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羞辱,我想起年輕時候的事,不由得落下淚來。
我和陸斌是家里介紹在一起的,媒人說他老實負責,就是說話太直,心眼不壞。
誰知媒人的嘴,騙人的鬼。
嫁過去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那個年代,哪有人離婚的呢。
結婚一年后我生了兒子,他從小身體不好,離不得人照顧。
陸斌完全不照顧他,只是拿錢給家用,在心情好的時候陪他一會。
我只好辭了工作照顧他,直到他上小學好了一些,想出去再找工作。
陸斌卻說我就是圍著灶臺轉的命,離了他,我和兒子都得餓死,安心在家做飯吧。
那時候對女人的要求就是賢妻良母,我以為我對這個家盡職盡責了。
有一次陸斌在工作上不如意,喝醉了將我揪起來當著兒子的面打我。
他說我是個廢物,一點都不體諒他工作辛苦,也不知道出去找個活做,整天在家享福。
原來在他心里,飯是鍋子自動做好的,孩子是隨便長大的,家是會一直干凈的。
我根本在他眼里就是廢物一個。
從那開始,我也會去打零工補貼家用,陸斌卻不認為那是工作。
后來兒子長大了,結婚生下孫女沒一年,得了急病撒手人寰。
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肝腸寸斷。
陸斌卻將我在兒子靈堂拳打腳踢,說是我的基因害了兒子。
還要把孫女送到福利院,覺得她是個女孩,沒啥用,不能給他養(yǎng)老。
兒媳婦還年輕,改嫁后就將孫女留給了我,也是我唯一的慰藉。
孫女漸漸長大,陸斌不待見她,她也清楚,只和我親近。
退休后,陸斌老了似乎脾氣更古怪。
第一天開始,他在飯桌上就告訴我,不會再給我一分錢。
買菜錢要每天記賬問他要,還有額外的支出也要向他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