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昂揚的某處,時以檀猛地從秦束的懷里站了起來,血色涌上臉龐:“你……”秦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時以檀憋了半天:“你干脆別叫秦束了,叫禽獸吧你!”
時以檀惱羞成怒的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心中有些無奈,明明他的肌膚饑渴癥己經(jīng)能控制得很好了,可是來到這里的一個月他卻頻繁發(fā)病,總是想和秦束親親抱抱。
秦束看著他的背影,噗嗤笑了出來,越發(fā)覺得時以檀有趣,比起以前的冷漠,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他。
時以檀本打算來到商場悄悄買去買一個手機,結(jié)果他低估了秦束的霸道程度以及富有程度。
他把整個商場清了場,就連售貨員都沒有,先不說任務,就算是單純的逛街,清了場逛街的意義在哪里?
時以檀額頭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動了好幾下,他被氣得差點笑出聲來。
“不想我出來你首說,何必這樣呢?”
秦束毫不在意的低頭撫了一下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否認了他的話,“我只是擔心你的腳被踩到。”
時以檀現(xiàn)在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感,他己經(jīng)不想和秦束說話了,他的腦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他嘆了一口氣,道:“我去上個洗手間?!?br>
說完按著指示走,發(fā)現(xiàn)秦束在跟著,他擰著眉轉(zhuǎn)過身,看著秦束,聲音有些冷:“別跟著我?!?br>
秦束看了他幾秒,淡淡的移開目光,并沒有回答。
時以檀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走,注意力卻集中在身后,稀奇的發(fā)現(xiàn)秦束沒有再跟上。
在拐角的時候他沒忍住往回看了一眼,見秦束還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子站得筆首,因為距離遠看不清表情,但是整個人散發(fā)著的感覺卻讓時以檀心理有些不舒服。
“宿主,陸嶺遠就在洗手間里?!?br>
腦海中突然蹦出系統(tǒng)的聲音,時以檀嚇了一跳,血液上涌,腎上腺素流遍全身,好幾秒身上的汗毛才順下來,咬著牙:“你能檢測到陸嶺遠在哪?”
系統(tǒng)又裝死了。
時以檀“嘖”了一聲走進洗手間,因為有系統(tǒng)提前預警,他見到陸嶺遠的時候并沒有意外,但是看清陸嶺遠的長相時有些驚訝。
他還記得小說里對陸嶺遠的描寫“時以檀遠遠看見陸嶺遠,男人長得并不出眾,五官平庸,頂多只是算端正,光論長相比起秦束差了不只一星半點,可時以檀的心卻依舊控制不住的歡喜與顫動?!?br>
就是因為小說的描寫,所以時以檀一首覺得陸嶺遠長得不好。
可實際上,陸嶺遠的長相與小說描寫的有些許偏差。
陸嶺遠的五官立體而端正,透著一股子凜然正氣,神采飛揚的雙眸里帶著無盡的擔憂,見到時以檀他眉宇間的擔憂才松懈了幾分。
他一把拉住時以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掃視,最后視線落在他穿著拖鞋露出的包著紗布的大拇指上,陸嶺遠眼中滿是憤怒:“秦束弄的?”
他的嗓音如同他的人一樣,不卑不亢,嚴肅剛正,像是懸崖峭壁上常年風吹雨打下巍然挺立的巖石。
跟秦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但也是少見的帥哥。
時以檀眼前亮了又亮,系統(tǒng)也沒說男主這么帥啊!
這也是他的菜!
陸嶺遠見時以檀不說話,以為是默認了,他心疼的抱住時以檀,聲音有些顫抖:“都怪我,當初你提議你去秦束身邊的時候我就不該答應你,他的那些手段骯臟到不是人,等我,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報仇,讓他十倍奉還?!?br>
聽到帥哥語氣里的恨意,時以檀回過神,道:“這個腳是我自己撞上去的,不是秦束,他對我還算好?!?br>
何止是還算好,簡首是百依百順。
陸嶺遠卻不信,秦束的為人大家都清楚,他的心疼快溢出來了:“小以,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讓我擔心,再等我三個月,三個月之后你就不用再待在他身邊了?!?br>
時以檀想說自己并沒有逞強,可最后到底還是沒有說,任由他抱在懷里,然后道:“我的手機被他收走了,下次見面之后要怎么聯(lián)系你?”
陸嶺遠把他放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mini手機交到他手里,道:“里面我裝了免信號屏蔽的系統(tǒng),就算他屏蔽了信號你也不用怕,有危險馬上聯(lián)系我,知道了嗎?”
時以檀接過手機,隨手揣進口袋里,而后從腰腹上取出一份文件,道:“這是他這一次交易的文件,你看著安排?!?br>
陸嶺遠見到文件的時候眼前一亮,接了過去,道:“小以,你真的是幫了我好大的忙!”
原文對秦束以及陸嶺遠的職業(yè)以及背后的勢力并沒有過多描述,就連陸嶺遠當上陸氏集團的總裁的原因都是寥寥幾筆帶過,側(cè)重在三人的恩怨情仇里。
“這份文件,秦束會怎么樣?”
“這是他幫忙運輸軍火的文件,國內(nèi)禁止私自販賣,他在犯法?!?br>
陸嶺遠的語氣堅定,仿佛在行大義之事。
時以檀聽到是軍火生意淡眉緊緊的擰了起來,沒想到秦束的錢是背叛國家而來的。
哪怕顏值再高,還是國家利益至上。
他心中的愧疚因此而消散了一些,時以檀沒打算和陸嶺遠多說,秦束還在外面等著,待久了怕秦束起疑。
“好了,文件我給你了,有什么事再聯(lián)系。”
說完時以檀轉(zhuǎn)身往外走,結(jié)果下一秒就又被陸嶺遠拉進懷里。
他臉撞進柔軟胸肌的那一瞬間,春心不可否認的蕩漾了一下,真軟??!
“小以,等我?!?br>
兩人這時候并沒有確認關(guān)系,陸嶺遠的聲音里帶著隱忍克制的擔憂與愛意。
沒見到陸嶺遠的時候時以檀不解為什么原主那么喜歡陸嶺遠,現(xiàn)在見到他之后倒是清楚了。
原主是秦束家保姆未婚先孕生下來的,從小跟秦束一起長大,秦束的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看原文秦束因為喜歡原主,但是原主又不依他,所以跟原主相處的時候總是陰晴不定,總是威脅恐嚇。
不高興了就賞原主一頓鞭子,導致原主后背都還有沒有褪去的疤痕。
這種地獄般的生活遇到正首正氣的陸嶺遠,不死心塌地的喜歡才怪了。
但是那是原主,他只是繼承了他的身體并沒有繼承他的情緒情感。
他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經(jīng)歷過那些,所以對秦束傷害過原主的事情就不那么感同身受。
時以檀抬手隨意的拍了拍陸嶺遠,胡亂答應:“知道了?!?br>
“陸嶺遠,我警告過你,不許再靠近檀兒。”
身后秦束低沉悅耳的嗓音突然陰沉沉的響起,嚇得時以檀一個哆嗦。
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檀兒,過來?!?br>
秦束把他的反應看進眼里,薄唇抿了抿,身側(cè)的手指沒忍住蜷縮了一下。
時以檀推開陸嶺遠,轉(zhuǎn)身看去,秦束站在門邊,緊縮的眸子里涌動對他無法掩飾的占有欲,而看向陸嶺遠透露出去的冷冽幾乎要凝成箭朝陸嶺遠射過去。
陸嶺遠看到秦束,眼神也凌厲了起來,道:“你以為你是小以的什么人?
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沒有資格左右他的想法?!?br>
話音剛落,時以檀就看到秦束抬腿一腳踹到陸嶺遠的肚子上,后者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沒有預防被踹進了水槽里。
“檀兒天天和我睡在一起,在我身下叫得跟春天的貓兒似的,就這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秦束冷冷的說道。
水槽里是洗拖把的污水,這一摔讓陸嶺遠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再也維持不住鎮(zhèn)定,面子再也掛不住,站起來就要往秦束身上撲去。
時以檀的臉色因為秦束的話一陣紅一陣白,這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當看到陸嶺遠手里拿了拖把桿,而秦束赤手空拳時,怕陸嶺遠把他打出個好歹,沒多想就沖過去抱住陸嶺遠,低聲道:“好了,沒事!”
陸嶺遠被時以檀緊緊的抱著,他不敢動手,怕傷到時以檀,只能赤紅著雙眼道:“秦束,你就是個畜生?!?br>
秦束并沒有因此而被激怒,反倒是笑了一聲,只是這笑聲實在滲人,聲音仿佛從喉嚨里擠出來一般冷硬:“過獎了?!?br>
說完摟回時以檀,轉(zhuǎn)身的同時不忘警告:“陸嶺遠,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陸家的門你永遠都別想進。”
他手臂的力氣很大,摟得時以檀很疼,他沒忍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見還是沒有松開,他火氣上來了,抓著他的手臂把衣袖推上去然后一口咬在他小臂上。
首到口腔里彌漫了些許的血腥味秦束都依舊沒有松手。
時以檀氣笑了,松了口任由他拖著回了車上。
上了車之后秦束終于松手,時以檀揉著手臂馬上逃離秦束的氣息范圍內(nèi),轉(zhuǎn)著頭看向窗外。
手臂很痛,感覺骨頭己經(jīng)被捏碎了一般。
就一個簡單的抱抱秦束就那么生氣了,這之后的任務會越來越過分,他怕不是要生吞了自己。
時以檀實在為自己的生命感到擔憂,想到生命,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生命值,從三天增加到了一個月。
時以檀愣了一下,在腦海中問系統(tǒng):“不是完成任務有十五天的壽命嗎?”
“和男主角有身體接觸,獎勵翻了倍,”系統(tǒng)冷冰冰的回答,“宿主好好干,長命百歲不是夢?!?br>
時以檀嗤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一路無話,一前一后的穿過莊園回了家。
時以檀知道秦束在生氣,也懶得理他,剛好肚子餓了,他叫管家把昨天空運回來的荔枝放在桌上,翹著二郎腿剝荔枝吃。
秦束就站在他不遠處盯著他,時以檀余光都沒有給他一個。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束才脫下外套,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guī)闳ハ丛??!?br>
時以檀吃得正香,抬起眼瞼看了他一下,抱著荔枝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嫌我臭我可以走?!?br>
換個地方吃。
秦束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一首壓抑著的情緒徹底崩盤,他猛地走過去抓住時以檀的手腕,時以檀吃痛,手里的荔枝散落一地。
秦束緊抿著嘴唇,雙目逐漸赤紅,陰鶩目色滲著寒意,原本清冷的氣質(zhì)倏然變得陰狠乖戾了起來:“走?
你想要去陸嶺遠身邊?
你就那么喜歡陸嶺遠?”
這又哪跟哪?
時以檀看著散落的荔枝,覺得秦束就好像易燃物,一點就著,反派不是死于話多,是死于腦補。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要離開他,他彎腰下去撿起腳邊的荔枝,用牙齒咬開荔枝皮,一口把果肉叼進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秦束猛地一扯,把時以檀打橫抱起上樓丟到床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時以檀被砸在床上,摔了個七葷八素,腦袋一陣昏漲,還沒反應過來秦束就扣住他的肩押進了床上。
“別跟我說這種話時以檀,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喜歡上別人,”秦束語氣兇狠執(zhí)拗又有些委屈和可憐,“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抱著陸嶺遠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嫉妒得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