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淡淡地笑著,完全沒有一點驚懼和心虛之色,并沒有多么信誓旦旦,但就是這樣的淡然,反倒讓人心里不安。
“你給我等著,要是沒有這回事,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男人皺了皺眉,狠狠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眾人見狀,心想該不會等下回來,又要上演什么哭哭啼啼的戲碼吧?
但是,他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這出戲上演。
那男人跑出去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半天沒回來。
秦瑟打了個哈欠道:“都散了吧,今天沒生意了?!?br>
“走吧走吧,都走吧,有要算卦的明日早點來?!睆埌胂陕勓裕闫鹕韼兔s客。
那些人大多都是看熱鬧的,也沒幾個真心想要算卦,見他們不算了,也就散了。
把那些人都送出去后,張半仙便跑了回來,嘿嘿笑道:“大師今天賺了不少???”
“還好,三十兩而已?!鼻厣财沧?,覺得還不夠多。
但在這個地方,初來乍到,能掙這么多也算是可以了。
見她還有些嫌棄似的,張半仙真覺得人比人氣死人,他忙活了一早上,才二兩銀子不到,秦瑟倒好,一天就賺了三十兩,這是他以往一個月才能掙到的數(shù)??!偏她還不滿足似的。
張半仙只覺得這樣相處下去,會被秦瑟日常氣死。
他頓了頓,討好地笑道:“那什么……大師你之前說過,會教我一些本事的?”
“想學(xué)啊?”秦瑟挑眉。
張半仙連連點頭,“想想想!”
“想學(xué),就先把這兩本書看透。”秦瑟從一旁張半仙裝點門面的書柜上,取出來兩本書,扔給張半仙:“等你背的滾瓜爛熟之后,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先打好基礎(chǔ)。”
張半仙看著秦瑟扔過來的《玉匣記》、《葬經(jīng)》,臉拉得老長,這些都是他買來做裝飾顯擺用的,他有時候也會看一看,但晦澀難懂,他哪里看得明白,就沒怎么再動過。
眼下秦瑟讓他把這些書背到滾瓜爛熟,這不是為難他嗎?
張半仙吶吶地道:“大師,我就算背了也不懂啊……”
“背了再說?!鼻厣獔猿值?。
聞言,張半仙只好把兩本書收了下來。
瞥見張半仙那不甘不愿的樣子,秦瑟摸了摸下巴,掂量著自己那幾十兩散錢,忽然想到謝桁的腿腳,問道:“今天先不背,你先陪我去買些東西?!?br>
一聽說暫時先不背書,張半仙就來了精神,“大師要買什么?”
“鎮(zhèn)子上有沒有什么賣木料的好地方?我想買些木料,自己做一副拐杖?!鼻厣?。
她想買現(xiàn)成的,卻怕現(xiàn)成的高度不夠或是其他方面有些不妥,想了想,還是自己給謝桁定做一個好。
還要再買一些夾板,謝桁那腿骨得固定,不能隨意走動亂扭了。
萬一再扭到,那就是傷上加傷,大羅神仙也難救。
聞言,張半仙想了一下,一拍大腿道:“有!我認識一個給人做家具的木匠,他那里倒是時常有不少好木料,我這黃花梨大椅,就是從他那買的!”
“還會做家具?”秦瑟好奇。
張半仙點點頭,“可不是,他是我們鎮(zhèn)子上有名的木匠,做的家具也不錯,我這鋪子里的木質(zhì)東西,當(dāng)初都是找他做的,大師您看看都還不錯吧?”
秦瑟打量了一眼,點點頭:“倒還不錯。那正好,讓他也給我做一些家具?!?br>
謝桁家窮得啥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兩個板凳,屋里的床還是木板堆起來的,也該換一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