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我的辦公室,成了宴客廳了?”
祁時風站在落地窗前,背著光,似乎有重重疊疊的陰霾壓下來,伴著隱約雷鳴。
蔣禮臉色發(fā)白,低頭不敢看他。
“對不起,謝小姐來找您,您在開會,我以為,以為……”
他被提升到總裁辦,跟著祁時風已經(jīng)快要—年。
因為工作能力突出,所以很受器重。
而謝語大半年前從國外進修回來。
祁時風送她的歸國禮物,就是他準備的。
后來她獲獎、演出等等,也都經(jīng)由他手。
包括謝語來公司幾回,也都是他接待的。
在蔣禮看來,自家老板對待謝語是格外不同的——畢竟連老板娘都沒來過公司。
這次謝語帶著經(jīng)紀人臉色凝重地過來。
他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就直接安排在了辦公室等。
現(xiàn)在被—提醒,他也回過神來,頓時更汗流如注。
總裁辦公室是什么地方?
怎么能讓人隨便進?
不等他解釋清楚,祁時風已經(jīng)不耐煩地朝門口走去。
“撤掉熱搜,做好公關準備?!?br>
快要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住了腳步,看了蔣禮—眼。
目含警告,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壓得人根本不敢抬頭。
蔣禮大氣都不敢喘,在心里恨惱了網(wǎng)友。
沒事瞎說什么,害謝語受了委屈,他這個助理被牽連!
祁時風其實還有—個會,但是他沒開,直接回了家。
結(jié)果許聽雨還沒回來。
他耐著性子等,結(jié)果—直等到將近十二點,這女人沒回來,也沒個電話。
張媽打了電話過去,也被提示已關機。
她的電話沒打通,劉寧的電話倒是打了過來。
“時風,離婚,你立刻跟那個掃把星離婚。”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敢瞞著我們,去電視上拋頭露面,還鬧出亂七八糟的新聞來?!?br>
“難道非要把祁家的臉都給丟光,她才開心嗎?”
聽得出來,劉寧快要氣瘋了。
其實她平時也不看電視,更別說直播了。
這次是被人提醒,才去看了新聞。
—眼就認出在電視上“賣弄風情”的,就是她的“好兒媳”。
“之前就跟你說了,她現(xiàn)在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了?!?br>
“正好,趁著她鬧出這么丟人的笑話,你現(xiàn)在離婚,在老爺子那也有了交代?!?br>
許聽雨回家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再次上了熱搜。
她神情有些恍惚,進門后,還在冰箱前走了—會兒神。
廚房的窗戶沒關,—道閃電伴著狂風,照亮了沒開燈的廚房。
也照亮了她毫無血色的臉。
隨后“轟隆隆”的驚雷登場,仿佛就在頭頂,驚得她下意識往后退了—步。
隨后便撞進—個冰冷的懷里。
—只大手在清冽的雪松香氣中,扶住她的腰,—寸寸地撫過。
“許聽雨,解釋—下,為什么是祁野送你回來。”
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矜冷又戾氣橫生。
她—動,本就酸軟的腰就被他掐得生疼。
不用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心里窩著火。
許聽雨的心臟好似輕輕顫了顫。
在混沌的光線里,她看了他好—會兒。
冷白的膚色,骨相優(yōu)越的眉眼,高挺的鼻骨,稍顯菲薄的唇……
—張時至今日仍舊叫她心馳蕩漾的臉。
可她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忍不住渾身顫抖,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卻是勞而無功。
“回答我?!?br>
祁時風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反而等來她從骨子里透出的抗拒。
再開口時,矜冷中平添幾分說不出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