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是誰？”
“是……皇后和……小少爺?！?br>
蕓娘眼中落下淚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蘊(yùn)含著刻骨的恨意。
8、
送走蕓娘后，我叫來了寧昭。
“阿娘?！?br>
我回來后，他非常喜歡纏著我：“阿娘，再給我講故事，給我做那些糯糯的點(diǎn)心?！?br>
我撫著他的頭問：“小昭如今怎么又喜歡阿娘了？”
寧昭抱著我：“除了阿娘，沒人對我好，阿爹眼里只有后院那些賤人，根本不理我，而且阿娘現(xiàn)在多好，眼睛也不瞎了。”
“皇后娘娘不是對你很好嗎？”
“哼，她只是為了阿爹，私下里她總是打我，嫌我不爭氣?！?br>
我擦了擦寧昭的眼淚問：“她可有讓你幫什么忙？”
寧昭猶豫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怎么幫她的？”
“沒什么?！?br>
寧昭或許也知道那些事見不得光，搖搖頭不肯說。
我哄他道：“沒關(guān)系，你告訴阿娘，你是阿娘的孩子，不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愛你。”
寧昭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裝作恐懼的樣子：“她讓我推姨娘，給姨娘的飯里加?xùn)|西?！?br>
他的神情浮于表面，到底還是小孩子，要是再過幾年，或許就有他爹那么能裝了吧。
我笑笑說：“小昭是為阿娘和自己這么做的，不是怕柳扶風(fēng)，對嗎？”
寧昭眼睛亮了，高興道：“阿娘不生氣，阿娘也覺得我做的對是不是？
那些賤人怎么配生下爹爹的孩子，其實(shí)是我告訴姓柳的賤人，她才把藥給我的，不然一個一個去推，好麻煩?！?br>
我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了衣擺，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小昭真乖，過幾天阿娘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好一個一家三口，臭魚爛蝦燴成一鍋，真該一塊兒燒了。
9、
上京最好的馬場，兩年前我陪寧昭來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