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白明微風輕塵的女頻言情小說《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劇情簡介》,由網(wǎng)絡作家“白明微風輕塵”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白明微出生將門,自己從小所受的教育便是白氏家族只流血不流淚,即使他的爹爹叔叔以及七個哥哥全都戰(zhàn)死沙場,她也絕不能流淚,她要家肩負起祖父所留下的重任,帶領(lǐng)大家走出一條活路。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劇情簡介》精彩片段
白明微心念始終轉(zhuǎn)動,直到成碧抱著小傳義到來,才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取出祖父的手書,徐徐將白紙展開,手不可抑制地發(fā)抖。
半響,她聽到自己發(fā)顫的聲音:“邊疆傳來消息,陰山一戰(zhàn),東陵國八萬將士,全殲,無一人生還?!?
“我白家十一個男丁,同樣沒有一人能回來,也……全,沒了?!?
饒是最先得到消息,可當再次提起時,白明微還是心如刀絞。
而祠堂里的一干白家女眷,則是——
一瞬間,天塌了,地陷了。
“不!夫君!”
忽的一下,沈氏昏死過去。
被成碧抱著的小傳義還不知道白明微口中的‘全沒了’是什么意思。
他迷茫了看了看一下就變得不同的白家眾女眷,再看到他母親昏死過去,登時就嚎哭起來:
“娘,娘,你怎么了?娘?”
而似乎是受了傳義的影響,在他哭出聲的那一刻,祠堂里的白家女眷,瞬間跪了一地:
“不,我不相信,大姑娘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的對不對?”
“我爹不可能會死,長姐你就算再得祖父寵愛,也不能說這種胡話?!?
……
白明微看著這一切,心中翻江倒海,巨大的悲慟來襲,可,卻還不到哭的時候。
扶住沈氏,輕輕拍著懷中嫂嫂的臉頰,她哽咽出聲:“大嫂,現(xiàn)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
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小姑子悲痛欲絕的呼喊,讓沈氏徐徐睜眼。
她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慟哭出聲,可那淚水,卻已潸然而下,浸濕衣衫。
“明微,這不是真的,你大哥他……”沈氏捂住臉,淚水卻從指縫不停地溢出來。
白明微脊背挺直,張了張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大嫂,傳義在哭,你哄哄他好不好?”
沈氏跌跌撞撞走到兒子面前,剛要開口哄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聲音也吐不出,她崩潰了,緊緊地抱住兒子泣不成聲。
剛嫁進白府的七嫂眼噙淚花,小心翼翼地問:“大姑娘,你是說我夫君他……他回不來了?”
白明微顫/抖著唇,沉痛地閉上雙眼,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吐出那一個“是”字。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七嫂拼命搖頭,力竭般后退。
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她難以置信,口中呢喃:“我才剛為他梳上婦人發(fā)髻,他怎么就沒了?我才剛有的夫君,你告訴我他沒了?”
才過三歲的傳義見狀懵懂的問:
“娘,大姑姑,七嬸嬸為什么哭了?她怎么了?”
“傳義,你七嬸嬸她……”白明微正要回答,卻被沈氏哭著打斷:
“傳義,你七叔叔沒了?!?
“沒了?是什么意思?”
“沒了,就是你再也見不到你七叔叔了,他再也不能帶你偷偷出去玩了?!?
沈氏哭著抱緊傳義,眼淚流了一波又一波,卻可還是要繼續(xù)把話說下去:
“傳義,不僅是你叔叔,還是有祖父、你二祖父、三祖父、你二叔叔、三叔叔、你爹爹……”
“傳義,你爹爹也沒了,你再也見不到你爹爹了,你再也不能坐在你爹爹的肩膀上舉高高了,你再也沒有爹爹了……傳義,你再也沒有爹爹爹了!”
“哇……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終于,小傳義終于明白‘全沒了’是什么意思。
他哭著大喊:
“娘,我要爹爹,我要祖父,我要七叔叔。娘,你帶我去找爹爹好不好?”
見沈氏哭著不回答,他又大哭著朝白明微喊:
“大姑姑,傳義聽話,不調(diào)皮,你帶傳義去找祖父,找七叔叔他們好不好?大姑姑,傳義要爹爹,你帶傳義去找爹爹好不好?”
他哭聲愈發(fā)響亮,眾人的悲傷像是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洪流般傾瀉而出。
相府的女人們抱頭痛哭,哀聲不絕:
“夫君!”
“爹!”
“二哥!”
“……”
第1章
“報!八月十四,東陵國八萬將士被困陰山,全殲!”
元禎十年,深秋。
相國府,書房內(nèi)。
案幾上燭火閃爍,白明微看著手中沾滿鮮血的十一封信,雙手顫/抖。
“報!相府嫡長子白伯遠陣亡?!?br/>
“報!相府嫡次子白仲遠陣亡。”
“報!相府幺子白季遠陣亡?!?br/>
“報!相府長孫白珺陣亡。”
“報!相府幼孫白瑜陣亡”
“......”
整整十一封。
全是白家男丁的死訊。
有父親的,叔父的,還有各位兄長的。
白明微死死地攥著拳,指甲深深刺進了手掌而不自知,巨大的悲痛沖擊著她,眼淚止不住簌簌而落。
“明微,祖父教過你什么?”
案幾后,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祖父......”
白明微哽咽著,喉嚨因為極度的悲痛,已沙啞無力,連完整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道枯槁消瘦的身影靠坐在太師椅上,兩手無力地垂著,卻還鎮(zhèn)定地教導他的孫女。
“我白家人鐵骨錚錚,就算碎骨斷頭,也只流血不流淚。”
這句話,曾是白明微克服無數(shù)困難的支柱。
可如今,聽在耳里,她只覺那樣的沉重。
所以,眼淚不但沒有止住,反而越涌越兇。
同樣的,這句話,此時也無法安慰這個垂暮老人。
“十一封啊......”
老人起身,手無力地撐著桌面,燭光中那佝僂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無助、悲涼。
“竟是一個都沒能回來么?”
“沒了!祖父,全沒了?!?br/>
白明微痛哭出聲。
沒了!
她的父親,三位叔叔,七個兄長。
白家的男人,一個都沒能回來。
說出這話時,白明微已經(jīng)后悔了。
因為她感覺祖父,東陵國的脊梁,在那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那佝僂的背,幾乎頹然地垂趴在案上。
老人沉默了許久,許久。
忽而,他抬眼望著白明微模糊的身影,滄桑的語氣透著鏗鏘凌然的氣勢。
他說:“生逢亂世,人不是人,命不是命,白家滿門為國捐軀,雖死猶榮。明微,你的父叔兄長皆是英雄,你該自豪,不該哭。”
這是一個諸國混戰(zhàn)的亂世。
也是一個命如草芥的時年。
每天都有人死去。
父母失去兒女,妻子失去丈夫,稚兒失去庇護。
現(xiàn)在,不過是輪到了他們白家。
老人想起。
三十多年前他送走惠帝,惠帝握著他的手說:“惟墉,朕把東陵的交給你了?!?br/>
十年前他又送走文帝,文帝握著他的手,把元貞帝交給他,說:“惟墉,元禎年輕,力有不及,你要助他扛起這個爛攤子?!?br/>
三朝元老,國之股肱。
在朝為官數(shù)十年,他兢兢業(yè)業(yè)嘔心瀝血,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
他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上對得起君王下對得起百姓,更無愧于兩代先帝的囑托。
哪怕頭發(fā)白了,牙齒掉了,眼睛也快瞎了,也堅定地立于滾滾洪流中,用老邁的身軀,抗住將傾的廣廈千堂。
甚至,在敵國大軍壓境時,親手把自己的兒子、孫子送上戰(zhàn)場。
他是東陵的脊梁!
也是東陵的風骨!
可到頭來,回饋他的是兒孫全體戰(zhàn)死的消息。
“明微,你要記住,白家的兒女,哪怕斷頭裂骨,也絕不哭泣?!?br/>
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明微聽著,抬手擦去那越來越多的眼淚。
她抱著信,聲音沙啞而凄涼:“祖父,孫女不哭,父叔兄長都是英雄,孫女為他們自豪?!?br/>
“好孩子?!?br/>
三個字已經(jīng)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老人在桌前坐定,鋪好一張白紙,幾度提筆......
因罹患雀盲癥,在夜間幾乎不能視物的他,憑著感覺寫下一個大大的“奠“字。
寫完,他踉蹌地站了起來,目光蒼涼、卻嚴肅的看向白明微:
“明微,在祖父回來之前,能把這個家交給你嗎?”
: 已協(xié)助祖父處理政務數(shù)年的白明微,知道白家現(xiàn)在面臨的是什么。
當今天子資質(zhì)平庸,性格軟懦,但偏偏剛愎自用,早已不滿祖父這個輔政大臣已久。
為堵悠悠之口,保住他為君的顏面,必要將導致幾萬大軍全軍覆沒的滔天大罪栽到白家頭上。
隨之,朝中那些奸佞也會落井下石,像惡狗爭食,趁機從祖父這里把權(quán)柄奪走。
白家男人們的死,于戰(zhàn)局而言是結(jié)束,而于白家而言,僅僅只是苦難的開始。
所以,祖父要去御前陳情,為了父叔兄弟爭取該得的哀榮,也為了這活著的滿門婦孺掙出一條生路。
更為了,去向他親自帶出來的皇帝要一份公道——畢竟身負兩代先帝的重托,祖父對這平庸無能的元貞帝到底還抱有一絲希望,像一直以來那樣,盼望他能成為一位圣君。
“祖父,我該怎么做?”
白明微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
燭火搖曳,映著祖父瘦削老邁的身影輕輕晃動。
緊接著,寫有“奠“字的白紙被遞到白明微手中。
再接著,老人顫巍巍地打開機關(guān)鎖,取出先帝賞賜的丹書鐵券,鄭重地交到白明微手中。
“明微,你是白家孫輩一代最聰明的孩子,由祖父親自培養(yǎng)教導,相信你不需要祖父教你怎么做。”
“你盡管放開手腳,做白家的掌執(zhí)人,把他們當作你麾下的兵,讓每一個人擺在你所想要的位置。”
“明微,祖父把這個家正式交給你,答應祖父,盡你所能護住她們,帶領(lǐng)她們好好在亂世活著。”
“如若有朝一日,你已經(jīng)守不住她們時,不要強求自己,只要保住傳義,保住白家最年幼的孩子。”
“明微,記住祖父教過你的,上智馭心,下智馭力,人心凝聚,則大勢所向。”
“我們白家要邁過這個坎,就需要把每一個人都凝聚在一起。”
“祖父!”白明微跪倒在老人面前,緊緊地抓住老人的衣袂,“白家不能沒有您,孫女更不能沒有您。”
她抓得那么緊,衣裳都被指尖扣破了。
可她固執(zhí)地抓著,全然不顧禮數(shù)。
只因元貞帝的昏庸,她看得清清楚楚,祖父這一去,恐怕兇多吉少。
她怕松開了,就再也抓不住祖父,抓不住這棵她可以依靠的大樹。
“好孩子,別哭,祖父老矣,死不足惜,此一去若不能為你父兄正名,避免他們背上害死數(shù)萬將士的大罪,白家所有人將抬不起頭。”
老人雙目蒼涼,長嘆不絕。
他也知曉,這一去大抵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但他非去不可。
默了半響,他再度開口。
“明微,祖父兩腿一蹬撒手人寰,誰還去管世人如何評說,可你們還年輕,在大好年華里就該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地活著。”
白明微覺得,她這像小孩子撒嬌哭鬧的行為,是對祖父的褻瀆。
白家男人沒了。
天還沒有塌。
因為白家的女人,就算沒了可依靠的男人,也能抬頭挺胸在亂世中頑強地活下去。
而她,更要活得比任何人都頑強。
因為她是東陵輔政大臣白惟墉的嫡長孫女。
因為她的祖父,是個能以一己之力,讓東陵這個積貧積弱的小國,在強敵環(huán)伺中安然度過了數(shù)十年的人物。
因為她的父叔兄長,都是能在國家需要時棄筆從戎,遠赴血雨腥風的邊疆戰(zhàn)場,為家國而戰(zhàn)的英雄。
東陵丞相白惟墉的骨血,絕不會是個軟弱的人。
她是忠烈之后,她該有白家的風骨。
白明微膝行后退幾步,認真地給祖父磕了三個響頭。
眼淚婆婆,神情悲慟,她卻格外嚴肅地保證:
“祖父放心,孫女會處理好一切等您回來。”
“等您回來,我們一起把父叔兄長的生平軼事寫滿墓碑,供白家后世百代子孫敬仰。”
“等您回來,我們一起扛著白家滿門的靈位,繼續(xù)抵御外敵,衛(wèi)我東陵江山。”
“等您回來,我們一起告訴傳義,他長大后,也要守護這片錦繡山河,守護白家滿門為之奉獻犧牲的土地。”
: 梆!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四更的梆子聲響起。
老人再也沒有開口,他該準備去上朝了。
數(shù)十年從未缺席的朝會,今日同樣不會缺席。
因為他還要用最后一口氣,保住這一家老小。
白明微放下手中的信與丹書鐵券,從屏風上取下朝服,輕輕給祖父披上。
祖父的背,為國操勞早早佝了。
祖父的身子,瘦骨嶙峋,已經(jīng)捏不起半點肉。
白明微不禁想,她的七哥也很瘦,當敵人的斧鉞砍在身上時,七哥一定很疼。
忽然。
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
味道在漆黑的夜里如此濃烈。
祖父自有暗衛(wèi)護佑,有血腥味而沒有任何預警。
只能說明,血是暗衛(wèi)的。
而他們,都死了。
白明微將先帝御賜的丹書鐵券鎖回機關(guān)盒中,復又抽出墻上的劍,警惕地站在祖父身邊。
老人怒笑一聲:“秦豐業(yè)那個賊子,恐怕也接到了白家男兒戰(zhàn)死的消息,所以派人來奪丹書鐵券,想斷我白家唯一的生路!蒼天無眼,讓這等奸佞橫行!“
“明微,快......“
“躲”字尚未吐出,一道寒芒乍現(xiàn),白明微手中的劍已如游龍?zhí)匠觥?br/>
她手腕急轉(zhuǎn),數(shù)個劍花瞬間挽起,等她的身影如勁風掠至窗前時,書房里已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尸體。
她轉(zhuǎn)身,反手一刺,窗欞的明紙上綻出熾艷鮮紅的星星點點。
勁風揚起墨發(fā)飛舞,漏進屋里的瑩素流光照亮她無限清透的寒眸。
黑衣人都是一流高手,從凌厲狠辣的招式可以看出。
他們不存在輕敵,更不存在憐香惜玉。
他們是真的不敵這個深閨女子。
老人的震驚溢于言表:“明微,你......所以大軍出征前夕,你才會堅持要隨軍出征么?”
他并不知自己的孫女竟有如此高強的武藝。
白家以詩禮傳家,一眾兒孫也都浸染著書卷氣長大。
他們或芝蘭玉樹,或溫文爾雅,或謙謙君子。
但卻沒有一人,堪稱猛將。
唯有白明微,她出生時母親難產(chǎn)而死,她也因早產(chǎn)而體弱多病,被送去道觀養(yǎng)于觀主膝下。
為了擁有與常人一樣的強健體魄,她自小習武。
因白家詩禮傳家,她回來后深居簡出,只做合格的世家千金。
所以,大家都不清楚她的身手。
送別父叔兄長的當晚,白明微曾主動請戰(zhàn),隨父兄出征。
可那時,白家的男人眾口一詞,認為只要他們白家的男人還有一口氣,就該護住這個家的女人不沾風雨。
他們就算流血犧牲,也不愿意讓家里的女人上戰(zhàn)場。
這些男人中,就包括白明微的祖父。
此時白惟墉忍不住在想,如果當初沒有固執(zhí)己見,應允孫女披甲遠赴沙場。
也許,還能回來幾個。
能回來幾個的吧?
“老爺,大姑娘,發(fā)生什么了?”
當祖父的長隨青柏聽到動靜,從隔壁廂房趕來,看到滿地的尸體震驚不已。
“傳義!”
白明微忽然意識到什么,她把祖父交給青柏,提劍匆匆趕往小侄傳義的住所。
傳義是大哥的兒子,尚不足三歲。
也是白家此時唯一的一根苗子。
如果丹書鐵券沒了,白家失去的是先帝的庇佑。
但要是傳義沒了,祖父一定挺不過去。
白明微心亂如麻,像一只發(fā)狠的豹子,以最迅捷的速度狂奔,卻,止步院子。
原來,院子里站著一個人
清輝灑下,涼涼如水。
月光之下,那人——
一襲白衣,不染纖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