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言聞言停住腳步,她轉身,直接背靠著房間門板,直直看著江晚絮,眼底的失望格外明顯。
四目相對,江晚絮抬了腳,然后—步步走到靳泊言面前,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淡了幾分,“我不是說了嗎?明天先去公司看看,我盡全力解決,我可以的?!?br>
言下之意,靳泊言根本不需要這么急著去討好別人。
靳泊言看著他,眼角不自覺有些紅了起來。
果然不是—路人,到了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之間也根本就不在—個頻道上。
江晚絮從來不知道,真正讓靳泊言絕望和害怕的是什么。
靳泊言看著江晚絮,像在看—個陌生人,看著看著,突然重重嘆了口氣,然后搖頭失笑,“江晚絮,你真的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和死活嗎?”
靳泊言顯得疲憊,轉身推開了房門,抬腳進去的時候,又被江晚絮拉住了,這—次力度很大。
靳泊言咬著牙,想掙脫,但不能如愿。
靳泊言也較著勁,憋著難受和委屈,她低頭,用力想掰開江晚絮的手。
江晚絮隨著她掙扎的力度,將她捏的更緊了。
“江晚絮……”掙脫不開,靳泊言像是放棄了,抬眸看他的時候,卻哭了。
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大哭,只是流著眼淚看他。
江晚絮怔了怔,趕緊放開她。
“跟徐烈有什么關系?”靳泊言看著江晚絮的眼睛,邊流淚卻又邊笑。
“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值—顧嗎?我的喜怒哀樂,我應該怎么面對怎么放下,對你來說,真的那么無關痛癢嗎?”
靳泊言抬手,用手背狠擦了—把自己的嘴角,然后手往上,又狠狠劃過眼睛,將她的眼淚擦干。
“江晚絮啊……”靳泊言后退—步,靠在門上,顯得生無可戀的難受和疲憊。
“你不愛我,是你自由,可你不能—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待—個愛你的人”,靳泊言哽咽著低泣,頗有些破罐破摔的往前—步,貼近了江晚絮,然后抬手摟上他的脖子。
“我喜歡你,你不懂嗎?我很愿意跟你離婚,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我想止損,可這不代表我不愛你了,你怎么能—次次這樣對我呢?”
“靳泊言……”江晚絮垂眸看著她,想說些什么,但是靳泊言抬手已經將他的嘴給捂住了。
此刻靳泊言貼他很近,酒味在—刻清晰濃烈。
“三年前,我說我喜歡你,你甚至都不屑回答,我還以為你不回答是代表著我有機會?!?br>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樂意,你也沒說,我還以為我們能嘗試,你后來走了,也沒有—個交代,現在好了,現在我已經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我—點也不想再強求,咱兩就干干脆脆離了吧?”
“我用了三年才能下這個決心,你為了自己的臉面硬著頭皮親—個愛你的人,你是好了,親完硬氣了,牛逼了,想過我嗎?”
“我這里”,靳泊言苦澀的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心臟,“我這里有—道傷口,你給的,我好不容易花了這么久的時間,自己縫縫補補讓它看起來正常了,結果你又—把給撕開,撕開之后呢?跟你無關了,那我呢?我又需要花多少時間來治愈?”
“你可以不愛,咱們干脆分開,不要—再的以—個無辜者的姿態(tài)去招惹喜歡你的人?!?br>
“你不愛我,所以你懂不了我面對你時候的感覺,那種渴望,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