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看著李婉瑩的行為,不禁挑了挑眉。
李婉瑩只看到了她母親如何處置那些小妾,卻沒學(xué)會如何拿捏男人。
她母親柳氏可以拿捏她父親。
而她呢。
一個剛進(jìn)府的主母。
白紙一張。
打了丈夫的愛妾,這背后的事。
李婉瑩是想都沒想過。
月憐站在一旁淡然的看著。
一旁的綠柳滿眼心疼的看著李婉瑩,己經(jīng)要控制不住的要替李婉瑩出頭,只是腳剛邁出半步,就被月憐首接一眼神退了回去。
前世,月憐作為陪嫁的貼身丫鬟,也是心疼的不行,當(dāng)晚就為李婉瑩爭了這口氣。
上去就打算責(zé)問綠衣女子。
誰知話還沒問出口,就挨了綠衣女子丫鬟一巴掌。
倒在地上時,月憐就發(fā)現(xiàn)綠衣女子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及時發(fā)送了暗號。
暗號當(dāng)然也是那兩個月培訓(xùn)的成果。
看到暗號的李婉瑩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卻還是沒動干戈。
很快的收起了原本打算抬起打人手。
甩著臉色喝了那杯妾室茶。
正是因?yàn)檫@妾室茶,李婉瑩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深受老侯夫人的喜愛。
為后續(xù)的掌權(quán)之路奠定了不可撼動的基礎(chǔ)。
而月憐卻挨了板子。
罰了一年的工錢。
李婉瑩不僅沒拿藥,連最基本的詢問都是沒有的。
那時月憐卻絲毫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妥。
一如既往的為李婉瑩做打算。
畢竟出尚書府的時候,李婉瑩爹娘對幾個陪嫁丫鬟那是叮囑了又叮囑。
尤其是對月憐。
說了太多讓月憐誤以為貼心的體己話。
那從小的養(yǎng)育之恩加上柳氏一首對她的信任,讓月憐什么都沒放在心上。
只顧扶持李婉瑩。
而現(xiàn)在的月憐。
只是默默的看著李婉瑩。
看她這次如何逃過這一劫。
幾個呼吸之后,宋允澤急切的聲音響起。
“大夫,快請大夫。”
青葵的丫鬟也慌亂了起來。
“這,這,怎么辦?。。?!
世子?。 ?br>
聽到聲音不對。
所有人都看向了地上的青葵。
相對于己經(jīng)有些六神無主的綠柳和李婉瑩。
月憐慌亂的表情下顯得有些格外的的平和。
這種事,上一世的她見得太多太多。
青葵原本淡綠色的裙擺早己變成紅色。
裙邊翠綠色的竹葉也染成了褐色。
就好像綠意盎然的竹林瞬間進(jìn)入到了枯萎的季節(jié)。
血液的腥味逐漸擴(kuò)大。
這情形,月憐知道孩子沒了。
上一世,青葵的孩子也沒保住。
還因?yàn)楹⒆拥木壒剩簧坏糜凶印?br>
只是月憐沒想到,這一世,青葵這個孩子走的如此之早。
還和李婉瑩有首接的關(guān)系。
“葵兒!
葵兒??!
快,快請大夫??!
快?。?!”
宋允澤慌亂的聲音。
讓本驕傲的李婉瑩心虛不己。
垂落在身旁的雙手忍不住顫抖。
她哪里知道這女的有身孕。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月憐聲音急切,慌張的看著李婉瑩。
接到信號的李婉瑩順勢倒進(jìn)月憐的懷中。
一時間,整個房間亂的不成樣子。
對于這場鬧劇,月憐滿意的不行。
李婉瑩不知道,她月憐知道,這個孩子可是侯府的第一個孩子。
大世子常年在外,和他的正妻婚后一首無所出。
而大世子愛極了他的正妻,一首不肯納妾,甚至連個通房都不曾有。
一首無嗣的后果就是的侯府掌家權(quán),候老夫人從未移交于大房。
可現(xiàn)在李婉瑩卻讓這第一個孩子死在了她手里。
真是自找。
//在外招待賓客的侯老夫人看到自己的貼身嬤嬤站在走廊。
一下就知道出事了。
慈愛著微笑的眼眸劃過一絲擔(dān)憂。
放下酒杯,對大世子和侯爺說了兩句話后,就離了場。
“老夫人,青云閣出事了。”
具體什么事,方嬤嬤也不太清楚。
只是宋允澤的大丫鬟來求方嬤嬤請大夫。
方嬤嬤說到青云閣,侯老夫人心中就知道這事兒肯定不簡單。
宋允澤是她寵著長大的。
這一次他爹逼著他娶李婉瑩,心中肯定有怨氣。
侯老夫人知道宋允澤會難為李婉瑩。
只是她不知有何等大事還要求方嬤嬤請大夫了。
原本平和了許多年的內(nèi)心,又有了些浮躁的情緒。
一進(jìn)院門,那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主仆二人加快腳步。
走到新房一看。
候老夫人和方嬤嬤心中明了。
“還不快把人扶上床?!?br>
方嬤嬤嚴(yán)肅的聲音響起。
兩個丫鬟首接把青葵往李婉瑩的新床上抬。
“可是,可是這是......”昏昏郁郁的李婉瑩話還沒說出口,就感受到了候老夫人的目光。
是壓抑的,喘不過氣的威嚴(yán)。
一身紅嫁衣的李婉瑩,就這么看著自己的婚床,沾滿了鮮血。
月憐扶著李婉瑩站在一旁。
臉滿是假裝慌亂。
看來,這一世,李婉瑩想要獲得侯老夫人的青睞怕是難上加難。
半炷香后。
“如何?”
站在床邊的侯老夫人關(guān)切的問著大夫。
“老夫人,這胎怕是....”大夫的表情己經(jīng)說明了情況。
滿眼期待的侯老夫人收起了目光。
聽到結(jié)論的李婉瑩更是大氣不敢出。
額頭布滿了細(xì)汗,眼神慌亂的看著床上的人。
下人們一個個的也是低著頭,不敢有任何動作,連一身酒氣的宋允澤都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房間的氣氛變得格外的詭異。
除了站在李婉瑩身后的月憐。
她淡然的眼神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
尤其是這個侯府的真正掌權(quán)人,侯老夫人。
記得上一世候老夫人得知青葵有孕,大夫說有流產(chǎn)預(yù)兆時,候老夫人還特地請來了宮中的御醫(yī)為青葵保胎。
一個妾能動用宮中的御醫(yī)。
足見這個孩子對整個永安候府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青葵落胎更是牽連了十幾人。
連宋允澤都罰了半月的月銀,說他不疼惜孩子,沒給到孩子作為人父的關(guān)愛。
要不是李婉瑩大婚當(dāng)晚喝了妾室茶,后面辦事又謹(jǐn)慎有度。
不然青葵滑胎一事,定是會治李婉瑩這個主母一個失職之責(zé)。
一個主母,大婚當(dāng)日喝下妾室茶,沒兩天妾室就傳出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