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節(jié)目組前,我將家里的鑰匙交給了薄燚。
趁著我和陸軼名叔侄兩都不在家,裝修公司正好上門封掉樓梯口那片。
節(jié)目上,我嚴格按照劇本走,明里暗里的擠兌許月詩,將惡毒女配的戲碼發(fā)揮到極致。
沒辦法,歌手賺錢不易,我可不想臨走還付一筆違約金。
可最后一期,按劇本的走向,我竟然會在節(jié)目里逼迫許月詩吃辣椒。
我覺得陸軼名一定是腦殘,才寫出這么離譜的劇本。
我正打算找他談?wù)?,可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br>“顧薇,別跟著我了,我不會為你改變劇本的?!?br>說罷,將我關(guān)在門外。
行吧,反正吃辣椒的不是我。到時候許月詩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也是他們自己作的孽。
可是我怎么都沒想到,許月詩吃下辣椒以后,當即捂著胃部哼唧起來。
陸軼名和陸景州慌了,一左一右的扶著許月詩。
許月詩臉色煞白,卻紅著眼將矛頭指向我。
“薇薇,你明知道我有胃病......你就這么恨我嗎?”
她話音剛落,眼淚簌簌而落,把陸軼名心疼壞了
他二話不說抓了一把紅辣椒,也不管節(jié)目是否還在錄制,直接拽著我的頭發(fā),將辣椒塞進我嘴里,然后死死捂住我的嘴。
“顧薇,你的心真的太毒了,擠兌詩詩就算了還這么害她?!?br>我被迫咽下這一大口辣椒,胃里瞬間火燒火燎起來。
我用盡全力推開他,氣憤之下,給了他一耳光。
“我的心太毒?劇本是你寫的,這些都是你們安排的,現(xiàn)在怪到我頭上來?”
導(dǎo)演瞬間掐斷了直播,不贊成的看著我。
“顧薇,你泄密了?!?br>陸軼名似乎才想起這是節(jié)目效果,臉上頓時有些歉意。
許月詩在這時拉住他的手,楚楚可憐的央求:“軼名哥,我胃好疼,你送我回房休息好不好?”
陸軼名這下也顧不得我了,直接將許月詩打橫抱起來,離開了節(jié)目現(xiàn)場。
陸景州全程緊張的跟著。
小郭沖上來將我扶到休息區(qū),見我已經(jīng)臉色煞白,慌忙掏出胃藥給我吃了下去。
靠在小郭身上休息了一會,總算緩過來時,許月詩也沒事人一樣回到了節(jié)目組。
接著拍完剩下的流程后,陸景州不知從哪里找出來一杯白酒端到我面前。
“薇薇,你喝下這杯白酒,給詩詩道個歉,今天的事,就算這么過去了?!?br>我推開陸景州的手,忍不住發(fā)問:“我道什么歉?我又做錯了什么?”
陸景州當然知道錯不在我,而是他們的劇本,可他不能承認。
于是,他開始用十八年的情義綁架我。
“薇薇,從小到大,我和小叔是怎么照顧你的,你忘了嗎?”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他們徹底失望,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我還是忍不住眼眶泛酸。
我從來就沒忘過,就是因為沒忘,這么多年來,我才不遺余力的回饋他們。
他們說想進娛樂圈陪我,我在劉姐面前說盡好話,不顧自己腸胃不好,親自下場喝酒給他們拉贊助,給他們培養(yǎng)護花人設(shè)。
為了幫他們,我把自己喝進了醫(yī)院。
就算他們背叛了我,我也沒想過和他們兩清。
但現(xiàn)在,我真的想劃清界限了。
我接過這杯酒,定定的看著陸景州,“是不是喝下這杯酒,我們就兩清了?”
陸景州一愣,眼里閃過絲猶豫,許久后還是點頭,“是。”
我慘淡一笑,端著酒杯走到許月詩面前。
“許月詩,逼你吃辣椒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罪?!?br>話畢,我仰頭灌下烈酒后,將杯子砸在地上。
這一刻,我和陸軼名、陸景州十八年的感情,猶如這只酒杯,分崩離析。
小郭扶著我往外走,我強忍著胃里刀割般的難受給薄燚打電話。
“能不能來接我?我不想呆在川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