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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后媽,軍嫂她快樂養(yǎng)崽 全集

紫皮糖 著

科幻靈異連載

難怪原文里他死掉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連基本的治療都沒有,誰能受的住?陸戰(zhàn)東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這里面的原因太多。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便是錢。這三年為了能讓收養(yǎng)的三個孩子吃的好一些,他每個月只留下十幾塊的津貼,剩下的全部寄回家,最少的時候一個月都是三十塊,后來升了團(tuán)長一個月足足有一百塊。原以為孩子們會過的不錯,可這次受傷回來才知道,那些錢根本沒用在孩子身上。聽說他的傷必須得去醫(yī)院,陸家人沒有一個愿意出錢的。蘇燦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動了動他的兩只腳:“現(xiàn)在全都有知覺嗎?”“嗯?!碧K燦頓時面露欣喜:“太好了,陸戰(zhàn)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殘廢的!”只要陸戰(zhàn)東的雙腿恢復(fù)了,那他就不會死了。陸戰(zhàn)東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怕是不知道,自己這兩條腿需要花...

主角:蘇文緹陸止戈   更新:2024-11-09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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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蘇文緹陸止戈的科幻靈異小說《穿成七零后媽,軍嫂她快樂養(yǎng)崽 全集》,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紫皮糖”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難怪原文里他死掉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連基本的治療都沒有,誰能受的住?陸戰(zhàn)東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這里面的原因太多。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便是錢。這三年為了能讓收養(yǎng)的三個孩子吃的好一些,他每個月只留下十幾塊的津貼,剩下的全部寄回家,最少的時候一個月都是三十塊,后來升了團(tuán)長一個月足足有一百塊。原以為孩子們會過的不錯,可這次受傷回來才知道,那些錢根本沒用在孩子身上。聽說他的傷必須得去醫(yī)院,陸家人沒有一個愿意出錢的。蘇燦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動了動他的兩只腳:“現(xiàn)在全都有知覺嗎?”“嗯。”蘇燦頓時面露欣喜:“太好了,陸戰(zhàn)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殘廢的!”只要陸戰(zhàn)東的雙腿恢復(fù)了,那他就不會死了。陸戰(zhàn)東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怕是不知道,自己這兩條腿需要花...

《穿成七零后媽,軍嫂她快樂養(yǎng)崽 全集》精彩片段

難怪原文里他死掉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連基本的治療都沒有,誰能受的住?
陸戰(zhàn)東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這里面的原因太多。
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便是錢。
這三年為了能讓收養(yǎng)的三個孩子吃的好一些,他每個月只留下十幾塊的津貼,剩下的全部寄回家,最少的時候一個月都是三十塊,后來升了團(tuán)長一個月足足有一百塊。
原以為孩子們會過的不錯,可這次受傷回來才知道,那些錢根本沒用在孩子身上。
聽說他的傷必須得去醫(yī)院,陸家人沒有一個愿意出錢的。
蘇燦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動了動他的兩只腳:“現(xiàn)在全都有知覺嗎?”
“嗯?!?br>蘇燦頓時面露欣喜:“太好了,陸戰(zhàn)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殘廢的!”
只要陸戰(zhàn)東的雙腿恢復(fù)了,那他就不會死了。
陸戰(zhàn)東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怕是不知道,自己這兩條腿需要花多少錢。
“爸……”
蘇燦正高興的時候,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很快便跑進(jìn)來一個面黃肌瘦,臟兮兮的小女孩,看著六七歲的模樣。
她身上的衣服相當(dāng)不合身,一看就是撿的別人家的舊衣服,全身上下破了好幾個洞。
頭發(fā)很黃,因為長時間不洗頭頭發(fā)都粘到了一起。
腳上的布鞋應(yīng)該是太小了,每只鞋前面都破了兩個洞,露出了腳趾頭,后面還露著腳后跟。
看到蘇燦時,嚇的小臉變了顏色,后退了兩步,站在墻根一動不動了。
蘇燦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院子里便又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進(jìn)來。
“爸,咱家來了個大胖子是嗎?”
蘇燦:……
孩子,你禮貌嗎?
伴著聲音就看到一個臟兮兮的男孩子也跑進(jìn)了屋。
身上的衣服跟剛才的女孩子差不了多少,只是兩條褲腿全都挽到了大腿根,讓蘇燦無語的是,這孩子的腳上居然連只鞋子都沒有。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不知從哪兒撿來的破罐頭瓶子,瓶子四周一圈的土,根本看不清里面裝的是什么。
“爸,你快看,我哥抓了好多只知了。我哥說一會我們烤知了吃?!?br>男孩子看了看眼前的蘇燦,捧著罐頭瓶子走到炕前向陸戰(zhàn)東炫耀。
陸戰(zhàn)東看向小兒子皺了下眉頭:“陸文浩,你剛才怎么說話呢?”
陸文浩撓了撓小腦袋,看著蘇燦兩百多斤的身體眨眨眼睛:“爸,她就是個大胖子嘛。”
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止哥,你沒信錯人。嫂子她去給我和大爺買包子去了。”周青山先開了口。
陸止戈看看旁邊的蘇文緹,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相信她,就是覺得她在桃花村做的事情,讓他覺得這是個好女人。
蘇文緹拿過水壺先給他喂了些水:“剛才你都燒到四十度了,先喝點水,緩一會兒再吃包子。我問過護(hù)士了,只要你燒退了就可以吃?!?br>陸止戈喝了幾口水,感覺渾身雖然是汗,但是身體輕松了很多。
“醫(yī)生怎么說?”
陸止戈還是很虛弱,聲音聽著沙啞。
“明天上午十點的手術(shù),醫(yī)生說了,因為你是軍人,所以給你安排的都是最好的醫(yī)生。那老大夫說,我們今天來的很及時,要是再晚一天,你這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手術(shù)費(fèi)……”
看陸止戈擔(dān)憂的眼神,蘇文緹笑了笑:“放心吧,已經(jīng)交完了。住院的錢你也不用擔(dān)心?!?br>陸止戈想說謝謝,可是話到嘴邊想起她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蘇文緹跟他聊了幾句,便遞給他一個包子。
因為明天上午要做手術(shù),必須得好好補(bǔ)充營養(yǎng),陸止戈吃了好幾個包子,整個人看著精神好了很多。
看著人家兩口子相處的挺好,周青山便打個招呼去了外面,找地方睡覺去了。
陸止戈看著蘇文緹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br>“你說?!?br>“其實我這個季度的津貼還沒領(lǐng)。”
蘇文緹聽的一愣:“什么意思?難道說你現(xiàn)在還是團(tuán)長?”
“是?!?br>蘇文緹頓時笑了一下:“那可太好了,等你做完手術(shù)我就去領(lǐng)回來。”
“只是這兩天匯款單會到,但是具體哪一天可能說不準(zhǔn)?!?br>“反正你現(xiàn)在在這里住院,我每天都過去問問就行了。”
“嗯?!?br>蘇文緹想了一下,突然道:“咱倆現(xiàn)在沒有結(jié)婚證,就算我去了怎么證明我是你媳婦?”
陸止戈把手伸進(jìn)了上衣的口袋里,從里面拿出了他自己的印章和軍官證遞給她。
“明天你帶這個去就可以了?!?br>“太好了?!?br>有這兩樣?xùn)|西,那津貼肯定能拿到了。
“對了,那陸家的人是不是也知道這兩天你的津貼會到?”

陸文虎和陸文亮兄弟倆,再旁邊的女孩子陸曉麗是大爺?shù)呐畠骸?br>
三兄妹只是在邊上看著倒是沒有上前。

周圍的大人七嘴八舌的勸著,陸大強(qiáng)和陸二強(qiáng)哪里聽的進(jìn)去?

陸文淵和陸文浩也沒停下來。

以前蘇阿姨沒來的時候,陸大強(qiáng)和陸二強(qiáng)給他們送的飯十次有六次都被他們給偷吃了。

有時候就是喂狗都不給他們吃。

現(xiàn)在還想來搶他們家的饅頭,門兒都沒有!

大家以為蘇燦走過來肯定要拉架,但她站在旁邊只是看著,什么也沒做。

她來到桃花村的第—天,就聽到了曉甜怯生生的向陸戰(zhàn)東說吃的餅子被陸大強(qiáng)和陸二強(qiáng)吃了的事情,看著孩子面黃肌瘦的樣子,不用想都知道他們以前肯定是被陸大強(qiáng)兄弟倆欺負(fù)的。

前世她是保鏢,太明白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拳頭的重要性。

不管這—架是輸是贏,她都必須讓孩子打這—架。

“陸大強(qiáng)!陸二強(qiáng)!”

人群里走出—個個不高的中年男人,把四個孩子直接給拉開了。

“全都給我回家去!”

男人皺著眉頭,不管陸大強(qiáng)和陸二強(qiáng)什么樣子,拽著就走。

陸文淵握著拳頭,緊繃著—張小臉看著幾個人的背影。

陸文浩則扯著嗓子朝著陸大強(qiáng)陸二強(qiáng)的方向破口大罵。

蘇燦皺了下眉:“陸文浩,不許罵人!”

—聽蘇阿姨訓(xùn)自己,陸文浩鼓著腮幫子郁悶道:“蘇阿姨,他們剛才也罵我們了。罵我們兔崽子,罵我們是沒人要的野種……”說到最后這孩子眼眶有些紅。

蘇燦摸摸他的腦袋:“以后誰敢再這樣罵你們,就給我揍回去!揍到他不罵為止!”

這話是對著兄弟倆說的,但也是對村里的其他孩子們說的。

以后誰也別想再欺負(fù)陸家這三個孩子。

兄弟倆全都無比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心里升起滿滿的安全感。

以前爸爸不在的時候,沒有人這么護(hù)著他們。

蘇阿姨還是第—個。

“行啦,現(xiàn)在全都洗手去吃飯。”

三兄妹立即跑去洗手了。

蘇燦給他們盛了菜,三兄妹全都拿了個大饅頭開心地吃起來。

蘇燦自己盛了飯菜,坐到了棚子底下跟大家邊吃邊聊。

這才知道剛剛拉開幾個孩子打架的人竟然是陸戰(zhàn)東的親大哥陸紅軍。

“我看他—直在那邊干活呀?!?br>
之前陸紅軍她是見過的,但是當(dāng)時這位大伯哥并沒有像陸紅武那樣開口,她并沒把這個大伯哥放在心里。

和周青山圍著房子轉(zhuǎn)—圈的時候,她看到了這個人悶頭干活,還以為只是村里來幫忙的。

“大妹子,你這個大伯哥人老實,光知道干活下死力氣?!?br>
“是的,出了名的活迷。老陸家地里的活就他干的最多??删蛿?shù)他家最不受待見?!?br>
“不會說話唄,但人真是個好人。他媳婦在家也撐不起來,燒火做飯洗衣服都是她的事。兩口子在家里出力最多,老太太還是天天往死里罵他們?!?br>
“你大伯哥今天來幫忙,—是覺得對不住戰(zhàn)東,二是他壘墻的手藝那可是很厲害的,他干活仔細(xì)壘的橫平豎直,誰家蓋房子都愿意請他去。這人也不挑吃的,你就是給他吃餅子就咸菜,他照樣把活給你干好。”

聽著大家的解釋,蘇燦倒是意外:“那他之前為什么不幫幫自己的弟弟?就看著他的雙腿就這么爛掉?”


這是個坐落在山腳下的村子,因為山上有大片的桃林而得名桃花村。

因為村子是順著山腳建的,所以村子里平坦的大路沒幾條,全都是一些高低錯落,七拐八繞的胡同。

趕馬車的大爺姓周,是個熱心腸,照顧到她這個龐大的身軀,又是第一次來桃花村,把她直接送到了陸戰(zhàn)東的家門口。

說是家門口,其實只有孤零零的一間破房子,院子的四周別說院墻了,連個柵欄都沒有。

不僅如此,院子里雜草叢生,只有中間被踩出來的一條小路,真是要多凄涼有多凄涼。

來的路上,蘇燦便聽兩位大嫂說了,陸家有三兄弟,除了陸戰(zhàn)東還有個大哥二哥。

原本他和三個孩子是跟父母,還有大哥二哥幾家人住在一起的??墒顷憫?zhàn)東雙腿受傷后,吃喝拉撒睡全都要人照顧。

開始的幾天一直是他大哥照顧他,可后來地里還要干活,老大去地里干活時便把陸戰(zhàn)東交給其他人照顧。可他二哥根本不管陸戰(zhàn)東,三個孩子又太小,時間一長整個西廂房里都臭哄哄的。

最后全家人一商量,去村支部把場院里一間廢棄的房子要到了手,把陸戰(zhàn)東和三個孩子全都搬到了那里。說是以后陸家人輪流照顧,可自從搬過去之后,陸家的大人基本就不再露面了。

他的大哥開始是去照顧的,但后來腿也傷了,便不再去了。

后面的一日三餐也全都是讓家里的孩子送過來,有時候孩子半路上就把飯菜給吃了,這就導(dǎo)致陸戰(zhàn)東和三個孩子經(jīng)常餓肚子。

在陸戰(zhàn)東沒有受傷之前一直待在部隊,三個孩子在陸家就不怎么受待見,他回來后更是肉眼可見的瘦成了皮包骨。

有時候孩子餓的實在受不了,就跑出去小偷小摸,這么一來,更是被村子里的人瞧不起了。

站在院子里,蘇燦也徹底明白了一件事,為什么楊雅麗打死也不肯嫁給陸戰(zhàn)東了。

說實話,此時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前世她沒結(jié)過婚,更沒養(yǎng)過孩子。

何況這次一下子要養(yǎng)三個孩子,而且在聽到陸戰(zhàn)東收養(yǎng)了三個孩子時,她便想起了原文里的一個大反派,竟然就是陸戰(zhàn)東收養(yǎng)的大兒子。

原文里陸戰(zhàn)東因為無人照顧,不到半年的時間便傷口感染而死。他收養(yǎng)的三個孩子除了老大活下來,老二因為偷東西被人抓到后活活打死了,最小的女兒因為受不了誘惑,被人販子騙走后賣給了外村的一個懶漢,也被折磨而死。

童年的經(jīng)歷讓大兒子變得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這些年手上沾了很多人的鮮血。

最終的下場也沒逃過法律的制裁,在一次圍剿中被亂槍打死。

不過蘇燦很快便打消了這種念頭,現(xiàn)在三個孩子還小,陸戰(zhàn)東還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此時還沒到晌午,院子里靜悄悄的,房子的門敞開著。

蘇燦吃力地把沉重的行李箱提到了門口,探著身子往里一看,就看到一個滿臉胡子,頭發(fā)亂糟糟的男人躺在土炕上閉著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肯定就是陸戰(zhàn)東了。

她轉(zhuǎn)身再把自己的包袱拿了過來,屋子里不是一般的臭,那味道差點兒沒讓她吐出來。

許是聽到動靜,第二次她再看向男人時,對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胖女人,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蘇燦忍著屋子里難聞的味道走到了他面前,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是楊雅麗的繼姐。她不愿意嫁過來,所以我媽讓我代替她嫁過來了。我叫蘇燦,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br>
陸戰(zhàn)東看著她沉默了幾秒,接著閉上了眼睛。

“你走吧?!?br>
他不想連累這個女孩子。

蘇燦看著他那張臉,發(fā)現(xiàn)這是個五官硬朗的男人,即使現(xiàn)在躺在床上,也能看出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想來他沒受傷之前應(yīng)該是個帥氣又有魅力的男人。

只是這段時間沒人照顧他,所以臟的不成樣子了,臉上的胡子和頭發(fā)因為長時間沒人打理,也長的過于長了。

咕嚕嚕——

蘇燦聽到了一陣異響從陸戰(zhàn)東的肚子里傳出來,她并沒有把陸戰(zhàn)東的話放在心上。

“我要是走了,你不就餓死了?”

她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腦海里想到了一個形容詞:一貧如洗。

十幾個平方的屋子里除了陸戰(zhàn)東躺著的這個土炕,就是一張破桌子和一個破箱子了。

“你之前不是個團(tuán)長嗎?怎么會窮成這個樣?”

蘇燦說著打開了前后的窗戶,讓屋子里的味道趕緊散出去一些。

陸戰(zhàn)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走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你放心,那些彩禮我不會再要了?!?br>
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一清二楚,三個孩子已經(jīng)過的很苦了,要是再加上這么一個女人,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這段日子他見識到了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什么叫人心冷暖。

連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都不愿意來幫襯這個家,他又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胖女人身上?

“我現(xiàn)在來了,就是你媳婦。你把我趕回去,我也沒家了。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不會餓著你的。”

聽著蘇燦的話,陸戰(zhàn)東再次閉上了眼睛。

現(xiàn)在這個家的情況,相信這個蘇燦用不了半天的時間,就得離開這里。

從她進(jìn)門一直皺著眉頭,捂著嘴巴就看出來了。

她肯定待不長。

反正該說的也說完了,蘇燦看他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樣子,轉(zhuǎn)身先出了屋,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找到了半個笤帚和一個破舊的洗衣盆,以及用土坯搭的一個灶臺。

只是看樣子灶臺從來沒用過,因為灶臺里連口鐵鍋都沒有。

讓她驚喜的是,這個院子里竟然有個壓水井,雖然看著銹跡斑斑的,可她試著壓了一會兒,竟然壓出了清涼的井水。

這可把她驚喜壞了。

不過她這兩百斤的身體是真的費(fèi)勁,干點活累的滿頭大汗不說,還不停的喘粗氣。

等到一切安頓下來,她說什么也得把這身膘減下去。

稍作休息,蘇燦壓了一盆水端進(jìn)了屋,再打開自己帶來的包袱,從里面拿出了一塊洗衣皂和一條毛巾。

幸虧來之前她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洗衣皂就準(zhǔn)備了十塊,毛巾也拿了幾條。

這些拿出來接著便派上了用場。

看著躺在炕上還閉著眼睛的陸戰(zhàn)東,她把毛巾放進(jìn)水里浸濕,接著走到了床邊。

先用毛巾給陸戰(zhàn)東擦了一把臉,這么帥氣的男人臉上全都是灰,看著太不舒服了。

清涼的毛巾拿走時,陸戰(zhàn)東睜開了眼睛。


女售貨員的—番話,頓時讓周圍的觀眾把關(guān)注點放在了蘇燦的身上。

怎么看也是跟女售貨員說的—樣,這胖女人不是個好人。

蘇燦想說,你說的還真對,我確實是他們的后媽。

可她還沒開口,就聽到—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來,“她不是我們后媽!她是我們新媽媽!她才當(dāng)我們媽媽兩天!”

蘇燦有些意外看著身邊的陸文淵,小家伙緊握著拳頭,漲紅著小臉,因為太過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來了。

“對,你們才是壞人!我們新媽媽對我們可好了,給我們買好吃的,還帶我們來買鞋子!你們才是壞人!”陸文浩站在哥哥陸文淵身邊,兄弟倆—?!獦拥谋砬?。

站在蘇燦身邊的陸曉甜則被嚇哭了,緊緊摟著蘇燦的胳膊。

雖然蘇燦這個新媽媽來他們家時間很短,但就是這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里,他們就感受到了陸家人從來沒有給過他們的溫暖。

而且新媽媽把爸爸送到了醫(yī)院,來的路上聽周爺爺說,如果沒有這個新媽媽,他們爸爸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兩個孩子的話讓周圍人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蘇燦,又都看向那個女售貨員。

“蘇燦,你怎么在這里?”

突然有個中年婦女穿過人群笑著走過來。

蘇燦—看,對方竟然跟自己以前住在同—個大院的劉月蘭。她在縣城的工作就是這家百貨大樓的員工。

當(dāng)然,還是個小組長。

蘇燦去桃花村之前買的那些東西,有—大部分還都是托她買的呢。

“江嬸?!?br>
“蘇燦,這是怎么回事?”

劉月蘭問了問情況。

蘇燦便如實講了—遍。

劉月蘭皺了皺眉,先是跟另—個同事把周圍圍觀的老百姓全都疏散了。

接著表情嚴(yán)厲看向柜臺里的售貨員:“小高,你這個服務(wù)態(tài)度可不行,今天這事要是鬧大了,你這工作都保不住?!?br>
劉月蘭在百貨大樓里雖然是個小組長,但是人脈可是很廣的。

跟縣里很多厲害的人物都能扯上關(guān)系。

女售貨員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還向蘇燦道了歉。

“這位女同志,真是對不起了?!?br>
蘇燦對這個女人冷聲道:“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得跟我的三個孩子說!”

她很清楚,這種時候孩子們受到的傷害如果不及時彌補(bǔ)回來,會嚴(yán)重傷害他們的自尊心。

沒辦法,女售貨員只能向三個孩子道歉。

以她前世的性格,今天說什么也要讓這個女售貨員好看的,可是看在劉月蘭的面子上,她就不再計較了。

劉月蘭幫她安排了另—個女售貨員,給三個孩子試鞋子。

蘇燦對她道謝后劉月蘭便去忙了。

這個女售貨員態(tài)度很好,讓孩子光腳在紙殼上量了腳的尺寸,給三個孩子分別拿了合適的涼鞋。

老大老二都是流行的那種土黃色涼鞋,甜甜則是—雙水紅色的。

三個孩子開心的不行,尤其是老二陸文浩穿上后走過來走過去的,小嘴—直咧著。

“我有鞋子了!我有鞋子了!”

剛才那個不好的小插曲似乎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買完涼鞋,蘇燦又給全家都買了雙黃膠鞋,回到桃花村肯定是要干活的,這種鞋最合適了。

當(dāng)然陸戰(zhàn)東也少不了,他回到桃花村的兩個多月里,因為—直躺在炕上,連他穿的鞋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給拿走了。


蘇燦說完又看著眼前的蕭老首長道:“這位首長,我和陸戰(zhàn)東沒有登記結(jié)婚,所以您不用因為這個問題就處罰他?!?br>
“哈哈,你這位女同志的性格倒挺像個女軍人?!?br>
老首長看著蘇燦爽朗大笑。

如果她跟外面的楊雅麗一樣瘦,都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位女軍人了。

這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性格,處處都透著一股軍人的氣場。

可她這體格又偏偏不可能是。

方成濤則有些疑惑看著蘇燦:“你真的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楊科長家的那個蘇燦嗎?”

他怎么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曾經(jīng)的蘇燦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因為身體太胖,她平常很少出門,那張臉也是常年不洗,因為她的長相沒少被人在背后說三道四。

眼前這個蘇燦不僅臉白了,性格也跟之前大相徑庭。

要不是之前就見過這張臉,他都要懷疑這個是不是冒充的了。

“如假包換。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走了?!?br>
蘇燦并不想摻和這里面的事,她太了解姜玉容和楊雅麗了。

自己要是強(qiáng)行留下來,那就是搶了楊家潑天的富貴。

現(xiàn)在陸戰(zhàn)東有人照顧,也不用擔(dān)心家里那三個孩子的未來了,她也算是離開的心安理得。

“蘇!燦!你給我站??!”

蘇燦走到門口,被陸戰(zhàn)東的一嗓子直接給吼住了。

這么洪亮有底氣的聲音,讓她聽的一怔。

回頭就看到這個男人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了,表情陰沉沉的:“你要是走了,這手術(shù)我就不做了!”

蘇燦聽的眨巴眨巴眼睛,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男人是不是有毛?。?br>
她走了,他就不做手術(shù)了?

為她一個認(rèn)識不到兩天的胖女人?

別鬧了。

“哈哈,蘇燦同志,你不要誤會。這里任何人都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br>
蕭老首長看著蘇燦哈哈大笑。

方局長走過來把蘇燦帶到病床前坐下:“蘇燦同志,你想多了。我們剛剛已經(jīng)問過戰(zhàn)東了,他說不管你們有沒有登記,都只認(rèn)你這一個妻子?!?br>
蕭老首長點點頭:“剛才戰(zhàn)東告訴我,如果不是你找了村子里的馬車把他送到醫(yī)院里來,他的雙腿可能就徹底廢了。你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他一個小時后做手術(shù),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蘇燦看看老首長,再看看床上的陸戰(zhàn)東,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br>
前世她的性格就這樣,別人跟她硬著來,她轉(zhuǎn)身就走。

可如果人家跟她講情分,她瞬間就心軟了。

蕭老首長看著她站了起來,笑著道:“小蘇呀,戰(zhàn)東我就交給你了。部隊那邊給他半年的假期養(yǎng)傷。不過他這次犯了錯誤,等到半年后還會處罰他。既然是夫妻,以后就要跟他同甘共苦。行了,既然這人找到了,我就放心了?!?br>
方局長看著蘇燦道:“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去找我,我和戰(zhàn)東是老戰(zhàn)友?!?br>
他也得跟老首長一起回去了。

蘇燦向兩位彎了下腰道謝,“謝謝首長關(guān)心,謝謝方局長。”

她要把兩位送出門時,被方局長攔住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照顧好他,不用在乎這些禮節(jié)?!闭f著還幫她關(guān)上了病房的門。

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蘇燦看了看床上的陸戰(zhàn)東,這人還繃著一張臉,跟別人欠了他幾萬塊錢似的。


陸戰(zhàn)東坐在炕上,從窗戶里看著她肥胖的背影,心情有些復(fù)雜。

這個女人,真的愿意為他們這個窮困潦倒的家庭留下來嗎?

蘇燦帶著兩個孩子走出一段路,確定陸戰(zhàn)東看不到三個人這才停下來。

“文淵,文浩,你們爸爸之前賺的錢都被爺爺奶奶給扣下了,現(xiàn)在分家了也不給咱們分糧食。家里窮的連口鍋都沒有。你們想不想像別人家一樣在自己家里吃飯?”

“想!”陸文浩回答的響亮。

陸文淵雖然不說話,但也看著蘇燦沉默點了下頭。

太想了!

做夢都想呢。

“那一會我們?nèi)チ藸敔斈棠碳?,你們得聽我的。我保證以后在家里給你們做飯吃,全都吃的飽飽的,以后再也不用等著別人給咱們送飯吃了。你倆能做到嗎?”

這次兩人全都用力點了點腦袋。

這么好的事情,他們怎么能不愿意呢?

“好,我告訴你們……”

蘇燦壓低聲音跟兩個孩子說了幾句,兩個小家伙聽她的話眨眨眼睛,最后都點了點頭。

桃花村不大,現(xiàn)在又是快晌午的時間,蘇燦跟著兩個孩子向村支部走的時候,還是碰到了一些村民。

因為蘇燦這個身軀太龐大了,在這個大家全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格外的惹眼。

有些好事的聽到消息,便跑出來看。

看到她的樣子時,全都好奇地盯著她,有的眼神怪異,有的捂著嘴巴偷著笑。

反正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

蘇燦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前世她是保鏢出身,摸爬滾打的訓(xùn)練樣樣精通。心理訓(xùn)練更是不在話下,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些對她來說并沒什么。

因為吃了大白兔奶糖和綠豆糕,今天陸文浩在村子里走路都是昂頭挺胸的。那張?zhí)羌堅谒掷镏苯幼兂闪艘幻嫫鞄?,一直在他的手里揮呀揮的。

那小模樣看的蘇燦直想笑。

村支書叫周長亭,是個在桃花村很有威望的人。

蘇燦帶著兩個孩子走進(jìn)去時,竟然意外碰到了今天趕馬車捎自己腳的那位周大爺。

寒暄之后才知道,原來周大爺是村支書周長亭的老大哥。

他今天去公社趕集幫周支書家捎了些東西送過來。

有周大爺在,蘇燦說話辦事瞬間就方便多了。

“周叔,我也沒什么別的要求,現(xiàn)在家里連做飯的鍋都沒有,就別說給陸戰(zhàn)東治腿了。今天就麻煩您走一趟,幫我去老陸家做個見證,我想跟公公婆婆分家?!?br>
分家這種事,在農(nóng)村是很常見的。

陸家人的情況全村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一聽蘇燦說是為分家來的。

周支書二話沒說就點了頭:“戰(zhàn)東媳婦,這事沒得說。我?guī)湍阕哌@一趟?!?br>
蘇燦感激道:“來之前戰(zhàn)東就叮囑我,說周叔對他和孩子很照顧,讓我千萬別為難您,等分完了家,我得好好來謝謝您。”

周支書擺了擺手:“戰(zhàn)東這孩子在部隊里立了不少功,回村后受了這種待遇,我們這些人看著也難受。戰(zhàn)東媳婦,我跟你說句實話,你能同意在這種時候嫁給戰(zhàn)東,就是這個?!?br>
周支書說著沖她豎了個大拇指。

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誰不知道陸戰(zhàn)東的情況?

可大家的情況也不好過,幫這么一家子人過日子,沒有人能做的到。

周支書帶著蘇燦去老陸家的路上,還特意又叫上了兩個村干部。

陸文淵和陸文浩這兩個小家伙也沒閑著,去爺爺奶奶家的路上,只要是遇到村子里的小伙伴就拉著他們說分家的事。還特意讓他們家里人去看熱鬧。

桃花村原本就不大,這個時間地里又沒有農(nóng)活,聽到陸家分家了,好事的很快就跑來了。

消息傳的有多快呢,蘇燦和周支書以及村干部還沒到老陸家,已經(jīng)有人把消息告訴陸家人了。

聽說蘇燦是帶著人來分家的,可把老陸家的人給氣壞了。

尤其是陸老太太,一行人剛進(jìn)院子,就看到她坐在院子中央的蒲團(tuán)上,雙手捋著腿開始嚎起喪來。

邊嚎邊訴說這些年自己拉扯幾個孩子的不容易。

說蘇燦這個新媳婦是來索她命的,說陸戰(zhàn)東不孝順等等。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陸家老大陸紅軍和老二陸紅武兩家人全都嚴(yán)陣以待站在院子里。

陸學(xué)遠(yuǎn)這個一家之主則蹲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只旱煙袋,吧嗒吧嗒地抽著。

周支書也沒想到陸老太太會來這么一出,“老嫂子,這是你三兒媳婦,人家來找你分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是來當(dāng)個見證的?!?br>
一聽周支書的話,陸老太太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旁邊的大樹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天殺的,誰告訴你們她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了?你們今天來幫她分家也行,誰分家我就直接撞死在這里!”

陸老太太說著又是一頓大罵,有些話蘇燦都聽不明白。

但是指定不是什么好聽的。

看這個樣子,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

可她也不是個吃素的。

既然是硬茬子,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來的路上,她就問過陸文浩了,這個家里哪個地方是廚房,哪個地方是放家具的,她掃了一圈,看到了角落里放著的鋤頭。

農(nóng)村人用的勤,表面看著發(fā)亮,她二話不說走了過去。

拿起鋤頭便直奔院子里的那口大水缸,掄起鋤頭使出全身的勁砸了下去!

隨著嘩啦一聲響,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不自覺哎喲一聲。

水缸被她砸的裂成了幾半,滿滿一缸的水瞬間流了一地。

蘇燦長的胖,把臉上和胳膊上的灰洗干凈之后,看著白胖白胖的。

不僅是陸家的人,就是桃花村里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覺得這肯定是個好吃懶做的主。

這種人沒什么力氣,又是剛剛來到桃花村,陸家人這么一鬧,她肯定就沒招了。

可誰都沒想到,她突然來這么一下子!

陸家人都給看懵了!

蘇燦把鋤頭往旁邊一扔,雙手叉腰,“不想活了是吧?沒關(guān)系!要死大家一塊死!我還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弄不死我,我下午就去縣公安局告你們虐待軍人,虐待軍人家屬。讓公安同志來看看,陸戰(zhàn)東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生活?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兵,每個月都省吃儉用把自己的津貼寄回來,可是你們睜眼看看,這孩子腳上連雙鞋子都沒有??纯此麄兌拣I成什么樣了?!你們這是殺人不見血呀!”

蘇燦說完,旁邊的陸文浩立即扯開嗓子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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