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胡亥滿臉嫉妒的盯著嬴澤,他覺得自己名義上的這個五哥搶了他的風(fēng)頭。
原本他就是仗著秦王的寵愛才能有今天的權(quán)勢,如果再冒出來一個人和他爭寵,那滿朝文武還能看好他么?
他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父王,救駕是兒臣分內(nèi)之事,不敢奢求賞賜?!?br>
嬴澤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
雖然他也很想要賞賜,但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不然就是貪功冒進之輩。
“好!
好!
好!”
嬴政看著嬴澤,越看越覺得滿意,他對著滿朝文武說:“寡人之五子,淡泊名利,為人低調(diào)、謙遜,無論是武藝還是其品性皆乃上上之選,有功不賞說不過去?!?br>
“寡人欲出兵伐燕,觀你武藝超群,不知你可愿擔(dān)任先鋒大將,領(lǐng)萬騎?”
嬴澤雙眼一亮。
現(xiàn)在的他在大秦要什么沒什么,朝堂上文臣也劃分為三派,一個是扶蘇派,一個是胡亥派,一個是中立派。
如果他要想?yún)⑴c這場奪嫡之爭,獲得這些文臣的支持己然不太可能。
所以只能參軍,獲得這些武將的支持。
正所謂槍管子里出政權(quán)。
不管是哪個國家。
要想登上那九五之位。
兵權(quán)必不可少。
有了兵權(quán),想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哪怕胡亥真的登上了帝位。
手上有兵自保足矣。
畢竟他可不是扶蘇那種讀書讀傻了的人,更不會為了一封圣旨而自裁。
“兒臣愿為大秦開疆?dāng)U土,掃平一切障礙??!”
嬴澤雙眼火熱道。
“不錯,不錯。”
嬴政夸贊了一句,隨后背負(fù)雙手,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燕國不通教化,不知廉恥,竟敢派刺客來刺殺寡人?!?br>
“寡人打算踏滅燕國,活捉燕王喜,不知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本來嬴政沒打算這么快滅了燕國。
畢竟滅趙、韓兩國沒多久,大秦還沒有徹底消化這兩國的底蘊,也沒有徹底掌握這兩國。
可燕王喜不知好歹,派刺客刺殺他。
如果不是五子,可能他己經(jīng)命喪黃泉了。
這讓他滅燕國的心徹底燃起來了。
何況這可是燕國親自送上來的借口。
他不能辜負(fù)燕王喜的一片好心。
當(dāng)嬴政的話語落下。
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下面的那些文武百官面面相覷。
秦滅趙不足一年。
按道理來說,大秦不宜繼續(xù)發(fā)動戰(zhàn)爭。
畢竟需要休養(yǎng)生息。
可燕國做這事實在太不地道了。
不伐燕說不過去。
不伐燕大秦的臉都丟光了。
所以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搭話。
然而。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父王不可?。?!”
扶蘇滿臉焦急的站了出來。
嬴政皺了皺眉頭,問:“有何不可?”
扶蘇解釋道:“我大秦乃禮儀之邦,不可擅自發(fā)動戰(zhàn)爭,發(fā)動戰(zhàn)爭百姓必將生靈涂炭?!?br>
“世人皆言大秦虎狼也,若不行仁政,若不款待諸國,恐有亡國之危?!?br>
“還請父王三思而后行啊?。 ?br>
當(dāng)他的話語落下。
滿朝文武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扶蘇。
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個長公子居然如此頭鐵。
燕國都派刺客來刺殺大王了。
他居然還叫大王以德報怨?
雖然大秦是不宜發(fā)動戰(zhàn)爭,但別人都騎臉輸出了,大秦怎么可能忍下去?
不過說話的人是扶蘇。
他們也不太好出來說話。
“混賬??!”
嬴政怒斥扶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換個人和他這么說早被他砍了。
嬴政深呼一口氣:“燕國行刺在先,若不是你五弟,寡人早己身死,若不出兵伐燕,世人如何看待我大秦?”
“他們只會以為我大秦外強中干了,經(jīng)不起折騰了,屆時人人都可騎在我大秦頭上作威作福,所以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br>
“你還是太年輕了?!?br>
嬴政搖了搖頭。
如果換做是別人,他不會去解釋。
可這個人是扶蘇,是他寄予厚望的長子,更是大秦未來的儲君,所以他才會解釋。
“父王?。 ?br>
扶蘇滿臉的焦急:“不可為了一己之私而陷大秦于戰(zhàn)爭的泥潭當(dāng)中?。?!”
“最好是歸還韓、趙兩國,以此堵住世人悠悠之口,我大秦才能和他們和睦相處。”
扶蘇緊緊的握著拳頭。
他是最不希望發(fā)動戰(zhàn)爭的人。
因為一旦發(fā)動戰(zhàn)爭,很多百姓都會流離失所,也會有很多人會死在戰(zhàn)火之中。
大秦滅了韓、趙兩國。
外界有無數(shù)人都在罵大秦是虎狼之國,為了名聲大秦不能發(fā)動戰(zhàn)爭了。
最好是歸還韓、趙兩國,繼續(xù)和平相處。
“滾出去?。。 ?br>
嬴政罕見的破防了,抓起一卷奏折就朝著扶蘇的頭上扔了過去。
即便是被燕國的刺客刺殺,差一點身死,他也沒有在刺殺下破防。
可扶蘇的這番話,是真的讓他破防了。
正所謂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對這個長子他是真的寄予厚望。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
扶蘇和他漸行漸遠(yuǎn)了。
每當(dāng)他實施一些政策,扶蘇就會帶頭反駁。
扶蘇踉蹌的倒退兩步。
他沒想到父王竟讓他滾出去。
更沒有想到父王會對他動手。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的初衷不是希望大秦好嗎?
可父王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父王為什么要一意孤行?
難道大秦毀了才是他希望的嗎?
扶蘇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哪怕額頭上鮮血橫流他也感受不到痛。
畢竟身體上的痛又怎么比得了內(nèi)心的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父王就和他漸行漸遠(yuǎn)了。
他在殘暴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他提出的那些意見父王從來不會聽。
或許是他還不夠優(yōu)秀吧。
總有一天他要得到父王的認(rèn)可。
扶蘇走了。
不過大殿上的氣氛有些怪異。
文武百官低著腦袋。
大王生氣了。
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恐怕長公子處境有些難了。
“父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這時,胡亥跑上去拉著嬴政的手,撒了一個嬌。
他茶言茶語的說:“大哥還不懂事,他不理解父王的一片苦心,等他長大了就能夠理解父王了,也不會氣父王了?!?br>
“每當(dāng)大哥氣父王的時候,兒臣心里也不舒服,他是大哥兒臣不能對他不敬。”
嬴政摸了摸胡亥的頭:“還是小十八懂事,你可不要向你大哥學(xué)習(xí)?!?br>
看看。
多懂事的胡亥啊。
嬴政對這個幼子是真的喜愛。
如果他不是最小的孩子。
他還真想立胡亥為儲君。
只可惜他是最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