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人被派出去后,姜蜜脫下大氅,任副將為他穿上鎧甲,他身形修長,因常年病弱,較一般成年男子瘦許多,穿的盔甲也有些空蕩蕩的,看著我都替他冷。
我以為他要親自出戰(zhàn),沒想到他下令:我們走。
我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居然要走,你不進城去救陳二虎?
姜蜜沒回答我,而是吩咐親衛(wèi):把她們綁起來,一起帶走。
燦燦脫口而出,姜蜜你這么慫嗎?
陳二虎現(xiàn)在有危險啊
可是姜蜜根本不理我們,等親衛(wèi)把我們綁好,上馬就走。
我不明白姜蜜為什么連一探究竟都不敢就要跑,更不明白陳二虎為何會失了消息,論兵力論謀略,司徒囿言根本無法與他相爭。
怎么會呢?
這點疑惑,在我看到從山谷沖刺出來的黑甲騎兵時,終于懂了。
果然,謂巡城不止司徒的兵,還有一股兵力相助。
黑甲騎兵急沖而來,呈新月形包抄姜蜜的永州軍,為首的男子扛著一面朱紅色的老舊旌旗,上面用黑色的狂草寫著一個大大的宋字。
永州軍你們是宋督軍的手足,不是姜家的狗姜家父子謀害宋督軍,你們還要為他們賣命嗎
黑甲將軍一手扛旗,一手掀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玉白到不似真人的臉,我從未見過那樣雄姿英發(fā)的他,也終于明白了,被困于皇城的他那時活得是如何行尸走肉。
殺過人,放過火,當過土匪也濫殺無辜,從小跟著親爹學的是怎么謀財怎么害命,而不是怎么做一個合格的玉人般的貴公子。
這才是他,宋治之子,永州匪道少將軍,宋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