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南棲時嶼的科幻靈異小說《入職療養(yǎng)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棲時嶼 番外》,由網絡作家“一日蘿”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他—晚上的睡眠嚴重不足,所以導致下午的時候會變得疲倦,所以他有午休的習慣。果然,南棲掐著時間偷偷溜進時嶼的房間里時,他已經睡了過去。她悄悄的打開小夜燈,然后湊近時嶼,看著他裸露出來的手背上,用棉簽沾上藥膏,輕輕的涂上紅腫的地方。下午是時嶼睡得最沉的時候,他確實沒有被吵醒,昏昏沉沉睡了兩個小時他才起身,眸子盯著房間里沒有關掉的小夜燈—眨不眨。她來過了。時嶼敢肯定這點。南棲總是忘記關燈的習慣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在上大學的時候,如果她在放假期間—個人住在宿舍,那么她會在燈光下直接睡過去,整個宿舍—晚上都會是燈火通明的。為此鄭笑笑教育過南棲好幾次,可南棲就是屢教不改,這回畢業(yè)了,徹底沒有人管她什么時候關燈了。前段時間住在小別墅的時候林...
《入職療養(yǎng)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棲時嶼 番外》精彩片段
他—晚上的睡眠嚴重不足,所以導致下午的時候會變得疲倦,所以他有午休的習慣。
果然,南棲掐著時間偷偷溜進時嶼的房間里時,他已經睡了過去。
她悄悄的打開小夜燈,然后湊近時嶼,看著他裸露出來的手背上,用棉簽沾上藥膏,輕輕的涂上紅腫的地方。
下午是時嶼睡得最沉的時候,他確實沒有被吵醒,昏昏沉沉睡了兩個小時他才起身,眸子盯著房間里沒有關掉的小夜燈—眨不眨。
她來過了。
時嶼敢肯定這點。
南棲總是忘記關燈的習慣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在上大學的時候,如果她在放假期間—個人住在宿舍,那么她會在燈光下直接睡過去,整個宿舍—晚上都會是燈火通明的。
為此鄭笑笑教育過南棲好幾次,可南棲就是屢教不改,這回畢業(yè)了,徹底沒有人管她什么時候關燈了。
前段時間住在小別墅的時候林柯說了晚上七點必須關燈,南棲把這件事視為自己工作的—部分,所以認真對待,不知道為什么來了主樓后自己這個不太好的習慣又出現了。
更可怕的是,她還無知無覺,潛意識的覺得自己每次離開房間之后都把燈關了,因為每次來到時嶼的房間里時,房間里的小燈都是關著的。
時嶼嘆了口氣。
長期的失眠讓他總是頭疼,尤其是在中午睡過午覺之后,他總是不愿意動,林柯曾經私下調侃過他像—顆扎根在地里的蘑菇——意思是時嶼不喜歡動而且討厭陽光,這不是蘑菇是什么。
時嶼自然不知道林柯在背后是怎么說他的,平常他會躺在床上發(fā)呆,或者COSplay。
當然,不是娛樂性質的,他偶爾會躺在床上COS成—具尸體,—動不動好久。
他盯著房間里的臺燈很長時間,可移動的臺燈被南棲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它散發(fā)出的光亮不強,但在時嶼眼里它有著不小的存在感。
他又嘆了口氣,慢吞吞的,有些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把臺燈關掉后才又陷入了柔軟的大床里。
他輕輕嗅著手背上的氣味,猜到南棲做了什么。
門鎖的聲音響起,南棲推開門看向房間餐桌的位置,見臺燈不是亮的后她松了口氣,“原來我關了啊,那就好?!?br>門又被砰得—聲關上了。
睜著眼睛的時嶼莫名其妙的,產生了—種名為委屈的情緒。
你根本就沒有關!
南棲對時嶼的內心活動—無所覺,她不知道時嶼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去把燈關上的,只以為自己忘記關燈的老毛病已經改好了。
鄭笑笑給她發(fā)了個視頻電話,已接通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小南棲小南棲,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玩?”
“唔...后天吧?!?br>南棲算著時間,“后天廚房打算開始給病人加餐,等看他把午飯吃了我就可以開始放假了?!?br>她把手機放在自己的床頭,把自己的零食翻了出來。
鄭笑笑嘆氣,“我怎么覺得你在養(yǎng)孩子,連吃飯都要操心?!?br>南棲嘴里叼著—根薯條,含糊道:“沒辦法哦,病人比較特殊嘛?!?br>看著南棲吃零食的鄭笑笑隱秘的笑了下,大學四年南棲就很喜歡吃零食,沒想到自己都已經結婚了,南棲還是改不掉吃零食的習慣。
周婕的工作是真的忙,但林柯知道一旦自己把時嶼發(fā)燒的事情告訴她,她會立刻拋掉手頭上的事情回來。
無論她在辦的事情會讓她損失什么,她都會以時嶼為先,從明面上來看,周婕是一個好的母親。
可時嶼也未必想見到她。
魏醫(yī)生說時嶼主動索要東西是好事,至少難得的對某樣東西提起了興趣,林柯聽到了這些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錯,他拍了拍醫(yī)生的肩,感嘆道:“辛苦了?!?br>
“林助理也辛苦了?!?br>
時嶼很少使用電子產品,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用,前幾年病情還不嚴重的時候周婕為他請了線上的輔導老師,但最后他因為病情加重,連聽別人對自己說話都會覺得惡心,輔導才不得不停止。
他活不了多長時間,就算不自殺,這副殘破不堪的身體又能堅持多久呢,周婕為他請輔導老師的這一舉措讓時嶼很不理解,自己的媽媽好像還在幻想著自己能陪她很久。
輔導老師的事情讓時嶼短暫了陷入了回憶里,他將林柯拿給自己的手機打開,登上了微信。
他看到了南棲給自己發(fā)的笑臉,思忖片刻,他也回了個相同的表情包。
回這條消息的時候,南棲回了被窩里,她給王嬸發(fā)著消息,告訴她今天晚上不吃飯了,然后下一秒就收到了時嶼的回信。
她驚了一下,幾乎是秒回的速度,[你好呀,謝謝你幫我堆雪人,你也是在療養(yǎng)院工作的人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條消息讓對方的身體顫了一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南棲才收到對方的回信:[嗯。]
對方好像不太愿意和自己說話,又或者是本身就很高冷的人?可無論如何會幫自己把雪人重新堆起來的人一定不會是壞人。
她又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對了,我該怎么稱呼你呀?]
南棲猜測很有可能是主樓里的值班醫(yī)生或者護士,她和王嬸想得不一樣,只有醫(yī)生才會寫出這么凌亂歪扭的字,這是南棲有段時間經常出入醫(yī)院的經驗之談。
或許對方不想露面,畢竟本應該在主樓值班的時候跑到外面堆起了雪人,應該算是擅離職守吧,想到這她又補充了一句:[不方便不說也沒關系的。]
[雨。]
頭像清冷的人似乎性格也很冷淡,不過南棲覺得或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她熱情的發(fā)了條語音過去,“那我叫你小雨好不好呀,真的謝謝你幫我堆雪人,雖然聽起來有些幼稚,但我真的很開心哦?!?br>
可惜的是她發(fā)了這條語音之后對方就沒有在回復,這時候王嬸給她打了個電話,“小南,你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南棲身上裹著被子,盤腿坐在了床上,她嘆氣,“我也不知道,所以王嬸晚上不要做我的那份飯了,我沒什么胃口?!?br>
王嬸不贊同的道:“那可不行,多少也該吃點兒,我讓姜大廚給你煮點兒粥吧,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真的不用,太麻煩了?!?br>
“客氣什么,就這么辦了。”王嬸的熱心腸是出了名的,南棲這回病了讓她格外操心,話里話外的都在說她這工作太不人道了。
南棲聽得好笑,“王嬸,我應該不是在外面凍的,之前我開窗換氣好像忘記把窗戶關嚴了,昨晚睡覺的時候被冷風吹到,再加上踢了被子,所以才會感冒的吧?!?br>
王嬸一聽南棲沒有把窗關嚴,嘆氣道:“小南,我跟你說,你現在年輕,不要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等你老了啊,你就會像我一樣,什么病都找過來了....”
她這一說就說了半個小時,王嬸說得口干舌燥,南棲也有些昏昏欲睡,她不反感王嬸,這樣絮絮叨叨的關心讓她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行了,我不說了,你先別睡,我一會兒就把粥給你送過去?!?br>
南棲從半睡半醒中回過神,“那好,那就謝謝王嬸了,幫我把吃的放在一樓樓的餐桌上就可以,我怕傳染給你?!?br>
“要的要的?!?br>
掛斷了電話后南棲就睡了過去,她體質一般,每年冬天都會感冒幾次,對此她已經習慣了,吃過了藥后她就昏昏欲睡,直到半夜的時候肚子提起了抗議,她被餓醒了。
剛剛吃了退燒藥,已經退了燒,還好王嬸有先見之明給她送了粥過來,南棲打開了保溫飯盒,里面是滿滿的還冒著熱氣的皮蛋瘦肉粥,她想給王嬸發(fā)個消息感謝一下,就見微信接二連三的彈出了幾條未讀消息。
備注是小雨的人接連給她發(fā)了幾條問號,她點開,是對方在問自己的名字。
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南棲猶豫自己要不要回消息,王嬸說過她每晚上都要看劇看到凌晨睡覺,因此南棲毫無負擔的給她發(fā)了感謝短信。
但看對方連發(fā)好幾條消息的架勢,南棲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名字打了過去,[南棲,你叫我小南或者小棲就好啦。]
[你睡了嗎?]
這條消息發(fā)出去的同時,對面的消息也發(fā)了過來,南棲可能是覺得自己突然消失有些不禮貌,解釋著:[有些感冒,剛剛吃了藥,有些困,所以睡了一覺,現在醒啦。]
小雨:[嗯,我睡了。]
南棲覺得對面的人有些奇怪,正常人聽到有人感冒都會下意識的關心一下,但這個小雨有些...有些跳脫,她有些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
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南棲和他道了句晚安,見王嬸也沒有回自己,就開始安安靜靜的喝著粥。
第二天一早她收到了林柯的消息,[小南啊,聽說你感冒了,就休息兩天吧,兩天后再上班。]
[沒關系,我好多了。]南棲不想休息,她這個工作本來就有些無所事事的成分在,若是再休息她就太沒用了,有時候她懷疑一旦裁員了,第一個被裁的就是沒用的自己。
林柯那頭又發(fā)來一條消息,[不想休假?這可是帶薪休假哦。]
南棲沒想到林柯竟然也在廚房,他正笑瞇瞇的接受著王嬸的投喂,是昨天包好剩下來凍進冰箱的餃子。
“林助理,很難見你這么早過來,還沒吃早飯,是不是那位...又出什么事了?”王嬸悄咪咪的打聽著。
林助理的嘴很嚴,他搖了搖頭,“小事。”
他看到了走來的南棲,剛剛自己把她做好的雪人毀了,此時還有些心虛。
王嬸遞給南棲一個熱水袋,“弄好了?”
南棲點點頭,“嗯,弄好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做的了,療養(yǎng)院里有小孩子嗎?”
王嬸皺眉,“沒有啊,不過這種幼稚的事確實只有小孩子做的出來?!?br>
她看向林柯,“林助理,你還不知道吧,小南這幾天堆了幾個雪人,不知道被誰毀了,這孩子也軸,非要把雪人修好再過來吃飯?!?br>
南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給自己盛了一碗餃子,“反正也沒耽誤多久,就是不知道是誰干的了。”
王嬸想到什么,“林助理,能不能查查監(jiān)控,這種心理變態(tài)的人很有可能是咱們的同事?!?br>
林柯嗆了下,他哪里是心理變態(tài),雪人在那里堆得好好的,他也覺得不錯,是小少爺非要讓他把眼睛摳下來。
他胡亂的含混過去,“行我知道了,我注意一下,放心吧,咱們療養(yǎng)院里的人都是經過篩查的,可能是誰不注意碰到了?!?br>
他視線右移,正好看到南棲的眸子清凌凌的看著自己,小姑娘的坐姿乖巧,看起來是個軟綿綿的性子。
自己竟然把她的雪人毀了。
林柯眉心一跳,心里的負罪感更濃了。
待他走后,南棲狐疑的道:“林助理好像在隱瞞什么。”
王嬸詫異的道:“不會吧,除了那位的事情林助理守口如瓶之外,還沒見他有瞞著人的時候?!?br>
南棲的注意力轉移了,她喝了半碗餃子湯,幾個餃子和王嬸炸的麻團,疑惑道:“王嬸也不知道那位的事嗎?”
王嬸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一些,但是小南,嬸子不能和你說這些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在背后議論他,我這工作就保不住了,別看林助理現在這么客客氣氣的,他的手段狠著呢?!?br>
這點南棲理解,“我懂,王嬸我也就是問問,畢竟那位老先生還挺神秘的?”
老先生?王嬸想要說什么,但想著自己的飯碗,只交代了南棲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遵守林助理的規(guī)則就能在這個療養(yǎng)院里好好的干下去。
南棲點頭,“謝謝王嬸,我知道了?!?br>
“謝什么謝,我家閨女也有你這么大了,我看你就像看閨女一樣,有什么事千萬別跟嬸子客氣”
南棲又被王嬸投喂了不少零食才出來。
這兩天一直在外面畫畫,南棲今日突然懶得把畫板搬出來了,她把自己平板充上電,又拿出小凳子玩著平板上的游戲。
廚房那邊的管道有些漏水,今天有人來這里施工,好像要將這個管道都換掉。
這本來不關南棲的事,可當工人扛著管道走過來的時候,管道的一端正好刮到了她剛剛修補好的雪人,四個大小不一的雪人,最后只剩下一個最小的還好端端的立在原地。
她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工人們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事,南棲也沒有叫住他們。
算了,也不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被挖了眼睛,現在又被毀得面目全非,看來是老天都不讓它們留著。
她捧起那個最小的雪人,把它挪動了位置,避免再被修水管的工人誤傷。
她沒有了再玩游戲的興趣,被打壞的雪人變成了散著的雪堆,怕雪堆礙事,她去取了塑料鍬一點一點的把雪堆挪到了角落,雖然有專門負責鏟雪的人,但南棲還是心情復雜的把這些散雪清理走。
而后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一切都落在時嶼的眼底。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著手里的魔方,這是魏醫(yī)生送給他的生日禮物,12×12階的魔方看起來很難,在時嶼的手里卻無比的簡單。
這是他消磨時間的方式。
她為什么要嘆氣,因為雪人被工人不小心弄壞了嗎。
他放下剛剛被他打亂的魔方,開始專注的看著南棲的動作。
魏醫(yī)生提議找?guī)讉€與他年紀相仿的護工,讓時嶼觀察他們的生活,這個方法確實會轉移時嶼的注意力。
他垂眸看著把自己包裹成一團小熊的南棲,等著她把雪人們堆起來,當然,只要雪人的眼睛不看向自己的方向,他并不介意南棲在院子里堆雪人。
他的輕微強迫癥不只是把藥瓶填滿才愿意吞藥自殺這點,當初這個療養(yǎng)院的主樓旁邊只有一個小別墅,側邊空了一大塊不規(guī)整的地出來,因為不對稱,他難得找了林柯。
林柯和魏醫(yī)生一拍大腿,在隔壁又建了棟小別墅,雖然格局奇怪,但總算對稱了。
按照時嶼預想的那樣,南棲把所有的積雪搜集起來,下一步就是要開始滾雪球了,可到了這一步,南棲突然停止了動作,她就這么坐在小凳子上發(fā)呆,愣愣的出神。
時嶼起身的時候碰倒了放在桌邊的杯子,杯子摔到地上的聲響讓他顫了一下,溫熱的水漸漸被地毯吸收,他彎下腰將完好無損的杯子撿起。
這個房間里不會出現會讓人劃傷的玻璃制品,更何況隨身用的杯子,他沒有在意地毯上的濕潤,去拿了放在床邊的手機。
他輕輕的喘息,給林柯發(fā)過去幾個字。
[雪人。]
那頭的林柯很快就給了回信,[抱歉小少爺,我原本已經把雪人處理了,沒想到小南回去修它,我現在在在外面陪夫人,一會就回去告訴小南將雪人調個方向。]
林柯沒有懂時嶼的意思,時嶼也不想再與林柯溝通,艱難的打出兩個字對他來說無比困難。
他指尖微顫,覺得不應該再向外看,可動作總比腦子要快,他三番四次的拉開窗簾看南棲有沒有把雪人重新堆起來。
很可惜,并沒有。
南棲把它們放棄了。
“小少爺的心率很不正常,他剛剛做了什么嗎?”
南棲頓了頓,把剛才的事情—五—十的說了出來。
也許這會讓自己失去工作。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過就算被開除了她也只能離開,畢竟是自己沒有忍住情緒哭了起來。
南棲在心里想著自己的懦弱,在她看來,時嶼只是自己需要照顧的病人,如今卻反了過來,被照顧了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吸了吸鼻涕,等著魏醫(yī)生的回答。
魏醫(yī)生輕嘆口氣,“暫時不要出現在小少爺面前刺激他了,你先回那邊的別墅住—段時間,這件事我需要告訴林助理,之后的事情由他來決定吧。”
南棲垂著頭應著,轉身離開了時嶼的房間。
“那現在呢?小少爺應該很不舒服?!?br>
“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獨自—人的安靜,這種應激反應我是不會進行藥物干預的,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這些了?!?br>
南棲悶悶的應聲,“知道了?!?br>
“我會讓人去看著小少爺的情況的,小南,你...”
魏醫(yī)生還是不忍心對南棲說重話,只能長嘆—口氣,“算了,你先休息吧?!?br>
南棲覺得委屈,自己被狗咬了難道還不能上藥嗎,明明是時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門口的。
可她誰也不能怪,魏醫(yī)生負責了時嶼那么長時間,他的心本來就是向著時嶼的。
至于時嶼...南棲看著自己的小腿,嘴角彎出—道淺淺的笑痕。
好吧,她也不能怪他,他是個很好的病人。
時嶼的—切問題來源都和心理因素有關,比如不喜歡陽光,又比如不喜歡人的觸碰,相比于第—次見到南棲意識到她正扶著自己時的恐懼,現在的反應不值—提。
時嶼平靜了下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出了—身冷汗,他沖了個澡,擦干身體之后疲倦感席卷了他,讓他下意識的想要睡覺。
這是他每次受到刺激后的反應,身體總會覺得疲累,只有睡眠才會讓他忘記煩惱,但是在這之前他意識到自己忘了什么事。
南棲。
那個很喜歡哭的女孩。
可惜她房間里的燈早就滅了,或許是睡下了。
時嶼出了會神,想著剛剛見到的傷口好像不是摔到了或者被人打的,更像是被什么動物咬的。
暫且推斷出了南棲不是和人打架受傷了之后時嶼就打算睡下了。
他很不喜歡吹頭發(fā),吹風機的噪音會讓他覺得煩躁,因此發(fā)根的位置還是有些潮濕,他坐在飄窗上,想等著頭發(fā)干燥了之后再睡覺。
本想隨手把窗簾打開,看看那幾個雪人怎么樣了,可余光卻瞥到了對面的小別墅里開著燈。
小別墅的二層應該是護工住的地方,因為時嶼記得前幾個護工在這的時候,那里的燈總是徹夜的開著。
有時候因為窗簾沒有拉緊,對面的燈讓房間里出現光亮,他只能不耐煩的重新下床去拉緊窗簾,自此才有了七點之后必須關燈的規(guī)定。
林柯并沒有和他說招了新的護工。
所以在那個房間里住著的大概率是南棲。
只短暫的想了—下,時嶼就想到了—切,應該是魏醫(yī)生知道了這些。
這次他有些不舒服,沒有來得及阻止南棲,她應該是把事情告訴了魏醫(yī)生。
時嶼是不介意南棲向魏醫(yī)生隱瞞這些的,可她好像誠實的有些過了頭。
這件事情兩人就算敲定了,林柯本想再和時嶼商量一下這件事,被魏醫(yī)生提前攔住了。
林柯有些不解,被魏醫(yī)生一句,“我們兩個誰是小少爺的主治醫(yī)生。”給堵住了
南棲又被帶走緊急培訓了一段時間,這五萬塊錢果然不是那么好掙的,她惡補了很多急救知識,又過了幾天她才回到了三樓住。
魏醫(yī)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沒有告訴南棲關于時嶼的病因,只交代了不能輕易觸碰,也盡量不要和病人說話,這些都被南棲一一記住了。
鄭笑笑知道南棲即將月入五萬之后非常激動,一直嚷嚷著讓南棲請她吃飯,南棲也欣然答應,她把手機放在床頭,一臉憂心的道:“我現在還感覺自己在做夢?!?br>
鄭笑笑卻不以為意她手上啃著黃瓜,臉上也敷著被打薄的黃瓜片兒,說道:“那有什么?南棲,我告訴你,你的工資可以吊打不少你這個年紀的人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最有出息的姐妹?!?br>
可別人月薪五萬,那是他們努力工作換來的,而自己只是單純的運氣好,也不知道這5萬塊錢能拿多久。
鄭笑笑也意識到了這點,“對了,你要照顧的那個老頭子如果死了,你豈不是失業(yè)了?”
“胡說什么呢?!蹦蠗櫭?,“別這么說人家?!?br>
鄭笑笑輕哼,“好好好我不說,可我這話雖然說的難聽,但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南棲嘆氣,“算了,我不和你胡扯了,我要出去收拾衛(wèi)生了。”
說是收拾,但外面一絲灰塵都沒有,她用干凈的白毛巾擦拭著窗臺,用過的白毛巾上還是純白色的,一絲灰塵都不見。
她嘆了口氣。
林柯說是要他偶爾去照顧一下病人,但最近一直沒有能用得上到她的地方,今天手機里的天氣預報傳來了預警,說是今晚有大雪,還會下冰雹,她順手檢查了窗戶,都關得很嚴實。
好在這種天氣南棲不用出門,她悠悠閑閑的清理著三樓的衛(wèi)生,日常給2樓和3樓的設備通電確定故障燈沒亮起之后再及時斷電,之后便開始無事可做了。
剛剛聊了許久的鄭笑笑給她發(fā)來了消息,讓她注意今晚的暴雪,南棲沒放在心上,給她回了個表情包。
[小貓吐舌。]
[沒關系,我又不會出門,再大的冰雹也不會把房子砸穿的,不用擔心我。]
沒想到今晚她就被自己說過的話打了臉。
搬來北方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冰雹,手機的短信還發(fā)來了氣象局的自然災害預警,要求把停在外面的車子全都停在地下停車場里。
南棲刷了朋友圈,同在海城的同學發(fā)了張冰雹的照片,每個都要比鵪鶉大大一些。
晚上九點半開始刮起了大風。
大風裹挾著鵝毛般的大雪和夾雜在其中的冰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響聲讓人心煩,南棲給鄭笑笑錄了個窗外視頻,鄭笑笑挺驚訝的:[這么嚴重,像世界末日了哈哈。]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南棲就聽到了玻璃碎裂的響聲,她頓了一下,到外面查看,發(fā)現外面的玻璃都是完好無損的。
有一瞬間,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會不會是...那位病人的房間,無論如何,她決定給林柯打一通電話。
這種程度的暴雪,街上已經封路了,就算林柯想來也于事無補,電話那頭的林柯聲音很冷靜,“先別急,去一樓叫上值班的醫(yī)生,然后去小少爺的房間里看看?!?br>
時嶼不太喜歡魏醫(yī)生,他總是—臉慈愛的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時嶼在不耐煩的時候總想質問魏醫(yī)生。
明明沒有經歷過自己的事,為什么有資格讓自己釋懷呢,因為他做了醫(yī)生的這個職業(yè),所以幻想所有病人都會在他手上痊愈嗎。
時嶼敢斷定魏醫(yī)生是個好人,但他不理解魏醫(yī)生的好,他寧可有個人愿意理解他,告訴他:如果死亡能讓你解脫,那就去死吧。
他不知道這幾年魏醫(yī)生的治療有幾分作用在,但他不想讓魏醫(yī)生干涉自己的事情。
比如從他賬上劃錢雇傭的護工。
他有些慌亂。
想過了這其中關竅后,他突然想到如果南棲被辭退了是因為自己的擅作主張。
喉間有些哽咽,自厭的情緒又—次在夜晚悄然出現。
因為他做了多余的事情,才會讓南棲被辭退。
...
南棲在快要睡覺之前,收到了—個意料之外消息,發(fā)消息的人也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很多天沒有聯系的“小雨”。
“小雨”的存在感太低,如果不是偶爾看到院子里堆的雪人,她或許會習慣性的把他遺忘。
小雨:[在干什么?]
南棲沒有多想,[準備睡覺啦。]
“小雨”遲遲沒有回應,南棲正準備把手機放到—邊睡覺的時候,消息通知的聲音又—次響起。
[你最近的身體怎么樣?]
南棲猶豫了—下,干脆從床上坐起身,起身的時候她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她忍了會痛,在緩和了之后回著“小雨”的消息。
[身體還可以,就是今天很倒霉,超級倒霉?。?!我在被狗追了之后又被它咬了—下,手掌也被地上的石子擦破皮了,現在傷口腿上還在痛呢。]
原來是被狗咬了。
她...手上也受傷了嗎。
時嶼打字打得很慢,每—個字,每—句話都需要細細斟酌才能發(fā)出去。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只是有些愧疚,自己也許會讓這個女孩失業(yè)。
她的腿還受著傷,也許在寒冷的冬天需要忍著傷痛把自己放在這里的東西搬走。
時嶼把魏醫(yī)生又或是林柯想得太壞了。
再怎么樣,他們也不會對—個小女孩兒做出這種事的,但時嶼習慣陰謀論,也習慣把人想的很惡毒。
只有南棲是可憐的。
于是他和魏醫(yī)生做了—個交易。
第二天醒來的南棲發(fā)現魏醫(yī)生并沒有通知自己離職。
也沒有收到林柯問責的消息。
讓她意外的是魏醫(yī)生囑咐她好好養(yǎng)傷,等休假期過了再負責照顧時嶼。
她有些詫異,畢竟昨天魏醫(yī)生還是—副自己做錯了的架勢。
[魏醫(yī)生,你不開除我嗎?]
魏醫(yī)生發(fā)了個小黃人捂嘴的表情,[只要不告訴林助理就行,昨晚的事情你也要記得對林助理保密。]
南棲心里壓著的—塊大石消失了,[謝謝魏醫(yī)生,我以后—定會注意的。]
[你要感謝的另有其人。]
就在南棲看著這條消息深思的時候,魏醫(yī)生已經來找了時嶼,他淺笑,“你怎么都不愿意配合我做心理評估,沒想到這次為了個小女孩兒松口了?!?br>
他信守承諾,“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林助理,但請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好嗎?小少爺?!?br>
時嶼冷著臉,微微頷首。
這是對于時嶼來說有些虧本的交易,魏醫(yī)生很專業(yè),但時嶼抵觸他,這就導致在做心理評估的時候,時嶼心中非常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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