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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來公司的時候,我還在處理公司崩壞的代碼。
這已經(jīng)是我這個月第三次通宵,我疲憊地按了按眉心,還是繼續(xù)工作。
因為今天是我和白蕊的結婚紀念日,我想提前把麻煩處理完。
晚上好一起慶祝。
我剛訂完A市最貴的法式餐廳,卻一直打不通白蕊的電話,卻意外刷到了楚澤天的朋友圈曬的訂單。
看清楚了付款人,我心寒地關上了電腦。
白蕊走了進來,見我沒在工作,啪的一下把包砸在沙發(fā)。
“你今天怎么在偷懶?”
我沒看她,平靜地回答:
“太累了,休息一下?!?br>
這家公司是我和白蕊共同創(chuàng)辦的,主營AI家居,而我是主程序員。
以往遇到程序問題,我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要修好代碼。
因為白蕊急的紅了眼,我就覺得心疼。
可是到頭來我的付出,卻被她換成了初戀的法拉利支票,真可笑。
白蕊沒察覺出我的低氣壓。
直接扔給我一盒switch游戲卡帶。
“喏,我特意給你淘的,聽說你們男的都喜歡這個?!?br>
我打開盒子,里面的游戲卡早就是幾年前的舊款,上面的標簽都已經(jīng)磨花,顯然是被人淘汰的二手。
我冷笑一聲,又扔回了遠處。
見我沒有以前那樣的欣喜,白蕊發(fā)了火。
“什么意思邱天?
是你說最近想找點游戲解悶,我特意給你買的游戲卡,我這么貼心,你居然還擺著一張臭臉,你到底在發(fā)什么邪火?”
我沒看她,不咸不淡道:“二手的東西太臟,我沒興趣?!?br>
本以為白蕊會大發(fā)雷霆,可一通電話打斷了她的怒氣。
她捂住聽筒不想讓我聽見,可臉上嬌羞的表情出賣了她。
她眉眼含笑,說話輕柔,還疑似懊惱的跺了下腳。
白蕊掛斷電話,眼睛也一直在屏幕上,隨口回著我。
“我馬上給你買盒新的行了吧,一天天的事情真多,大男人和女人一樣斤斤計較,一點男人味沒有真沒勁!”
說完她砰的一聲關上門。
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我也關燈出去。
在電梯間碰到一臉笑意的白蕊,她看見我,臉上的笑立馬變成憤怒。
我擺擺手:“別看我,我下班了?!?br>
她卻怒氣沖沖指著我:“邱天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覺得和我結了婚我就是你的所屬物是么,還跑來盯著我,賤不賤啊!”
我知道她為什么那么應激。
因為當初是我求婚的白蕊,結婚后她整天泡吧蹦迪,我管不住她只能每晚去接送她。
可這次不同,我沉聲和她解釋:“公司六點下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八點了,我現(xiàn)在下班沒有問題吧?
我累了要回家休息,至于你,隨便?!?br>
白蕊啞然,但還是和我拉開距離。
等我們各自上了自己的車,白蕊降下車窗。
“喂,等我開出去以后你再發(fā)動汽車,我可不放心你?!?br>
接著又好心的補充一句。
“紀念日我沒忘,你回家等我就是了?!?br>
說完,她腳踩油門沖了出去,好像生怕我跟上來似的。
我倒也沒急著走,在車里抽完了一根煙后,仔細思索著這段荒唐的婚姻。
等到停車場的燈都滅了,我才緩緩開車離開。
可剛回到家,面對的就是白蕊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我不都說讓你在家等我,你知道我在家等了你多久么?
今天是結婚紀念日,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心里有沒有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