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余晚之宋卿時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集小說閱讀汴京春事》,由網(wǎng)絡作家“長山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古代言情《汴京春事》目前已經(jīng)迎來尾聲,本文是作者“長山里”的精選作品之一,主人公余晚之宋卿時的人設十分討喜,主要內(nèi)容講述的是:【當腹黑遇上白切黑相愛相殺重生傳統(tǒng)古言架空】江晚之十四歲初遇宋卿時,十六歲成了宋夫人。世人都說她命好,商賈之女嫁了個狀元郎。直到她被陷私通,死在了宋卿時提出和離的那一夜。再次醒來,她成了余家的傻子三小姐余晚之,父不疼娘不愛,遭受丫鬟虐待,就連那位定親十余載的帝師,也要與她退婚。僅是姓氏之差,境遇卻天差地別。都說余家三姐瘋瘋傻十幾年終于清醒,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具身體早就換了主人。殺身之仇她要報,欺辱之人她也不會放過。至于那帝師,后悔已經(jīng)晚了,本小姐要獨自美麗。...
《全集小說閱讀汴京春事》精彩片段
眾人聞言一愣。
老太太率先笑了起來,“咱們關起門來說倒也無妨,但這話可不能往外頭傳?!?br>
林氏看著余晚之道:“小時候的事你怕是不記得了,與你定親的是定國公沈家的二公子,他是個謫仙人,多年前拜了張?zhí)鞄煘閹?,張?zhí)鞄熛扇ブ?,他一直在不渡山上替張?zhí)鞄熓匦??!?br>
余晚之想起來了,沈二公子沈渡,字讓塵,七歲能詩,日記數(shù)千言,幼時便以神童得名。
張?zhí)鞄煱贇q高齡才收了唯一的徒弟,且不論沈讓塵國公府二公子的身份,只天師傳人這一點,汴京城的達官顯貴都得賣幾分面子。
余晚之雖是后宅女子,但也曾聽說天師一門終身不娶,她心中好奇,卻不好在此刻問出口,只能默不作聲繼續(xù)扮無知。
余老夫人道:“天師一門無嫁娶,這婚約是萬萬不能作數(shù)了,只是當年晚之出事的時候沈家也是知曉的,那時那孩子還沒有拜師,卻半字未提退婚,如今晚之好了,若退婚由咱們提出來,豈不是翻臉不認人?”
林氏蹙眉,“母親說的是,晚之本就過了年齡,都快二十了,若退婚再嫁,怕是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家,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如索性養(yǎng)在家里吧,咱們家倒也不是養(yǎng)不起?!?br>
至于為何過了年齡,彼此心照不宣。
余家對外只說三小姐身體不好,在莊子上養(yǎng)病,除了余家人之外,知道她摔傻了的人也沒多少人。
天師一門終身不娶,傻子也不可能嫁,婚約的事便沒人提,就這么耗著耗到了如今。
余晚之嫁過一次,還因此送了命,覺得倒還不如不嫁,便說:“祖母不必憂心,晚之不嫁也成的,我如今身體好了,回莊子上住就是?!?br>
余府人多眼雜,出個門都不方便,回莊子上反倒自由些,出門探聽消息也更方便。
“那怎么成?!庇嗬戏蛉水敿捶磳Γ凹依镳B(yǎng)著你是不成問題?!?br>
她稍一頓,輕飄飄地看了林氏一眼,繼續(xù)道:“可若是哪日我這把老骨頭走了,你身邊沒個依靠,膝下也無兒無女,就有得苦頭吃了?!?br>
林氏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度。
余晚之總覺得余老夫人看林氏那一眼頗具深意,卻瞧不出到底有什么問題。
外頭天色已黑透了,余老夫人要歇息,眾人散去,各自回各自院中。
余晚之走在抄手游廊上,風燈晃得樹影在墻上張牙舞爪,瘆人得緊,這余家上上下下,像是藏著什么秘密,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墜兒走在前面引路,回頭看見余晚之一臉沉思的表情,以為她在苦惱婚約的事,想起今日自己辦了個糊涂事,此刻正好將功補過一番。
墜兒放慢了腳步,“小姐不要憂心,我雖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聽別人說過,萬事需得往前看,往前看就有盼頭了?!?br>
余晚之不由看了她一眼,喃喃道:“盼頭嗎?”
她如今也不知自己要盼什么。
父親和母親老來得子,將她如珠如寶一樣地寵著,以為替她尋了個好人家,如今父母年事已高,不知父親和母親得知她身亡的消息能不能撐得住,路途遙遠,想必此刻她身亡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信州去。
眼下除了要查清真相替自己報仇,便只剩下把彩屏找回來了。
可在那之后呢?
她已是余晚之,再不是江晚之,與信州的父母再無半點血緣關系,即便她跪在老父老母面前,他們也認不出自己,她又如何讓他們相信她就是從前的江晚之?
……
兩日后是九月初九,故有登高賞菊飲菊酒的習俗,每到這一日,汴京城的人就會約上三五好友一同去金水河上游船飲酒,發(fā)展到后來,放花燈與夜游亦約定成俗。
今夜金水河上的畫舫都滿了,河畔的酒館茶樓亦是賓朋滿座,笙歌艷舞好不熱鬧。
楚明霽今夜訂了艘不小的畫舫,畫舫上卻沒幾個人,他今夜請了沈讓塵,知道他不喜歡嘈雜,便沒再請其他人,也沒敢叫歌姬舞女。
兩人坐在畫舫二樓的席面上,顯得孤零零的,沒一丁點兒過節(jié)的氛圍。
楚明霽趴在欄桿探頭東張西望,手中一把折扇轉來轉去,百無聊賴道:“年年都是如此,這汴京城沒勁透了?!?br>
席邊跪著丫鬟,往杯中倒了半盞菊花酒。
沈讓塵端起在鼻間嗅了嗅,又擱了下來,“不拉上我,興許你還沒這么沒勁。”
“那就更沒勁了,和平日里毫無差別。”
楚明霽正準備縮回來,忽然眼神一亮,盯著河邊看了一會兒,“嘿”了一聲說:“汴京何時有這等絕色?那不是余錦安嗎?沈讓塵,你瞧瞧余錦安旁邊那個是誰,沈讓塵,沈讓塵?”
沈讓塵被他吵得沒轍,隨意看了一眼,認出了那人確實是余家的大少爺余錦安,正扶著一名女子上游船。
而他身后還站了一名女子,還有幾名丫鬟。
正如楚明霽所言,那女子生得極美,四周花燈映照,襯得美人如同浸在了燈霧里。
“不認識?!鄙蜃寜m說著,平淡地收回了視線。
余錦安適逢休沐,被余錦棠纏著要去游船,便帶了余晚之與余錦棠一同出門。
余錦安扶著余錦棠上了畫舫,又回身來扶余晚之,陡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扭頭一看,那艘兩層畫舫的欄桿上趴著的,不是刑部尚書家的公子,又能是誰。
“遇見了熟人。”余錦安對余晚之說。
他與這個三妹并不熟稔,只記得她小時候聰明又可愛,深得祖父母還有父親的喜愛,小丫頭也愛跟在他屁股后頭輦,只是后來那一摔將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他后來也去莊子上看過她幾次,只是再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丫頭了,如今余晚之清醒過來,兩人相處時間不長,自然覺得陌生,但是他是打心眼里為此感到高興的。
余晚之搭著他的手臂踩上船,小船隨著水波輕輕晃悠了一下。
“小心些。”余錦安沒收手,等著她站穩(wěn)了才放開,轉身剛走了一步又回過頭叮囑,“不怕,你先進去,我去去就來?!?br>
余晚之笑著點了點頭,掀簾進了游船。
他們的游船小,在河上更為靈活,船夫搖著船靠近畫舫,余錦安提著袍子就跳了上去。
楚明霽斜支著額頭,只等余錦安上樓就開始陰陽怪氣的調(diào)侃,“看不出來啊,錦安兄家中已有如花美眷,卻還帶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出來游夜河,你們余家不是有家訓,只能娶一個么?莫不是家中一個,外頭再養(yǎng)上幾個?”
余錦安知道楚明霽什么脾性,沒急著回答他,反而沖窗邊的沈讓塵拱手,“二公子?!?br>
汴京城內(nèi),不是只要排行老二就能稱為二公子,通常都會在前頭加個姓氏,而“二公子”這個稱呼,大家心照不宣指的天師高徒沈讓塵。
沈讓塵頷首,“余大人?!?br>
“不知二公子何時歸的都?”
“有幾日了?!鄙蜃寜m說。
兩家算是姻親,其實用不著如此客氣,但那婚約大家都知曉是不作數(shù)的事,嚴格算來兩人并不相熟。
楚明霽被冷落在一旁,拎著折扇在余錦安眼前晃來晃,“說說,那兩位是哪家的姑娘?你娶不了我還是可以娶的。”
余錦安微皺了眉稍,“你成日喝酒,喝多了吧,那是我兩位妹妹?!?br>
“妹妹?”楚明霽坐直,瞬間來了興致,“不對呀,你不是就一個妹妹嗎?我記得我從前還見過,不過那也是兩三年前的事了。”
余錦安在桌旁落座,“你見的是我四妹錦棠,另一個是我三妹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