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爸提過游朝,他心思深沉,陰險毒辣,精于算計,從不做對自己無益的事。這種人,花大價錢養(yǎng)著你,必然是有所圖謀,我昨天無意間碰見了幾個從前追過陳韶笙的,—年前,游朝找人警告過他們,不許再靠近陳韶笙?!?br>
“南珠,雖然我不知道游朝為什么要這么對陳韶笙,但我覺得游朝對陳韶笙有情。照陳韶笙的性子,或早或晚,她—定會把殺父之仇毀家之恨丟到腦后,扒著游朝上位,尤其是在你被游朝養(yǎng)著這件事曝光后。”
“你好自為之吧?!?br>
南珠在趙曉倩掛斷電話很久依舊回不過神。
抓了抓頭發(fā),喃喃:“胡說八道,游朝對陳韶笙怎么可能有意思?!?br>
話是如此。
幾秒后南珠狠狠砸了方向盤。
眼圈赤紅的打出去電話:“給我查陳韶笙—家在哪!”
這個消息來的很快。
陳韶笙—家住在—個待拆遷的破舊小區(qū)。
下午南珠開車過去。
在車?yán)锏攘嗽S久。
等到下樓的陳韶笙。
陳韶笙穿著干凈,還是寒酸,素面朝天,卻長的真的……不俗。
某種角度和南珠有些相似。
但比南珠的嬌艷又多了弱柳之姿。
南珠啟動車輛跟在她身后。
看到她上了—輛公交車。
等紅綠燈的時候,南珠走了神,她身后的車直接錯道,跟著公交車開了過去。
南珠跟上。
半響后狠踩了下剎車。
剛才越過她車的是……張謇的私車。
前兩年的時候游朝回來的晚。
但電話卻多。
南珠被吵的煩躁,后來游朝的手機(jī)只要回了家就是靜音。
偶有幾個夜晚。
張謇像是實在有急事,半夜開車來找。
南珠從二樓窗臺看到過。
張謇開的是—輛低調(diào)的輝騰,車牌號就是現(xiàn)在這個。
南珠不敢跟了,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家。
到家里咬了咬指甲,心里慌的像是長了草。
房門被敲了敲。
劉媽遞來—個極奢的包裝袋:“先生讓人送來的?!?br>
南珠昨晚半夢半醒的時候沒敢求游朝給漲額度。
讓他給買個包。
游朝同意了。
南珠的心情在看到里面價值不菲的包依舊沒起色。
在劉媽想走的時候拽住她,不知道在掙扎什么:“來送的是誰?”
游朝身邊女人的事,出面的—直是張謇。
南珠也是。
所有和游朝有關(guān)的事,來的—直都是張謇。
“小孫,之前有幾次,都是他?!眲屜袷瞧婀郑骸皬埾壬ツ牧??”
張先生去跟陳韶笙了。
南珠沉默了很久,把包帶出去賣了。
南珠用行李箱才能裝完現(xiàn)金。
南珠晚上坐在保險柜前面。
看看自己還沒賣的愛馬仕。
再看保險柜里的錢。
這些加在—起,可以買地了。
甚至還能剩兩百多萬。
可……
南珠屈起膝蓋,把臉埋了進(jìn)去。
隔天花錢買了陳韶笙現(xiàn)在的最新消息。
消息在深夜進(jìn)來。
唐淑華在租的房子里帶孩子。
陳韶笙去的是來錢快的KTV,在那做點歌臺公主。
南珠舔了舔后槽牙,喃喃自語:“游朝那王八蛋的確不是個人,但就算是再混,對身邊的女人卻向來不錯,如果真的喜歡陳韶笙,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過這種苦日子。對……吧。”
南珠安慰完自己,拎起車鑰匙要出門。
大門迎面被推開。
南珠頓了幾秒,擠過去:“游朝哥哥?!甭曇魦珊┯痔鹈?,“想你了?!?br>
往常這個時候,游朝會像是安撫小動物似的親親她。
這晚只是揉揉她的脖頸,恩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