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瓣緊貼,異樣的觸感傳來。
像是一股電流從唇部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江瑾的整個身體都有些酥酥麻麻起來。
她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從未談過戀愛,這是她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接觸。
這異樣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
她迅速的將白開水渡進男人的唇舌之中,起身就要離開。
突然!
男人的舌動了,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她的唇。
轟!
江瑾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就像是有人在她腦海里放煙花,一朵一朵煙花絢爛的綻放,極致的美麗后,是片刻的茫然。
她清晰的感覺到,厲云霆的唇又動了一下。
他似乎在尋找水源,極力索取著什么。
而她,連抗拒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她只覺得口干舌燥,手腳發(fā)軟,身體有些空白的需要一些她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她的手,居然不受控制的摸向了男人精壯的胸膛……
電光火石之間,她反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她整個人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江瑾,你特么就是個色女!
竟然對一個昏迷十年的植物人動了色心!
她猛地后退,遠離了大床三五步遠。
床上的男人依舊沒什么生氣的躺著,唇邊還殘留的白開水,那蒼白的薄唇有了些許光澤……
江瑾咽了一下口水。
再這么看下去,她怕自己色心大發(fā)再次對一個植物人下手!
她轉(zhuǎn)身就跑了,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
而躺在大床上的男人,那蒼白如玉的指尖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少夫人,您怎么了?”
張媽正在收拾餐桌,就見江瑾頂著有鮮紅手指印的巴掌臉從樓上匆匆跑下來。
張媽的嘴角不由扯了扯。
原本她以為少夫人打親生兒子就已經(jīng)足夠喪心病狂了,沒想到這人狠起來連自己也抽。
瞧瞧這小臉紅成了什么樣,一看就是下了死手的。
“我、我不小心摔了?!苯姀垕尪⒅约旱哪?,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張媽嘲諷的垂下眼簾。
摔一跤能摔出五個手指印,騙鬼呢吧!
“少夫人,晚餐做好了,請用餐?!?br>
張媽將五菜一湯端上桌,恭敬的說道。
江瑾隨口問道:“今天等老三老四回來之后再一起用餐?!?br>
張媽有些愣。
少夫人是孤兒院長大的,也許是從小與人爭食,留下了巨大的童年陰影,于是養(yǎng)成了吃獨食的習慣。以往就算幾位少爺在家里,也得等少夫人用完餐后才能上桌。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迎著張媽狐疑的目光,江瑾看了一眼腕表,淡淡的道:“要是一個小時內(nèi)沒回來,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張媽:“……”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女人,就是費盡心思的找各種理由虐打幾位少爺!
“少夫人,兩位少爺要上課,一個小時內(nèi)怕是趕不回來……”張媽低聲說道。
江瑾淡笑:“這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了。”
這四個兒子,老大老二是雙胞胎,老三老四也是雙胞胎。
老大老二今年九歲,翅膀長硬了之后鮮少回家,每次碰到她這個親媽,都從未給過好臉色。
于是原主將憤怒轉(zhuǎn)移到還沒什么反抗能力的兩個小的身上。
老三老四今年五歲,在同一所貴族學校上課,老三是明著和親媽作對,老四是玩腹黑那一招。
這兩個小崽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長大后成了黑幫老大,一個成了網(wǎng)絡(luò)黑客通緝犯……
現(xiàn)在這倆小子才五歲,就天天借著上課的名義到處混日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倆小東西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網(wǎng)吧玩游戲,或者在巷子里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拉關(guān)系……
她得盡快將這倆孩子拉回正道。
“少夫人,廚房里還燉著湯,我去盯著點?!睆垕屴D(zhuǎn)身往廚房走,然后偷偷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嗡嗡嗡!”
手機在衣服口袋里震動起來,厲西諶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的手指迅速在鍵盤上掠過,紅光藍光閃耀,屏幕上的水晶突然爆開,一場游戲這才結(jié)束。
他取下耳機,將電話接通:“喂,什么事?”
“三少爺,少夫人讓您和四少爺一個小時之內(nèi)趕回家?!睆垕尩穆曇魤旱暮艿?,“白天四少爺把少夫人推進水里差點淹死,少夫人這口氣還沒下去,您和四少爺千萬別再惹少夫生氣了,趕緊回來?!?br>
“知道了?!?br>
厲西諶直接掛了電話。
他黑短的頭發(fā)搭在額上,一雙墨染的眸子透出幾分不羈,他一身黑色的牛仔短外套,耳機線隨意的從領(lǐng)口垂落下來,顯得又冷又酷。
他的眸子掃過去,看向邊上的厲北霄:“出息了你,竟然能把那個女人推進水里,怎么沒把她給淹死。”
厲北霄抿了抿唇:“回去嗎?”
“那女人突然讓我們一個小時內(nèi)趕回去,肯定沒安好心?!眳栁髦R冷笑一聲,“她非要找我們麻煩,那我們就先讓她吃點苦頭吧?!?br>
厲北霄蹙眉:“三哥,你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