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周璟池商序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港島熱吻周璟池商序》,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草莓味螺螄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主角周璟池商序的霸道總裁《港島熱吻周璟池商序》,文章正在積極地連載中,小說原創(chuàng)作者叫做“草莓味螺螄粉”,故事無刪減版本非常適合品讀,文章簡介如下:間的奇怪氛圍,她去添水時,只覺得空氣都是甜絲絲,還以為自己煮紅酒的技藝又精進,興高采烈地多煮了一份,也端給阿均喝。近些日子大補的湯都進了阿均的肚子,他每日起床穿衣都覺得西裝褲更緊了一分,連番拒絕,但推脫不了江姨的盛情。連平日里常用的“開車不能飲酒”的話術(shù)都沒用了。因為江姨將他與池商序剛才談話內(nèi)容聽了一些,篤定先生今晚不會再出門。再一抬頭,阿均和她同時......
《港島熱吻周璟池商序》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說名字叫做《港島熱吻周璟池商序》,是一本十分耐讀的現(xiàn)代言情、豪門總裁、寵妻、作品,圍繞著主角佚名之間的故事所展開的,作者是草莓味螺螄粉?!陡蹗u熱吻周璟池商序》小說連載中,最新章節(jié)第207章 終章,作者目前已經(jīng)寫了374227字。
書友評價
喜歡這種類型的小說,愛看,希望作者大大多更新比心[飛吻]
這本書哪來的這么高評論分
結(jié)局太倉促了,有點都沒交代完就沒了
熱門章節(jié)
第9章 故意和他穿情侶裝
第10章 上鉤
第11章 她怕不是被包養(yǎng)了吧
第12章 聯(lián)誼
第13章 池先生,親親我吧
作品試讀
池商序也輕笑:“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心思很難猜?”
“為何不難猜?”
“你好多問題?!蓖盹L(fēng)輕拂,她鬢邊碎發(fā)被揚起,美得生動,池商序?qū)⑷死?,手指將碎發(fā)掖到耳后。
“你不是講鐘意我,難道我問題多,你就不鐘意了?”
“唔會?!敝父箘澾^她耳際,低頭吻一吻她臉頰,池商序很耐心地回著:“你怎樣我都鐘意?!?br>
溫香軟玉從他手中溜走,周璟披著他外套轉(zhuǎn)身走回別墅,只有聲音傳來:“池生,我好餓,快吃飯?!?br>
只有夕陽落日窺見她耳根一點淡淡粉紅,宣告著對這連番情話招架不住。
可惡啊,這男人怎么這么會。
晚飯桌上,江姨煮了兩杯熱紅酒。池商序口味清淡,而周璟喜甜,手是她那杯便多放了些冰糖,又放了迷迭香。
只是江阿姨品不出縈繞兩人之間的奇怪氛圍,她去添水時,只覺得空氣都是甜絲絲,還以為自己煮紅酒的技藝又精進,興高采烈地多煮了一份,也端給阿均喝。
近些日子大補的湯都進了阿均的肚子,他每日起床穿衣都覺得西裝褲更緊了一分,連番拒絕,但推脫不了江姨的盛情。連平日里常用的“開車不能飲酒”的話術(shù)都沒用了。
因為江姨將他與池商序剛才談話內(nèi)容聽了一些,篤定先生今晚不會再出門。
再一抬頭,阿均和她同時瞧見池商序臉上的微笑——他仔細(xì)在聽身邊女人講些有趣的事,笑容淺,卻是真心實意。
于是江姨感嘆:“先生年后很開心。”
阿均點頭,還是喝了一口熱紅酒。
位高權(quán)重,卻是高處不勝寒。池商序多年形單影只,此刻終于有人能伴他左右。
人人都傳池家太子爺閱女無數(shù),可只有他身邊人知——池家太子爺眼光獨特又挑剔,從未有人能入他眼。
周小姐,果然足夠特別。
用過晚飯,兩人一起上樓,在主臥門口糾纏過一陣,當(dāng)池商序低聲問她愿不愿意今晚留宿主臥時,她卻抿唇拒絕。
失望難免,他臉上卻不顯露半分,只是捏了捏她柔軟臉頰,講一句:“等你愿意?!?br>
他如此懂得尊重她,愿意聽她想法,倒讓周璟感到有些歉疚。
回到房間里醞釀了一陣,草稿本上只多了些許凌亂線條,像她亂成一團的大腦。
又糾結(jié)掙扎一會,周璟索性扔了鉛筆,轉(zhuǎn)身撲進柔軟的大床上,蹬了蹬腿。
因為太過不真實,她現(xiàn)在還在懷疑今日是否在做夢。
七上八下的心情落到了實處,總是漂浮在云端里的人在土壤中扎根,他愿意用一雙手托住她,明明確確表達(dá)“我鐘意你”。
真的不是在做夢?
捂在被子里的臉因溫度升高而泛紅,也因她羞怯的心情。
想來想去,池商序竟是她初戀,先領(lǐng)證再談情,也的確算特別。
心越想越亂,隔著一間衣帽間,池商序就在她另一側(cè)的主臥,他會在做什么?
沒有聽見他出門去書房的聲音,他此刻應(yīng)該是在看書或洗澡,洗澡后辦公,隨后便是睡覺。
他日日如此,有時夜深人靜,她會聽見臥室里傳來古典音樂樂聲。
只是多了一層新確立的身份,這份心知肚明便也變?yōu)榱硪环N甜蜜心緒。
想過一陣,周璟覺得自己確實該洗澡冷靜一下。
洗過澡,她穿好衣服,伸手取下架子上的毛巾,邊擦頭發(fā)邊向外走。
卻在踏出浴室門的瞬間——整間臥室陷入一片漆黑。
小說《港島熱吻周璟池商序》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周璟如夢初醒,困倦一下散了大半,后背起冷汗,語氣卻漫不經(jīng)心:“小侄女買來玩的,假的?!?br>
說完,便摘了下來,收進包里。
席玉沒多問,畢竟不會有人真帶著五克拉白鉆招搖過市。兩人進了會場正門,席玉去幫她看位置。今日的設(shè)計師大賽是時尚圈重頭戲,參賽者有不少都是圈內(nèi)她叫得上名字的設(shè)計師。
視線再一轉(zhuǎn),周璟見到熟人。
目光對上,對方先一步走過來,笑意盈盈挽她胳膊:“好巧!Joa?!?br>
四周人來人往,她們在會場角落,無人關(guān)注。周璟看一眼,她脖子上沒掛評委工作牌,今日不是來比賽便是旁觀。
“好巧,Ellen,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彼残?。
謝嵐看她,嘖嘖稱奇:“大名鼎鼎的設(shè)計師joa還要來參加這種小比賽,豈不是越級碾壓?”
周璟繃不住笑:“你過獎了,不管怎么樣,我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總要靠比賽經(jīng)歷‘包裝’一下自己,不然畢業(yè)后難找工作?!?br>
謝嵐在國外待久了,說話語氣浮夸,掩唇做驚訝狀:“什么時候你也要為找工作發(fā)愁了?那我豈不是隨時要準(zhǔn)備下崗待業(yè)?”
她留波浪卷發(fā)、身穿襯衣西褲,講話間有巴黎女人的瀟灑恣意,語氣毫不掩飾夸贊::“講認(rèn)真的,上一期你設(shè)計的那條裙子我很喜歡,托人訂了好久都沒貨哎!”
“你和Luke講,叫他別學(xué)上級品牌,對自己圈子里還搞什么饑餓營銷。”
最后一句是她半開玩笑地講出來的。
時尚圈子里誰不知道Carent的主理人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限定就是限定,任誰地位高到天上去他也理都不理。
而圈內(nèi)知道Carent幕后設(shè)計師身份的也少之又少,謝嵐就是其中之一。
周璟還沒回她,抬頭已看到席玉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向她招手。
她也回應(yīng),卻無意間吸引來另一道目光。
席玉到她面前時,另一人也剛走到她一步之遙,抱臂,含笑開口:“哎呀,我說看了眼熟,原來是周璟?!?br>
身邊人拉她不成,只能無奈地跟著過來,一抬頭,心中駭然,用手肘撞她:“淼淼,快開場了。”
溫時淼看他一眼,有些嗔怪,理了理身上裙子,才又笑著開口:“你也參加的話,今天的比賽一定很‘精彩’。”
后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重,但反觀周璟,依舊神色淡淡,還能在身邊女人和她講話時,側(cè)過頭小聲交談。
明顯是沒把她放在眼里。
身側(cè)人還在提醒她:“淼淼,你不先和謝老師打個招呼嗎?”
在追溫時淼之前,成家豪就被人提醒過:溫家這位大小姐家世好,人長得也還不錯,但就是性格不好,有些驕縱。
當(dāng)時他還說,小女生嘛,性子驕縱正常。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她不僅是性子驕縱,她還有點腦子不大好。
面前站著的是時尚圈有頭有臉的大設(shè)計師Ellen、謝嵐,作為一個設(shè)計系學(xué)生,溫時淼沒道理不認(rèn)識。
但事實上,她不僅認(rèn)不出來,還對這位大設(shè)計師親切挽著的人出言相諷。
成家豪眼前一黑。
她到底還想不想?yún)①悾?br>
這樣的比賽,叫謝嵐來做評委都稱得上一句高攀,就算家世顯赫,還能在任何比賽上做手腳不成?
所幸腦子不好,但還算聽勸。
成家豪提醒后,溫時淼有了些收斂,算是客氣地開口:“謝老師好?!?br>
“怎么說?”
“就像是……”周璟尷尬地笑,半天才擠出個形容:“他像我哥哥,也像……小叔叔……”
“……”林知樾瞠目結(jié)舌。
在角落偷聽的池向旻:“……”
他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還沒來得及深究,阿均就出現(xiàn)在他身后,提醒道:“池先生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br>
“我知道。”池向旻摸著下巴:“我只是沒想到,小叔會喜歡這款……”
看著是個清冷美人,想來也是心高氣傲、脾氣很大又不服輸?shù)念愋汀K詾樗∈鍟矚g更乖順討巧的。
電梯到達(dá),剛結(jié)束會議的男人踩著地毯走近。阿均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又見池向旻叉著腰背對著他嘆了口氣:“算了,只要小叔不孤獨終老,或者喜歡誰家阿媽,怎么樣都行?!?br>
“阿均你知不知道,我經(jīng)常擔(dān)心小叔的性取向?!?br>
“誰孤獨終老?”
池向旻轉(zhuǎn)身,膝蓋一軟,熟練地跪倒在地:“小叔,我錯了?!?br>
男人筆挺的黑色西裝褲就在他眼前,皮鞋一塵不染,緩緩整理袖口。
難得他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錯,池向旻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他臉色:“我孤獨終老,我……喜歡阿媽,我性取向有問題……”
池商序沒多說,問阿均:“怎么樣?”
“林先生剛走,周小姐還沒有?!?br>
“知道了。”他沒多看地上的池向旻一眼,轉(zhuǎn)過走廊,向包廂走去,留下兩人相對無言。
林知樾走后,周璟卻在原地停了一會。
她從心底里覺得池商序不會來,就像是履行他說的那句不強迫,當(dāng)作這一切都沒發(fā)生。但又隱隱有感覺——他說不定會來。
在她拒絕了他之后,池商序本可以不履行承諾的。這讓周璟對他有些改觀。
又等了幾分鐘,她看一眼時間,打算走了。
走廊另一端,也在此刻響起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她忽地抬頭——
沒過正月初十,嘉嶼市年味尚存。萬江洪樓高層玻璃外,一束煙花瞬間綻放。
然后是籠罩半片天空的煙火,在她眸中刻下重筆。男人踩著耀眼煙火走近。
他似剛結(jié)束一場會議,匆匆趕來,身上還帶著初春冷氣。眼神中清清冷冷,落在她身上。
涼意向著周璟手臂滲透,她掛上熟悉而客氣的笑容:“池先生,晚上好?!?br>
他頷首,回應(yīng)她的問好,問她:“聊得怎樣?”
“學(xué)長說到自創(chuàng)品牌,還看了我一些手稿,說畫得很好。他很耐心,人也很好……”聊起專業(yè)相關(guān),周璟笑得真心實意,眼里像有星星在閃。
池商序聽她說完,又問:“還有呢?!?br>
“還有……”她說完,停頓一下,才想起來,又向他道謝:“謝謝池先生,您也很好?!?br>
“也?”他眉稍微挑,似乎是示意她調(diào)整用詞。
周璟繃不住笑:“不是也,您是最好?!?br>
她感冒沒好全,講話時帶點鼻音,像對著他撒嬌。
這倒是真心實意了,看來見前輩讓她開心。
池商序垂眸看她,表情很生動,總算有些符合這年紀(jì)該有的樣子,不總是繃著,看起來怕他。
“你吃好了?”
“是,正要回去。”
“介不介意陪我吃點?”
周璟欲言又止。
強扭的瓜不甜,池商序不愛玩強取豪奪那些,只是像突然被擾了興致,拿手機打了通電話:“阿均,送周小姐……”
“等一下?!?br>
池商序低頭。他手腕被拉住了。
她指尖很涼,纖細(xì)如玉蔥的指頭環(huán)著他手腕,片刻后松開。
他后半句沒講,看著她,等她說完。
周璟今日穿的是很清雅的長裙,配水藍(lán)色羊絨外衫,單薄而清瘦。
她不愛做指甲,只薄涂了一層肉蔻色甲油,顯得手指細(xì)而長。攥著手包,很快又松了勁,像是突然決定了什么。
又說:“你因為我受委屈,我是為了自己道歉,不是為了別人?!?br>
“也稱不上‘屈尊降貴’?!背厣绦蛘Z氣很淡,其中卻莫名有篤定意味,將她安撫。
周璟沒話說,只扯了扯毛毯,把自己裹緊,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噢,我好榮幸?!?br>
只是剛才翻涌的火氣沒那么強烈了。
池商序不理會她陰陽怪氣,只問:“還有什么不高興?一起講出來?!?br>
“那看來是我誤會池董了,池董拉員工起來上夜班不是為了壓榨勞動價值,而是為了做心理疏導(dǎo)?”她掩著被子,一雙亮晶晶的眼清澈無比,如同誤入凡間的精靈。
走廊燈光暖黃色,穿過縫隙落入她眼瞳,那串動人光線卻片刻被遮蔽。
池商序低下頭,鼻尖碰上她鼻尖,唇瓣翕動間,將吻不吻。
低語:“你以為我對誰都如此耐心?”
“怦”
視線相觸,她呼吸猛地停了一拍,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為何講這種令人誤會的話?
一觸即分,他抬起頭,單手扯松領(lǐng)帶,襯衣領(lǐng)束縛下的喉結(jié)滾了滾,性感得要命。
但也只是扯松領(lǐng)帶,然后垂眸看一眼腕表:“不早了,江姨煮了熱紅酒,要不要喝一些再睡?”
亂了的心跳還沒平復(fù),她臉上表情怪異。不想被他看見,于是偏過頭,聲音也低:“不要,不想喝?!?br>
“那吃些東西?”
“不要,沒胃口。”
虎口箍著她小巧下頜轉(zhuǎn)過來,要她看著他眼睛,問:“吻你要不要?”
“怦”
再一次,胸腔仿佛被這一聲響震到發(fā)麻,她攥緊毛毯,唇瓣翕動。
他并非不容拒絕,只懸著,看她,又重復(fù)一次:“要?不要?”
“不……”
話只講到一半,吻落下,堵住她后半句。
“講遲了,小姐。”
距書房那一次,已過二十天,他忙得腳不沾地,她又何嘗不是。
不知何時習(xí)慣這份溫?zé)嵊|感,再相觸時竟激起一陣顫栗。手腕被扣住,池商序合眼,輕吮她下唇。
他哄得夠久,也該嘗一點甜頭。
只是這縷甜混著紅酒香,竟讓人醉得更深。
再睜眼,是視線對上。
怎會有天生如此合拍的兩人,視線交匯瞬間已知曉彼此心中想法。
思緒翻涌,化成一顆又一顆漂亮脆弱的肥皂泡,又簌簌碎裂。窗外一道無聲的閃電劃過,倏爾驚雷炸響。
雨絲傾瀉,如瀑黑發(fā)落他掌心。
一樓餐廳,江姨等到一盅湯冷透,抬眼瞧見三樓房門緊閉,有些不解:“先生怎么還不下樓?”
阿均紋絲不動,刀疤貫穿的眼皮下,眼神卻難得茫然:“唔知?!?br>
門外雨聲不停,傭人卻早有準(zhǔn)備,在下午時將門窗全都關(guān)緊。
力水山地勢高,風(fēng)急雨快,拍打窗欞。江姨又等了一會,轉(zhuǎn)向阿均:“阿均先生,要不你……”
他知道江姨要說什么,面色一僵,很快說道:“不可?!?br>
閉了閉眼,又說:“以后,周小姐和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要靠近房間,不——不要靠近那層樓。”
“不是?!苯绦?,掀開湯鍋蓋子:“我是講,要不要嘗嘗我的湯?!?br>
“……”
再次醒來時,是被清晨鬧鐘震醒。周璟迷迷糊糊伸手去觸床邊小柜,還沒摸到手機,整個人已明顯仄歪一下,驚呼一聲滑下床。
落一半,被手臂一橫打撈起,再穩(wěn)穩(wěn)轉(zhuǎn)回床上。
兩米大床今日不再空落落。身后,池商序微睜眼,收回手,眉頭輕蹙:“這么早?”
“不早了?!彼D(zhuǎn)回,似乎是不習(xí)慣兩人清晨相對的別扭,直起身靠坐床頭。
真絲被滑下,周璟掩唇打一個哈欠,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問他:“你還不起床工作嗎?”
周璟對娛樂圈了解不多,只對熱搜上常出現(xiàn)的幾位有點印象。但這部劇宣傳已經(jīng)到了夸張地步,不僅將粉絲套牢,也吊足了路人胃口。
“卿久是女主演?”
她問完,薄景明便輕哼了一聲:“自然?!?br>
聽語氣,還有些驕傲。
周璟無奈搖頭。
一場戲結(jié)束,工作人員圍在導(dǎo)演身邊,只有一位扎馬尾的女孩站臺階上四處張望,然后眼睛一亮,向兩人走來。
“您好,是周老師嗎?”
周璟點了點頭,聽她說:“我是卿老師的助理,夏小月?!?br>
“你好?!?br>
她聲音清冷,不笑時有種嚴(yán)肅感,只穿簡單的白衣黑褲、素面朝天,卻掩蓋不住出塵氣質(zhì)。如果不是卿老師說過她是位設(shè)計師,夏小月真要懷疑還有她不認(rèn)識的圈內(nèi)明星。
“卿老師的化妝間在這邊,跟我來?!?br>
劇組進人都要和導(dǎo)演知會一句,在進化妝間前,夏小月先走到汪導(dǎo)身邊,低聲講:“汪導(dǎo),這是周老師,來給卿老師看衣服的?!?br>
圈內(nèi)大導(dǎo)都有傲氣,被小助理叫一句,汪導(dǎo)頭也沒回,擺了擺手。他身邊的副導(dǎo)卻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
視線從她身上轉(zhuǎn)向身后,棒球帽口罩掩蓋不住驚人氣勢,他愣一瞬,心中疑惑。
怎么有點像……
周璟挪了一步,擋住他,輕笑:“我助理?!?br>
要命,怎么感覺這場合似曾相識。
所幸有驚無險,糊弄過工作人員,夏小月帶兩人進了化妝間,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影視城的化妝間也是古風(fēng)裝飾,一道紗質(zhì)屏風(fēng)將里外分割開,周璟只看見一道朦朧背影。
她今日只是個陪客,看見薄景明摘了帽子口罩,她便擺了擺手,重新出門。
影視城內(nèi)沒人認(rèn)得她,周璟挽起頭發(fā),從包內(nèi)拿出白色口罩戴上,在古風(fēng)建筑中間漫步。
群演從她身側(cè)經(jīng)過,交流近日娛樂圈八卦。
誰又探了誰的班,誰又在紅毯上被艷壓,誰又是熱搜??汀?br>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聲音不屑:“昨天大夜戲,卿久NG了十八次,演技差成這樣,是怎么被捧這么高的?!?br>
“害得一整個劇組陪著熬夜?!?br>
另一人說:“云崢一姐退了之后,誰不想頂上那個位置?鐘思若的粉絲撕了卿久那么久,不還是要眼睜睜看著對家坐上一姐位置?”
“演技差沒問題啊,會投胎、會傍金主不就行了?”
周璟眉梢微挑,停住腳步。
相隔一個轉(zhuǎn)角,談話聲還在繼續(xù),伴隨著嗑瓜子的“咯嘣”聲。
“金主?云崢娛樂的老板是薄家二少爺吧,薄景昱肯讓手下的藝人被潛么?他自己不早下手了?”
一陣笑聲之后,最初那道聲音又說:“我倒是聽說,云崢內(nèi)部都傳薄總和卿久是男女朋友……”
薄景昱……周璟瞇了瞇眼,那不是薄景明他哥么……
如果卿久是薄景昱的女朋友,那也就是他……
嫂子。
嗯?這么刺激嗎?
但那人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你可算了,她什么身份啊,想傍豪門想瘋啦?”
所有謠言傳到最后都難免落俗,變成豪門糾葛和混亂男女關(guān)系,周璟聽得無聊,邁步想走,卻再次被一句話釘在原地。
“不過,我倒是聽說,于小雯最近新接的代言是借某大佬的關(guān)系……”
“什么大佬?”
“我要是知道什么大佬,還用跑龍?zhí)讍幔?!?br>
“只是聽說姓池,嘉嶼市有姓這個的大佬嗎?”
“沒聽說……”
一墻之隔,周璟不僅聽說過姓池的大佬,昨夜還與大佬共宿一床。只是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他傳聞,又是另一種感覺。
嘉嶼市,二月中旬。
亞熱帶季風(fēng)氣候籠罩下的海港城市已褪去冬日冷清氣氛,被春日暖陽緩緩籠罩,一派祥和熱鬧。
溫家老宅的白色歐式柵欄前,一行人正嚴(yán)陣以待。
半分鐘前崗?fù)硇?,來自港島的商務(wù)車已駛進花園,想來兩分鐘內(nèi)就能到主宅,可本該在這的人,一個都沒來。
站在正中央的美貌婦人理了理頸上的白色絲巾,轉(zhuǎn)向一旁管家,笑容很僵:“周璟呢?”
“今天正是需要她的時候,別又給我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管家低頭答她的話:“夫人,璟小姐還沒起來?!?br>
“沒起來?”婦人臉上客套的微笑變成不耐煩,皺眉罵道:“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你告訴我她沒起來?”
“她是不是又早上才回來?”
“晦氣東西?!?br>
“如果不是需要她……”
管家捏了把汗,本想和她解釋,周璟昨晚是被她派出去應(yīng)酬的。但話到嘴邊,還是憋了回去。
周嘉麗的話還未說完,黑色商務(wù)車出現(xiàn)在他視野范圍內(nèi),管家立刻提醒道:“夫人,客人到了?!?br>
她臉上立刻掛上禮貌笑容,轉(zhuǎn)回頭,變臉?biāo)俣瓤胺Q一絕。
邁巴赫緩緩駛進花園,停在門前,車頭懸掛的兩地牌照格外顯眼。
上方掛港島牌照,單字一個1,下方則是嘉嶼本地一串連號。
溫家傭人也見過世面,這樣的場合竊竊私語是不可能的,但往來眼神還是少不了,各個充滿好奇。
這位港島貴客,什么身份?才配得上掛單字牌照?
黑色遮光玻璃將車內(nèi)遮擋嚴(yán)嚴(yán)實實,周嘉麗看了半晌也沒看見里面的人長什么樣子。
又等了兩三分鐘,后座車門才緩緩打開。黑色皮鞋踏在主宅門口的青色地磚上。
再往上,是一雙長得驚人的腿,被筆挺的西裝褲包裹,沒有一絲褶皺。下車的男人側(cè)身講電話,按在西裝衣扣上的手冷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
他沒有轉(zhuǎn)身與周嘉麗講話,而是慢條斯理扣上西裝衣扣,垂腕看了一眼表。
他像是趕著時間,周身氣場冰冷,宛若煞神,對電話那端說:“一個鐘之后,我會去。”
周嘉麗只能將粵語聽個大概,臉上笑容一僵,立刻轉(zhuǎn)頭吩咐管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趕緊把周璟給我喊起來,快去!”
溫家老宅三樓,最角落的客房。
時間已過下午六點,床頭柜上鬧鐘響了三遍,然后被一只修長漂亮的手打翻在地,扣倒在長絨地毯上。
柔軟的大床上,被子中間散落如瀑黑發(fā),其中的凸起勉強能看出是個人的形狀。
敲門聲響到第四遍,周璟終于不耐煩地坐了起來,被子甩在一側(cè),滿臉的起床氣。
不同于其他人的發(fā)脾氣,她的起床氣體現(xiàn)在冷漠和臭臉。
一張干凈漂亮的臉上有些睡眠不足的疲憊,唇色蒼白,卻依舊掩蓋不住美麗鋒芒。
她有張極漂亮的臉,眼尾狹長,睡眼惺忪,不自覺中流露幾分媚態(tài)。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絲綢睡裙肩帶緩緩滑落,一顆朱砂色小痣點綴在白皙如玉的肩頭。
身側(cè),手機消息一條一條往外彈著,刷得飛快。
「怎么還沒醒呀?昨晚又去應(yīng)酬了是不是?喝了多少?」
「我的好姐姐,今晚溫時逸的生日聚會,你好歹過去露個臉,不然你那刻薄的養(yǎng)母又得挑你的毛病?!?br>
她手指微曲,在屏幕上敲下兩個字,態(tài)度明確:「不去。」
邊起身,邊應(yīng)付傭人的敲門聲。
“璟小姐,該起來了?!?br>
“知道了。”
窗簾一開,天光大亮,宿醉后的雙眼不適應(yīng)地微瞇。傭人推門進來,提醒她:“夫人喊您半天了?!?br>
“麻煩您快點準(zhǔn)備,衣服已經(jīng)放在四樓衣帽間。”
“夫人特地囑咐過,叫您親自上去、仔細(xì)挑選。”
她有兩個詞咬得格外重。
周璟知道,傭人們看上去是對她客客氣氣,實際上只聽她養(yǎng)母周嘉麗一人的話。
這些話,說白了,只是通知。
手機那端,抱怨不停,為她抱不平。
「要我說,那溫家夫婦一點都沒有豪門的樣子,當(dāng)時要收養(yǎng)你的也是他們吧?說什么家里差個女兒,看別家兒女雙全心里羨慕,從福利院把你帶走,討個福氣?!?br>
「他們吶!福氣是討著了,大兒子溫時逸病好了,小女兒也生出來了,剛接回去倒是稀罕呢,現(xiàn)在呢?這么多年對你不聞不問的,只有用上你的時候才知道關(guān)心,算什么意思嘛!」
「這么多年,你對溫家盡心盡力的,幫他們談成了多少生意,他們領(lǐng)情嗎?!」
手機震個不停,連傭人都在側(cè)頭看,周璟在梳妝臺上摸了只發(fā)卡夾住頭發(fā)。
日光澄澈,投映在她潔白如玉的側(cè)臉上。海港城市土生土長的女孩,生得比海棠花還要動人,如瀑長發(fā)隨手卷起,兩縷碎發(fā)掛在耳邊,清冷漂亮。
然而周璟的眼神卻并未在自己身上過多停留,挽好頭發(fā)后,神色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一定要去嗎?”
“璟小姐,今晚有貴客來,夫人說了,您務(wù)必要去。”
周璟眉頭輕蹙,眼神中閃過一絲厭倦,最終道:“走吧?!?br>
傭人帶她從側(cè)門上樓,進了衣帽間。
數(shù)排衣架,懸掛著各色各樣的禮服,周璟選來選去,在衣架上取了件月白色旗袍。
長度到膝蓋下方一寸,水滴領(lǐng),蝴蝶盤扣。恰到好處的裁剪能勾勒出窈窕身段,卻又不顯得俗氣。
沒有多余的點綴裝飾,因為刺繡已足夠精致。
她慢慢脫下睡衣,換上旗袍,卻在拉背后拉鏈時犯了難。
宿醉加上通宵,她身體酸軟得厲害,這會,手還真有點背不過去。
又嘗試了兩下,只好放棄,想開口叫門外的傭人幫忙。
隔了道紗簾,她還未開口,只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紗簾微動。
她背過身去,撥開散落的長發(fā),如玉瓷般白皙光潔的后背在空氣中緩緩袒露。
“幫我拉一下拉鏈,謝謝?!?br>
她背對著的方向,剛撩開紗簾的男人身影頎長,黑色西裝如夜色般深沉,骨節(jié)分明的冷白手指夾著一支未燃的香煙。
傍晚天色漸暗,他大半張臉隱在陰影里看不真切,眸中神色卻冷得勾人。
那張不似凡人般清冷高貴的臉上顯露淡淡嘲弄,視線落在她后頸上,一寸一寸向下。
然后踩著地毯走上前,將手指按在了那枚小小的拉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