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君澤辰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盯著蘇婧瑤,她用膳慢條斯理,儀態(tài)似乎與宮中的娘娘們沒甚區(qū)別,可又別有一番風(fēng)情。
蘇婧瑤察覺到他的注視,心中略感疑惑,美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對著他輕輕眨了眨眼,“怎么了?”
大驚小怪,沒見過美女用膳嗎?
君澤辰輕輕搖了搖頭,并未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著她用完膳。
蘇婧瑤用完后,端起一旁的當(dāng)歸銀耳茶,輕啜一口,茶水如甘霖,滋潤著她的喉嚨。
然后,她接過妙雪遞來的漱口水,輕輕喝下,又優(yōu)雅地吐了出來。
至此,這頓晚膳方才結(jié)束。
君澤辰也在今日對嬌嬌女子有了新的了解,這小女人怕是沒吃過苦吧,吃穿用度不僅僅是奢華,而是透著精致和涵養(yǎng)。
他庫房中倒是有一套極適合她的衣裙,還是去年番邦進(jìn)貢之物,那套衣裙極盡璀璨華麗,而凌悅喜愛素雅簡單的裝飾,覺著繁瑣的打扮會影響她的行動。
因此這套衣裙便一直擱置在他的庫房中。
戌時,二人用完膳后,緩緩走進(jìn)寢殿。
“殿下,此刻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對弈一局,可好?”蘇靖瑤嘴角輕揚(yáng),眉眼含笑地輕聲問道。
君澤辰微微點(diǎn)頭,他如今甚少下棋,自從一年前與父皇對弈取勝后,他便自認(rèn)宮中已無人是他的對手。
不過今日時辰確實(shí)尚早,下棋倒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消遣方式。
二人分別在軟榻兩邊輕輕坐下,妙云小心翼翼地將主子心愛的和田玉圍棋端了上來,輕放于中間的桌案上。
蘇靖瑤微笑著揮了揮手,妙云與殿內(nèi)其余宮女便輕手輕腳地退出殿外。
此刻寢殿之中,僅剩下蘇靖瑤與君澤辰二人。
君澤辰伸出手,輕輕拾起一顆黑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本就是癡迷于棋道之人,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這黑子乃是極品的和田墨玉。
他又緩緩撿起一顆白子,果然亦是極品的羊脂白玉。
“這圍棋,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君澤辰抬起頭,目光凝視著蘇靖瑤,輕聲問道。
“妾的兄長知曉妾喜愛圍棋,便在妾十五歲及笄之禮時,將它贈予了妾?!?br>
“這黑子是一百八十一顆和田墨玉,白子是一百八十顆羊脂白玉,每一顆觸感都細(xì)膩柔滑,毫無瑕疵,妾一直視若珍寶?!碧K靖瑤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歡喜。
“你的兄長倒是疼你,君國和田玉本就稀缺,要打磨出如此完美無缺的棋子,怕是需耗費(fèi)幾十公斤的和田玉。孤的私庫中也有一副和田玉圍棋,與你這副相比,倒是遜色稍許?!?br>
君澤辰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摩挲著手中的棋子。
“若是殿下喜歡,妾愿將此棋贈予殿下。”蘇靖瑤輕聲說道。
“這是你兄長送你的生辰禮物,孤怎會奪人所好,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開始下棋吧。”
蘇靖瑤微微頷首。
“妾喜愛白子,殿下執(zhí)黑棋,如何?”
蘇靖瑤眼波流轉(zhuǎn),盈盈一笑地看著君澤辰,柔聲問道。
“好。”君澤辰微微一笑,從容地從棋盒中取出黑子。
兩人皆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黑子率先落下,蘇靖瑤的白子旋即跟上。
起初,兩人的落子都頗為柔和,尤其是君澤辰。
畢竟,他平素的棋風(fēng)偏向進(jìn)攻,只是顧慮蘇靖瑤的棋藝或許平平,若一刻鐘便草草結(jié)束棋局,又怎能好好打發(fā)這閑暇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