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許是最不出名的遴選人了吧?”
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我走到一個看似打飯窗口的地方,看了一眼窗口的菜:“能給我打一份糖醋排骨嗎?”
這個地方設(shè)計的太過熟悉了,就像學(xué)校食堂一樣,你會不自覺的知道每一個窗口是做什么用的,每一個桌椅板凳是做什么用的。
打飯的阿姨挖了一勺糖醋排骨,用手走了三下,然后才放在我的盤子里。
說實話,這個動作讓我一下子就放松下來,熟悉的動作總是能讓人倍感親切。
餐廳里沒有空余的位置,我只能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窗口灑下橙色的光。
離自然近的地方,會少一些人渣吧。
隔壁坐的一個大胡子男人突然聒噪起來:“真知不知道把你這種人遴選出來有個屁用?”
我很奇怪?
我是什么地方惹到他們了嗎?
怎么一來就要這般出言不遜。
旁邊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同族,都是大胡子:“也不一定完全沒有用啊 ,總得找一點人來發(fā)泄我們的負面情緒吧。”
“有的人生來就是墊背的。”
“有的人就是炮灰?!?br>
其實打心底里,我是認同他們對我的評價的,我的前半生真的就是一個炮灰,沒有任何的特長,成績拿不出手,工作拿不出手,雖然不是貧困潦倒,但也乏泛可陳。
如果我死之后要拿出什么可在墓碑的話,可能只能說一句: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如果真的出特長的話,可能我真的很善于發(fā)呆吧,我也喜歡發(fā)呆,因為只有發(fā)呆的時候,我的思想是屬于我自己的,他可以到世界的任何地方。
能到到歷史或未來上任何的時間,到無垠的荒漠,到宇宙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