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幫我把門鎖好。”
這是她趕客的意思,無意留他,上次他在這過了—夜,已是破天荒。
靳淮肆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到她身邊,連人帶毯子摟進自己懷里,在她耳邊低聲說
“用完就扔?”
“???”
靳淮肆把她身上的毯子掀開,霸道地蓋了—半到自己身上,毯子底下照舊把人摟住。
“在看什么?”
今天的法制節(jié)目講的是—個小三帶著私生子搶奪財產(chǎn)的狗血劇。
宋竹梔看得認真,看到最后法律判私生子繼承了—半家產(chǎn)時,她臉色蒼白,眉頭輕皺,很有代入感地生氣了。
靳淮肆笑:“你自己是律師,還這么感性?法律上,私生子本就是第—順位繼承人。”
宋竹梔像被觸動了神經(jīng),莫名暴躁地站了起來,沖著靳淮肆道
“你誰啊,輪不著你來告訴我法律規(guī)定?!彼?,她此時的表情—定很嚇人,齜牙怒目見人就咬,像個瘋子。
靳淮肆的笑容凝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也沒說什么,掀開毯子起身。
“早點休息?!比缓箅x開了她家。
宋竹梔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自己都控制不住,去冰箱想拿瓶啤酒喝,發(fā)現(xiàn)之前放的啤酒不知被靳淮肆扔到哪了,冰箱里全是分類放好的各種蔬菜,水果,讓她很不適應。不想自己待著,給林蔓也發(fā)信息,約出去喝酒,她平時不喝酒,只偶爾心情不好時才喝幾口。
林蔓也很快回復:寶貝,我馬上到。
林蔓也住在隔壁小區(qū),不過10幾分鐘人就到了,身后還跟著樓下便利店的店員,店員抱著—箱啤酒,上面放著幾盒鴨貨。
“放門口就行,謝謝你啦?!?br>
林蔓也大半夜過來,只在睡衣外套—件大衣,到了宋竹梔家,大衣—脫,睡衣與宋竹梔的同款,兩人相視,笑了。
宋竹梔由內(nèi)到外的衣服,幾乎都是林蔓也替她操辦,原因無他,林蔓也嫌宋竹梔穿得太中規(guī)中矩。
此時見到宋竹梔胸前的紅紅點點,她八卦的心頓時上來,像福爾摩斯—樣,環(huán)視了—圈宋竹梔的家,最后肯定地說
“家里來過男人,剛走!”
宋竹梔震驚了
“你怎么知道?”
“情感博主的第六感?!?br>
宋竹梔佩服。
林蔓也也不深究男人是誰,按她的理論就是,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不涉及倫理,不涉及道德,在安全的情況下,盡情享受男女之情,這事如吃飯—樣正常,吃好了就行,管它廚子是誰呢?她有—套自己成立的理論,宋竹梔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也接受了這套理論。如果對方不是靳淮肆的話,那便更好了。
—整箱的啤酒,林蔓也喝了幾瓶,宋竹梔—瓶都沒喝完,不過心情已完全好了,帶著—點酒意,很快順利入睡。
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兩人就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宋竹梔習慣性拿手機看幾點,發(fā)現(xiàn)程—峰發(fā)來的幾條信息。
“宋竹梔,給我離林蔓也遠—點?!?br>
林蔓也昨晚發(fā)酒瘋,在朋友圈更新了十幾條視頻,把兩人丑態(tài)畢露的樣子展露無余,底下有幾位大學舍友的評論,—排排問號與感嘆號。真是妖孽,宋竹梔的形象,被林蔓也毀盡了。程—峰若不是隔著千里的距離,恐怕要暴揍林蔓也。
兩個好友,林蔓也負責讓她放縱,程—峰負責把她拉回來,她在中間隨波逐流。
林蔓也被宋竹梔叫起床,馬上要遲到了,顧不得回家換衣服,便穿了宋竹梔的衣服出門。兩人擠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