br>
這個君無弦,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姜瑾聞言,心中不禁一笑。

王侯實乃妙人也。

沉默了片刻,尉遲夜隨意擺了擺手,示意公公帶領(lǐng)。

他本欲上前,但猶豫著又后退了兩步,回頭瞥了一眼姜瑾,哼了一聲道:“跟上吧?!?br>
“是?!?br>
姜瑾深知那君無弦是在幫她,但她與他非親非故,只萍水相逢,卻為何能換得他如此相幫?

思及此,她微微嘆了口氣。

看來這人情債是就此欠下了,也不知是他另有所圖,還是只是純粹的替她解圍。

無論如何,都但愿是后者罷。

姜瑾一時思緒萬千,強行穩(wěn)了穩(wěn)心神,緊跟了上去。

天色已沉,清風(fēng)皓月,陣陣夜風(fēng)吹了過來。

母親姜氏急急的來回走動著。

她聽說女兒突然被皇上叫去了,就一直忐忑不安著,生怕女兒的性子又沖撞到了皇上,惹來一身的麻煩。

“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呀,這,這可怎么辦才好??!”姜氏埋怨的望著面前吃酒的姜懷。

姜懷抬頭沉聲道:“怕什么!我堂堂將軍府亦不是擺設(shè)。就連皇上自是要忌憚幾分的,萬不會對阿瑾怎么樣的。你就放心罷。”

姜氏斜睨了一眼姜懷,憤憤不平,坐回到了床榻上,賭氣不語。

姜懷放下杯酒,見姜氏如此,心中也是有窩火。

他厲聲道:“你平常里便是如此寵她慣她,可你瞧瞧,她今日宴會之上都說的什么渾話!實在是不知廉恥,讓人茍笑。丟盡了我的顏面!她可有半分我大將軍府兒女的風(fēng)范?便都是你平日里頭的管教無方,才會愈加愈放縱她!”

姜氏本就擔(dān)憂女兒過切,此方聽得姜懷如此憤怒的厲斥,更加感到委屈難過,竟掩面涕零了起來。

姜懷無奈的嘆了口氣,走至姜氏的身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道:“是為夫說得太過了,夫人莫要難過了。”

姜氏低低的啜泣著道:“你一直都對阿瑾如此嚴(yán)厲,但她到底都是你的女兒。我知道了,你定是嫌我不能為你生孕兒郎,所以你便將這些要求都加諸于阿瑾身上。你道,是與不是?”

言罷,姜氏哭得更是梨花帶雨。

姜懷搖了搖頭,嘆息說:“我這便派人去打探打探,如此你能寬心了罷。”

姜氏聽了,這才停了眼淚,默默的點了點頭,依偎在姜懷寬闊的肩膀上。

公公帶著尉遲夜和姜瑾,來至了一片竹林之中,兩邊道上皆點起火燭照亮,不至于黑燈瞎火,摸不著路。

“王侯真是細(xì)心至極。”尉遲夜背手環(huán)視周圍,繼續(xù)走著。

姜瑾的眼神則并未有過多的流連,專注的緩步而行,心有所想。

只聽得靜謐之時,有琴聲縷縷而來,如煙如波,讓人沉迷。

君無弦的琴聲能夠惑人,姜瑾深深清楚。

所以她讓自己處身事外,不為其所惑。

她怕一不小心沉淪進去,動搖了心境,那是一件非??膳碌氖虑?。

尉遲夜駐足停下,眼神中一片清明,他對著那前面的如玉公子侃侃而道:“王侯果真好雅興,這琴聲悠揚,情不自禁引人駐足,甚是婉轉(zhuǎn)流連啊。”

竹葉簌簌,有風(fēng)而來,吹起君無弦翩翩衣袖,萬千青絲,襯得他愈加俊逸脫塵。

“微臣恭迎陛下?!彼姷絹砣?,稍按琴弦,琴聲就此戛然而止。

君無弦信步來至尉遲夜面前一禮。

“免禮免禮。倒是朕忘了,王侯今日從邊疆歸來,朕都沒有為你接風(fēng)洗塵,王侯不會怪朕的吧?”

尉遲夜笑著,瞇起了眼。

君無弦透過尉遲夜,看到了他身后的姜瑾,微一滯,斂目道:“皇上言笑,無弦自是不會?!?br>
抬眼,與尉遲夜身后的姜瑾,眼神交匯。

姜瑾輕輕一側(cè),偏過去了頭。

“王侯同這姜家嫡女,可是相識?”尉遲夜挑了挑眉,看見二人的眉來眼去,有些玩味。

君無弦低笑,搖頭道:“不曾?!?br>
尉遲夜驚詫,詢問:“那為何王侯不惜將朕請過來,還要當(dāng)著朕的面,與這姜家小姐眉來眼去啊?”

姜瑾的面色沉了沉,低眉。

君無弦依舊清風(fēng)明月,瀟然道:“無弦不過是宴會之中與姜小姐攀談了幾句,恰逢在此又一次遇見,有些驚訝罷了?!?br>
這話,是在反問皇帝,為何會將姜瑾一并帶過來。

明白了君無弦的話意,尉遲夜走動了幾步開口道:“朕有些要事與姜小姐相商,卻正逢王侯過來相邀,王侯道巧不道巧?朕總不好將姜小姐丟在原地,遂只好一同將她帶來了?!?br>
姜瑾暗罵皇帝虛偽,分明是他強行將自己留下來的,身為一國之君,卻出爾反爾不讓自己走,擺明的刁難么。

她不明白皇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為什么要把她牽扯進來?

罷了,念君無弦肯相幫她這一次的份上,也不好讓局面難堪。

姜瑾“哎呀”了一聲,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這竹林里的野蟲怎的這么多?!彼憩F(xiàn)出十分吃痛的樣子,暗暗在小腿上撓破一個傷口來。

“皇上,姜小姐。隨無弦一道進屋罷?!本裏o弦深邃的看了一眼姜瑾,對尉遲夜誠懇道。

尉遲夜意味深長的在姜瑾的小腿周邊來回掃視,點了點頭。


姜瑾努了努嘴,無奈。

這時,有小廝進來傳話說,門外有個自稱是王侯府中的侍衛(wèi),帶了一些名貴之物候在外頭。

王侯……君無弦?

他這是做什么。為何好端端的命人送東西過來?

姜瑾沉吟了一會兒道:“讓他進來罷?!?br>
小廝諾,趕忙去請。

就見那王侯府中的侍衛(wèi)重重的提了幾個大小箱子進來。

姜月咬著食指,疑惑不已。

睨了一眼放下之物,姜瑾緩緩的走了過去。

“你家王侯這是何意?”她挑了挑秀眉。

那侍衛(wèi)抬頭見姜瑾氣場不凡,約摸就是主子說的姜家小姐了。

他不茍言笑道:“主子只說命屬下將這些名貴之物送至將軍府,交予姜大小姐即可,其他并未說什么?!?br>
君無弦,怕是猜到自己會問吧。

姜瑾默了默,抬眼笑道:“若是沒個理由,我怎敢平白無故接受這些?”

說完,還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底下的箱子。

也不知里頭是何珍貴之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侍衛(wèi)有些面露難色道:“請大小姐務(wù)必接受,不然屬下回去不好復(fù)命?!?br>
姜瑾細(xì)細(xì)的思忖著,這才想到關(guān)聯(lián)之事。

莫不是昨夜那同榻而眠,于她名節(jié)有損,遂帶著賠禮之物過來道歉了?

如此不是更加張大旗鼓么!她偏偏想要忘卻的事情,他卻又再次提醒了她。

這個君無弦!到底想做什么!

姜瑾斂了斂心神,端莊優(yōu)雅的走近侍衛(wèi)面前,一雙清亮的鳳眸眨著,她緩緩開口道:“讓你們王侯,親自給我當(dāng)面道歉。”

幾乎是有些惡作劇的,姜瑾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侍衛(wèi)有些驚愕不已。

“將軍府最不缺的便是奇珍異寶。與其送物過來,不如見他人,這些東西你拿回去。記住我說的話?!苯镍P眸泛起漣漪。

侍衛(wèi)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好不容易搬來的東西,又得苦哈哈的搬回去。

姜瑾不禁舒暢的一笑。

姜樂坐在石桌旁郁悶的看了好久,不知道阿姐與那人說了什么。

待王侯府中的侍衛(wèi)走后,她才來至姜瑾的身旁,望著門口不解道:“阿姐,方才那人便是王侯府里的侍衛(wèi)么?可王侯他為何要送你東西啊。那既然送過來了,也沒有退回去的理呀!”

姜瑾淡淡的笑了笑道:“阿姐做事自然有阿姐的理,你就不要摻和了好不好。乖,回去吃你的紅豆糕?!?br>
言罷,微笑著摸了摸姜樂的腦袋。

姜樂點了點頭,噘著嘴“哦”了一聲,便不再過問。

姜瑾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抬眼望著天空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十分悵惘。

這廂,侍衛(wèi)回到了王侯府中。

“回主子,屬下辦事不力,未能讓姜大小姐收下這些東西。”

侍衛(wèi)很慚愧,半跪在地上,將頭垂得低低的。

“她可有說什么?!本裏o弦拾起一卷書簡攤開。

侍衛(wèi)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了好半天。

君無弦放下書簡,抬眼睨了一眼侍衛(wèi),眼中泛著精光。

侍衛(wèi)額頭冒汗,趕緊畢恭畢敬道:“姜,姜大小姐說,說讓主子親自,親自給她當(dāng)面道歉?!?br>
說完,將頭埋的更低了,不敢看主子,怕他一個氣惱的拿他開刀。

然,卻未聽見任何聲響。

侍衛(wèi)有些疑惑,漸漸抬眼,便看到君無弦眼神溫潤,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他有些愣,道:“主,主子?”

君無弦立即收了臉色,恢復(fù)至正常。

侍衛(wèi)揉了揉眼睛,眼花不已。

主子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一副沉穩(wěn)冰冷的樣子。

雖在外頭面見眾人的時候,主子會時常掛著笑,讓人產(chǎn)生一種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的錯覺。

但在府里,便又是一副模樣了。

更稀奇的是,方才他分明看到主子的眼中盡是悅意。

難不成主子坎上這姜大小姐了?

侍衛(wèi)百思不得其解。

“還愣在這里做什么?!本裏o弦翻閱著書本,眼都不抬的,淡淡問聲。

侍衛(wèi)忙道了一句是,便極速退下了。

“姜…瑾…”君無弦喃喃道。眼里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用意。

次日將軍府,姜瑾伸了個懶腰,洗漱完畢后準(zhǔn)備去尋姜樂。

隱隱約約的仿佛聽到了談話聲。

姜瑾狐疑,倚在門邊悄悄靠近至大堂的位置。

“哎呀,王侯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呀!”姜氏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打量著君無弦。

禮是小,人才是真吶!

姜氏不禁內(nèi)心深深感嘆著,女兒可真是有一套的,現(xiàn)如今人家都尋上門來了,真真不愧是她的阿瑾?。?br>
“自是要的,無弦萬不能失了禮數(shù)?!本裏o弦溫潤如玉的笑著。

姜瑾卻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

她讓他親自過來當(dāng)面給她賠禮道歉,不過是出于小小的惡作劇罷了。

她深知君無弦這樣高等的地位,是絕不會委身過來的。

不過是想借機嘲諷他一番罷了,竟沒想他過來了!

不僅過來了,還見了自己的母親。

姜瑾憤憤不平,想要踏出腳步進去,但遲疑的還是收回了。

不行,如此進去著實尷尬。

不如便說自己病了,躺著誰也不見,以防母親差人來喚她。

姜瑾篤定,扭頭就要走。

“姜小姐?!闭Z氣里藏著淡淡的笑意。

姜瑾的心臟咯噔了一聲,身形驟然停住。

她默默僵硬的轉(zhuǎn)身。

“阿瑾?你在那兒做什么,快進來,快進來罷!”

母親姜氏嗔怪的催促著,一邊還偷偷瞧了一眼君無弦,再看著阿瑾,眼里止不住的喜意。

姜瑾扯了扯嘴角,進了大堂。

“母親?!彼p聲道了一句。

再微微側(cè)身,心跳如擂,低眉道:“王侯?!?br>
姜氏滿意的笑著點頭。

君無弦眼如清水,眉間俊逸,低聲淡淡道:“姜小姐無須多禮。”

姜瑾輕輕頷首,起身。

她刻意尋了個母親身旁的位置坐下。

姜氏面色立即拉下,朝她拼命的使著眼色,讓她坐至君無弦身旁。

姜瑾充耳不聞。

君無弦仿若視而不見,執(zhí)起玉杯品了品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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