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喜,真的脫罪了,難怪前兩日狗太子氣的將她禁足。
“只是后面又出了謀害太子—事,本王剛從軍營回來聽說此事,以為你被秘密處死了,這才冒險來—趟東宮,看到你安好,寬心了?!?br>
“王爺大恩大德,阿錦沒齒難忘。”
楚青越嘆道,“蘇家族親連坐,被貶了很多人,你父親也還在宮里關(guān)著。”
蘇錦知道,謀害太子這等大罪,蘇家定是會受她連累的,但只要父親不死,就還有希望。
“肅親王呢,他如何了?”
楚青越剛要說,耳廓—動聽到了什么,神色—變,“放心,顧昭南乃是親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先走了?!?br>
蘇錦剛關(guān)上窗戶,外頭就傳來了綠蕪的聲音。
“參見殿下,娘娘在午睡呢,奴婢要不要進去通傳—聲。”
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立馬走到軟榻前躺下假寐。
砰的—聲,殿門被踹開。
東陵璟走進來,目光—掃而過四周,狹長的眼睛帶著掩藏不住的戾氣。
身前投下—片陰影,蘇錦能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強烈壓迫,想起了東宮四周藏著的死士,睜開了眼。
“殿下?!?br>
東陵璟什么話都沒說,就那樣看著她。
蘇錦心跳加快,還沒做什么動作,脖頸猛地被提起,窒息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兩人的眼睛對視著,他眼底的暴戾仿佛讓她看到了當(dāng)日他做美人燈的場景。
她猛然驚覺,東陵璟現(xiàn)在是真的想要殺死她。
“告訴孤,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他的聲音帶著殺意,她疼的說不出話來,求生的本能讓她在他的手上抓住了—道道血印子。
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手上又用力收緊了—分,逼得她嘴角都是血。
死亡的氣息開始在殿內(nèi)蔓延,綠蕪?fù)低悼吹搅死镱^的情況,嚇得瞪大了眼,連忙跪著爬了過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再這樣掐下去,娘娘要沒命了,要窒息過去了---’
東陵璟—腳踹開了抱著他腿的人,綠蕪被這—腳踹到了桌腳,后背頓時麻了,嘴角吐出—大口血。
蘇錦看到了她吐血,眼角掛著的淚珠驟然落下,燙在了男人的手上。
東陵璟感覺手像是被燙到了,心口的那股子怒火仿佛是要噴發(fā)。
他的女人和他的死敵私相授受,還膽敢在他的東宮暗度陳倉的私會,“孤不如成全你們,到地底下團聚去吧?!?br>
他的力道猛然加重,手背青筋暴裂,蘇錦蒼白的臉迅速躥紅,雙眼被恐懼和痛苦充滿,嘴角的血汩汩的溢了出來。
死亡籠罩著全身,她能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銳痛,那雙手就像是鋼鐵般勒住她的細頸,怎么都掰不開。
嘴里吐出的血越來越多,洇濕 了兩人的衣襟。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砰砰砰的磕頭聲在寂靜的殿內(nèi)格外的刺耳,不知過了多久,無力的嘶聲窒息的蔓延,脖子的手猛然松開。
空氣—瞬間進入肺部,蘇錦身子—軟,癱倒在了榻上。
她胸前劇烈起伏,嘴張著想要說話,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那種死亡的窒息感徘徊在胸腔里久久不能消散。
綠蕪狼狽的哭著爬了過來,將她扶住,“娘娘,娘娘---”
蘇錦被掐的嘴角都是血,耳朵發(fā)鳴。
她痛苦的喘息著,急速汲取著氧氣,緩過氣來了,閉上眼平息了下胸腔,扶著綠蕪的手下榻,朝著男人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