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張好古張守財?shù)呐l言情小說《天啟政變張好古張守財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張好古”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地要拿下來很容易。原本,大明就有專門的打造兵器的場所。騰出一個地方給皇帝煉鋼,問題還是不大。其次就是高爐的搭建。坩堝煉鋼法是指在石墨黏土坩堝中熔化金屬料成為鋼水的方法,他將滲碳鐵料切成小塊置于封閉的黏土坩堝中,在坩堝外面加熱,鐵料繼續(xù)吸收石墨中的碳而熔化成為高碳鋼水,澆鑄成小錠后鍛打成所需的形狀。坩堝法是人類歷史上第一種生產(chǎn)液態(tài)鋼的方法。但是生產(chǎn)量極小,成本高。朱由校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興奮了。親手打造能動的發(fā)條青蛙?!皬埿郑惚M管來,我給你打下手!”朱由校叫來身后的幾個人:“這幾位都是手藝極好的鐵匠,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他們?!睆埡霉乓娺@幾個人低垂著腦袋,個個也不怕脖子疼,無論怎么樣,始終都不敢抬頭??礃幼?,他們都是事先得到皇帝授意的...
《天啟政變張好古張守財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地要拿下來很容易。
原本,大明就有專門的打造兵器的場所。
騰出一個地方給皇帝煉鋼,問題還是不大。
其次就是高爐的搭建。
坩堝煉鋼法是指在石墨黏土坩堝中熔化金屬料成為鋼水的方法,他將滲碳鐵料切成小塊置于封閉的黏土坩堝中,在坩堝外面加熱,鐵料繼續(xù)吸收石墨中的碳而熔化成為高碳鋼水,澆鑄成小錠后鍛打成所需的形狀。
坩堝法是人類歷史上第一種生產(chǎn)液態(tài)鋼的方法。但是生產(chǎn)量極小,成本高。
朱由?,F(xiàn)在是真的有些興奮了。
親手打造能動的發(fā)條青蛙。
“張兄,你盡管來,我給你打下手!”朱由校叫來身后的幾個人:“這幾位都是手藝極好的鐵匠,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他們。”
張好古見這幾個人低垂著腦袋,個個也不怕脖子疼,無論怎么樣,始終都不敢抬頭。
看樣子,他們都是事先得到皇帝授意的,被吩咐了不得暴露皇帝的身份,所以只能沉默寡言的辦事。
張好古看了看朱由檢命令他們制作的坩堝,不得不說肯定是花費(fèi)了大量心思的,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所來。
“先拿鐵塊來。”
張好古一伸手,以為給自己遞東西的必然是那些鐵匠們,結(jié)果卻是朱由校。
剛才說了,要給張好古打下手。
看他躍躍欲試的把表情,想必是萬分期待。
“煉鋼不同于其他事,需要高溫淬煉許久,稍有不慎若是被燙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朱由校道:“放心,我會謹(jǐn)慎小心,不輕舉妄動?!?br>
”那行吧!”張好古聳聳肩。
這玩意兒,其實危險程度也么有那么高,只要不是作死去碰鐵水那就OK。
高爐點(diǎn)燃,鐵匠們熟練的將其燒起來,爐中火燒的旺盛。
朱由校問:“這樣就行了??”
張好古看著那火焰,道:“怎么可能,煉鋼這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溫度還是不夠,想要冶煉出來得達(dá)到一千度二百度乃至以上才行,現(xiàn)在火候還不夠,能不能成功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說試試,大不了失敗了再來一次!”
他對那幾個工匠說道:“你們幾人之后日日輪流在此,千萬不能讓火熄滅,更不能讓溫度降下來?!?br>
“想盡辦法,不管燒什么,必須要冶煉出來。”
鐵匠們唯唯諾諾的應(yīng)聲。
“恐怕得燒上十天半個月才行?!?br>
朱由校詫異地問:“需要這么久?”
“我也把握不住時間,這些鐵匠們就算再熟能生巧,煉制錳鋼也是頭一遭?!?br>
張好古兩手一攤:“則不是第一次煉鋼么,日后可以統(tǒng)計一下,這次是十五天,下次是十天,八天,慢慢的來算!”
鐵匠們說道:“尋常冶煉只需要半日,煉鋼則至多三五天,燒十天半個月,未免太久了些……”
“不,煉完之后,那坩堝是要直接被打破的,只能用一次,若是燒的火候不夠,還得重新做坩堝,到時候耽擱的時間更長?!?br>
聽張好古說的有理,朱由校下令讓那些鐵匠們不得有失。
就這樣,鐵匠們夜以繼日的忙活了小半個月。
等張好古和朱由校再次到來的時候,還沒走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迎面撲來的熱浪。
那幾個鐵匠全都光著膀子,身上的皮膚變得紅黑色,汗流浹背,看上去又累又熱。
煉鋼之辛苦,可見一斑。
“成敗自此一舉。能不能煉出來就看這里面有沒有變成鐵水?!?br>
張好古讓人將坩堝夾出,置于冷水中。
呲啦聲過后,冒起縷縷白煙。
他看向朱由校,后者正睜大了雙眼,眼巴巴的看著那坩堝,滿懷期待,不言而喻。
張好古心想這要是失敗了,朱由校不知會如何反應(yīng)。
“將坩堝取出,直接打破,澆筑成錠?!?br>
鐵匠們犯了難,后面的他們都能聽懂,無非就是灌注。
可是要如何將坩堝打破,他們可是犯了難。
“往常都是開口的東西燒制,只需要倒出來就行,這坩堝我們沒見過,要如何灌注,還望示下?”
鐵匠們以往用的技法,都是墨守成規(guī)的,稍稍有所改變,他們便手足無措起來,只能等著張好古說清楚怎么做,他們才敢動手。
“要說煉鋼便煉鋼,我大明又不是不能煉鋼,只是,這種煉鋼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個稍顯年輕的鐵匠說道。
他的身上,從脖頸一側(cè)延伸到肩膀,被燙破了一塊皮,留下難看的燙上疤痕。
看樣子煉鋼的這些日子,被燙傷了,難怪會滿懷怨氣,忍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
“我所要煉的鋼,需要更高的純度,才能有更強(qiáng)的韌性。現(xiàn)在只能找到木炭來冶煉,燒的最高溫度都不夠,必須要將坩堝完全密封起來,才能讓坩堝內(nèi)部達(dá)到更高溫度?!?br>
“就像蒸包子一樣,蒸籠要蓋起來。你除了高爐一層封起來之后,又用坩堝封了一層?”
另一個鐵匠一點(diǎn)就通:“原來如此!”
這鐵匠是剛剛那年輕鐵匠的師傅,他一聽懂后,就立刻招呼自己的徒弟,要他低頭給張好古認(rèn)錯。
張好古揮手說不必:“他所說的,是冶煉完后所招致的麻煩,如何打開,確實是問題?!?br>
“那要怎么做?”朱由校也犯了難。
張好古命人將坩堝放在澆筑的模具上面,他親自拿著小錘子與鐵釬走上前。
“還是我們來吧,稍有不慎,里面的東西濺出來,恐怕手都要廢了。”
那老鐵匠伸手向張好古討要鐵錘。
“放心,里面定然是鐵水,看我讓他乖乖的流進(jìn)模具中去。
張好古咬咬牙,其實,他也不是很懂,教科書上的東西,只是給自己介紹了一個大概,他有沒有真的煉過。
能知道一個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教科書基本上是走馬觀花的介紹了一遍。
細(xì)節(jié),教科書不會說的。
他也些想好了,這就跟打雞蛋一樣,只不過這個雞蛋稍微燙手了點(diǎn),要是失敗了,他絕對第一個開溜。
朱由校也緊張起來,呼吸都停止了。
張好古心想好像沒把握就要放棄了一樣,他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一敲打。
坩堝應(yīng)聲裂開,剛剛好的在最合適的地方裂開。
里面赤紅色的鋼水流出來,盛入模具中。
“待冷卻之后,就會變成鋼錠了。”
張好古松了一口氣。
天啟二年,九月,京城
月夜下,城門早下鑰
整個京城九門都是緊閉著的,縱然這京城白日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如今到了夜里五更天,也是寂靜無人。
張好古盯著京城的大門看了許久。
心中卻是嘀咕著。
這個門,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作為一個穿越者,張好古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迷信。
只是,發(fā)生的事情太過于離譜。
他還記得自己在‘扶貧’。
然后,就被雷劈了。
再然后,自己就穿越到了這個叫張好古的家伙身上。
最開始,張好古也沒多想。
穿越就穿越。
這種事情,看小說看多了。
他很快適應(yīng)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穿越之后,家庭條件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自己老爹叫張守財,在山東臨清縣是個出了名的大地主,家中的土地足有萬畝,屬于地主中的地主,剝削階級中的剝削階級。
自己則是張守財?shù)娜鷨蝹鳌?br>
用張好古的眼光來判斷,自己這個老爹絕非善類,他這些年趁著勾結(jié)官府,巧取豪奪,兼并土地,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里暴富,成為了一方大富豪,大地主。
自己這個老爹的綽號八成是張扒皮。
老爹雖然掙得多,娶了十一個老婆,但是唯獨(dú)沒有子嗣。
一直到了張好古出生。
三代單傳,簡直就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寶貝。
穿越之后,張好古很快就適應(yīng)了這個時代,雖然說沒有空調(diào),冰箱,可樂,但是,但是,但是,這個年代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逛窯子。
呸!呸!呸!
作為一個穿越者,怎么可以有這么齷齪的思想?
穿越過來,張好古就發(fā)現(xiàn),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被老爹給寵壞了,嬌生慣養(yǎng)自然是不必多說,也沒念過書。
長大了,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天天兒吃飽喝足,提籠架鳥,滿街遛,因為這個,大家伙兒都管他叫“狗少”。
恩!
這個設(shè)定非常眼熟。
一直到了一個月之前。
一個相面的盯上了他,對著自己說了一番話:“這位老兄,雙眉帶彩,二目有神,可做國家棟梁之材??撮w下印堂發(fā)亮,官運(yùn)昌旺,如要進(jìn)京趕考,保您金榜題名。到那時我給您道喜。”
然后,張好古就愣住了。
這尼瑪,不是劉寶瑞先生的相聲《連升三級》嘛。
說的就是他張好古。
被這個算命先生給一頓忽悠之后直接到了京城科考。
到了京城張大少爺更是奇遇連連,遇到魏忠賢把自己送進(jìn)了考場當(dāng)中,直接中了榜眼,再后來被舉薦到翰林院當(dāng)翰林。
翰林院的這些翰林都知道他是魏忠賢的人,也不敢得罪張好古,有寫的東西也不讓他寫,不但不讓他寫,大伙兒寫好了,反倒給他看:“張年兄!您看這行嗎?”
而張好古則是大字不識,愣是用“行!很好!很好!”這么一句話,在翰林院混了一年。
后來有人要整張好古,寫了一副臭罵魏忠賢的對聯(lián),結(jié)果,魏忠賢也不識字,愣是沒看出來。
所有來拜壽的文武百官都看見這副對子了,可是誰也不敢說,因為魏忠賢這人脾氣不好。
比如:有人罵他,你要一告訴他,說:“某人罵您哪?!彼宦牐骸班?!他罵我?殺!——他罵我他一個人知道啊,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一塊兒殺!”您想這誰還敢告訴他?
就這樣,這副對子溜溜兒的掛了一天,魏忠賢愣沒看出來。
最后的大結(jié)局,崇禎登基。
在魏忠賢家里翻出來龍衣、龍冠。
魏忠賢犯罪下獄,全家被斬,滅門九族,所有魏忠賢的人一律殺罪。
就有人跟皇上說:“翰林院有個學(xué)士叫張好古,也是魏忠賢的人?!?br>
皇上說:“那也得殺!”
旁邊有一個大臣跪下了,說:“我主萬歲,張好古不是魏忠賢的人?!?br>
皇上說:“怎見得呢?”
“因為某年某月某日魏忠賢辦生日,張好古送給魏忠賢一副對子,那詞句我還記著哪。上聯(lián)‘昔日曹公進(jìn)九錫’,下聯(lián):‘今朝魏王欲受禪’。他拿魏忠賢比曹操啦!說他要謀朝篡位,這怎么能是魏忠賢的人哪?”
皇上說:“那不是??!”
“不但不是,這是忠臣?。 ?br>
“好!既是忠臣,死罪當(dāng)免,加升三級。”
相聲是為了諷刺統(tǒng)治階級,諷刺官場生態(tài)的。
但是,這是這是真實的世界。
回憶了一下相聲里面的故事。
張好古立刻下定決心來一趟京城。
相聲是相聲,真實世界是真實世界,必然是有所不同的。
但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萬一自己真的就是撞大運(yùn),真的拿了一個第二名呢?
當(dāng)了官,說不定還能在大明朝混出一點(diǎn)名堂來。
這要是萬一,可能,說不定,真的就能干掉滿清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想揚(yáng)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血債累累。
張好古帶著強(qiáng)烈的投機(jī)取巧的心思來到了京城。
考上了,升官發(fā)財。
考不上,回家散財募集鄉(xiāng)勇,跟滿清拼了。
自家這么多錢,募集鄉(xiāng)勇跟大清對著干,總好過被滿清給搶了去。
說起來,這穿越者三大寶典,他還是看過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的緣故,張好古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好像是得到了極大的強(qiáng)化,這些東西,竟是好像烙印在腦海當(dāng)中,雖說當(dāng)初是走馬觀花純粹當(dāng)熱鬧一樣看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格外的清晰。
除此之外,自己的力量也得到了強(qiáng)化。
他嘗試過,家里一百多斤的石鎖,就跟玩具一樣。
……
……
京城
“少爺,你說我們好好待在家里享清福多好??!”
隨從張安單手捏了捏后腰,城門就在眼前,他也實在是走不動了。
張好古瞥了一眼,這隨從名叫張安,算是自己的貼身仆役,因為和這張大少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說是書童,其實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那種,沒事兒經(jīng)常一起逛窯子,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你平時偷奸耍滑,吃吃苦頭也不錯?!?br>
“嘿嘿?!?br>
張安露著大牙憨實的笑著:“在臨清的時候,少爺每天睜眼就是日上三竿,錦衣玉食過后,下午提著金絲雀上街遛鳥。我跟著少爺可沾光,走過最長的路是從家門口到艷芳樓,抗過最重的東西是少爺一口氣買下來的整箱手把件,咱們何必來這京城呢?”
“說你見識短淺還不信,就那么點(diǎn)兒出息。不來京城,怎么趕考?!?br>
“趕考?”
張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復(fù)又問了一遍:“少爺,我們是來上京趕考的?”
張好古騎在馬上,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安:“我們不是來逛窯子的?”
張好古:“……”
他發(fā)誓真的很想給張安來一個大嘴巴子的。
這隨從怎么天天凈想著逛窯子這種腌臜事兒?
少爺我真的當(dāng)了官,漂亮姑娘還不得主動投懷送抱?
再說了,文化人的嫖娼能叫嫖娼嗎?
那叫狎妓。
高端運(yùn)動。
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張安這等小人,張好古繼續(xù)看著大門。
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唯一不能確定的是,自己這個張好古,到底是不是劉寶瑞說的那個張好古。
“可是少爺,咱們怎么進(jìn)去?。 ?br>
張安犯了難:“這城門都已經(jīng)下鑰了,我們來了也沒用啊?!?br>
“你懂什么,這叫來的早不如來得巧?!?br>
張好古也不著急:“不用過去了,我們就在這兒等著?!?br>
“???等著?”
張安抬頭瞅了瞅天,黑蒙蒙的離天亮還早:“少爺?shù)囊馑?,該不會是等到天亮吧??br>
張好古故意嚇?biāo)骸叭绻艺f是呢?”
“別啊,千萬別!”張安當(dāng)即就原地坐下了,也不管地上的塵土,活像一頭誰都拉不動的倔驢:“我這雙腿都快走廢了,要是還站著等到天亮,非得累死不可?!?br>
“站不住了,那你就坐著等?!睆埡霉庞圃沼圃盏奶稍隈R背上,順便還側(cè)頭對著旁邊掛著的金絲雀吹了兩聲口哨。
“硬捱到天亮?那誰等的起啊?!睆埌苍孤曒d道、叫苦連天。
“當(dāng)然等不起,科舉都結(jié)束了,哪里還有我們的事?!?br>
“那我們還在等什么?”
“等個巧。”
不是都說了嗎,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要的就是那個剛剛好。
“什么巧?”
張安開口剛想問,就看到少爺從馬背上起身,朝著自己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那邊。
不遠(yuǎn)處,有叮鈴作響的聲音。
車輪轆轤著軋出轍印來,不時灑落幾滴水漬。
“那是什么?”張安眨巴著眼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從玉泉山上運(yùn)水的水車,專給皇家所供的,每日天還沒亮就要送進(jìn)宮?!?br>
張好古心頭一跳,跟相聲說的一模一樣。
然后,張好古直接策馬前進(jìn),掃了張安一眼道:“看到?jīng)],這就是我們要等的巧。”
考卷是糊名的。
就算是閱卷官其實也不知道這一篇文章就是張好古。
只能是憑借自己的喜好來評價。
而東林黨人的政治理念,其實,也是沒啥問題的,要求廉正奉公,振興吏治,開放言路,革除朝野積弊,反對權(quán)貴貪縱枉法。
東林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批判了心學(xué)的哲學(xué)理念,他們認(rèn)為心學(xué)是務(wù)虛,所謂的心即理是不符合實際的。所以東林黨所推動的實際上是實學(xué),認(rèn)為行動才是讀書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認(rèn)為儒學(xué)就是應(yīng)該求真務(wù)實,去掉一些繁文縟節(jié),不要搞形式主義。
其實,仔細(xì)看看,道理還是這么道理。
東林黨的施政綱領(lǐng)仍然是孔孟程朱之學(xué),他們拿不出任何實用之策,卻一味迷信政治教化,以道德家自居卻無法治救時弊。
作為東林黨人指導(dǎo)思想和行動綱領(lǐng)的《東林會約》,把儒家經(jīng)典奉為治國大綱,當(dāng)作永恒不變的天理常道。
理念很好,屁股很歪。
標(biāo)榜氣節(jié),然后,要求惠商恤民、減輕賦稅。
東林黨人的道德觀念頑固而拘泥,憂國憂民的高尚品德跟他們禁止朝廷收自己的稅一點(diǎn)都不排斥。
教化
這也是東林黨重要的政治理念之一。
剿撫并用,教化誅心,這才是王道。
偏離了自己的理念,那是一定要被排斥的。
不接受東林黨理念的人,那就是敵人。
敵人,怎么可能通過?
暖閣!
朱由校正在擺弄著發(fā)條青蛙。
心中卻是琢磨著,一會兒,這要是張好古見到了自己應(yīng)該是什么表情。
想著,想著,朱由校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日,一邊是閱卷。另一頭貢生們也是在等待。
等到閱卷結(jié)束,天子是要接見前三甲的。
等到趙南星把名單和考卷擺在了朱由校的面前的時候。
朱由校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個張好古的考卷怎么不在前三甲里面?
翻來覆去
朱由??戳艘槐橛忠槐?,好久,才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趙南星:“怎么不見張好古的考卷?”
趙南星卻是微微一愣,而后開口道:“陛下,張好古的考卷,我等都認(rèn)為非上乘之作?”
朱由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趙南星,隨后緩緩的開口道:“什么意思?”
趙南星緩緩的開口道:“張好古的考卷提出了五條治遼之策,策略一般,若是要要應(yīng)付建奴,一味進(jìn)剿并不可行,剿撫并用,誅心為上才好,一味殺人不如重在誅心,夷入華夏為漢,乃是圣人的教化之道,張好古的策略重術(shù)而不重略,卻是落了下乘,這樣的文章自然不能錄??!”
朱由校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了。
當(dāng)下,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拿來,給朕看看!”
皇上!
趙南星還想說些什么,朱由校加重了語氣:“拿來!”
見到趙南星無動于衷,朱由校就更加的不耐煩了,看了一眼身邊的魏忠賢道:“大伴,你去取來!”
魏忠賢立刻躬身:“老奴領(lǐng)命!”
片刻之后,魏忠賢便拿著一份考卷徑直來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皇上!”魏忠賢恭恭敬敬的把考卷送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朱由校攤開了考卷,仔細(xì)的閱讀了起來。
他并非是文盲。
對于軍事卻也并非是一竅不通,相反,還是很感興趣。
魏忠賢也是心知肚明。
自打熊廷弼與王化貞丟了遼東之后,天啟就是天天琢磨這個事兒了,雖然孫承宗守得住,但是,對于朱由校來說,守住絕對不是目的,他是要拿回整個遼東全境。
治遼
這是朱由校的目的。
他也想知道,自己這個師傅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只是看了張好古的文章,朱由校就沉浸了進(jìn)去。
張好古的文章,深入淺出。
首先針對大明和建奴進(jìn)行了整體的對比。
一強(qiáng)一弱,指出,建奴雖然戰(zhàn)斗力足夠,可是實際上,卻是輸不起的。
大明可以輸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是幾十次,但是,建奴卻是輸不了幾次,只要給他們一次重創(chuàng),他們就要修生養(yǎng)息好久。
這個觀點(diǎn),倒是讓朱由校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整體的實力對比,大明還是吊打建奴的。
建奴也只是一時之勇。
不過,朱由校很快也是冷靜下來,他也是心知肚明,建奴不好打。
能打早打下來了。
能滅早就滅了。
關(guān)鍵的原因么,大明的整體實力雖然強(qiáng),但是,沒銀子,一年才是三百多萬兩白銀的收入,好干什么?
他這個皇帝,自從登基之后,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人,伸手都是向他要錢的,遭災(zāi)的向他要錢,打仗的也朝他要錢,哪兒來這么多錢?
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張好古也是提到了,在于綜合國力不夠,需要把國力綜合起來,國力進(jìn)行統(tǒng)一整合,也就是新制改革,當(dāng)然,張好古沒詳細(xì)寫,話鋒一轉(zhuǎn),就換成了其他的思路。
訓(xùn)練新軍,加大新式武器的發(fā)展,在女真人境內(nèi)實施長途奔襲,游擊戰(zhàn),盡最大可能的削弱敵人增強(qiáng)自己。
還有就是弄海軍,時不時的從海上登陸。
女真人傾巢而出就繞到他背后的偷家,女真人被迫返回,那就正面壓上去。
總之,就是不能給女真人任何發(fā)展和壯大的機(jī)會。
還有就是內(nèi)部徹查,東廠,錦衣衛(wèi)要迅速的動員起來,大明肯定是有跟建奴溝通的奸細(xì),長期走私,要徹查。
這條條件件,思路清晰。
至少,朱由校一看就知道,張好古絕對是有水平的。
再看看其他的前三甲的文章。
說什么,剿撫并用。
主張教化。
教化個錘子啊。
建奴要是能教化了,他們還能起來造反嗎?
對于教化之道,朱由校是嗤之以鼻的。
張好古的文章才是真正的謀國之言。
不多廢話,也不跟你說什么教化之道,就是告訴你,具體應(yīng)該怎么做,甚至每一步都是給你計劃好了的。
怎么盡可能的少花錢來達(dá)到最大的戰(zhàn)術(shù)效果。
借助自己的優(yōu)勢,盡可能削弱對手,這才是謀國之言。
教化,有尼瑪個錘子用啊。
放下了張好古的考卷,朱由校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朕看,張好古當(dāng)為第一!”
一個死太監(jiān)敢來包圍當(dāng)朝首輔大學(xué)士的府邸。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搞不好,滿朝文武都要把魏公公噴到親媽爆炸,不過,等到天啟四年之后,魏公公可就是沒有這么多的顧慮了。
“都給咱家包圍好了!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jìn)去!”魏忠賢扯著公鴨嗓子沖著身邊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wèi)吼了一嗓子。
而后,魏忠賢這才皮笑肉不笑的敲開了葉向高的府邸。
“魏公公,你這是什么意思?”葉向高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居然讓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包圍本官的宅邸,是誰給你的膽子?”
魏忠賢則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葉閣老,咱家今兒個過來也沒別的意思,乃是得到了線報,說實在葉閣老您的府邸里面藏有被盜的三足金蟾!”
葉向高臉色微微的變化了一下,而后冷哼一聲:“無稽之談!”
“到底有沒有,咱家讓廠衛(wèi)進(jìn)去查查就是!”
魏忠賢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葉閣老,王體乾可是跟咱家說了,你們東林黨可是真的有錢,五十萬兩銀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說真的,咱家這輩子都還沒有見到這么多銀子呢!”
葉向高臉色微微的變化起來,心中卻是冒出來了一個驚悚的念頭:“暴露了?”
大明的國寶,這要是在自己這個內(nèi)閣首輔大學(xué)士的家里被翻出來,那是什么后果?
第一個因為偷竊而被皇帝處置的內(nèi)閣首輔大學(xué)士?
這么想想,葉向高都感覺,這將來的史書上自己只怕也是要遺臭萬年!
被人算計了
終日打雁卻被大雁啄了眼。
謹(jǐn)慎小心了一輩子,現(xiàn)在居然被人給反算計了。
想要用三足金蟾來扳倒魏忠賢,現(xiàn)在卻是變成了自己盜竊的鐵證。
為什么,為什么我這么愚蠢,居然把這個三足金蟾放在自己的府邸足足有四天的時間,這四天竟是沒想到把這個三足金蟾給轉(zhuǎn)移一下。
要把這個三足金蟾弄到自己的府邸里面?
為什么不是放在別處。
想想,自己還是托大了。
失去了警惕的心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暗暗示意,讓其趕緊銷毀證據(jù),而魏忠賢卻是嘿嘿一笑:“閣老,你最好還是不要讓您的下人有任何舉動,不然,我可就直接讓錦衣衛(wèi)進(jìn)來了!”
葉向高臉色微微的變化一下,一伸手,阻止了管家。
就聽到魏忠賢慢悠悠的開口道:“閣老,你說,這件事兒,你是公了呢?還是私了呢?”
葉向高臉色微微的變化了一下:“怎么私了?”
魏忠賢則是嘿嘿一笑,伸出了五根手指:“咱家可是知道的,葉閣老可是給了王體乾我五十萬兩白銀,咱家也不多要,再來五十萬兩,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
葉向高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你說什么?”
“五十萬兩白銀!”
魏忠賢笑吟吟的開口道:“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不然,咱家是進(jìn)去搜查一下,閣老,你也不希望真的在你的府邸發(fā)現(xiàn)我大明國寶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至少也能讓閣老你遺臭萬年!”
葉向高氣的渾身發(fā)抖。
這個死太監(jiān),他居然敢威脅我,他居然敢威脅我?
五十萬兩白銀!
十八個三足金蟾足足賣出了一百萬兩白銀?
這是王體乾跟魏忠賢串通好的?還是王體乾東窗事發(fā)?
葉向高已經(jīng)是來不及思考了,只要他拒絕,那么立刻這群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就要沖進(jìn)來直接抄家。
泥巴掉褲襠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公公!”
葉向高咬牙切齒的開口道:“私了,我愿意跟你私了!”
“好!!”
魏忠賢微微一笑,道:“咱家就在這等著,等著你這些白銀全都送到咱家府上,什么時候到了,咱家什么時候讓廠衛(wèi)撤出去,如何?”
葉向高看了一眼汪文言:“文言,你去辦一下!”
汪文言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離開,魏忠賢卻是一擺手:“等等!”
汪文言停下了腳步,而魏忠賢則是笑瞇瞇的開口道:“汪大人,上次你說了,要給咱家四萬兩黃金保下熊廷弼的小命,如今,這熊廷弼的性命是保全了,這錢,你也得給咱家才是!”
汪文言嘴皮子哆嗦了一下。
葉向高點(diǎn)點(diǎn)頭:“給!”
汪文言這才離開。
魏忠賢則是笑瞇瞇的開口道:“葉大人,這東林黨可真有錢,江浙一帶,到底還是富裕的,不像是咱家窮苦??!”
一邊說著,魏忠賢看著葉向高:“葉大人,怎么也不給咱家安排個座位?”
葉向高狠狠的咬了咬牙,而后道:“請魏公公,入寒舍一坐!”
魏忠賢嘲諷一笑。
他媽的,瞧不起咱家,現(xiàn)在不也是得讓咱家進(jìn)去好好的坐坐?
此時此刻,魏忠賢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快感。
進(jìn)了門,魏忠賢也不客氣,徑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后不疾不徐的開口道:“葉閣老,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連杯茶都沒有?”
葉向高真的很想給魏忠賢兩個大耳刮子,你這個死太監(jiān)別給你臉你不要臉。
想了想,葉向高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憤怒,讓下人給魏忠賢端來了一杯香茶。
魏忠賢一邊慢悠悠的品茶,一邊道:“閣老,這十八個三足金蟾,還是擺在咱家面前,這要是你趁著咱家不注意,直接把這個蛤蟆給燒了怎么辦?”
葉向高臉色變了又變,很想說一句,你這個死太監(jiān)別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但是,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這個沖動,吩咐下人把蛤蟆搬上來。
“慢著!”
魏忠賢捏著茶蓋擺了擺手道:“停下來!”
葉向高看著魏忠賢有些惱怒的開口道:“魏公公,你最好不要得寸進(jìn)尺!”
“不是得寸進(jìn)尺,而是咱家信不過葉閣老!”一邊說著,魏忠賢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客光先道:“光先,你跟著一起!”
客光先提刀站在了葉向高的管家身邊:“請吧!”
葉向高也是咬了咬牙,這個死太監(jiān)怎么這么謹(jǐn)慎?
這態(tài)度也很簡單,只要你葉向高稍微有點(diǎn)小動作,咱家立刻就讓廠衛(wèi)沖進(jìn)來。
面對這種流氓,葉向高還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
魏染胡同
魏府
張好古在魏忠賢這里吃了一頓晚餐。
魏忠賢對張好古那是盡心盡意的伺候著,他自比馮保又把張好古比作張居正,對待張好古自然也是極為客氣。
張好古也不客氣,在外人眼里,他已經(jīng)是閹黨了。
不過,張好古也不在乎。
東林黨說自己是閹黨的時候,那么,自己最好就是閹黨。
吃了幾口桂花糕,張好古隨口道:“老哥,這段時日,動手殺人,想來,齊黨,浙黨,楚黨都是少不得要來找老哥,老哥可是要安撫好了!”
魏忠賢嘿嘿一笑道:“老弟放心,咱家門兒清!”
張好古又喝了幾口茶,繼續(xù)道:“另外,還得麻煩廠衛(wèi)!”
魏忠賢道:“咱家明白,這京城上上下下誰敢說皇爺半個不是,咱家就要他們進(jìn)了詔獄出不來,嘿嘿,咱家也很想知道這幫狗官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張好古:“……”
這死太監(jiān)屬于壞事兒做多了,凈想著封人口舌了。
“老哥,這你就錯了!”
張好古放下茶杯慢悠悠的開口道:“我們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魏忠賢不由的微微一愣。
就聽到張好古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們做的乃是正義之舉,貪污受賄的是東林黨這群王八蛋,如今被朝廷捉拿剝皮揎草,這也是彰顯了圣上治貪的決心,我們非但不能封口,還得大加宣揚(yáng)才行??!”
“臥槽!”
魏公公震驚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自己說什么才好。
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過于魯莽了,看看人家張好古,這才叫手段。
之前說什么來著?
對,殺人誅心!
又看了一眼張好古。
心中卻是產(chǎn)生了一種沖動,把張好古給閹了,留在自己的身邊當(dāng)個貼身小太監(jiān)專門給自己出謀劃策。
當(dāng)然,也只是沖動,現(xiàn)在,張好古可是朱由校的師傅。
魏忠賢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老弟言之有理,這叫殺人誅心,咱家這里著人去辦!”
“另外!”
張好古呷了一口茶道:“公公抄家的時候,不妨公開一些,讓百姓都看看,這群王八蛋到底貪污了多少,這輿論自然也就站在我們這邊了!”
魏公公再度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暗暗嘀咕:“讀書人就是黑,就是狠,咱家就是吃了沒讀書的虧了?!?br>
張好古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叮囑了一下魏公公。
東廠番子也好,錦衣衛(wèi)也好最好還是表現(xiàn)的謙和一點(diǎn),彬彬有禮一點(diǎn)。
咱們是替天行道,乃是正義之舉。
而接下來。
錦衣衛(wèi),東廠番子就開始快速的活動起來。
既然皇上跟你們這群王八蛋好好的討論新政你們不愿意來討論,那么,就讓祖制來說話吧。
整個東林黨雞飛狗跳。
東林黨這群王八蛋,誰的手里頭有錢,誰的手里頭沒錢,基本上魏公公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抓一個準(zhǔn)兒。
抓了還不算。
更是讓京師的百姓圍觀,來看看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到底有多少錢。
抓人,抄家,殺人誅心!
整個京師頃刻間便是人心惶惶。
最開始,整個京師所有的官員都被折騰的雞飛狗跳,可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好像,似乎,魏公公就是奔著東林黨去的。
其他人一律不動手。
如此一來勛貴,齊黨,浙黨,楚黨也都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不沖著自己來就好。
看來魏公公的矛頭還是很準(zhǔn)的,就是對著東林黨動手。
除了抓人之外,魏公公也是拉著錦衣衛(wèi)順道抄家。
一箱箱黃金,一箱箱白銀堆積在大街上的時候,無數(shù)的百姓都是震撼了。
草他媽的,知道這群王八蛋有錢,可是誰能想到,這群烏龜王八蛋居然這么有錢?
當(dāng)今天子要治貪,要收拾貪官。
東林黨全都是貪官。
很快,這個印象就在京師百姓這里傳遞出來。
而很快,事情又一次開始繼續(xù)發(fā)酵起來。
在一座茶樓上面兩個東林黨人在高談闊論,咒罵魏忠賢和張好古的時候,能店里的伙計用燒開了熱水的水壺直接朝著腦門砸了上去。
隨后,這個伙計痛罵東林黨人的無恥,一群王八蛋,居然敢咒罵當(dāng)今天子,居然敢咒罵魏公公,居然還咒罵張大人,你真是喪了良心了。
東林黨懵了。
從前,在輿論這個領(lǐng)域他們是占據(jù)了大量的優(yōu)勢。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甚至不敢說自己是東林黨人,因為,這些百姓會動手毆打東林黨。
東林黨人可以拉攏士林。
可是,你們這群王八蛋貪污的事情也是事實,最他媽的過份的是,這群廠衛(wèi)湊在一起天天給來來往往的食客,過客討論東林黨。
別的不必說,就挑一些凄慘的故事。
這幫王八蛋是怎么巧取豪奪的,以及,這群王八蛋又是怎么欺壓善良的百姓。
總之……
故事很凄慘,但是,在最后的結(jié)尾,還是會出現(xiàn)一個神翻轉(zhuǎn),咱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攜帶著他最為忠誠的奴仆魏公公解決掉的這些貪官污吏。
在東林黨滿口之乎者也,說著道德文章的時候,這種充滿了翻轉(zhuǎn)的皇帝抓貪官的故事的已經(jīng)在百姓口中流傳。
畢竟,道德文章大家都看不懂,但是,《康熙微服私訪記》這就是喜聞樂見了。
東林黨很快就發(fā)現(xiàn)士林對比起這些百姓還是少數(shù)目。
他們完全處在被動當(dāng)中。
廠衛(wèi)直接對皇帝負(fù)責(zé),還是掌握了詔獄,把人一抓直接下詔獄就可以了。
但是,要對百官對廠衛(wèi)卻不好動手。
就算是想要對張好古動手,也要現(xiàn)有證據(jù),有了三司會審才能把張好古給拿下,這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魏公公可以直接把大批大批的東林黨人抓進(jìn)詔獄,然后一個個的安裝上貪污的罪名,直接給你剝皮揎草。
這其中最關(guān)鍵的一個節(jié)點(diǎn),就是皇帝站在張好古和魏公公這一頭
想要變法,你不好好談。
那就不談了,就給你來祖制。
你們可以用祖制來限制皇帝,現(xiàn)在皇帝就用祖制來專門收拾你們東林黨。
東林黨內(nèi)部也已經(jīng)開始坐不住了。
頂不住了!
剝皮揎草實在是太恐怖了,除此之外,你的名聲也是一起被搞臭了,本來東林黨是最為擅長輿論這一套的,現(xiàn)在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葉向高是真的坐不住了。
太被動了。
文淵閣
葉向高讓書吏來戶部找張好古,不過,書吏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張好古沒來?”葉向高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張大人說自己公務(wù)繁忙,不便過來!”書吏也是感覺一陣陣牙酸,這可是大明首輔,張好古居然直接拒絕了。
“好膽!”葉向高臉皮抖了抖。
書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葉向高又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說的”
“張大人還說了!”書吏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他知道大人找他做什么,若是大人真的有誠意親自去一趟戶部!”
葉向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