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說著,目光轉(zhuǎn)看向了秦非。
秦非也正在看她,目光冷得跟刀子一樣,扎得姜舞心口噗嗤噗嗤的冒血泡泡,疼,但是她能忍,并且還能平心靜氣的忍下,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桑喜喜知道在孩子這個話題上她掰扯不過姜舞,秦非也不會縱容她去掰扯,冷諷了姜舞幾句后便偃旗息鼓了。
三人誰都沒再說話,氣氛安靜得異常。
霍司橋?qū)⑷四銇砦彝臒o聲較量鏡收眼底。
姜舞,孩子,秦非,這三個詞攢在一起,組成了一句有趣的話。
為了驗證,霍司橋坐到了姜舞身邊,“姜小姐結(jié)婚還有孩子了,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老二,你說是不是?”
秦非在秦家這一代的男孫里排第二,小名叫老二。
秦非沒回答,桑喜喜怪霍司橋話里有話,埋怨著轉(zhuǎn)移了話題,“老霍,你今天約阿非來這里吃飯怎么不叫上我呀?
你明知道我家就在這附近?!?br>
霍司橋哼笑兩聲,“我跟老二單獨吃個飯還要叫上你一起?
你是跟我一起洗過澡還是一起撒過尿?”
霍家在央城的勢力不輸桑家,霍司橋感興趣的話題被打斷,不爽得很。
霍司橋這話說得粗,邊兒上的男人都聽出話里的意思不對了,紛紛噤聲。
桑喜喜的臉色驟然紅透,手在身子后面扯了扯秦非的衣袖。
動作小,但是卻被姜舞看到了。
秦非彎腰從桌上撈起一盒煙抽出了一根點上,斜咬著香煙,把打火機啪的一聲扔到了茶幾上,“你玩你的,別帶上我。”
他回的是霍司橋剛才那一問。
連帶著把桑喜喜剛才被霍司橋懟的那事兒翻篇了。
霍司橋哎嗨一聲應(yīng)下,桑喜喜臉色一沉,明顯是因為秦非沒給自己出頭而不開心了。
“姜小姐,你聽到?jīng)],我哥們兒讓我跟你玩兒,你想跟我玩兒嗎?”
霍司橋沒個正行的仰靠在了沙發(fā)上,手臂往沙發(fā)靠背上一搭,差點就要落到姜舞肩頭,隨著他的手臂落下來的,還有秦非的目光。
沉沉的,冷冷的。
姜舞瞧見了,本來想避開的身體沒動,扭頭認真的看著霍司橋,“那霍少有女朋友嗎?”
“沒有,我不搞吃著碗里瞧著鍋里那一套。”
“那霍少有什么不良嗜好嗎?”
“黃賭毒都不沾邊兒?!?br>
姜舞這問題問得冒犯,霍司橋答得大方,“姜小姐問這么仔細,不待會兒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可不干——霍司橋,你吃飽了撐的?”
秦非冷冷出聲打斷了霍司橋的話。
姜舞在同一時間拿著霍司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頭,“那我答應(yīng)你?!?br>
女人的聲音又淡又柔,不算響亮卻蓋過了秦非滿含怒火的聲音。
“啊這……”王新跟陸福生以及他老婆這三個看戲的終于覺得尷尬了,起身告辭,特別是陸福生,頗為念念不舍。
央城很大,跟秦非還有霍司橋這兩尊大佛這么近距離相處的機會可比見到大熊貓還要稀缺。
但是秦非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了,再待下去,陸福生害怕自己的永城醫(yī)院都沒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先溜為妙吧。
三人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四人,一人因為姜舞的答應(yīng)而饒有興致的挑眉,他的手掌握著女人削肩,小小瘦瘦的,肩頭像是碰到了他的心巴上。
另外兩人嘛。
桑喜喜冷冷的嘲諷出聲,“老霍,你買個死了人的二手房回家,不嫌晦氣,霍家人也不會同意吧?”
“你是我家里人嗎?
哦,是差一點,你妹還差一點就嫁給我爸了?!?br>
霍司橋毫不忌諱的說起兩家的私事兒。
姜舞聽得瞇了瞇眼,難怪霍司橋?qū)ι仙O蚕簿透粤藰屗幰粯樱瓉韮杉疫€有這樣的糾葛。
桑喜喜的妹妹嫁給霍司橋的爸爸……這奇妙的老少配,正常才怪。
“霍司橋!”
桑喜喜怒叫了霍司橋的名字,目光卻惡狠狠的瞪著姜舞,“你一定要因為這個外人跟我作對?”
“桑大小姐,我哪兒跟你做對了呀,我實話實說而已嘛,哦,對了,你妹妹也是個死了人的二手房呢,你還天天跟她進進出出的,你們?nèi)叶疾幌踊逇庋健!?br>
姜舞噗嗤一笑,真想為霍司橋拍手叫絕。
真想問他出書嗎?
懟人的,她一定買。
“夠了。”
秦非把手里的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里,正巧他的手機響了,他掃了姜舞一眼,拿著手機去陽臺接電話。
“喂,老二,你別戰(zhàn)術(shù)性撤退呀……”霍司橋?qū)χ柵_抬了抬下巴。
姜舞感受到了包里的手機在震動,摸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大寫的S跳躍在手機屏幕上。
秦非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