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李源李瑞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主角為李源李瑞的小說全文李源李瑞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騎牛出函關(guān)”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不要說是在大唐國,就是整個天下文人,無人不知賀老先生的大名,而這個玉面俊郎居然不知道賀老先生。李晨此言又似在藐視大唐國的文首賀老先生,一下激起了公憤。小二臉色一變,開始不客氣了,道:“客官,不管賀老先生來不來,這張桌子你都不能坐,請馬上離開?!毙《筒顩]吼李晨趕緊滾蛋,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趕出書語臺。李晨“呵呵”一笑道:“你們不就是嫌本公子一人坐了一張大桌子,收不了幾個酒水錢,心里不舒服吧!要不是沒有其它空位,你以為本公子想坐這兒?”李晨敲敲桌子,一邊起身,一邊道:“本公子就是站著喝酒,也不稀罕坐這兒,不稀罕,不稀罕。”眾人無語了,看來這玉面俊郎真不知道賀老先生是誰。小二見林晨起身離開八仙大桌,也不再多言。李晨離開八仙大桌,走...
《主角為李源李瑞的小說全文李源李瑞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不要說是在大唐國,就是整個天下文人,無人不知賀老先生的大名,而這個玉面俊郎居然不知道賀老先生。
李晨此言又似在藐視大唐國的文首賀老先生,一下激起了公憤。
小二臉色一變,開始不客氣了,道:“客官,不管賀老先生來不來,這張桌子你都不能坐,請馬上離開。”
小二就差沒吼李晨趕緊滾蛋,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趕出書語臺。
李晨“呵呵”一笑道:“你們不就是嫌本公子一人坐了一張大桌子,收不了幾個酒水錢,心里不舒服吧!要不是沒有其它空位,你以為本公子想坐這兒?”
李晨敲敲桌子,一邊起身,一邊道:“本公子就是站著喝酒,也不稀罕坐這兒,不稀罕,不稀罕?!?br>
眾人無語了,看來這玉面俊郎真不知道賀老先生是誰。
小二見林晨起身離開八仙大桌,也不再多言。
李晨離開八仙大桌,走到朱欄邊,喚別的小二拿一壺最好的酒來。
很快,小二就把一壺書語臺的好酒送來。
李晨接過,直接仰頭舉壺高懸往嘴里倒。
李晨這喝酒的姿態(tài),看上去灑脫豪邁,簡直就是超凡脫俗。
一個字。
帥。
非要說兩個字。
帥呆。
要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賀老先生是誰,估計林晨已經(jīng)狂瀾了不少的才女粉絲。
酒水入口,李晨這才真正知道這古代的酒——
不敢恭維。
算得上是酒嗎?
李晨心里暗想,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見識見識。
酒為何物。
什么是真正的酒。
李晨一連喝干了兩壺酒,再要一壺后,才故著有了醉態(tài)。
“小二——”
李晨吆喝一聲,吸引一層樓的眼球。
目的達(dá)到,李晨舉壺懸倒喝幾口后,對應(yīng)聲而來的小二道:“拿筆墨來——”
連賀老先生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居然要筆墨了,這一下把一幫文人墨客,才子佳人全部吸引了,幫著李晨催促小二趕緊拿筆墨來。
無疑就是想看看這小子如何出丑,好取笑羞辱他一番。
離李晨最近的一桌人,干脆讓出桌子,讓小二鋪上宣紙,擺上筆墨。
在這時,一樓和二樓的客人聞訊,也都紛紛涌上三樓來看稀奇。
李晨還沒吟詩,三樓就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還有不少人根本擠不上樓來。
李晨沒有急著提筆,在朱欄前的月光下,只顧極其瀟灑的表演舉壺懸倒喝酒的英姿,把眾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李晨一番盡興的作秀后,這才瀟灑的把酒壺一扔,醉意朦朧的吆喝一聲:“有了——”
然后醉步飄逸到桌前,提筆。
眾人的脖子伸得如鴨脖,就想看看這家伙能寫出什么詩句來。
李晨吐一口氣,揮毫落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李晨揮毫,筆行龍蛇,一氣呵成。
然后把筆一拋,“哈哈哈”而笑,順手抓過桌上別人的一壺酒,丟下眾人,獨自在朱欄邊望月而飲。
在李晨寫畢之初,先是有人小聲念,接著有人開始激情高誦,很快就是一片驚嘆的齊誦。
傳開之后,一片稱絕叫好之聲。
“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所有的人早就忘了這位玉面俊郎不識賀老先生的事,恭恭敬敬向李晨施禮拜問。
李晨又是“哈哈”一笑,走到桌前,早有人雙手呈上毛筆。
李晨抓過筆,心里對蘇老爺子歉意一番,在詞末之外落下“蘇釋”二字。
蘇釋。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又是一個全新的名字。
就在眾人還想繼續(xù)打聽蘇釋是何方圣神之時,一聲“讓道”傳來,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李晨心想,什么人這么大的面子,一聲讓道,就讓水泄不通的人群讓出道來。
不等李晨多想下去,一個身著淺藍(lán)色綢緞長袍,腰間懸掛兩塊帶穗玉佩,儒雅十足,氣度不凡的俊郎款步走了過來。
“請教先生尊姓。”
這人比李晨大不了兩三歲,卻彬彬有禮的請教李晨尊姓大名,顯然是被李晨的詞所折服。
“在下蘇釋?!崩畛靠闯龃巳松矸莶环?,禮回道。
那人向李晨拱手道:“蘇先生好?!?br>
接著側(cè)身展手,道:“請?zhí)K先生借一步說話,可好?”
李晨也把手一伸展,接受邀請。
李晨被邀請進(jìn)裝飾豪華的雅間,雖然雅間里只有李晨和這位身份不凡的人。
不,還有一個人,就是一直緊跟主子的仆人。
但李晨感覺得到,在他到來之前,雅間里的其他人都離開了,但桌上放著一幅字,正是李晨作的那首詞。
這人請李晨落座后,仆人送上茶水,然后聽主子的吩咐去傳話上酒菜。
這人請李晨用茶后,拿起桌上那幅抄錄來的詞,一臉的敬佩道:“蘇先生今晚作的這首詞,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人之作,讓人敬佩不已??!”
這人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向李晨拱手道:“對了,蘇先生,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李,名言,長安人氏,書香門第人家,敢問蘇先生是何方人氏?”
李晨心念一閃,我這一口純正的長安口音,難道聽不出來?
李晨也拱手道:“李兄勿怪,在下難言何方人氏,只是一直游居在長安?!?br>
李言一笑,知道像蘇釋這般的奇才,都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人物。
這時雅間門推開,書語臺的伺女魚貫而入送上酒菜,滿滿的鋪了一桌,仆人伺候給李晨和主子斟酒。
李言連敬了李晨三杯酒,看得出李言是一心想要結(jié)交蘇先生。
幾杯酒,一番交談后,李言更加敬佩李晨的學(xué)識了。
就在李言津津有味的聽蘇先生新奇的見解時,門外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吵鬧聲,李言微微皺眉,讓仆人去看看是何事。
仆人把門打開,就見守在門外的兩個仆人,正極力阻攔一個帶頭要闖進(jìn)雅間的老者。
這老者須發(fā)花白,紅光滿面,一身寬松的細(xì)布白色大袍,腰系一條褐色布帶,手持一根比自己還高出一大截的古藤老杖,仙風(fēng)道氣,卻一臉憤懣,中氣十足的喝令仆人讓開。
看得出這老者的脾氣大如天。
雅間門一開,差點就要用老藤拐杖敲打仆人腦袋的老者,一眼看見坐在雅間里的李言,不由一愣,還以為老眼昏花了,眨眨眼細(xì)一看,雖還是一臉憤懣,卻不再強闖了。
李言見到門外的老者,也是一愣,隨即起身道:“賀老先生怎么來了?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原來這老者正是赫赫有名的大唐國的文首,賀老先生。
仆人趕緊讓開。
賀老先生進(jìn)來剛張口說一個“信”字,李言連忙打斷,請賀老先生入座,喜道:“賀老先生,我正想著什么時候請?zhí)K先生和賀老先生見上一面,沒想到賀老先生今日來了。”
李晨看著這一切,瞬間就猜測出,這個自稱李言的人,就是大唐國的五皇子,信王,李信。
也就是他六皇子李晨的五哥。
兄弟相見居然不相識。
李晨唯有在心里暗暗嗟嘆。
賀老先生聽信王說要請他和蘇先生見面,又見到桌上那張?zhí)K釋的詞,也顧不上許多,連忙脫口道:“信王殿下說的那位蘇先生,是不是寫這首詞的蘇先生?!?br>
李信見賀老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急著回答賀老先生的話,尷尬的對李晨笑道:“蘇先生,本王不是刻意要隱瞞身份,只是因為和蘇先生初相識,怕蘇先生——”
不等李信說完,李晨起身向李信拜道:“草民見過信王殿下。”
李信連忙道:“蘇先生不必如此,本王敬慕蘇先生的文采。”
賀老先生雖老,但不糊涂,聽明白和信王殿下在一起的這位玉面郎君,居然就是自己今晚急著要會上一會的蘇釋。
賀老先生見“蘇釋”如此年少,竟然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天人之作,驚愕不已。
賀老先生連忙對李晨拱手道:“閣下真的是寫出天下第一詞的蘇釋,蘇先生?”
這賀老先生看來并不是一個迂腐的老學(xué)究,也不是嫉才妒能的人。
李晨向賀老先生謙遜拱手道:“承蒙賀老先生賞識,蘇釋見過賀老先生?!?br>
這還真是蘇釋蘇先生,賀老先生大喜,向李晨拱手道:“老夫的門生送來蘇先生的大作,老夫拜讀之后,就急急趕來書語臺,就是想見上蘇先生一面,萬幸萬幸,總算是見到蘇先生了?!?br>
接著又是一臉歉意道:“聽說蘇先生到書語臺來后,坐在八仙大桌上,被小二打發(fā)了?”
不由憤懣道:“這些混賬東西真是有眼無珠?!?br>
又向李晨拱手道:“老夫在此給蘇先生賠禮,望蘇先生海涵?!?br>
李晨笑道:“賀老先生言重了,蘇釋第一次到書語臺來,不懂規(guī)矩,還請賀老先生見諒?!?br>
賀老先生過意不去了,向信王拱手道:“信王殿下,今晚老夫做一個東好不好?”
李信知道這賀老先生的脾氣,不依著他,就是不給他賀老先生面子,不給賀老先生面子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李信點頭笑道:“本王榮幸至極?!?br>
賀老先生大喜,向李晨一展手,道:“請?zhí)K先生移步?!?br>
李信幫腔道:“蘇先生,能讓賀老先生做東榮耀得很??!”
李晨起身,拱手相謝。
賀老先生“哈哈”一笑,就沖外面中氣十足的吆喝一聲:“八仙大桌的酒擺起來?!?br>
外面即刻一片高聲傳話“八仙大桌的酒擺起來”。
賀老先生要在八仙大桌擺酒的消息傳遍整個書語臺。
在賀老先生請李晨來到八仙大桌前時,八仙大桌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這一次,讓所有的文人墨客驚愕的是,一貫雷打不動只坐主位的賀老先生,居然讓出了主位,恭請?zhí)K釋上座。
如果眾人知道連信王殿下都坐不了主位,不知又該是如何的震驚。
賀老先生請李晨和信王落座之后,毫不猶豫的走到八仙大桌后面的屏風(fēng)前,把自己的那首詩一把扯下,聲如洪鐘道:“恭請?zhí)K釋蘇先生的絕世佳作?!?br>
賀老先生此言一出,他的一眾門生即刻就把李晨揮毫的詞作貼在了屏風(fēng)之上,供天下文人敬仰。
這是何等的榮耀。
也奠定了李晨在大唐國文壇的霸主之位。
這一夜,李晨揮毫十余首,每一首都是千古絕句。
............
第二日。
整個長安城瘋傳蘇釋蘇先生的十六首詩詞,文人墨客,才子佳人蜂擁至?xí)Z臺,觀摩蘇釋蘇先生的真跡。
蘇釋蘇先生的飄逸灑脫,無盡風(fēng)流倜儻,更是被瘋傳為了天人下凡。
葉老太爺?shù)膲鄢奖緛砩系昧藷岫?,但完全被李晨的千古絕句淹沒了。
這對葉老太爺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對皇家而言,亦是一件好事。
因為,長安人會因此淡忘掉之前那件有辱皇家和葉家顏面的事件。
............
“甘露殿”。
李源對“蘇釋”所作的十六首詩詞是愛不釋手,反反復(fù)復(fù)的詠念。
“賀老先生,這蘇釋蘇先生真是一個少年郎君?真是我大唐國人?”李源忍不住再次問道。
賀老先生也是一臉興奮,道:“皇上,這蘇先生確實是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郎君,也確實是我大唐國人,而且還是長安人?!?br>
李源急忙問道:“可知這蘇先生現(xiàn)居何處?朕要見見這位我大唐國的曠世奇才?!?br>
賀老先生遺憾道:“皇上,老夫昨晚太過激動,只顧著和蘇先生談詩論詞,完全忘了問蘇先生的居所?!?br>
李源只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然后道:“既如此,那就煩請賀老先生見到蘇先生時,轉(zhuǎn)告蘇先生,朕求賢若渴,希望蘇先生能進(jìn)宮一敘?!?br>
賀老先生滿口答應(yīng),然后告退而去。
賀老先生走后,李源陷入了沉思。
順妃說到這,深深自責(zé),道:“在你快滿五歲那年,那些人終于等到下毒手的機會,把你推進(jìn)了一口枯井里,母妃發(fā)瘋似的找尋了你兩天,你父皇也不知重杖了多少人?!?br>
“天可憐見,終于在那口枯井里找著了你,那時,你氣若游絲,太醫(yī)們終日診治,終于讓你醒了,但是,但是——”
順妃不由垂淚道:“母妃的晨兒卻癡傻了?!?br>
順妃重吐一口氣,道:“母妃只覺天塌地陷,一口氣呼不出,差點就丟下晨兒自去了?!?br>
李晨想象得到母妃當(dāng)時的絕望之情,那是何等的難以言狀的痛不欲生。
“你父皇甚悲之下,差點下旨,如若太醫(yī)院不能醫(yī)治好皇兒,就要拆了太醫(yī)院,杖斃所有的太醫(yī)?!?br>
李晨不難想象當(dāng)時的太醫(yī)們是如何的驚恐,誰不珍惜自己的腦袋。
李晨暗想,當(dāng)年原主被皇上獨寵,已經(jīng)威脅到了其他皇子的前途,不被他人嫉恨和陷害才是怪事。
六皇子癡傻了,順妃的精神因此受到極大的打擊,整日以淚洗面,變得恍惚,失去了風(fēng)華,更失去了侍寢之情。
在事出的第一年,皇上還能常來探望順妃,隨后,皇上探訪減少,又是兩年后,皇上徹底淡忘了順妃。
墻倒眾人推,原先在京城如日中天的宋家,因為順妃的失寵,被各方打壓詆毀,很快敗落。
一直嫉恨順妃的皇后和其她妃子,沆瀣一氣,組成聯(lián)盟在太后面前也是極盡詆毀順妃,太后終于一道懿旨,讓順妃搬出了所居的“鳳棲宮”。
“鳳棲宮”是順妃在受寵之時,李源下旨為順妃修建的宮殿,極盡奢華。
皇后借太后懿旨,把順妃發(fā)落進(jìn)了偏僻的小殿,遣盡原先伺候順妃的所有宮女,安排下自己的兩個宮女“伺候”順妃。
賢妃鳩占鵲巢,占了順妃的“鳳棲宮”,
順妃在宮中的艱難,不言而喻了。
現(xiàn)在,兒子突然恢復(fù)了神智,而且宮中居然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人物暗中相助他們母子,這讓心如死灰的順妃生機萌發(fā)。
李晨聽完母妃的講述,對小紅道:“小紅,我要問一個問題?!?br>
小紅連忙道:“殿下有話問便是?!?br>
李晨道:“昨日皇后派人來傳母妃過去后,是何人來帶我去太后花園的?”
小紅回道:“昨日殿下在院子里騎木馬,皇后娘娘那邊的人突然來傳娘娘,奴婢擔(dān)心娘娘,哄了殿下自個好好玩,就悄悄跟了出去?!?br>
小紅說到這就眼紅了,道:“平常殿下是不會獨自出去的,除非有人陪著,奴婢想不會丟下殿下太久,就,就跟娘娘去了。”
“奴婢見娘娘進(jìn)了清寧宮,才趕著回來,沒想到,奴婢趕回來就沒見到殿下,一時不見殿下,奴婢也沒在意,因為,因為殿下時常躲貓貓玩。”
“奴婢不該也想逗逗殿下,故意沒有找殿下。”
“好一陣后,奴婢不見殿下出來,奴婢這才喚殿下,結(jié)果殿下一直沒有出來,奴婢就急了,拿著糖果里里外外的呼叫殿下。”
“在以往,殿下也讓奴婢好找過,但是,只要奴婢拿糖果喚殿下,殿下就會出來,而這一次,任憑奴婢拿著糖果怎么喚,殿下就是不出來?!?br>
小紅說到這,眼淚珠子掉線似的噼噼啪啪的滾落,抽抽搭搭道:“奴婢急得要死,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還是不見殿下?!?br>
“奴婢突然記起,有一次殿下也是讓奴婢好找,原來殿下躲在柜子里睡著了,奴婢趕緊去翻柜子,把所有的柜子翻了一遍,還是不見殿下?!?br>
“就在奴婢絕望的時候,太后那邊的幾個公公抬著殿下回來了——”
小紅把殿下被抬回來的事說了一遍,最后道:“奴婢問公公們殿下這是怎么啦?渾身是傷,叫喚不醒,公公們說是殿下在太后的花園調(diào)戲葉大小姐,被葉大小姐打的?!?br>
“那些公公說完就一窩蜂跑了,奴婢也不及去想殿下并不知道太后在哪兒,又怎么會去了太后的花園,又不能丟下殿下去找娘娘,更去不了太醫(yī)院請?zhí)t(yī),只有守著殿下?!?br>
“要不是殿下醒來后神智恢復(fù)了,讓奴婢去請娘娘回來,還不知道娘娘什么時候能夠回來?!?br>
小紅說到這,忍不住抽泣起來。
“殺人誅心?!?br>
李晨差點咬碎鋼牙,又不削的鄙視道:“好一個周密的借刀殺人之計。”
“她們這是要趕盡殺絕??!至今也不放過我們母子?!表樺瘧嵉?。
李晨冷聲道:“既然她們不仁,就怪不得本殿下不義了。”
順妃驚愕的望著兒子,難以置信,剛剛恢復(fù)神智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晨知道母妃為何驚愕,便道:“母妃,兒臣神智恢復(fù),是有神靈護(hù)佑。”
順妃深信不疑,驚喜道:“晨兒,快告訴母妃,是哪一位神靈護(hù)佑我兒,母妃一定每日燒香敬奉。”
這古人還真信神靈,也太好蒙蔽了,怪不得古人要造反,都會先借天意神靈之名。
李晨沒有笑話母妃的意思,只是一掠而閃的感慨。
李晨一臉認(rèn)真道:“母妃,那位神靈說天機不可泄露?!?br>
順妃更是深信不疑,連忙道:“對對對,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
李晨被母愛深深打動。
............
皇上下旨讓太醫(yī)院從明日起,每日為六皇子殿下診治的消息,很快傳開。
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后得知后,那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羞辱之感襲上心頭,“啪”的摔粹手中茶盞,怒道:“可惡至極,可惡至極?!?br>
眾太監(jiān)和宮女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突然發(fā)怒,個個心驚膽戰(zhàn),惶恐不安,大氣不敢出。
皇后自知失態(tài),心里更是惱怒,不得不掩飾道:“還是本宮太過慈悲,輕饒了那些目中無尊的奴才?!?br>
眾太監(jiān)和宮女這才知道皇后娘娘是為那兩個被杖逐出宮去的宮女發(fā)怒,心里稍安,仍然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皇后娘娘,被杖逐出宮去。
皇后又不得不繼續(xù)裝腔作勢下去,讓心腹老宮女蒲姥姥帶幾個人給順妃送禮。
皇后娘娘給順妃娘娘送禮一事,很快傳遍后宮。
其她娘娘也不得不派人去探望順妃。
賢、淑二妃聞訊,大惑不解皇后之意,心里雖是極不情愿,也不得不派人去探望順妃,對順妃深惡痛絕至極。
............
“甘露殿”。
李源放下朱筆,喝一口茶水,揉著太陽穴,不緊不慢道:“你說說,當(dāng)年晨兒落井之事有沒有蹊蹺。”
秦公公聞言,心里一跳,道:“皇上,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十三年,老奴不敢妄言。”
李源展展眉,和順妃恩愛的往事浮現(xiàn)在眼前。
那時的順妃是何等的溫婉賢淑,并沒有因為被獨寵而在后宮驕橫,不僅對太后孝敬有加,對皇后和其她嬪妃也是以禮相待,整個后宮那是生機盎然,其樂融融。
李源暗嘆一口氣,不該淡忘了順妃。
晨兒意外出事,對誰都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對母親更是致命的打擊。
“朕不該呀——”李源自責(zé),心里暗道。
秦公公見皇上默默無語,只是靜候。
李源動動身子,道:“你去一趟內(nèi)侍省,把當(dāng)年的那些宗卷全部調(diào)來,不要留破綻?!?br>
秦公公應(yīng)一聲,退去。
皇上這是要追查當(dāng)年的事件了。
秦公公盡量避開人眼,來到“內(nèi)侍省”。
“內(nèi)侍省”的官員見秦公公突然親臨,慌忙迎住,一邊請坐奉茶,一邊殷勤問道:“公公有何貴干?”
秦公公道:“皇上偶然想起一點陳年舊事,記不太清,要看看一些宗卷?!?br>
“內(nèi)侍省”的官員忙道:“皇上需要什么宗卷,公公吩咐一聲,下官等取來便是?!?br>
秦公公喝了茶水,起身道:“皇上讓老奴親取,就不敢勞各位大駕了?!?br>
秦公公親自來取宗卷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幾個官員把秦公公帶進(jìn)卷閣,秦公公打發(fā)掉官員,細(xì)細(xì)尋找皇上所需的宗卷。
............
“建王府”。
二皇子李建得知父皇下旨要太醫(yī)院每日給六弟診治,而且皇后等嬪妃都派人去探望了順妃和六弟。
李建把玩著一件做工精湛的玉玩意,一臉的不在意。
李建壓根就不相信父皇會再寵順妃,必定十多年的折騰,順妃早就失去了風(fēng)華。
而那個癡傻六弟,對李建來說就是一團(tuán)空氣,只是需要在利用一下的時候,才會想到這個癡傻六弟。
“那雖是一個癡傻兒,必定是父皇的親骨肉,父皇下旨讓太醫(yī)去診治,只是怕落人口舌而已,不足為怪?!崩罱┝艘谎蹃硗醺訋稿挼男∫蹋幌鞯?。
賢妃的妹子曹麗麗見侄子說得輕描淡寫,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選擇了相信侄子。
“就這話帶給娘娘?”曹麗麗問一句。
李建半舉玉玩意觀賞,點頭之后,想到什么,道:“還煩請小姨告訴母妃,這幾日不要太過去皇后娘娘那里,也少說話,多看皇后娘娘和其她娘娘的言行,要多去陪太后?!?br>
曹麗麗起身笑道:“殿下謹(jǐn)慎了許多?!?br>
李建傲慢的一聲輕笑,道:“小姨是夸小侄嗎?”
曹麗麗殷勤笑道:“小姨當(dāng)然是真心夸殿下,還盼著殿下榮登尊位?!?br>
李建笑道:“那小侄就多謝小姨吉言了?!?br>
建王的野心暴露無遺。
不過,這只是在小姨面前才如此露骨。
曹麗麗也不管李建的話是真是假,挑眉一笑,自去宮里見姐姐賢妃。
曹麗麗前腳一走,李建就扔下把玩的玉玩意,看向窗外的花園。
父皇雖然還沒有明確給五弟和葉大小姐賜婚,但幾個皇子都心知肚明,也很清楚娶了葉大小姐意味著什么。
那鎮(zhèn)北大將軍掌管著大唐國二十萬精銳鐵騎,誰能娶到鎮(zhèn)北大將軍的掌上明珠,誰就會成為太子的不二人選。
李建自知是指望不上娶葉大小姐的,既然如此,別的兄弟也休想娶了葉大小姐。
但是,葉大小姐又只能嫁給皇子。
能夠讓皇子們安心的,除非葉大小姐嫁給那個癡傻六弟。
要葉大小姐嫁給六皇子,第一個不答應(yīng)的就是葉大小姐,而且葉大將軍也是斷然不會答應(yīng)。
“葉大小姐只能嫁給那個癡傻兒。”李建忍不住自言一句。
只要父皇下旨賜婚,他不相信葉家敢抗旨。
不過,父皇會下這個旨嗎?
有的事,就算是皇上也不得不權(quán)衡,必定鎮(zhèn)北大將軍兵權(quán)在手,能鎮(zhèn)守住北疆,這個葉大將軍又是不二人選。
李建細(xì)思極恐,開始后悔不該在大殿上因為父皇對大哥滿意,自己一時心急,說出借此給那個癡傻六弟賜婚的話。
李建不安起來,腦子飛速轉(zhuǎn)動,鎮(zhèn)北大將軍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他還想拉攏這個鎮(zhèn)北大將軍。
燒腦。
特級燒腦的事。
自詡遇事冷靜的李建焦躁了。
............
“瑞王府”。
大皇子李瑞雖不及二弟李建那樣焦躁,也是茶飯不香,坐立不安。
因為李瑞后知后覺的后悔,在“甘露殿”接旨查辦六弟調(diào)戲葉大小姐一事時,看見父皇對他賞識的眼光,李瑞當(dāng)時甚是欣悅。
能被父皇賞識,意義不言而喻。
但是,回到王府細(xì)想之后,才發(fā)覺,真要認(rèn)認(rèn)真真查辦這事,無疑會牽扯到許多的人,只要是被查的人都會對他這個大皇子不滿。
李瑞心里非常清楚,這些人個個都不是善茬,稍有不慎,得罪了這些人就是給自己樹敵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李瑞開始頭痛了。
腦袋也大了。
這事如若不查出一個所以然,父皇那里交不了差,后果更是不敢想象。
這不是一件好差事。
自己做事一向都是如履薄冰,沒想到踩了一個坑。
最可氣的是,這個坑還是自己挖的。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想得出來,可惡至極?!?br>
李瑞對那個哄騙六弟到太后花園調(diào)戲葉大小姐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齒。
六弟絕對是無辜的,這一點毋容置疑。
六弟因為癡傻,是唯一留居皇宮的皇子。
六弟雖留居皇宮,幾乎是足不出院,根本就不識皇宮內(nèi)的途徑。
哪會是誰帶六弟去的太后花園?而且還讓六弟居然調(diào)戲了葉大小姐。
六弟根本就不會去調(diào)戲葉大小姐,這也是不容置疑的。
是二弟李建?三弟李翔?還是其他幾個兄弟?
當(dāng)然,五弟李信要排除嫌疑,因為父皇賜婚一事,對李信最為有利,李信絕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李建和李翔的嫌疑最大。
這兩個兄弟也是李瑞最大的障礙,對李瑞的前途威脅最大。
有了初步的眉目,李瑞這才略微寬心。
他要做的,就是盡量縮小嫌疑人,盡量少討人嫌,盡量不得罪人。
追逐權(quán)力的這條道上,真是是步步驚心?。?br>
一個閃失就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就在李瑞喝茶之時,瑞王妃進(jìn)了書房。
瑞王妃是大唐當(dāng)朝丞相杜如海的女兒。
瑞王妃剛從父親那里回來。
瑞王妃款步來到夫君身邊,柔聲道:“夫君,我爹說,夫君雖是奉旨辦事,但這事發(fā)生在后宮,夫君還是要多請示太后,就算是有了眉目,也要看太后的意思?!?br>
李瑞聞言,心里更有譜了,笑道:“岳父大人費心了?!?br>
瑞王妃嫣然一笑道:“我爹只是多慮了一點而已?!?br>
............
“信王府”。
五皇子李信雖然已經(jīng)聽聞父皇有可能給他和葉大小姐賜婚,卻顯得很平靜,必定父皇還沒有正式下旨,賜婚一事還只是多方的猜測。
李信雖然對權(quán)勢的欲望不大,為人處世低調(diào)是他的原則。
不過,能和葉大小姐成婚,李信還是滿懷期盼。
現(xiàn)在突生變故,李信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
父皇真要下旨賜下此婚,葉大小姐被調(diào)戲一事總歸是瑕疵。
這種瑕疵對于有心機城府的人來說,毫不在乎,因為對這樣的人來說,能夠獲得有極大實力的婚姻,那才是最為重要的。
但對于一個無心權(quán)勢,心性清高的皇子來說,這種瑕疵就是隱患,很難預(yù)知在以后的某時某刻就成為導(dǎo)火索,天崩地裂。
李信希望父皇能夠聽進(jìn)二哥李建的建議,給六弟賜婚。
這種想法,李信自己都覺得有些慚愧。
葉大小姐真要是嫁給了六弟,對葉大小姐而言,那是天大的不公。
李信為葉大小姐惋惜不已,他也只能惋惜。
李信心里剛冒出“如果”二字,就打消了這個如果的念頭,世間沒有如果的事。
李信仰頭嘆息世間太多的不公。
............
“葉府”。
被人調(diào)戲這對于清傲的葉秋影來說,就是奇恥大辱,更何況現(xiàn)在整個長安城都在瘋傳這件事。
盡管爺爺說出了要她不要為此嫉惡的道理,葉秋影也答應(yīng)了,但還是不能讓她息怒,只是強壓住憤恨和羞辱罷了。
不過,在葉秋影聞聽到建王在朝堂上的提議,要皇上給她和那個癡傻六皇子賜婚的事后,這無疑是對她葉大小姐的最大羞辱,比真的被人調(diào)戲了還要羞辱萬倍。
葉秋影虎威震怒,勃然拔劍就要殺向“建王府”,大有倒反天罡之勢。
眾丫環(huán)伺女哪里阻擋得住暴怒的虎小姐。
葉老太爺聞訊,驚得差點一頭栽倒,在伺女的攙扶下,火急火燎的趕到孫女的院子,在院門前就碰上了怒氣沖天,仗劍要殺奔“建王府”的孫女。
“秋影,休要胡來?!?br>
葉老太爺拼力大吼一聲,差點回不上氣。
葉秋影雖是暴怒至極,見爺爺氣急,不得不偃旗息鼓,壓下一腔的怒火。
“你這是干什么?”葉老太爺渾身顫抖,氣喘難續(xù)道。
葉秋影棄劍,“撲通”一聲跪在爺爺腳前,梨花帶雨的哭道:“爺爺,秋影無臉見人了啊!”
葉老太爺如何不知孫女的委屈,緩回幾口氣,道:“秋影??!這是長安,大唐的京都,不要說舞刀弄槍,就是說錯一句話,后果都不敢想象?!?br>
葉老太爺剛說完,管家急匆匆而來稟報道:“太老爺,建王殿下來了。”
轟——
頭上晴空霹靂。
葉老太爺萬萬沒有想到建王此時會到葉府來,這不是撞槍口嗎?
葉老太爺差點急火攻心,大腦出血。
“秋影,建王殿下來了,你,你要做什么,爺爺不阻攔你,也,也攔不住你?!比~老太爺絕望一句,然后對管家道:“快去有請建王殿下。”
說完,在伺女的攙扶下去迎建王殿下。
葉秋影仰頭一聲獅吼。
葉老太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到大廳時,李建已經(jīng)在大廳里,帶來了不少的禮品。
葉老太爺還沒來得及拜見建王殿下,李建趕緊上前兩步,先拱手道:“葉老太爺,小王向您老負(fù)荊請罪來了。”
葉老太爺一臉愕然,慌忙還禮道:“建王殿下何出此言?言重了,言重了?!?br>
接著,一邊請建王殿下上座,一邊又道:“不知建王殿下駕到,有失遠(yuǎn)迎,還請建王殿下恕罪?!?br>
李建先請了葉老太爺落座,一臉虔誠道:“小王一向敬重葉老太爺和葉大將軍,只是小王未曾拜訪,還請葉老太爺見諒。”
葉老太爺忙道:“老朽是年邁之人,當(dāng)不起建王殿下掛記?!?br>
李建道:“葉老太爺過謙了,葉老太爺是我大唐的有功之臣,我大唐豈敢忘了葉老太爺?shù)淖恐住!?br>
李建拱手微躬身一禮,接著道:“葉老太爺,小王此次是來負(fù)荊請罪的,今日在朝堂上,小王心急,一時顧全不周,出言不慎,有損葉家尊顏,小王悔痛莫及,也甚是慚愧,還望葉老太爺海涵,也望葉小姐大量?!?br>
葉老太爺心里雖是對這事如梗在心,如今建王親自登門來道歉,想必皇家定然會給他葉家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便道:“建王殿下言重了,殿下也不要顧慮,老朽雖昏糊,心里還算能夠明白一點事理?!?br>
李建恭恭敬敬道:“多謝葉老太爺寬宏大量?!?br>
李建說完起身,拱手道:“今日不便當(dāng)面向葉小姐道歉,日后必當(dāng)向葉小姐負(fù)荊請罪?!?br>
接著指指擺放在廳上的幾擔(dān)禮品,道:“小王略備薄禮以表誠心,還望葉老太爺和葉小姐多多見諒?!?br>
說罷,請了葉老太爺留步,告辭而去。
建王離開后,葉老太爺這才松下一口氣,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孫女做出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事出來。
孫女的虎性葉老太爺是一清二楚,聞聽到建王殿下突然到府上來時,葉老太爺差點沒被一口老痰咯住。
情急之下,葉老太爺不得不豪賭一把,才說出不阻攔孫女的話。
建王安安全全離開他“葉府”后,葉老太爺才后怕不已,不覺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淋漓,差點虛脫。
不管是有天大的理,天大的委屈,只要和皇家耗上,下場是可想而知的悲催,不然史上就沒有那么多被滿門抄斬的冤屈慘案。
何況,葉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為這件委屈的事,向皇家討一個說法。
而葉秋影在一聲獅吼后,虎威的她,清淚簌簌滾落,差點驚天嚎啕。
她后悔至極,不該來長安。
后悔妄然。
............
“甘露殿”。
李源翻閱秦公公從“內(nèi)侍省”帶回的宗卷,每一個字都勾起他已經(jīng)淡忘的記憶。
小晨兒粉嘟嘟的臉蛋,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閃,是那樣的可愛,是那樣的靈動精靈。
特別是在小晨兒牙牙認(rèn)字讀書時,更是讓人疼愛至極。
“晨兒!”
李源失神輕念一聲。
秦公公形同空氣一般,靜候在李源的身后。
李源陷入回憶中,繼續(xù)自言自語。
“晨兒已經(jīng)長大了,也應(yīng)該當(dāng)婚了,或者已經(jīng)有了更可愛聰明絕頂?shù)男⌒〕績骸!?br>
李源放下宗卷,仰頭道:“父皇欠晨兒太多了?!?br>
秦公公聞言,知道皇上愧疚,要補償六皇子殿下了。
果然,李源不緊不慢道:“你說說,朕要如何補償晨兒和他的母妃?”
秦公公回道:“老奴愚鈍,也不懂得這些,說不出來,還請皇上恕罪?!?br>
“老奸巨猾的東西。”
李源不滿的瞟一眼秦公公。
秦公公咧嘴笑道:“老奴不是老奸巨猾,是老奴從來遇上過這樣的事,皇上就不要為難老奴了?!?br>
“對牛彈琴?!?br>
李源擺擺手。
............
皇宮偏僻破舊的小殿里。
李晨終于清楚了原主果真不是天生的癡傻,是掉入枯井被救上后變癡傻的。
是原主自己失足掉下枯井,還是被人有意推下枯井,只因原主癡傻得太久,兒時的記憶已經(jīng)全部丟失。
李晨可以肯定的是,當(dāng)年如此被父皇和母妃寵愛的原主,絕不可能一個人脫離眾人的視線前往偏僻的枯井處。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這些人是逃不過的?!崩畛坎幌鞯?。
順妃已經(jīng)完全接受兒子神智的恢復(fù)是拜神靈所賜,但是當(dāng)兒子說出這話時,順妃還是無奈道:“晨兒,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十三年,就是當(dāng)年你父皇,你父皇也沒有查出結(jié)果來?!?br>
李晨道:“母妃,相信孩兒,不僅僅是當(dāng)年的事,就是這次發(fā)生的事,孩兒定會查它一個水落石出。”
順妃見兒子說得堅定,既欣慰又擔(dān)憂,道:“晨兒,身在皇家,有的事即使明擺著知道是何人所為,許多時候,許多時候你就是無能為力把這些人怎么樣?!?br>
權(quán)力不在手,明知誰是兇手,也無能為力把兇手怎么樣。
李晨道:“母妃,既然他們做得了初一,就怪不得我做不了十五。”
說到這,李晨拉住母妃的手,道:“孩兒只要像過去一樣癡傻,就是最好的掩護(hù)?!?br>
順妃雖不愿兒子再過癡傻的生活,但是又別無選擇。
兒子癡傻可以留在皇宮里,至少可保生命無憂。
一旦兒子神智恢復(fù),就是別人忌憚的心腹大患。
對于心腹大患,唯有致其一死,才能讓人安心。
而且神智恢復(fù)后,就要離開皇宮,這對于一個沒有任何人脈的皇子來說,生存是可想而知的艱難。
............
子時。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順妃的小殿院中,早就等候的小紅低喚了一聲“爺爺”。
來者正是如約而至的秦公公。
秦公公微一點頭,身影閃移,來到六皇子殿下的廂房前,小紅開門請進(jìn)爺爺,自己留在門外守護(hù)。
順妃母子倆正等著。
李晨沒有裝傻,必定秦公公知道他神智已經(jīng)恢復(fù)。
秦公公進(jìn)屋見過了順妃娘娘和六皇子殿下。
順妃請秦公公坐,秦公公略微躬身,道:“謝娘娘賜座,老奴立著慣了?!?br>
秦公公一進(jìn)門就見到六皇子殿下不同尋常的眼神,就不由驚愕了。
六皇子殿下的眼神暗蘊著一股不怒自威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這種殺氣不是匹夫之勇的殺氣,而是謀略深邃的殺氣,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更是強裝不出。
更讓秦公公驚異的是,六皇子殿下是剛剛恢復(fù)神智。
李晨從秦公公進(jìn)門就看出他的驚異,李晨絲毫沒有掩飾,只是看著秦公公。
秦公公道:“小紅自幼失去雙親,老奴就秘密收養(yǎng)了她,并傳授她武功......”
秦公公說的和小紅一樣。
李晨知道秦公公此來絕非只是說這些話。
果然,秦公公緩聲道:“當(dāng)年六皇子殿下被救起后,所有御醫(yī)都診斷出,六皇子殿下腦部受了重傷,即便是皇上下了旨,要太醫(yī)院把六皇子殿下醫(yī)治好,否則對太醫(yī)們殺無赦,但太醫(yī)們對能否醫(yī)治好六皇子殿下都不敢輕言?!?br>
順妃很清楚這事,皇上當(dāng)年確實有這個念頭。
“當(dāng)年,太醫(yī)們先讓六皇子殿下蘇醒過來,才是頭等大事,否則也是被殺無赦。”
“六皇子殿下在太醫(yī)們不分晝夜的醫(yī)治下,總算是蘇醒過來了,但腦部的傷卻讓六皇子殿下神智不明了?!?br>
“皇上雖然并未對太醫(yī)們殺無赦,但皇上的旨意還是如同利刃,懸在太醫(yī)們的頭上,太醫(yī)們?nèi)匀换袒滩豢山K日?!?br>
李晨無意敲擊這塊石板,發(fā)出“咚咚咚”的空洞聲響,說明這塊石板下的空間不小。
有意思了。
這樣大的一塊石板不會無緣無故放在此,李晨敏銳的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一個暗道。
如果,真有暗道。
咦——
那就更有意思了。
李晨沒有急著要搬開石板一探究竟,而是打量了一下四周。
之前,李晨只是在大殿的游廊里看了一下這個院中園,知道這個院中園的隱私性極強。
不難看出,當(dāng)年的大殿主人不會輕易讓人進(jìn)到這個院中園里來。
李晨的眼睛又落在這塊石板上。
好家伙。
李晨心念一閃,蹲身開始清刨石板兩頭的泥土和雜草灌木,這不是孤立的石板,兩頭都有相同的石板交接。
顯然,臺基被一圈的石板包圍。
敲擊交接相鄰的石板,發(fā)出的都是實聲,下面沒有空洞。
李晨沒有繼續(xù)清刨其它石板,一口氣把下面有空洞的石板完全清刨出來。
這是一塊長約四尺,寬約兩尺半的大石板。
要打開這塊石板并不難,李晨找來一支木棍,就把石板撬動松,三下五除二把石板完全撬搬開,露出一排通向下方的石梯,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
李晨順手撿起一塊卵石,扔下去。
“咚咚咚”的很快到底。
看來這個暗道并不太深。
李晨裹上一把雜草,點上,又扔下去。
火球直直的滾動下去,很快到底,火光照亮了整個暗道。
暗道有一丈深,雖然封蓋了三十多年,里面很干燥,也很干凈,沒有雜物,四壁光滑。
李晨克制住了想要下去一探究竟的念頭,因為太晚了。
把石板復(fù)原,再覆蓋上雜草灌木之后,李晨這才離開大殿。
............
第二日。
“甘露殿”。
李源還在等幾個皇子和大臣來見駕,太監(jiān)就來報葉大小姐要見皇上。
李源讓傳。
不一時,葉秋影花枝招展的輕盈而來。
一見到葉秋影,李源就高興,不等葉秋影拜見,就笑道:“你這丫頭,有幾日沒進(jìn)宮了?”
葉秋影一邊萬福,一邊道:“臣女這不是來了嗎?”
“是來看朕的?”李源故意道。
葉秋影揚揚細(xì)眉,笑盈盈的道:“臣女進(jìn)宮,當(dāng)然是先要來看皇上?!?br>
“說到底,還是不為看朕的?!崩钤窗T癟嘴道。
葉秋影靠上來,小嘴甜甜的道:“皇上操勞國事,日理萬機,臣女哪敢打擾皇上——”
“別給朕說這些好聽的?!崩钤创驍嗳~秋影的話,道:“有事說事?!?br>
葉秋影笑嘻嘻的道:“皇上真是圣明,臣女正是有事來求皇上的?!?br>
李源逗趣葉秋影道:“如果是為難朕的事,就不要求,朕答應(yīng)不了。”
“不為難,不為難?!比~秋影連忙道:“只需皇上知道就行?!?br>
這口氣,是求皇上?還是為了給皇上面子,打個招呼而已?
李源一下來了興趣,道:“說說看,什么事只需朕知道就行了?”
葉秋影半俯在案上,雙手托住漂亮的下巴,明眸閃閃,道:“皇上,臣女今日進(jìn)宮是想帶六皇子殿下出宮去玩玩,皇上,這事不為難吧!”
這丫頭要帶晨兒出宮,這是李源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要帶晨兒出宮去玩?”李源詫異道。
“是啊!”葉秋影一眨美睛,道:“皇上很為難嗎?”
“不不不不為難,好事好事好事?!崩钤催B忙道。
“臣女謝皇上!”
葉秋影說完,生怕皇上反悔,謝一聲皇上,拔腿就飛馳而去。
望著葉秋影的背影,李源笑一句:“這丫頭?!?br>
葉秋影一溜煙從“甘露殿”跑出來,就直奔六皇子殿下的小殿。
她的到來自然“打攪”了李晨的“閉關(guān)”。
葉秋影因為一路疾跑而來,落座后,香氣微喘,漂亮的胸脯猶如碧波蕩漾,煞是迷人。
看得李晨差點噴出鼻血。
這丫頭還真撩人。
順妃見葉小姐來得急,連忙吩咐小紅趕緊倒茶水。
李晨暗想,這丫頭今天來的這么急,莫不是——
真的是來帶本殿下私奔的?
這也太瘋狂了。
估計電影都不敢這么拍。
李晨還在猜測的時候,葉秋影“咕咚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茶水,差點用袖子抹嘴。
“娘娘,今日我是來帶六皇子殿下出宮去游玩的?!?br>
葉秋影一語驚呆順妃和李晨。
額!
這丫頭還真的是來帶本殿下私奔的。
轉(zhuǎn)念間,李晨心里樂了。
呵呵!
本殿下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帶本殿下私奔。
本殿下如若連你這個虎丫頭都制服不了,還談什么要在這個世界大展宏圖。
葉秋影見順妃娘娘發(fā)愣,又道:“娘娘,皇上恩準(zhǔn)了我?guī)Я首拥钕鲁鰧m的?!?br>
順妃這才緩過神,她還真沒想過兒子出宮去游玩,更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恩準(zhǔn)了。
當(dāng)然,順妃巴不得兒子能和葉小姐出宮去游玩。
但是,又放心不下。
雖說兒子是恢復(fù)了神智,但必定從來沒有出過宮。
順妃又不能讓葉小姐失望,正在想如何萬全時,有宮女在外稟報道:“娘娘,秦公公來了?!?br>
順妃連忙有請秦公公。
秦公公進(jìn)來,禮見了順妃娘娘和六皇子殿下。
葉秋影生怕是皇上反悔了,讓秦公公來阻止,不由問道:“秦公公,皇上不是恩準(zhǔn)了嗎?”
李晨暗暗搖頭,這丫頭,太性急了,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就把自己暴露無遺了。
唉——
太虎性了。
秦公公笑道:“葉大小姐,皇上是恩準(zhǔn)了你帶六皇子殿下出宮,皇上不想這事知道的人太多,所以,讓老奴來送葉大小姐出宮,因為葉大小姐在宮里不小心崴了腳。”
原來如此。
葉秋影松了一口氣。
李晨暗想:這父皇的心思還真夠縝密的。
接著又差點笑出來,這父皇還助著自己的皇兒與人私奔。
順妃聞言,感動不已,謝皇上的隆恩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給兒子如何準(zhǔn)備,總感覺需要的東西太多,就算是把小殿所有的東西搬去都不夠。
葉秋影見順妃娘娘不知所措,告訴小紅給六皇子殿下準(zhǔn)備兩套更換的衣物就行了。
小紅卻取出好幾套殿下的衣物出來,順妃還要多拿幾套。
李晨只是裝傻癡笑。
葉秋影上前去,親手挑了兩套,讓小紅包裹上,笑道:“不用這么多,兩套就足夠了,只是出宮游玩一下而已?!?br>
嘿嘿嘿!
李晨心里一笑,這丫頭還懂得輕裝上陣。
“就這些?”順妃詫異道。
葉秋影點頭道:“是??!其它的東西我都備好了的。”
接著又對小紅道:“小紅,你也趕緊備兩套。”
小紅沒想到葉大小姐還能讓自己同去游玩,驚喜的差點歡呼雀躍,連忙取了兩套自己的衣物。
衣物打包備好,葉秋影笑著對李晨道:“殿下,我們出宮去玩,喜歡不?”
李晨見這丫頭詭秘的閃眨鬼精鬼精的明眸,心念道:本殿下倒要看看,你這丫頭能有什么花樣,能帶著本殿下私奔。
李晨只是傻笑。
葉秋影也沒再給李晨說啥,拉了李晨起身,對順妃娘娘道:“娘娘放心,我會把殿下好好的帶回來?!?br>
順妃連忙點頭道:“葉姑娘費心了?!?br>
順妃看著葉秋影拉著兒子出門,心里那是說不出的歡喜,真像一對恩愛無比的小夫妻。
小紅帶上包裹,歡天喜地的跟著出門。
一輛馬車停在小殿的院門前,秦公公在葉秋影帶六皇子殿下上馬車時,吩咐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此事不可外傳。
這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是皇上身邊的人,也是秦公公挑選的心腹,自然知道規(guī)矩,不用秦公公吩咐也知道該怎么做。
更何況小殿偏僻,想找個人說話都是難事。
秦公公見六皇子殿下和葉秋影上了馬車,向順妃娘娘躬身道:“娘娘放心,皇上自有安排?!?br>
順妃心里更踏實了,謝了皇恩。
秦公公在馬車前坐了,親送殿下出宮。
駕車的太監(jiān)驅(qū)動馬車。
順妃看著離去的馬車,心里一陣空蕩和牽掛,兒子是第一次出宮??!
馬車為了盡量避開人眼,選擇的是偏僻之道,從皇宮后面運送雜物的小門出去的。
秦公公在小門內(nèi)就下了馬車,目送馬車遠(yuǎn)去,才回走。
葉秋影讓駕車的太監(jiān)把馬車趕到自己停馬車的地方,換乘了上去。
這葉大小姐的馬車不僅寬敞,而且鋪設(shè)得非常的豪華舒適,馬車?yán)锏奶m香之氣,讓人輕松愉悅。
小紅還是第一次坐這樣舒適豪華的馬車,把馬車打量個不停。
葉秋影瞅著李晨,笑道:“殿下,我這馬車還行吧!”
咦——
這丫頭還真不把李晨當(dāng)癡傻兒。
難不成這丫頭自個是傻大姑。
李晨只是傻笑。
看你把本殿下帶到何處。
小紅見葉大小姐給殿下說話,心里同情起殿下了。
殿下裝傻也太難,太累了。
“糖糖?!?br>
“我要糖糖。”
李晨故意道。
“本小姐就知道你這個傻大哥心里只有糖糖?!?br>
葉秋影側(cè)身,揭開一個大紅油漆的果盤蓋,用漂亮的芊芊玉指輕拈了一塊糖果。
“來,啊——,張嘴?!?br>
葉秋影把糖果伸到李晨的嘴前。
“啊——”
李晨非常夸張的張大嘴。
葉秋影笑著把糖果放進(jìn)李晨嘴里。
美睛一閃。
“甜不甜?”
完全是一副小情人的親昵模樣。
小紅看得眼巴巴的。
殿下啊!
你就不要裝傻了吧!
李晨只是傻笑。
丫頭,等著吧!
終有一天,本殿下會親手喂你最甜的糖糖。
............
“甘露殿”。
李源和幾個皇子還有大臣議事之后,讓太監(jiān)給幾個皇子和大臣上茶水。
這是皇上要閑聊了。
幾個皇子和大臣謝過皇恩,一邊喝茶,一邊暗暗猜測。
皇上這是想要聊啥?
李源端起茶杯,輕撥茶水,不緊不慢道:“前些日,有一個叫蘇釋的少年郎君,在書語臺作了十六首冠絕天下的詩詞,而后就銷聲匿跡了,朕想知道,幾個皇子和愛卿,有沒有知道這個蘇釋蘇先生的?!?br>
皇上雖是閑聊,幾個皇子和大臣也不敢隨便開口。
除了李信“咚咚咚”的心跳外,其他的人都在暗暗觀察別人的動靜。
一時之間,“甘露殿”里只有李源喝茶水的聲音。
李源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水,耐心等著大家回話。
皇上雖然耐心等著,也不能讓皇上一直耐心下去。
百官之首的杜如海見幾個皇子和大臣默不作聲,清了一下嗓子,拱手道:“皇上,老臣這幾日有空就在讀蘇釋的那十六首詩詞,確實是天人之作,讓人驚嘆敬佩?!?br>
口水話是要先說一些,不然,三言兩語就有可能把天聊死。
和皇上把天聊死,那就是自尋死路。
杜如海很有韻味的把李晨那晚寫的十六首詩詞背誦了一遍。
也算是緩和氣氛,帶動其他的大臣互動。
果然,在杜如海背誦詩詞的時候,其他幾個大臣也跟著搖頭晃腦,伸拇指低聲贊好。
杜如海背誦完詩詞,一副感慨無比的模樣道:“想不到一個少年郎,竟然能夠?qū)懗鋈绱顺敛┙^麗的詩詞,老夫只有敬佩啊!”
幾個皇子和大臣連忙附和贊嘆。
杜如海既然把氣氛弄起來了,當(dāng)然不會讓別人來摘桃子。
向皇上拱手道:“皇上,老臣敬慕蘇釋先生的詩詞,也確實著人去書語臺打探過蘇釋先生,想結(jié)識這位少年郎君,只可惜這蘇釋先生正如皇上所說,銷聲匿跡了。”
杜如海說完,就穩(wěn)坐釣魚臺了。
這個天會不會被聊死,就不關(guān)他丞相大人的事了。
李源眉頭一挑,暗暗瞟了一下杜如海。
這老狐貍,全身而退了。
杜如海當(dāng)然知道皇上暗瞟了他一眼,故作不知。
端了茶杯撥水喝茶,靜等別人表演,看個熱鬧。
丞相大人已經(jīng)把該說的都說了,其他幾個大臣還能說什么呢?
總不能畫蛇添足,再復(fù)述一遍丞相大人的話吧。
除非自己知道這個蘇釋蘇先生。
否則,免開尊口,被人笑話。
幾個大臣見杜如海向皇上舉舉茶杯,差點又要贊皇上的茶好,心里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眼看著這個天無法聊了,要掉線死機了。
秦公公說到這,向順妃娘娘拱手躬身道:“娘娘,皇上因為六皇子殿下神智不明,又因為娘娘過度傷痛,皇上差點崩潰了?!?br>
順妃聞聽到這,差點一聲哭出。
秦公公繼續(xù)道:“六皇子殿下是皇上最大的期待?!?br>
期待的意思不言而喻。
更是讓順妃痛心疾首。
“那段日子,皇上差點荒廢了朝政,如果不是因為北方的外夷和大周以及大楚兩國,借機要出兵進(jìn)犯我大唐國,皇上恐怕真的,真的會大開殺戒,整個長安城將是血雨腥風(fēng)。”
順妃這才知道當(dāng)年差點發(fā)生外敵入侵的大事,震驚不已。
“所幸皇上很快明智了,在外患的威脅解除后,皇上專注朝政,也逐漸解除了要查清六皇子殿下墜井之事,這才讓人人自危的皇家人松了氣,整個皇宮也就逐漸平靜下來了?!?br>
秦公公說到這,略微頓了頓,接著道:“皇上知道娘娘和六皇子殿下搬到這小殿后,食不甘味了好些日,最后只對老奴說了一句‘這樣也好’。”
順妃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李晨早就知其意。
李晨看了母妃一眼,道:“我和母妃雖人在宮中,這小殿也算是難得的偏隅之處,至少避開了人眼,遠(yuǎn)離了是非,不失我們母子的安全之所?!?br>
順妃猛然醒悟,兒子得神靈相助的智慧,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想象。
秦公公也是暗暗大吃一驚,這六皇子殿下絕非凡人。
秦公公拱手道:“六皇子殿下說得沒錯,這正是皇上的苦心,皇上若能知道——”
秦公公話鋒一轉(zhuǎn),道:“娘娘和六皇子殿下到這小殿后,伺候的宮女也少了,也都怠慢娘娘和六皇子殿下,老奴就請皇上讓小紅進(jìn)宮來伺候六皇子殿下?!?br>
“這件事皇上沒有讓人知道是老奴的意思,讓袁公公選人伺候六皇子殿下,老奴只是略微操作了一下,小紅就順利進(jìn)宮來伺候六皇子殿下了?!?br>
李晨笑道:“秦公公費心了?!?br>
秦公公聽出六皇子殿下的話意,道:“老奴是皇上身邊的人,有的事不需要皇上說,老奴也知道該怎么做,何況——”
秦公公欲言又止。
李晨知道必有它因,沒有好奇想要清楚。
而秦公公又不得不說出來。
秦公公向順妃娘娘跪拜道:“娘娘還記得先皇在時,發(fā)生的那起二王誣陷太子殿下的事件嗎?”
那次二王誣陷太子事件,順妃當(dāng)時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子,但父親奉旨審理二王誣陷太子的事,順妃還記憶猶新,當(dāng)年的那個事件不僅僅震驚長安城,就是整個大唐國也籠罩在恐慌之中。
因為大唐國各州府的大小官員都害怕被牽扯進(jìn)誣陷太子的大案中,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烏紗帽不保,株連九族,滿門抄斬才是最恐怖的。
順妃不知道秦公公為何突然提及此時,一時茫然,點頭道:“記得?!?br>
秦公公道:“那一年,老奴正陪同太子殿下,就是當(dāng)今的皇上,奉旨微服巡視各州府,老奴陪同太子殿下到達(dá)開州時,因為開州守將姚啟元和太子殿下交情甚好,姚啟元級盡殷勤款待太子殿下?!?br>
“那一夜,太子殿下醉了,就在姚啟元的軍營中歇息,老奴在大帳外守護(hù)?!?br>
“午夜時分,姚啟元突然帶著十幾個全身披掛的將領(lǐng)飛奔而來,姚啟元非常的急迫,告訴老奴,他有十萬火急的軍情要報知太子殿下,老奴不得不進(jìn)帳喚醒太子殿下?!?br>
“太子殿下聽聞姚啟元有十萬火急軍情要報,不及更衣就讓老奴傳姚啟元進(jìn)帳?!?br>
“姚啟元進(jìn)帳后報知太子殿下,就在不久之前,得到哨兵十萬火急飛報,有一大隊人馬正向開州飛馳而來。”
“有大軍要到開州,或者要從開州過,開州守將必然知情,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大隊人馬,那就是來者不善了?!?br>
“姚啟元要倉促應(yīng)對,又不能不顧及太子殿下的安全,派了幾員大將帶一支精兵要護(hù)送太子殿下離開開州?!?br>
“太子殿下不答應(yīng),要留下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姚啟元好一番苦勸,太子殿下才勉強答應(yīng)離開。”
“不想在離軍營十里地的‘會仙橋’,太子殿下被埋伏在此的一支人馬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以老奴的武功,要帶太子殿下突出去易如反掌,但太子殿下不僅沒讓老奴準(zhǔn)備突圍,還讓護(hù)送的將士不得出手?!?br>
“原來這支伏兵是我大唐國最精銳的三大甲軍之一的‘黑甲軍’,三大甲軍都是奉旨行動。”
“太子殿下見是‘黑甲軍’,雖不明他們?yōu)楹瓮蝗坏酱?,知道必有大事發(fā)生,但不愿看到大唐國的軍隊自殘,將士們無故犧牲?!?br>
“太子殿下單馬上前,喝問是哪位將領(lǐng)帶的這支‘黑甲軍’兵?!?br>
(當(dāng)年場景)
李源話音剛落,只見一將驚呼一聲“太子殿下”,隨即翻滾下馬,單膝禮跪,抱拳拱手道:“末將陳子雄見過太子殿下?!?br>
陳子雄是“黑甲軍”的虎將,在此設(shè)伏,沒想到圍住的是太子殿下。
李源見是陳子雄,心定下來,因為三甲軍雖是皇上直接掌控,但皇上還是賦予了太子在三甲軍中的重職,太子對三甲軍有生殺大權(quán)。
太子對三甲軍雖有極大的生殺大權(quán),但三甲軍的行動還是要奉旨,太子無權(quán)調(diào)動。
現(xiàn)在“黑甲軍”突然出現(xiàn)在開州,只能說明一件事,開州發(fā)生了驚天大事。
李源震驚不已,問道:“陳將軍為何在此?”
陳子雄回道:“回太子殿下,末將只是奉令行事,太子殿下要知詳情,可問黃將軍。”
李源隨同陳子雄回到開州軍營時,開州軍營已經(jīng)被“黑甲軍”控制,沒有絲毫戰(zhàn)斗過的跡象。
這讓一路之上擔(dān)心唐軍自殘的李源大松一口氣。
但心里的種種疑惑,也只有見到黃將軍才有分曉。
李源來到開州軍營大帳,姚啟元等開州將領(lǐng)已被捆綁在大帳中。
“黑甲軍”統(tǒng)將黃飛榮見是太子殿下進(jìn)帳,大吃一驚,慌忙起身迎住太子殿下。
姚啟元見到太子殿下也是大吃一驚,想要說什么,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
太子殿下沒有回答黃飛榮為何他在此,直接詢問“黑甲軍”為何到開州來。
黃飛榮也不隱瞞,亦是直接回道:“太子殿下,皇上得到密奏,開州軍蓄意要反,皇上為避免內(nèi)亂爆發(fā),當(dāng)機立斷,密旨給臣帶‘黑甲軍’火速疾馳開州,以最小的代價控制住開州軍?!?br>
李源深知姚啟元對大唐和朝廷的忠心,說他有反意,李源不惜用人頭為姚啟元擔(dān)保。
“太子殿下你不該來?!币⒃蝗坏馈?br>
黃飛榮也道:“太子殿下,末將奉旨行事,請?zhí)拥钕禄乇堋!?br>
李源笑道:“既然我已在此,脫不了嫌疑......”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
李源話還說完,黃飛榮和姚啟元異口同聲驚呼。
(當(dāng)年場景結(jié)束)
秦公公說到這,看著了六皇子殿下。
咦——
這不是考智商嗎?
小兒科。
李晨淡笑道:“父皇深知如被牽扯進(jìn)謀反,輕者失去太子之位,下天牢囚困一生,永無翻身之日,重則因太子謀反而誅,不知將有多少人頭落地,但父皇光明磊落,一心為我大唐社稷,不顧個人安危和榮辱,要一個朗朗乾坤的大唐?!?br>
秦公公聞言震驚不已,六皇子殿下居然有如此的眼界和胸懷,讓秦公公看到了當(dāng)年皇上的氣魄。
秦公公敬服道:“六皇子殿下說的極是,當(dāng)年所謂的開州軍謀反,就是西王和齊王要誣陷太子殿下的陰謀,太子殿下明知這是陰謀還是以身涉險,最終先皇雷厲風(fēng)行,查明真相,為江山社稷永安,誅斬了西王和齊王,徹底清除二王的余黨,給了太子殿下一個,一個正如六皇子殿下所說的朗朗乾坤的大唐和朝廷?!?br>
秦公公略微頓了頓,接著道:“當(dāng)年西王和齊王為架空太子殿下,屢次拉攏老奴,老奴把二王的企圖如實告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示老奴佯投二王?!?br>
“二王事敗之后,才知老奴是詐投,就一口咬定老奴是他們的死黨,太子殿下雖向先皇奏清老奴非二王死黨,但先皇唯恐太子殿下被老奴蒙蔽,還是讓‘大理寺’甄別老奴?!?br>
秦公公說到這,向順妃娘娘躬身道:“當(dāng)年大理寺卿正是宋大人,宋大人親自甄別老奴,整個甄別期間,宋大人不僅絲毫沒有為難老奴,還厚待老奴,并將老奴的供詞作為定罪二王謀陷太子殿下的重要證據(jù),正因為有了宋大人的公正甄別,老奴成了有功之人,被先皇嘉獎?!?br>
當(dāng)年大理寺卿宋大人正是順妃娘娘之父。
秦公公對宋大人一直心存感恩,暗中保護(hù)順妃娘娘和六皇子殿下,就是秦公公的不二選擇。
秦公公又道:“娘娘,六皇子殿下,皇上今日讓老奴去了一趟‘內(nèi)侍省’,重閱十三年前的宗卷?!?br>
秦公公不言而喻的透露了皇上的心事。
順妃眼睛一紅。
秦公公又對六皇子殿下道:“六皇子殿下神智恢復(fù),老奴甚感欣喜,六皇子殿下有需要老奴之時,可喚小紅傳話給老奴?!?br>
秦公公告退之前又道:“六皇子殿下神智恢復(fù)之事,老奴自會守口如瓶,就是皇上怪罪,老奴也自認(rèn)?!?br>
............
“葉府”。
下巴拖吊著長長哈喇子的癡傻六皇子,垂涎一副令人作嘔的猥瑣臉嘴,雙爪做著更令人作嘔的齷齪抓捏動作,逼近有六段功力的虎女葉大小姐。
暴怒的葉秋影要手撕了這個齷齪之徒。
葉秋影出手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不要說手撕了這個齷齪之徒,就是想推開這個齷齪之徒都不行。
這個齷齪之徒如一塊巨石壓了上來。
驚恐一下襲上來。
“啊——”
葉秋影大叫一聲,猛的坐了起來,渾身冷汗。
原來是一個惡夢。
“小姐,怎么啦?”
葉秋影的叫聲驚動了小玉和小蓮,兩人慌忙推門而入,見小姐坐了起來,一臉的驚恐,走近才發(fā)現(xiàn)小姐一身大汗淋漓。
“小姐,怎么啦?”小玉和小蓮驚愕的又問道。
葉秋影喘幾口粗氣,穩(wěn)下心神,一邊準(zhǔn)備下床更衣,一邊道:“沒啥,做了一個夢而已?!?br>
小玉和小蓮這才放下心,忙著給小姐備水,伺候小姐沐浴更衣。
葉秋影更衣完,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打發(fā)了小玉和小蓮去歇息。
葉秋影一想到做的那個惡夢,怒火直冒,漂亮的胸脯起伏跌宕。
又想到迫于種種原因,明日還要去探望這個齷齪之徒,差點火山爆發(fā)。
“本小姐早晚要弄死這個混蛋,要這個混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葉秋影咬粹虎牙,狠狠道。
............
第二天一大早。
一直冷清的順妃小殿已經(jīng)熱鬧開了,太醫(yī)們魚貫而來,給六皇子殿下診治。
很快,各宮娘娘的宮女捧著禮盒,接踵而至,個個一改往常對順妃娘娘的不恭不敬,小心翼翼。
昨日順妃娘娘讓伺候的宮女掌嘴,以及那兩個宮女又被皇后娘娘杖罰逐出宮的事,讓宮女們心有余悸,誰還敢放肆。
小紅不冷不熱的應(yīng)付這些宮女,淡淡的謝她們的主子。
順妃一直在兒子的廂房看太醫(yī)們給兒子診脈。
林晨自然是一副癡傻的模樣,只是亂嚷痛。
太醫(yī)們診脈一番,告訴順妃娘娘,六皇子殿下只是傷了筋骨,并無大礙,只需好好服些舒筋活血的藥,就可痊愈。
雖是如此,太醫(yī)們也不敢怠慢,聚在一堆商討一陣,議了一個內(nèi)服和一個外敷的方子,和一套針灸治療的方法出來,然后將寫好的醫(yī)案呈給皇上。
裝癡賣傻的李晨任由太醫(yī)們擺布在身上施針,雖然裝得很難受,但一套針灸理療下來,讓李晨感覺舒服通泰了許多。
太醫(yī)們告退后,李晨吁一口氣,喝一杯母妃遞送過來的茶水,愜意至極。
“謝謝母妃!”
李晨滿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