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王曉東也只能想個大概,但即使只是大概,也不是他現(xiàn)在一個白丁能玩得轉(zhuǎn)的。
無論現(xiàn)在,還是未來,想做大宗交易,沒點人脈關(guān)系,是萬萬不行的。
先把韓爸和他二叔帶回去吧。
把事情和列夫一說,他痛快地就放了人,本來也是王曉東之前叮囑,他才抓人的嘛。
臨走的時候,列夫拍了拍王曉東的肩膀,說道:“王,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冒著被邊防軍打死的風(fēng)險來找我們做生意。”
“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你一直都是這個規(guī)模的交易的話,那么你是不會有機會見到我們總隊長的。”
“而且,我們可能會考慮讓更多人加入進來?!绷蟹虻哪抗饴湓趧偙会尫诺捻n爸哥倆身上。
王曉東心下一沉,面上卻自信地笑道:“相信我,列夫上尉,現(xiàn)在這點小打小鬧只是個開始?!?br>
“幾千盧布的生意我也瞧不上,等著吧,等我回國處理一些手續(xù),將來跟你做幾百幾千萬的生意!”
“這些,可不是那兩個家伙能搞定的!”
列夫的眼中冒出貪婪的光芒。
最后,王曉東說道:“下次來,我希望至少能和你們總隊長見一面。如果是大宗生意,想必列夫上尉一個人也掌握不住吧?!?br>
列夫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王曉東就帶著人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王曉東一言不發(fā)。
韓爸和二叔都以為王曉東在生他們倆的氣,幾次道歉都被王曉東擺手打斷了。
他只是皺著眉往前走,想著自己的心事。
關(guān)系啊關(guān)系,我從哪里能搞來關(guān)系呢!
...
冬去春來,白大要開學(xué)了。
期間王曉東一直住在韓家,每天帶著韓爸、二叔、二舅和韓旭一起進山送貨。
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只能在晚上摸黑進山。
最后一天,算了總賬以后,王曉東已經(jīng)賺了將近十五萬。
而韓旭、二叔和二舅三家,也分別有幾萬塊錢入賬。
臨別前,韓爸拉過韓旭叮囑道:“旭子,東子是個人才,就剩半年就畢業(yè)了,你一定和人家處好關(guān)系?!?br>
“我算看透了,咱們都不會說俄語,毛子也只認他不認咱們。這筆錢要想繼續(xù)賺下去,離不開他?!?br>
韓旭點頭道:“我明白,爸。二舅我不擔(dān)心,你回去要叮囑二叔,別出去到處說?!?br>
“這不是正經(jīng)買賣,萬一被人抓起來,都夠判了!”
韓爸嚴(yán)肅地點點頭,帶著二叔和二舅走了。
回學(xué)校的路上,韓旭問王曉東:“開學(xué)了,咱們的生意還繼續(xù)干么?”
王曉東搖頭,說停一陣。
韓旭以為他想先準(zhǔn)備畢設(shè)和答辯,就點點頭,說道:“我也這么想,先拿到畢業(yè)證再說?!?br>
王曉東笑笑沒說話。
他深知,現(xiàn)在有十幾萬倒?fàn)敾钴S在中蘇邊境,自己如果不能盡快把生意做大,很可能就要失去列夫這個當(dāng)下唯一的重要盟友!
更別提以他為跳板,接觸到更高的人了!
時不我待啊!
...
大學(xué)生活無需贅述,大學(xué)時代的王曉東本就是個書呆子獨行俠,和宿舍的幾個人都玩不到一起去。
開學(xué)后除了和韓旭親善一些之外,和別人仍舊是不冷不熱,其他人也不以為怪。
三月初,天氣還很冷,王曉東終于去剪了個頭,把一頭長發(fā)推成了寸頭。
在這個男生大都喜歡梳分頭打摩絲的年月,王曉東走在人群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要不是長得正氣凜然,這里又是白大校園,別人都要以為他是剛出來的了。
這天傍晚,拿著搪瓷缸子從食堂走出來的王曉東看到教學(xué)樓下圍了一群人,都對著樓頂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誰啊,看著那么眼熟呢?”
“不知道,我也看不真亮,要不是你們叫我我都沒看見?!?br>
“嗨,這你們都不認識?鼎鼎有名的研究生院女生部長,唐舒怡??!出了名的美人蝎笑面虎!”
“是么?我也聽說過她,說她長的禍國殃民實則心如蛇蝎,檢查內(nèi)務(wù)的時候跟你笑瞇瞇的,扣起分來毫不手軟!”
“嘖嘖嘖,這么強大一女生,這是遇到啥事想不開了要跳樓?。俊?br>
王曉東定睛一看,一個長發(fā)女生正坐在樓邊,似乎下一秒就要跳下來。
有那眼力好的,還能看見她手里的二鍋頭酒瓶。
“同學(xué),別跳??!”王曉東嗷嘮一嗓子嚇了旁邊人一跳,然后把打飯的搪瓷缸子一扔,邁開大長腿就朝頂樓飛奔而去。
底下人面面相覷,心中同時問道:這人誰啊?
頂樓。
王曉東離著唐舒怡老遠的就開始安慰她:“同學(xué),你別沖動啊,大好年華不能就這么放棄??!”
唐舒怡回頭像看傻逼似地看了王曉東一眼,然后扭過頭,又灌了一口酒。
“世界這么大,有啥事兒現(xiàn)在過不去,將來都能過去!”
“坎兒之所以是坎兒,是因為你還沒邁過去,邁過去的,都是風(fēng)景!”
王曉東嘴里一邊喋喋不休,一邊緩緩朝唐舒怡靠近。
眼看著雙方只有一步的距離,王曉東猛地一伸手,就把唐舒怡摟了下來,壓在身下。
唐舒怡瞪了王曉東一眼,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要跳樓了?”
王曉東也是懵逼:“你不跳樓,你不跳樓你爬這么高干啥!沒事閑的啊!”
“我上來吹風(fēng)不行啊?告訴你,能讓我唐舒怡為他跳樓的男人還沒生出來呢!”
唐舒怡瞪了王曉東一眼,卻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家伙眉毛很濃很黑,就和那個人一樣。
一時間,唐舒怡竟然笑了出來,眼中露出一抹狡詐!
目光向下,看著王曉東隔著羽絨服摟的手,問道:“手感好么?”
“啊?啊!”王曉東這才意識到自己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趕緊起身,咳嗽兩聲說道:“那個,咳咳,我救人心切,不是有意的!”
“你摸了我,就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行了?“唐舒怡挑眉。
王曉東嗨了一聲,說道:“學(xué)校附近新開了一家涮羊肉,大冬天地吃起來最合適了。滋陰補腎,對女孩子最好?!?br>
唐舒怡呸了一聲,罵了一聲不要臉,滋陰補腎這種話也是能明晃晃說出來的?
說到底,這還是風(fēng)氣偏向保守的九零年?。?br>
唐舒怡雙手背在身后,說道:“要我原諒你也行,除了涮羊肉之外,你還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
王曉東笑道:“甭說一個,一萬個都行!”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走吧!”
兩人并肩朝校外走去,路過的同學(xué)都朝王曉東投來欽佩或羨慕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和唐舒怡一起經(jīng)歷過青蔥歲月的學(xué)長們。
此時在他們的心里,王曉東已經(jīng)不費吹灰之力地泡到了他們?nèi)账家瓜氲呐瘛?br>
而另一邊,王曉東追到了唐舒怡的消息,也傳到了甘紅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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