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那個女人!”
白翊在井口,狠狠的罵了一聲,這是表達(dá)白翊心情唯一的發(fā)泄了,他一直覺得凌鳶心中有數(shù),方才的聲音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凌鳶故意的,不管是哪一種,都讓白翊十分的擔(dān)心!
發(fā)泄完了之后,白翊這才朝著井口的方向,大聲的喊到:“凌鳶,你怎么樣了!”
只是除了回音之外,白翊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這種空無一物的感覺,也是讓白翊在寂靜之中,感覺到無比的恐慌,似乎這一切,讓他十分的緊張。
凌鳶只是感覺到,周遭都被那種冰冷的感覺,緊緊的包圍,手中剩余的力量,緊緊的抓住那救命的繩索。
寒冷讓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得麻木,這次相當(dāng)?shù)臎_動,落入說中三十秒有余,她竟然還是沒有習(xí)慣。
為今之計,只能夠繼續(xù)!
凌鳶的世界里面,沒有任何半途而廢的字眼,要知道,半途而廢,倒霉的,也只有凌鳶自己而已!
只有早一點離開這里,她才能夠擺脫,這種囚困的感覺。
終于,凌鳶試著動一動,似乎自己的體溫,已經(jīng)在這最快的速度之中,適應(yīng)了這里的溫度,雖然凌鳶還是覺得那種冰冷的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去席絹全身,但是有些感覺,還是消失了。
也許,凌鳶是應(yīng)該慶幸的,自己在活著的時候,還能夠有點知覺,可以繼續(xù)探索。
她迅速的浮上來,吸了一大口氣。
適應(yīng)的時間,讓她耗費了更多地空氣!
看起來,這井深得很,至少自己在這里的時候,身子完全侵入了水中,沒有一點見底的意思。
很快,深呼吸,一口氣潛入更深的地方!
凌鳶不敢休息,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寒冷,隨時都有可能奪走自己的性命,若是她一個不小心,手腳抽筋,或者到了更深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根本不夠,那就是危險了。
這里不是大海,沒有一點浮力,不管是上升還是下沉,都是靠著自己的意識,還有游泳的技巧,所以,要更加小心才行。
還好的是,這水下面,似乎沒有上面的那么污濁,至少,比起上面,是干凈了很多很多。
說里面相當(dāng)?shù)那宄海梢暥仁值母摺?br>凌鳶可以看到,水里面的井壁清楚的紋路。
她伸出一只手來,輕輕的摸著井壁,通過光滑的井壁,旋轉(zhuǎn)著方向,繼續(xù)向下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到了下面,反而沒有那種冰冷至極的感覺,她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夠到最下面,但是凌鳶卻知道,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所以,她是盡可能快的沉了下去,一直到一出地方,再也沒有井壁,井水也開始渾濁了起來,但是凌鳶知道,自己并沒有到井底。
這真的是一個另凌鳶振奮的發(fā)現(xiàn),或者說,在凌鳶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之后,并不知道,迎接她的,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井壁上面像是故意有一個缺口,隱隱約約的,像是通往另外一個方向的。
這是另外的一個空間,凌鳶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一樣有缺口,是一口井,還是到達(dá)另外一個扭曲的空間里面去。
不管怎么樣,這對于凌鳶來說,都算是一個好消息,有危險,有未知,總是比一無所有要好的多。
反正凌鳶是一直這么想的,她也是這樣堅信的。
但是就在凌鳶想要進(jìn)去的時候,窒息的感覺很明顯。
她已經(jīng)到了自己能夠承受閉氣的最大的限度,她需要新鮮的空氣,她需要快點上去。
既然知道了這個地方,再下來,似乎不會很難,只要找連微微不在的時候。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要上去。
想到這里,凌鳶只能夠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到達(dá)極限的她,不嗆水那是最好的,她還要保持體力,雖然只是幾分鐘的功夫,這樣的冰冷,還有一次次的浮潛,已經(jīng)快要將凌鳶的體力用盡了一般。
來到了水面的時候,凌鳶是不想要說別的,只是想要慶幸,自己竟然還活著。
其實活著就是好事兒,至少對凌鳶來說,就是這樣。
想到這里,凌鳶自顧自地笑了笑,用剩下的力氣,拉了拉繩子。
白翊還在井口擔(dān)心呢,自己想著,要不要下去看看,剛剛準(zhǔn)備解開腰間的繩子,綁在一邊,也想要一起下去的時候,繩子突然動了。
“凌鳶,是你嗎?”
白翊的聲音有些急切,已經(jīng)在開始尋找凌鳶的蹤跡了!
凌鳶已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再次用了點力氣,拉了拉繩子。
“不要怕,我現(xiàn)在就拉你上來。”
白翊似乎得到了肯定一般的,輕聲說道。
很快的,凌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點點被掉了起來,離開了那冰冷的水面,外面的冷風(fēng),一下子讓她的身體更加的冰冷。
凌鳶不停的打折寒戰(zhàn),慘白的雙手,用最后的力氣抓住眼前的繩索,這時候,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終于,凌鳶脫離了那冰冷的井口,來到了白翊的懷里。
白翊很是小心,解開了凌鳶身上的繩子,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東西,蓋在了凌鳶的身上,還不停的說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凌鳶只是感覺,自己被白翊抱得緊緊的,白翊身上的體溫,自己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么清楚,讓她難忘。
這個時候,對于凌鳶來說,沒有什么,比眼前的懷抱更要溫暖的了,她的雙眼目光幾乎都要渙散,嘴唇也凍得開始發(fā)紫,顫顫巍巍的,想要說點什么,始終說不出來。
白翊燒了熱水,吹溫了之后,才讓凌鳶喝了兩口,溫?zé)岬母杏X,流過了凌鳶的身體,這一瞬間,她還感覺,自己活著。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當(dāng)真很近,即便凌鳶對于一切都十分淡然,上來了,還是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畢竟,還也是個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雖然不是在什么時候都表現(xiàn)出脆弱,總是有自己脆弱的一面,不會一直強硬下去,這一點,在這個時候,在凌鳶的身上,倒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謝謝你!
謝謝你!”
凌鳶抓住了白翊的衣襟,緊緊的,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濕漉漉的身體,努力的去貼緊了白翊的胸口,輕聲的叨念著。
剛才那段時間,在那冰涼的水里面,凌鳶機(jī)會要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真的以為,她會這樣死了。
還沒有換回凌楚楚,她不能這樣死了,也是白翊,給了自己這樣的機(jī)會。
“傻瓜,我都說了,讓我下去,你何必在這里冒險呢?!?br> 白翊輕輕的吻著凌鳶的額角,唇瓣的溫?zé)?,也是讓凌鳶抱得更緊了。
她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是需要什么人在自己的身邊。
“好了,沒事兒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聽我的,沒事兒了!”
白翊并沒有著急去問凌鳶,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凌鳶看起來很是不穩(wěn)定,至少在白翊的心里面,沒有什么,比凌鳶的身體來的重要。
然后,白翊把凌鳶抱了進(jìn)去,脫下自己的衣服,先讓凌鳶穿上,自己卻出去,給凌鳶把衣服先烘干!
這段日子,他們雖然找到了一些必要的物資,其實自己都不在這里講究了,不過看著凌鳶,似乎很是抵觸。
凌鳶只是穿上了白翊的襯衫,剛好蓋在膝蓋的地方,等到白翊處理好一切,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再次來到了凌鳶的身邊,說話都小心翼翼:“有沒有好一些,你還冷不冷了!”
這些關(guān)心的話,很是平淡,但是凌鳶卻感覺,自己周遭,都跟著暖暖的了。
凌鳶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被人保護(hù)在手里,就像是誰的掌上明珠一般!
這種感覺,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凌鳶感覺,真的很是美好。
“不冷了,我好多了。”
凌鳶搖了搖頭,靠在了白翊的肩膀上面。
“難道你都不好奇,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你是不笨沒有錯,但是我總是感覺,你沒有把精力,放在這場游戲上面!”
還是說,白翊才是這其中隱藏最深的人呢,他只是在等待,任何人的勝利成果而已。
她總是感覺,白翊似乎什么都不缺一般的,為什么,為什么白翊還要參加這一場游戲,還有把性命交給游戲呢?
這是種都是凌鳶心中的疑問,即便是面對白翊,后面的那句話,凌鳶還是沒有說出來。
現(xiàn)在這種距離已經(jīng)很好了,要的話,就讓他們保持現(xiàn)在這樣美好吧,有些話,說出來了之后,朋友變成敵人,凌鳶就不知道自己能夠相信誰。
就算是真的要反目,也是要等到最后一刻吧。
“除了你的安全,我什么都不好奇!
我的精力都在你的身上,只要你能贏,我就很開心,這游戲,除了你,給不了其他我需要的?!?br> 白翊的話,說的赤果果的,言下之意,他要凌鳶,是否勝利,與他無關(guān)。
這不是凌鳶第一次聽這句話,但是這一次,她卻倍感驚愕,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白翊的眼,四目相接,凌鳶的臉也有一種被火燒的感覺。
“凌鳶你在屋里嗎?”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接著連微微打開門,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