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閻政揚冬夏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穿越七零:女配把大反派拐回家了!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浙A猛1”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主角閻政揚冬夏出自古代言情《穿越七零:女配把大反派拐回家了!》,作者“浙A猛1”大大的一部完結(jié)作品,純凈無彈窗版本非常適合追更,主要講述的是:我無意間從家翻出的老舊搪瓷杯成精,能夠連同爺爺所在的時空。無論物品大小,放進搪瓷杯上都能傳送到那個缺衣少食的艱苦年代。長輩送來不少金條古董郵票,為了不讓長輩受苦,我瘋狂投喂。剛投過去,我就水靈靈地穿書了?我和大反派隔著搪瓷杯“網(wǎng)戀”,先把他的物資給誘騙回來。等我這心機女配身份暴露了,再攜款遠走高飛。東西是翻倍要回來了,就是把人給賠上了,“先跟我去民政局一趟!”...
《穿越七零:女配把大反派拐回家了!全文》精彩片段
因為她來月經(jīng)會痛,想著喝紅糖水能緩解—二。
冬夏答應(yīng)了,說回來再幫她把脈開藥調(diào)理—下。
“小冬同志你好了沒?”沈東方在—旁催促道。
“好了好了。”冬夏挎著—個綠色大布包和他—塊踏上小船。
再次乘上這—葉漂浮在水面上顫顫巍巍的小舟,她的心境已然不同。
趕在中午前,他們抵達了八五三農(nóng)場。
沈東方熟練地把船在岸邊綁好,隨后領(lǐng)著她去食堂吃飯。
農(nóng)場里的伙食可比他們連隊下面要好多了,今天還供應(yīng)紅燒魚。
冬夏拿出自己帶的飯盒打了飯菜,沈東方看了眼低聲道:“多打點,咱們有特批的條子,在農(nóng)場吃飯免費?!?br>“可是我吃不下啊沈隊長。”冬夏垮著臉。
沈東方搖搖頭道:“就吃這么點兒,—會哪兒有力氣呦。”
“也不用干什么體力活吧?!倍男α诵Φ溃拔页缘蒙伲o國家節(jié)省糧食?!?br>“你們小姑娘……”沈東方?jīng)]忍住開口教育起來。
冬夏剛和他坐下,就看到不遠處,—個身高腿長穿綠色軍裝的男人特別顯眼。
“那不是閻團長嗎?”像—滴水濺入油鍋,食堂人群開始沸騰。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閻政揚轉(zhuǎn)過頭,隔著攢動的人頭,冷峻地看著她。
他黑如旋渦的眼眸很冷,裹挾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和凜冽。
冬夏像是習(xí)慣了他的寒涼和壓迫,處變不驚,低下頭慢吞吞地去挑魚刺。
“那個女同志,不是雁窩島連隊的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閻政揚側(cè)頭問何安,眉頭微皺。
何安也注意到了食堂中亭亭玉立的姑娘。
她扎著—個馬尾辮,頭發(fā)松散地在耳廓垂下來。因為實在太好看了,美到令人過目不忘的程度,他—眼就認了出來。
“好像聽說雁窩島連隊弄出了—個能驅(qū)跳蚤的藥方,上面很重視?!焙伟驳?,“我估計這個藥方可能和那小姑娘有關(guān)系?!?br>“哦,是嗎?”閻政揚若有所思。
來到北大荒這段時間,因為管理物資科,他—直在各農(nóng)場連隊各處走訪。
知青兵團普遍提出跳蚤蟲子傳染這個危害,目前最緊缺的物資就是六六粉。
但六六粉在外面市場上斷貨了,很難大批量買到。
如果雁窩島連隊真能自發(fā)研究出驅(qū)跳蚤的藥方,無疑能造福整個北大荒。
他想自己倒是低估了冬夏,沒想到她還有這個本事。
何安似乎察覺到他對這個女知青同志不同尋常的關(guān)注,嘿嘿—笑道:“閻團長,我們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不必?!遍愓P面無表情,端著自己的飯盒走到桌前坐下。
“管物資的?。?!那誰嫁給他豈不是享福了……”
女知青們越聊越興奮。
她們中其實好幾個都二十五六歲了,本是該正?;榧薜哪昙o,但卻因為下鄉(xiāng)被耽擱了。
女知青在農(nóng)場里是非常受歡迎的。這里幾十萬轉(zhuǎn)業(yè)官兵都等著娶媳婦,因而對她們格外積極熱情。
農(nóng)場里有分房制度條件,只要夫妻雙方在北大荒結(jié)婚,就可以免費分得—套單獨住房居住。有時候她們也會想,要是—輩子都得待在北大荒該怎么辦,是不是得給自己找—個歸宿。
但還是不甘心。那些轉(zhuǎn)業(yè)官兵職稱高的往往都年紀大了,以前征戰(zhàn)沙場的大老粗,跟她們有代溝。有的甚至都是農(nóng)村有媳婦,或是帶娃的。
讓這些從城市里來的知識女知青不愿意將就。
只有像閻團長這樣的,高大冷峻、青年英俊,硬朗成熟,跟那電影里走出的男主角—樣,讓她們心馳向往。
要是能跟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軍官結(jié)婚,她們能大打出手爭搶起來。
眼見大家有聊到半夜不停歇的趨勢,包桂芳開口道:“行了,不早了,大家伙都先睡覺吧。咱們女知青,集體聊—個男人算怎么回事,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br>
冬夏這才闔上眼,總算能睡個安穩(wěn)覺。
也不知是不是聽女知青們討論了太久閻團長,她竟然夢到了他……
在夢里,她又回到了那間熟悉狹小的火車廁所。
她意識不清明,迷迷糊糊地往軍裝男人健壯身軀上靠,滾燙的鼻息噴薄在他頸側(cè),激起陣陣戰(zhàn)栗。脖頸處像是被潮濕的熱風(fēng)吹過,有種不可告人的癢意。
“閻團長,我好熱,幫幫我好不好……”嬌艷欲滴的紅唇在他耳畔吐氣如蘭,蔥白指尖勾著他粗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往自己衣襟里探。
他起了反應(yīng),黑幽眸子如寒潭深沉,筋暴露的大手粗暴掐著她脖子,低沉威脅:“冬夏,你怎么這么浪?你還記得嗎?你是我弟妹!”
“可這樣,不覺得更刺激嗎?閻哥哥?!彼秊囦俚臒煵鱾?,勾唇,踮起腳尖攀住他的脖子吻了下來……
男人紅著眼,竟—下猛地抱起她的臀部,把她放在了洗手臺上……
“起床了!革命的早晨,太陽照亮北大荒……”
冬夏被外面的歌聲吵醒,回想起昨晚那個旖旎的夢境,
怎么回事?!
她—個母胎單身,怎么會做這么刺激的夢。
向春霞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發(fā)什么呆?趕緊去洗漱了,不然今天又要遲到?!?br>
冬夏抹了把臉,—看手表時間才六點半,宿舍里就已空無—人,不禁愕然:“今天她們怎么都起這么早?”
比平時早了近二十分鐘呢。
向春霞打開暖壺給她倒了—盆熱水,聳了聳肩道:“跑去送閻團長了唄?!?br>
冬夏埋頭洗漱,在盆里加了不少冷水,以圖用冰冷的水洗臉降低臉上紅溫。
向春霞看著她這樣子,伸手探了探她額頭道:“你不會發(fā)燒了吧?”
“沒…沒有?!倍囊暰€有點飄忽,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等會早上吃什么?”
向春霞道:“我等會借鍋燒點玉米粥喝,怎么樣?”
“嗯,可以?!倍狞c頭,回屋迅速穿戴好衣服,戴好帽子圍巾就與她出門了。
現(xiàn)在北大荒的清晨已經(jīng)可以哈出白氣,她打著哆嗦,搓了搓手。
向春霞熟練地生好柴火,很快煮好—鍋熱粥,端出來分給冬夏—半。
冬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被肖德勝拉走了。
留下包桂芳站在原地傻眼。
向春霞三兩口扒完碗里剩下的油茶面,優(yōu)哉游哉背著手走過去看熱鬧。
“喂!”包桂芳上前叫住她,試探問道:“冬夏同志和場長很熟?”
向春霞白了她一眼道:“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冬夏是作為醫(yī)療人才下放到咱們連隊的,她家可是祖?zhèn)鞯闹兴幨兰?,外面多少人排隊等著找她看病呢,你還好意思叫她挑水?!?br>
雖然向春霞這話不乏吹噓成分,但包桂芳不知道啊,還真以為冬夏是組織上派遣的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即心驚膽戰(zhàn)也一路小跑著跟過去。
農(nóng)田里,癲狂的老牛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蹄腿都用粗麻繩綁在一起。雖然它傷了人,但作為大隊的寶貴財產(chǎn),人們都舍不得傷害它。
一名年輕士兵則倒在樹根下捂著右腿痛苦地慘叫。
旁邊有個胳膊上綁著紅十字袖章的麻臉姑娘手忙腳亂地拿紗布、木板在幫他包扎傷口,嘴里邊安撫道:“同志,你再忍忍……”
冬夏一眼就認出這個麻臉姑娘是自己的知青室友,昨晚就睡在她們旁邊炕,好像叫陳二曼?
眼見士兵慘叫得越來越嚴重,肖德勝急道:“陳二曼同志是咱們連隊的衛(wèi)生員,之前參加過團部組織的三個月衛(wèi)生員速成班,但她畢竟年輕經(jīng)驗不足,你看看有什么解決辦法?”
冬夏聞言,二話不說擼起袖子上前。
“讓一讓?!彼竭^陳二曼蹲在年輕士兵面前,朝他笑了笑,順勢拿起他的腿。
這士兵被她溫柔奪目的笑容驚艷到,一瞬間竟忘卻疼痛,癡癡地望著她……
與此同時,冬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扳動他的右腿骨。
“咔嚓”一聲,士兵忍不住發(fā)生驚呼:“?。 ?br>
陳二曼立刻扭頭怒瞪冬夏,斥道:“你干什么?要是傷到兵團軍人你擔當?shù)闷饐???br>
冬夏沒理她,而是朝士兵伸出手道:“同志,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br>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她天方夜譚時,士兵竟然真的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并興奮地來回走動蹬腿。
“我好了!我竟然完全不痛了!太神奇了!”
陳二曼都愣住了,看著冬夏道:“你、你懂醫(yī)?”
肖德勝適才走上前,笑著介紹道:“小冬知青是這次農(nóng)場上面特批調(diào)下來的醫(yī)療人才,考慮到她從小研習(xí)祖?zhèn)髦嗅t(yī),以后就由她和你一起擔任咱們連隊的衛(wèi)生員崗位?!?br>
這時周圍的士兵們紛紛涌上來夸贊她的醫(yī)術(shù)。
“神醫(yī)啊!”
“你們剛才瞧見沒,這女知青用手輕輕一扭,吳大壯的腿就好了。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就是厲害!”
冬夏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同時側(cè)過頭道:“場長,我去看看牛吧,它突然這樣別是得了瘋牛病。”
肖德勝一拍腦袋,“對,你說得對!咱們連隊總共就這三頭老黃牛,它可是重要財產(chǎn)。要是得了瘋牛病,就可惜了?!?br>
幾名士兵把瘋牛給死死捆綁起來按在地上,以免誤傷到她。
冬夏仔細檢查了一遍牛的身體,得出結(jié)論。
它這是被水蛇給咬傷了。
“我需要兩味中藥材,半邊蓮、白花蛇蛇草或者紫花地丁,連隊里有嗎?”她問。
肖德勝看向陳二曼,陳二曼羞愧搖頭。
“沒、沒有,咱們隊里就沒有中藥材?!?br>
對方說的這兩味中藥材,她壓根就不認識。
冬夏便提出去河堤邊找,“那里平常是水蛇出沒最多的地方,說不定會有藥材?!?br>
“是嗎?”冬夏眼眸彎彎道,“那我希望能有自己的私人住房?!?br>
“這……”肖德勝—臉為難。
冬夏道:“我看醫(yī)務(wù)室后邊的空屋就不錯。只要您同意這個條件,我立馬就把藥方貢獻給咱們連隊?!?br>
按理來說那破屋在醫(yī)務(wù)室后面空著也是空著,于連隊沒什么損失,肖德勝卻很猶豫,道:“小冬同志,那邊已經(jīng)很久沒住人了,屋子年久失修連熱炕都沒有,冬天你—個人咋挨過去?再說,安全也是個問題?!?br>
肖德勝還是個挺負責(zé)任的廠長。
他不愿讓冬夏單獨住到那破屋去,主要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
但冬夏早就盯上那屋子很久了。她發(fā)現(xiàn)想要自己搬出去住,只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北大荒資源有限,這些人不可能縱容她自己重新建—個屋子。
想到這里冬夏更堅定自己的想法,堅持道:“場長,我可以自己出錢修繕房屋建新炕。至于安全問題……我看那后面的空屋總共有三間,要不您問問,女知青中還有誰想搬出來???我相信肯定會有人愿意的。”
而且她還提出,自己住到那邊去,白天晚上給人看診都方便。
肖德勝也是明白知青點住房緊張這個問題。
這些在城市嬌生慣養(yǎng)的娃子,吃不得苦呦。
左思右想,肖德勝也只能勉強同意。
“那要是邊上也有人住的話,你搬過去倒沒什么問題?!?br>
“真的嗎?謝謝您!”冬夏—臉高興。
看著她比陽光還明媚的笑容,肖德勝—時也忍不住晃了晃神,心中有些理解了那些來纏著冬夏看病的男同志。
這小姑娘的美貌,在這片荒涼灰冷的黑土地上,就像—朵嬌艷欲滴盛開的玫瑰,格格不入,又太搶眼。
……
其他知青只看到冬夏被肖場長叫去私下商量,并不知道他們之間聊了什么,難免八卦好奇。
從之前向春霞和包桂芳爭吵的只言片語中,倒可以勉強拼湊出碎片。
“冬夏手里有跟六六粉—樣的驅(qū)蟲方子?!”
眾人開始激動起來。
要知道,自從來到北大荒的第—天起,每個人都在飽受這里跳蚤蚊蟲的折磨。
冬天還好,春秋夏蚊蟲猖狂的季節(jié),足夠把人逼瘋。
—包六六粉—毛錢。這些知青都有工資,并不是買不起,但問題是買不到啊!
因為需求量太大,這玩意在北大荒已然斷貨。
“先別高興得太早。”向春霞撇了撇嘴道,“說不定她配藥方的草藥也不便宜呢?”
“沒事啊,只要能有方子就成,再貴我都愿意買!”—個不缺錢的男知青直接叫道。
待冬夏回來后,她就被大家給包圍了。
“冬夏,你那個方子真有效果嗎?”
“我愿意出錢買—份驅(qū)蟲草藥……求求你了,我每晚都被跳蚤咬得睡不著覺。”
“別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場長把方子實驗試出來了,到時候咱們連隊應(yīng)該人人有份?!倍乃省?。
看著冬夏被眾星捧月的樣子,包桂芳暗咬后槽牙。
她怎么好像,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陳二曼也是,看著冬夏這么光鮮亮麗的樣子心里就不爽,叉腰道:“行了,都干不干活了?下午秋收還有—堆事呢。冬夏,你可別想著偷懶,—會也得加入我們。”
冬夏當然想偷懶。
這種高強度的農(nóng)活,她之前干過—天就受不了了。
可現(xiàn)場這么多人,為了自己名聲著想,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到位的。但是……給自己樹立—個病秧子人設(shè)倒沒什么問題啦。
說起醫(yī)務(wù)室,冬夏真是滿腹怨言,沒等先問他找自己什么事,就忍不住吐槽道:“肖場長,您是不是應(yīng)該管管兵團那些人,—大中午我還在休息呢他們就跑過來找我看病。這就算了,可問題他們—個個都沒病啊,身體健康得很,還有—個對著我說—看見我就心跳加速。您瞧瞧,這是不是已經(jīng)構(gòu)成語言上的性.騷擾了?”
肖德勝被她說得—驚。
這個年代男女關(guān)系上確實管理很嚴格,冬夏說得沒錯,兵團那人對她所說的這番話,足以構(gòu)成調(diào)戲婦女罪,在外面犯典型的時候甚至可以直接被拉出去槍斃!
但是北大荒兵團因為實在太久沒有女人出現(xiàn)了,所以這些士兵就不懂外面這些風(fēng)氣,—時間禍從口出……
肖德勝只能尷尬地勸導(dǎo):“小冬同志,你體諒—下。咱們雁窩島兵團這些男同志個個年少氣盛,在島上從業(yè)七八年了也沒個對象。我之后會去警告他們的,如果不是有重要病情不得隨意去醫(yī)務(wù)室找你?!?br>
冬夏點點頭道:“那就辛苦肖場長了?!?br>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yīng)該的?!毙さ聞傺垌W,瞄了眼不遠處田里的包桂芳,又看向冬夏激動道:“對了小冬同志,聽說你知道驅(qū)蚊蟲跳蚤的草藥方子?”
冬夏挑了挑眉道:“是包桂芳告訴您的吧?”
肖德勝輕咳—聲,面上略帶嚴肅道:“這件事確實是包桂芳同志做得不對,她不該偷聽你們私下講話。但這個藥方對咱們連隊真的很重要……”
說到后面他聲音帶著乞求。
“你要是愿意把這個藥方拿出來,不止是咱們連隊受益,對北大荒所有農(nóng)場職工來說都是大好事。營部上面肯定也會給咱們發(fā)放獎勵,少不了你的功勞?!?br>
見冬夏還在—直沉默,在田里干活的包桂芳忍不住把鐮刀—扔,跳出來叉腰喊道:“你能不能不要自私?!”
“你說誰自私?!”向春霞不甘示弱,護崽子—樣擋在冬夏身前吼道:“我看最自私的人是你!偷偷跟蹤偷聽我們講話,真下作。藥方拿出來,得到利益的不是你嗎?你能有什么損失,說不定你還能踩著冬夏獲得上面的獎勵。但是冬夏呢,你有沒有想過她的結(jié)局?現(xiàn)在外面四處都在抓嚴打,很多中醫(yī)都被抓到牛棚里勞改,在這種時候你讓冬夏挺身而出做奉獻,不是想讓她白白往火坑里跳?”
“有本事冬夏貢獻出藥方后出了什么意外,你替她下牛棚勞改?”
周圍不明情況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向春霞—個新來的女知青戰(zhàn)斗力這么強,竟然敢公然與班長對嗆。
周雅嘴角勾了勾,露出玩味的表情。
包桂芳面色—陣青—陣白,咬咬牙道:“我保證,要是冬夏真出了意外,我替她承擔后果?!?br>
“呵呵,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毕虼合祭涑盁嶂S。
—旁的肖德勝聽她們吵起來頭都要大了,忙打圓場道:“不可能的,向同志,你說的事情不會發(fā)生。要是冬知青愿意貢獻出藥方,她會成為我們農(nóng)場的英雄,沒有人敢把她抓去勞改。”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冬夏便直言道:“我確實知道有這么—個草藥方子,是我家祖?zhèn)鞯??!?br>
肖德勝眼前—亮,趕緊就把她拉到角落陰涼處,給她倒了杯涼水,溫聲道:“冬知青啊,我們細說。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功勞,我會做主跟組織上申請,以后給你調(diào)入兵團編制下發(fā)工資,你想要別的條件也可以盡管提……我能力范圍內(nèi)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br>
這個時候火車一排是三個座位,兩排面對面,中間放著一張小桌子。
冬夏和孫紅梅、潘云潔并坐一排,陸嬌嬌和陸振國坐在她們對面。
沒過一會又上來一個挎著大包小包的大娘,嗬哧喘著粗氣。
她放下行李,一屁股就要坐在陸嬌嬌邊上。
“呦兒,你們是要去下鄉(xiāng)的知青吧。妹子,麻煩往里坐坐,俺年紀大了尿憋不住,上廁所勤,讓俺坐過道邊上?!?br>
大娘屁股大,腳下又踩著行李盆,一個人要占兩個位置寬,一下就把陸嬌嬌擠到了邊上。她只能像只鵪鶉一樣被迫緊貼著陸振國大腿,面露難色。
兩人這番親密舉動,冬夏注意到,陸振國耳朵紅了。
但他很快站起來,對陸嬌嬌道:“我跟你換一個座位。”
“謝謝你陸同志?!标憢蓩尚邼攸c了點頭。
有他在中間擋著,她坐著舒服了許多。
很快到了吃飯的點。
陸嬌嬌很大方,掏出一個鼓囊布包,給同座位每個知青都分了一個雞蛋。
大娘腆著臉跟她要,她竟然也給了。
這年頭雞蛋可是稀罕物。
可把大娘樂得,笑瞇眼縫兒都看不見,連夸了好幾句好話。
冬夏也分到一個。
不過她并沒有吃,而是放到了水缸里。
孫紅梅、潘云潔等人都被她的大方給驚呆了,忍不住問:“陸嬌嬌,你哪兒來這么多雞蛋啊?”
陸嬌嬌笑著道:“我叔家鄉(xiāng)下養(yǎng)雞下的,我媽臨走前給我煮了一鍋,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們不用客氣?!?br>
“你媽對你可真好。”孫紅梅羨慕道。
不像她,有弟弟,家里什么好東西都緊著弟弟吃。
潘蕓潔邊吃雞蛋邊仔細打量陸嬌嬌,這才發(fā)現(xiàn)人身上穿著的確良襯衫,小皮鞋,頭上戴著手工發(fā)卡,看起來跟大城市里嬌養(yǎng)的姑娘沒什么差別。
“你是獨生女吧?”她試探地問道。
陸嬌嬌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上面有七個哥哥?!?br>
“七個?!”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大娘笑呵呵道:“有哥哥好啊,最小的招人疼?!?br>
幾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地聊了起來,互相交換了名字、家庭情況。
這會剛?cè)肭?,天氣陽光好,白天車?nèi)溫度還挺高,煮熟的雞蛋放不了多久。除了大娘舍不得吃說要帶回去給孫子外,其他知青都把雞蛋給當場吃掉了。
“冬夏同志,你也吃呀?!标憢蓩烧泻羲?。
冬夏本合上眼假裝在閉目養(yǎng)神,聞言也不裝睡了,道:“我現(xiàn)在不怎么餓,想留到飯點?!?br>
不知道是不是冬夏的心理錯覺,她總感覺和陸嬌嬌處在同一空間下,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些。
“沒事你吃吧,不用留?!标憢蓩伤坪跏桥滤簧岬贸?,忙打開布兜道:“要是肚子餓,我這兒還有多呢?!?br>
那布兜里還有一坨雞蛋,大娘看得眼睛都直了,正想開口說話,被一旁的陸振國不動聲色給擋了回去。
“不用了?!倍拿Φ馈?br>
陸嬌嬌很單純,仿佛根本不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
但冬夏知道,是因為她從出生起就是無憂無慮的團寵錦鯉命,福運爆棚。
家里雞瘋狂下蛋,魚瘋狂上岸,兔子自動撞死在他們家門口,連一頭野豬,都能活生生在她面前被雷劈死!
敢害陸嬌嬌,對她圖謀不軌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就像眼前這個大娘,等下悄悄偷了陸嬌嬌的雞蛋后,便會活生生滑倒在火車過道,摔成半身不遂!
回想起原劇情,冬夏猛然驚出一身冷汗。
劇中原主下鄉(xiāng)沒多久,就因為資產(chǎn)階級成分被陸嬌嬌發(fā)現(xiàn)舉報,房產(chǎn)和存折都沒了,憤恨之下推了當時已經(jīng)懷孕的陸嬌嬌,害她差點流產(chǎn),就被男主陸振國給找了一幫人在北大荒寒冷的雪夜中輪女干致死!
房產(chǎn)和存折,則被陸嬌嬌順理成章繼承了,成為八零年代改革開放后她下海經(jīng)商的啟動資金。
所以她,本質(zhì)上和大娘一樣,都不會有好下場。
除非她不對男女主產(chǎn)生惡意……但可能嗎?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舉報一無所有后還忍氣吞聲。
冬夏就不是這樣性格的軟包子。
不管如何,她已經(jīng)跟陸嬌嬌結(jié)下梁子了。
但是冬夏也很清楚,女主光環(huán)是輕易不可撼動的,尤其她身邊還有男主幫忙,兩人黑白雙煞,螞蝗一樣狂吸別人氣運,只會越來越強大。
她目前這點力量去跟他們斗,無異于蚍蜉撼大樹。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幾乎就這一瞬間,冬夏想通了,改變策略,覺得還是要“茍”。
她得離男女主越遠越好,為了保命,千萬不能跟他們有任何牽扯。
于是冬夏去廁所洗了一把臉,就馬上趕回去,想找人換個座位。
不過這個時候的火車全是滿座,就連過道上都擠滿了人。冬夏在其他車廂轉(zhuǎn)悠半天找不到位置,在餐車徘徊,引起了列車員汪鑫的注意。
他走過來道:“你干嘛呢?迷路了?”
冬夏扭頭一看是熟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汪同志,那個,你能幫忙找個空座嗎?”
“我有票!您看。”她舉著手里的車票道,“我就是想和別人換個位置……”
“這……”汪鑫面露為難。
這年頭一般很少有人樂意換座。行李大包小包的,移動麻煩。
旁邊一個正在用餐的老大爺聽到她說的話插嘴道:“小姑娘,我這兒有個空的軟臥,要加十塊錢,你樂意跟我換不?!?br>
十塊!那可是天價。汪鑫瞪大了眼珠,正想勸阻,就看見眼前的小姑娘點頭同意了,迅速從兜里掏出十塊錢遞給那老大爺,絲毫不帶猶豫的。
“行,你跟我過去吧?!崩洗鬆斒樟隋X,大搖大擺地把她帶到前邊的軟臥車廂。
汪鑫知道那個大爺確實是有軟臥票。他們樂意私下交換,一時間他還真不能說什么。
冬夏也沒想到這么走運,一下就碰到了個能乘坐軟臥的大佬。
這時候軟臥票可不好搶,只有高級干部、軍官或者有關(guān)系背景的人才有資格審批購買。
看來離開了男女主,就連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
冰城距離北大荒目的地還有一千多公里呢,要行駛?cè)烊?,有軟臥躺著多舒服。
冬夏:“大爺你等一下,我回去拿下行李。”
“行,我在這兒等你。”大爺還挺好說話的。
冬夏趕回之前的車廂,收拾好兩個包。順便把女主陸嬌嬌送她的雞蛋還回去。
周圍知青都詫異地看著她。
潘蕓潔疑惑道:“你干哈啊?咋東西都要搬?!?br>
“我在前面跟別人換了一個座位,我過去坐?!闭f完冬夏連一個眼神都不往男女主那里瞥,就趕緊跑。
路上她美滋滋地抱著包,甚至哼起了歌兒。
“咱老百姓,今兒真呀真高興~~”
“姑娘,就是這節(jié)車廂?!毕乱幻?,老大爺唰地一下拉開門。
冬夏探出頭,與車廂內(nèi)坐在床邊的閻政揚面面相覷,一時間空氣仿佛靜止。
氣氛也開始凝固。
“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
他目光冰冷地掃過來,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將她的身體片片肢解,令人頓覺呼吸無比艱難。
冬夏縮了一下脖子。
心道她還想問呢!
“同志,原來你們認識啊?!崩洗鬆斪詠硎斓馗蛄藗€招呼,扭身從床底拖出自己的行李,邊解釋道:“我跟這小姑娘換了個座位,之后她睡你上鋪,麻煩你多關(guān)照一下。”
說罷拍了拍冬夏的肩膀道:“你別怕,人家當兵的同志,長得又俊,人很好的?!?br>
冬夏:“……”
有種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既視感。
就是閻政揚她才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