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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說權(quán)寵悍妻

六月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權(quán)寵悍妻》中有很多細節(jié)處的設(shè)計都非常的出彩,通過此我們也可以看出“六月”的創(chuàng)作能力,可以將程璟寧程菁廷等人描繪的如此鮮活,以下是《權(quán)寵悍妻》內(nèi)容介紹:國公府的嫡女,嫁與將軍為妻,助他成為一代名將,卻被夫君婆婆厭棄,懷孕之時,他寵愛小妾,以克星為由剖腹奪子,更拿她頂罪屠之。殺身之仇,涅槃重生,她殺心機姐妹,誅惡毒繼母,奪回母親嫁妝,渣男和小妾都一一死在她的劍下。重活一世,她不再癡戀,可偏遇那不講道理的霸道元帥?!拔疫@個所謂國公府嫡女說白了只是個鄉(xiāng)野丫頭,配不起元帥,不嫁!”“嫡女也好,鄉(xiāng)野丫頭也好,本帥娶定了!”“我心腸歹毒,容不得你三妻四妾,元帥若不想后院血流成河,最好別招惹我?!薄氨編洸患{妾,只養(yǎng)狼,專養(yǎng)你這頭女惡狼!”...

主角:程璟寧程菁廷   更新:2024-06-22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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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程璟寧程菁廷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文小說權(quán)寵悍妻》,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六月”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權(quán)寵悍妻》中有很多細節(jié)處的設(shè)計都非常的出彩,通過此我們也可以看出“六月”的創(chuàng)作能力,可以將程璟寧程菁廷等人描繪的如此鮮活,以下是《權(quán)寵悍妻》內(nèi)容介紹:國公府的嫡女,嫁與將軍為妻,助他成為一代名將,卻被夫君婆婆厭棄,懷孕之時,他寵愛小妾,以克星為由剖腹奪子,更拿她頂罪屠之。殺身之仇,涅槃重生,她殺心機姐妹,誅惡毒繼母,奪回母親嫁妝,渣男和小妾都一一死在她的劍下。重活一世,她不再癡戀,可偏遇那不講道理的霸道元帥?!拔疫@個所謂國公府嫡女說白了只是個鄉(xiāng)野丫頭,配不起元帥,不嫁!”“嫡女也好,鄉(xiāng)野丫頭也好,本帥娶定了!”“我心腸歹毒,容不得你三妻四妾,元帥若不想后院血流成河,最好別招惹我?!薄氨編洸患{妾,只養(yǎng)狼,專養(yǎng)你這頭女惡狼!”...

《全文小說權(quán)寵悍妻》精彩片段




李齊容站住腳步,輕蔑地勾唇,怕了吧?你程璟寧雖然是嫡出,可只是在莊子上長大的野丫頭,能攀上侯府這門親事,是你幾生修來的福分。

真退婚了,看你臉面往哪里擱?

她慢慢地轉(zhuǎn)身,得意地看著程璟寧。

程璟寧走到她的面前,也勾唇冷笑,“要退婚,也是我來退婚,你們李家憑什么退婚?出了這等丑事,你們還有臉來胡攪蠻纏,虛張聲勢,真是丟人丟大了?!?br>
程璟寧已經(jīng)沒打算做什么大家閨秀,她是什么樣的人,就做什么樣的事,說什么樣的話,她的素質(zhì)不是留給這種人的。

李齊容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這程璟寧這么難纏。

李家當然不能退婚,也不能被退婚,這親事在父親出征之前就定下來,這小人是父親的救命恩人,父親是最看重恩情的人,這也是為什么要在父親出征之后,才倉促讓嫣兒入門,只要入門,事情就定下來了,父親頂多是震怒一通,也改變不了事實。

當時以為程璟寧不過是個野丫頭,沒見識,好糊弄,隨便唬她幾句就能鎮(zhèn)住,沒想到竟是這樣刁毒的人。

李齊容看了看長孫氏,長孫氏也是始料未及。

她面容微微揚開,露出柔和的微笑道:“瑾寧,嫣兒和你是表姐妹,你們也一直很要好……”

程璟寧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和她不是表姐妹,我舅舅生不出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來,我和她也不要好,若是要好,她不會連我未來夫君都惦記,既然事都做到這份上了,大家都不要假惺惺,把話攤開來說吧?!?br>
長孫氏咬了咬牙,“現(xiàn)在嫣兒都已經(jīng)懷孕了,你要怎么才能容她入門?”

“要我容她入門,不可能,”程璟寧看著長孫氏,前生怎么就不覺得她笑容虛假?如今看她,簡直惡心,“但是,她既然懷了李良晟的骨肉,我也不會擋人的路,由國公府退婚,婚書拿回來,以后我與李良晟婚嫁各不相干?!?br>
長孫氏氣得肺都要炸了,“若是她為平妻你為正妻呢?”

“妾都不可能!”程璟寧一口回絕。

“你……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就這么狠心?她都委屈做平妻了,你還想怎么樣?”長孫氏終于爆發(fā)了,指著程璟寧怒斥。

程璟寧冷冷一笑,“委屈?她委屈就別發(fā)騷啊,發(fā)騷就得承擔后果,事就是這么辦,不奉陪了?!?br>
說完,她拂袖而去,連給他們說話挽留的余地都不給。

長孫嫣兒的眼底迸出憤恨來,寬袖底下的拳頭緊握,指甲印入了皮肉,程璟寧,今日羞辱之罪,我定要你還回來。

李齊容看著長孫氏,神色有幾分不悅,“看來夫人在侯府沒什么地位啊,連一個莊子里回來的繼女你都壓不住。”

長孫氏是國公府的夫人,聽了李齊容這話,心里又氣又羞,氣的是她一個侍郎夫人竟敢指責她。

羞的是,她今日確實壓不住那丫頭。

只是說來也怪了,這丫頭往日從不敢頂撞她,今日是瘋了嗎?

想起她剛才的態(tài)度,她渾身是火,壓了壓脾氣對李齊容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再跟她說說,婚事你們就按照原定計劃辦,必須得在侯爺回朝之前,把良晟與嫣兒的婚事辦了,她的肚子不能等了?!?br>
長孫嫣兒淚意瑩然地看著李良晟,今天李良晟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害怕,他為什么就不能硬氣一點退婚?

李良晟拉著她的手安撫道:“嫣兒,你等著,我一定會娶你過門的?!?br>
送走李家姐妹,長孫氏把門一關(guān),不爭氣地看著長孫嫣兒,“你自尋死覓活的做什么?丟人現(xiàn)眼!”

長孫嫣兒淚意一收,眼底涌起恨意,“姑母,殺了她!”

長孫氏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殺人是踩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

“姑父不喜歡她,她死了也不會有人追查的?!遍L孫嫣兒急道。

“你錯了,國公爺雖不喜她,卻也不見得會任由她無端死去,畢竟,那小賤人是她的嫡女?!?br>
“姑母,那怎么辦???我這肚子快捂不住了!”長孫嫣兒哭著道。

長孫氏煩躁地道:“行了,別吵,讓我想一下?!?br>
程璟寧回了梨花院,海棠崇拜地道:“小姐,您方才真是太威風了?!?br>
程璟寧笑了笑,心底卻又酸又痛。

重生前的那一幕,不斷地在腦子里徘徊,她能感覺到恨意在唇齒間碾碎碾碎再碾碎,她方才恨不得就這樣殺了李良晟和長孫嫣兒。

可不能啊,她前生臨死前便發(fā)誓,若有機會報仇,定要他們千刀萬剮。

她慢慢地坐下來,習慣性地伸手捂住腹部,平坦的腹部讓她心中又是一陣揪痛。

“三小姐,你太不識好歹了?!睆垕寢屜崎_簾子進來,劈頭就是一句罵。

程璟寧眸子瞇起,把背靠在椅子的軟墊上,沖張媽媽招手,“你過來,我跟你說?!?br>
張媽媽不悅地湊上前,“三小姐有話……”

程璟寧眼底頓時掠過一陣寒意,還不等張媽媽反應(yīng)過來,臉上就挨了兩巴掌。

程璟寧冷冷地道:“你說,到底是誰不識好歹?”

張媽媽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打我?”

“是,怎么地?打不得你?”程璟寧肆意一笑,紅唇白齒,卻叫人覺得猙獰。

張媽媽心中一震,這丫頭怎地這么硬氣了?

一定是強裝出來的!

她狠聲道:“好,三小姐不待見老奴了,老奴馬上去稟報夫人,把老奴趕出去吧。”

把夫人抬出來,看你怕不怕。

程璟寧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去啊,趕緊去?!?br>
張媽媽見鎮(zhèn)不住她,反倒自討沒趣,不由得冷聲道:“老奴這就去?!?br>
海棠看著張媽媽疾步而去的背影,有些擔心,“三小姐,您不怕夫人了嗎?”

“真要打起來,便是那老匹夫也不是我的對手!”程璟寧面無表情地道。

海棠跟著她從莊子里回來的,自然知道她武功高強。

只是她想了許久,老匹夫到底是誰?

程璟寧指的自然是陳國公,她的父親。

那把她丟在莊子里十三年不聞不問的人,前生不恨他,以為做父親的都是這樣,雖然常??吹剿蠼愦蟾缗c自己不一樣,可長孫氏卻說因為她在莊子里長大,少見面,感情自然沒有常常陪伴在身邊的子女親厚。




沈蒼竹忽然問道:“山賊為什么抓你,知道嗎?”

瑾寧道:“不知道,或許和抓走世子同一個目的?!?br>
便是把長孫拔和京兆府梁捕頭供出來也沒有用,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反而會打草驚蛇。

長孫拔不容易對付,沈蒼竹如今也不是完全相信她,不如引導他往她所猜測的方向去想。

沈蒼竹比較接受這個說法,他原先就猜測世子被抓走是因為福州貪污官員與京官一案,李大人是督查衙門總領(lǐng),陳國公是監(jiān)察使,因此,或許有人想用他們的孩子來做威脅。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也就是說,這個人與山賊勾結(jié)。

“你與丫頭出外,有什么人知道?”沈蒼竹問道。

瑾寧知道他這個人聰明絕頂,本來還以為他在這個危險關(guān)頭,會停止思索這個問題,回到府中沉淀下來再想,可他的腦子馬上就跟了上來。

瑾寧不禁輕輕嘆息,此人真是聰明得叫人害怕。

“我府中的人吧?!辫獙幭肓艘幌碌?。

“除你府中的人,還有什么人?”沈蒼竹再問。

瑾寧認真地想了一下,“沒了?!?br>
她知道,沈蒼竹已經(jīng)開始往國公府的人猜想了。

“那天見你與長孫將軍過招,你們之間,有私怨嗎?”沈蒼竹又問道。

瑾寧的聲音在漆黑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透涼,“私怨談不上,不過,長孫嫣兒與李良晟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

沈蒼竹淡淡地道:“本將知道不多。”

“長孫嫣兒懷了我未婚夫的孩子,她想嫁入侯府,就這樣?!辫獙幝曇羝届o無波地道。

寂靜在黑暗中慢慢蔓延,良久,沈蒼竹才道:“義父說過,侯府未來的主母,只能是你。”

這話,像是安慰,但是,聽聲音卻又沒什么感情。

瑾寧不置可否,但是還是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

兩人遂無話,暉臨已經(jīng)睡著,卻一直抓住瑾寧的衣袖。

到了天色發(fā)白,便見小黑竄了進來,山賊應(yīng)該是鳴金收兵了。

“我們得馬上走。”瑾寧站起來,舒展了一下幾乎縮成一團的筋骨,“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草驚蛇,估計今晚山賊今晚會轉(zhuǎn)移,將軍要馬上回去帶人來剿匪?!?br>
沈蒼竹俊美的面容籠了一層冷凝之氣,“走吧?!?br>
他抱起暉臨,三人帶著一條狼開始緩慢地下山。

瑾寧的傷勢不算要緊,但是,走山路還是比較艱難,傷口挪動就扯痛,出血,不過才走一里路,手臂和小腿的位置已經(jīng)血淋淋了。

“我背你吧?!鄙蛏n竹拉住她的手,臉色淡淡地道。

瑾寧搖頭,“這點小傷不礙事?!?br>
沈蒼竹放下暉臨,拉她坐下來,“我再幫重新幫你包扎一下傷口,這樣走路好走一些?!?br>
最嚴重,就是小腿的劍傷。

瑾寧也不避忌,坐下來掀開裙擺拉起褲管,左小腿整個腫了起來,傷口很深,大約一截手指長,皮子外翻,還滲著血。

“傷得這么嚴重,你為什么不說?”沈蒼竹的聲音裹挾著薄怒。

“這傷算什么?”瑾寧笑了笑。

沈蒼竹很少和女子相處,但是也知道女子對疼痛的忍耐程度,他見過一位小姐,不過是手指破了點兒皮,就想要死一般的大呼小叫。

她傷成這個樣子,竟連吭都沒吭一聲。

他割下自己的衣袍,為她慢慢地包扎傷口,潔白的小腿四周,還有幾道小小的傷痕,是被劍拉過擦傷,不大要緊。

瑾寧背靠著樹,看著他專心致志地為自己包扎,心里很是感慨。

在她看來,他和她都是一縷孤魂。

兩個本來已經(jīng)死了的人,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拉了回來。

匪夷所思。

她想起前生的事情,有些擔憂,前生,沈蒼竹死于戰(zhàn)場,那么,這一生還會是這樣嗎?

或許不會了吧?至少今生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她不會再跟李良晟出征,那么他就不會因為救她而死。

她這般寬慰自己,但是,卻總覺得心頭籠了一層陰影,腦子里不斷地想起他前生死前的一幕。

兩軍已經(jīng)到了緊要關(guān)頭,是生死之戰(zhàn)了,無路可退,只有殺出去才有生機。

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尸體,斷手斷腳甚至一刀被人砍下頭顱的,觸目可及。

李良晟被敵軍圍困,殺不出去,她從馬背上飛身而去,提了他上馬背,馬兒受驚,倏然便跑,李良晟被顛了一下,雙手往她的后背一推,竟把她推了下去,她陷入危險之中。

本以為必死無疑了,卻見一把大刀挑開了敵軍的長矛,一只大手拉起她的手臂,把她拋了出去,她驚慌回身,卻看到他的胸口被一支長矛穿過,鮮血飛濺而出。

她忽然想到了一點,其實前生她也想過,但是那念頭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

李良晟不是被馬兒顛簸而不小心推到她,他是故意推她下馬,引開敵軍好自己逃去。

她閉上眼睛,倒吸一口涼氣,恨意竄上腦子。

那樣自私膽小卑鄙惡毒的男人,她竟然傻乎乎地愛了五年,還不惜為他去死。

“痛?”沈蒼竹聽得她抽氣的聲音,抬頭看她問道。

卻見她眸子里燃燒著熊熊烈火,那一閃而過的,是殺意?

瑾寧收斂了神色,“不,只是忽然想起一些讓人很生氣的事情?!?br>
沈蒼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眸子里卻多了一分深思。

“你的傷要緊嗎?”瑾寧看他的肩膀上染了血,問道。

“不礙事?!鄙蛏n竹站起來,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殷紅,“皮肉之傷?!?br>
瑾寧知道他很能忍受痛楚。

前生有一次他受了箭傷,箭從腹部穿插而過,軍醫(yī)為他治療拔箭的時候,因止痛藥不足,戰(zhàn)事又吃緊,因此,只能生生地拔箭,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那可是帶倒鉤的箭啊。

一路下山,暉臨世子都很聽話。

沈蒼竹的馬就拴在山腳的小樹林里,他道:“你騎著我的馬先帶暉臨世子回去?!?br>
兩人同騎,馬兒也能承受,可這一路回去是官道,多少人看著?他不好傷了瑾寧的名聲。

流言蜚語的殤,他深有體會,雖然如今已經(jīng)不大理會,可他了解其威力。


翌日,禮部便來了人,下了瑾寧的封號,叫寧安縣主,賜五百戶的食邑,五千兩黃金與武靖將軍平分,一人得了了兩千五百兩黃金。

黃金在封號下來的這天就送了過來,金燦燦的黃金看得長孫氏口水直流,嫉妒得抓心挖肺。

收了封賞之后,是得入宮謝恩。

且那日旨意也說讓兩人擇日入宮謝恩,因此,陳國公當天晚上便跟瑾寧吩咐了,讓她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入宮。

陳國公被封為護國公之后,來往的人便多了,這國公府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因著護國公可以世襲,陳國公也就正式帶了兒子梁柱出來應(yīng)酬。

當天晚上他是見了武靖將軍之后,命人到梨花院傳話的。

初三親自去傳話,回來之后稟報陳國公說三小姐并沒有得體的衣裳,如今匆忙置辦,也來不及了。

陳國公聽了初三的話,怔了許久,“連見人的衣裳都沒有?”

“三小姐是這樣說的?!背跞馈?br>
陳國公慍怒地道:“怎么就沒有?她回來兩年了,每年置辦十幾身新衣裳,那些不能見人嗎?莫非都得繡金銀的才能見人?這才封了個縣主,就開始拿喬擺款了?不成體統(tǒng)!”

他明確看過長孫氏每個季度呈上來的賬本,光給她置辦衣裳的銀子一個季度就得花三百兩銀子,比他還多。

他因此也問過長孫氏,長孫氏的解釋是她已經(jīng)長大,衣裳得穿好一些,畢竟以后說親,這相貌裝扮,怎么也得中上才配得上國公府的門楣。

因此,他雖認為鋪張浪費,但是也沒有說說。

可現(xiàn)在她竟然說自己沒有見得人的衣裳,那就真的太過分了。

初三加了一句,“三小姐說,她入宮會失禮了國公爺,因此明日讓國公爺代為謝恩。”

陳國公慍怒地道:“圣旨指明要她入宮謝恩,她不去,豈不是沒把皇上放在眼里?”

頓了一下,他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就親自去為她選衣裳?!?br>
說完,他帶著初三就去了梨花院。

他進門,什么話都沒說,沉著一張臉進去打開瑾寧的衣櫥。

他以為會看到琳瑯滿目的衣裳,但是,偌大的衣櫥,除了堆放幾張半舊的棉被之外,就只有三四套疊得十分工整的樸素衣裳,空出的地方,大概有三四格,其中一格,有兩三套紅紅綠綠的衣裳,他見過她穿這種,就像戲子一樣。

他愕然了一下,回頭看著瑾寧,“你的衣裳呢?”

“國公爺不都看到了嗎?”瑾寧涼涼地道。

“你每季花幾百兩銀子做衣裳,就這些?剩下的呢?藏哪里去了?”陳國公冷聲問道。

瑾寧笑了,不無諷刺地道:“是啊,藏到哪里去了呢?”

“你不要再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是你老子。”陳國公意識到了什么,心頭的怒火蹭蹭地上,反而對瑾寧發(fā)了火。

瑾寧福身,“是,老子!”

陳國公看著她那種滿是諷刺的臉,心頭竟郁了悲憤,他知道被長孫氏糊弄了,可長孫氏能糊弄他,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是真的糊涂。

糊涂到了極點,一個內(nèi)宅婦人都可以把他戲弄在掌心之上。

“初三,”他怒極回頭吩咐初三,“你去大小姐的房中取兩件衣裳給她先穿著,明日出宮,叫周掌柜過來給她做幾身衣裳?!?br>
初三淡淡抬眸,“是!”然后看著陳國公,一動不動。

“你還不去?”陳國公厲聲道。

初三點頭,“是,但是國公爺是不是有些話要對三小姐說?”

陳國公面容僵硬,頓了一下,“沒有,走吧!”

他首先走了出去,怒氣沖沖。

初三輕輕嘆氣,靜靜地看著瑾寧,“三小姐,國公爺心里愧疚,只是面子過不去,您別放在心里?!?br>
瑾寧輕聲道:“初三叔,做兒女的,總不會真的跟父母置氣?!?br>
初三點頭,“你是個乖孩子,初三叔知道?!?br>
說完,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初三追上了國公爺,道:“三小姐的脾氣和夫人真是一模一樣?!?br>
陳國公頭也不回,冷冷地道:“哪里一樣?”

“當初忠勇大將軍不讓夫人嫁給您,夫人是怎么做的?國公爺還記得嗎?”初三問道。

陳國公站定腳步,“你說阿依?”

“否則奴才心里還有哪位夫人?”初三反問。

陳國公定定地看著他,“是的,你一直不喜歡長孫氏?!?br>
初三道:“當初,忠勇大將軍說國公爺您只是知府庶子,且性子固執(zhí)不圓滑,不能飛黃騰達,大將軍為夫人說了一門親事,是如今的英武侯,夫人說,若大將軍喜歡英武侯,到時候便捆了大將軍上花轎,讓他自己嫁?!?br>
陳國公笑了,“是的,她是這樣說的,也因為這樣,岳父一直都不喜歡我,記得三朝回門的時候,他便把我灌了個酩酊大醉丟在馬廄里。”

“所以,我說三小姐的性子和夫人同出一轍?!背跞娱W動,“她是夫人生命的延續(xù)。”

陳國公的笑容慢慢地收斂,沉默了良久,才輕聲道:“可在我心中,記得最多的是阿甄為了生她而死?!?br>
“夫人甘之如飴!”

這些話,李大人也跟他說過,但是,不若初三說的讓他震撼。

因為,初三是一路看著過來的。

他踱步回了永明閣。

其實永明閣不是長孫氏的院子,一直是他住的。

但是他沒有其他妾侍,因此,便一直兩人住在一起。

長孫氏還沒歇下,見他回來,便把準備好的夜宵端上來。

“我不餓,撤了!”陳國公心情很是惱火,關(guān)于瑾寧衣裳的事情,他暫時不想質(zhì)問長孫氏,免得影響了明日入宮的心情。

長孫氏知道他方才去了梨花院,想著大概是瑾寧讓他生氣了,便坐下來安撫了兩句,然后試探道:“今日宮中的賞銀下來了,這兩千五百兩的黃金,國公爺覺得是放入庫房好還是拿到銀號里去好呢?”

陳國公猛地抬頭,“什么意思?”

長孫氏笑道:“瑾寧如今還沒出嫁,賞銀自然是歸中饋管理,等她出嫁再給她置辦嫁妝,是不是這個道理?”

陳國公胸口頓時漲了一口怒氣,“你是想要貪了她的這些黃金?”

長孫氏瞪大眼睛,“這怎么能是貪?她還沒出閣,本來就該歸府中的,咱國公府供她吃喝,她的銀子不就是國公府的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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