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答不上來。
反觀傅時征,這人指尖夾著煙,神色平靜而淡漠。
在傅羨的注視下,他還抬起手吸了一口煙。
他根本就沒打算回應傅羨的問題。
我有些犯難。
這怎么說?
說我下午跑去高檔商場閑逛,去了男廁所,還給隔壁的他哥遞了一片衛(wèi)生巾?
未免顯得我太呆了些。
正猶豫著,傅羨的聲音再度傳來。
走了。
說著,他轉動輪椅,轉身離開。
我連忙跟了上去,路過傅時征時,他忽然開了口。
聲音低沉,煙不錯。
……謝謝。
兩句莫名其妙的交談結束,我飛奔出去,主動推上了傅羨的輪椅。
我不傻,分得清誰才是我的金主。
雖然,傅時征要比他弟弟有錢得多。
……
許是傅家人多,說是家宴,卻更像是上流酒會。
我站在傅羨身后,雙手搭在輪椅上,端著笑看向身旁走過的每一個人——
不過。
身旁來來去去許多人,竟沒有一人停下腳步與傅羨打聲招呼。
看來。
傅羨不只是失去了繼承人的位置,在家族里的地位更是低的可憐。
這般想想,又覺著有點心疼他了。
傅羨卻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反倒樂得清閑。
他抬手,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塊糕點。
左手捏著糕點,右手朝我招了下。
過來。
我聽話探身,一只手便捏在了我臉頰上,然后,那塊精致的糕點便被塞進了我嘴里。
唇齒間彌漫著淡淡的甘甜。
傅羨拍了下手,漫不經心地掃落指間沾染的糕點碎屑。
味道如何?
好吃。
傅羨點點頭,一會打包裝走。
我有些傻眼,腦海中驀地浮現(xiàn)出了小時在農村吃席時,大媽們拿著塑料袋打包燒雞的畫面。
回過神,我默默攥緊了輪椅扶手。
看來,傅大少爺在傅家地位的確是很低了。
我過去??窗钥偽?,通常遇見女伴愛吃的,少爺們總會大手一揮——
一會讓廚師給你多做幾份。
可憐我們傅少爺,大手一揮——
打包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