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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帥氣獸人排著隊求我摸閱讀全集

狐廝亂想 著

現代都市連載

小說叫做《星際:帥氣獸人排著隊求我摸》是“狐廝亂想”的小說。內容精選:兩個守在門外的雄性,她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們了?我低血糖,總是暈,不是什么大毛病。”陸湛失笑道:“的確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是低血糖,是你可能要二次覺醒了?!睉撜f是喜事一樁才對。所有雌性都希望自己有精神力,等級越高越好,這意味著她們獲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尊重,能收服更強大的雄性做伴侶,過上更奢靡的生活。陸湛和西昂都想好了要如何......

主角:年荼西昂   更新:2024-08-14 2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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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年荼西昂的現代都市小說《星際:帥氣獸人排著隊求我摸閱讀全集》,由網絡作家“狐廝亂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叫做《星際:帥氣獸人排著隊求我摸》是“狐廝亂想”的小說。內容精選:兩個守在門外的雄性,她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們了?我低血糖,總是暈,不是什么大毛病?!标懻渴Φ溃骸暗拇_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是低血糖,是你可能要二次覺醒了?!睉撜f是喜事一樁才對。所有雌性都希望自己有精神力,等級越高越好,這意味著她們獲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尊重,能收服更強大的雄性做伴侶,過上更奢靡的生活。陸湛和西昂都想好了要如何......

《星際:帥氣獸人排著隊求我摸閱讀全集》精彩片段


西昂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剛說出一個“……不”,就聽見隔壁傳來什么響動,而后是陸湛著急的聲音。

他立刻起身,步履匆匆。

“怎么回事?”,一進門他就看到年荼閉著眼睛蜷縮在床上,而陸湛正翻出家用醫(yī)療設備,小心地給年荼做檢查。

“年年摔了一下,她說突然感覺很暈”,陸湛道。

西昂已經沒有心情追究陸湛什么時候親近到可以叫“年年”這種昵稱了。

“怎么突然又頭暈?”

沒等陸湛回答,費利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里響起:“間歇性眩暈是雌性精神力覺醒前的典型癥狀。難道她要二次覺醒了?”

雖然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這種特例,但的確歷史上是有一些雌性18歲時覺醒精神力失敗,之后卻二次覺醒。

陸湛挑眉看向西昂。

西昂這才發(fā)現自己竟然忘了掛斷視頻,不假思索地直接掛斷。

陸湛:“……”

“元帥又惹到你了?”

他和西昂相識多年,知道元帥和西昂這對叔侄倆關系微妙,明明很親密,卻經常鬧矛盾。

西昂冷冷道:“他想拆散我和年荼?!?br>
陸湛了然點頭:“年年沒有精神力,你的失控值確實太高了,不然也不會被調離前線。元帥一直很擔心你?!?br>
雄性若是負面情緒過高,失控值就會大大提高。戰(zhàn)場上情緒緊繃,且經常接觸暴力,軍人是最容易失控的一類雄性。

他們確實不適合找沒有精神力的雌性做伴侶。

西昂保持沉默。

陸湛無意觸他霉頭,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專心分析醫(yī)療儀器檢測出的各種指標。

等到年荼睡著后,二人離開她的房間。陸湛告訴西昂:“費利元帥說的沒錯,年年真的有可能二次覺醒,她甚至已經出現了一些精神力波動,間歇性眩暈就與這有關?!?br>
年荼醒來時已是傍晚。

面對兩個守在門外的雄性,她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們了?我低血糖,總是暈,不是什么大毛病。”

陸湛失笑道:“的確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是低血糖,是你可能要二次覺醒了?!?br>
應該說是喜事一樁才對。

所有雌性都希望自己有精神力,等級越高越好,這意味著她們獲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尊重,能收服更強大的雄性做伴侶,過上更奢靡的生活。

陸湛和西昂都想好了要如何與年荼一起慶祝,卻發(fā)現小雌性并沒有如他們所想般欣喜若狂,反倒神情古怪。

年荼不知道陸湛是怎么得出她會覺醒這個結論的,但他肯定是誤診了。

她是人類,哪來的精神力。

但看到兩個雄性都很開心的樣子,她也不好反駁,只希望他們以后別太失望。

陸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又叮囑道:“以后你需要按時用餐,盡量多補充營養(yǎng),普通營養(yǎng)劑對你來說不夠,我給你訂購了一批調整過配方的營養(yǎng)劑?!?br>
西昂則想到年荼似乎對美食有著很強烈的渴望,而這也是雌性們的共同特點——她們討厭口味單調的營養(yǎng)劑,更喜歡自然食物。

正好,戀愛腦的西昂少將在讀書時曾是料理課的滿分優(yōu)等生。

西昂:“如果不想喝營養(yǎng)劑的話,喜歡吃什么菜?我做給你吃?!?br>
陸湛聞言一驚,頓時生出危機感。

他竟然忘了考慮雌性的口味問題,只考慮了營養(yǎng)配比。

而且他之前是獨身主義,不打算伺候雌性,當年的料理課也只是敷衍過關,水平自然比不上西昂。

怎么也想不到還有這一天。

陸湛很是懊惱,暗下決心要趕緊補課,勤學苦練廚藝。

“啊、其實營養(yǎng)劑也挺好喝的”,年荼想說她喝營養(yǎng)劑就好了,她已經對星際的食物徹底失去了信心。

但是話到嘴邊,她又眼前一亮,改口道:“不如我來做晚飯吧,作為對你們這兩天照顧我的感謝!”

西昂、陸湛:“……”

是在開玩笑嗎?

讓雌性做飯給他們吃,被雌性保護協(xié)會的人知道了,他們兩個怕是要被告上法庭。

而年荼已經先一步跑到廚房去,探索食材。

土豆、萵筍、番茄……還有一大堆不認識的東西,地球上沒見過。

肉類倒是大同小異,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已經按部位分好。

年荼挑了排骨和一點看起來像是牛腩的肉。

要用的調料也意外的還算齊全。

不過很快,最大的問題就出現了——她不會用星際的烹飪設備。

這下總算讓西昂逮到機會勸她:“還是我來操作吧,你可以指揮我怎么做?!?br>
雖然他覺得小雌性大概率是在胡鬧。

雌性怎么可能會烹飪?更何況是失憶的雌性。

雖然無奈,但他很愿意陪年荼胡鬧一番,只要她開心就好。

就算在小雌性的指揮下最后做出一鍋毒藥,他想他也會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的,反正他身強體壯經得住磋磨。

年荼于是指揮西昂先將排骨切段洗干凈,涼水下鍋加蔥姜,沒有料酒就加點別的酒替代一下,焯水后撈出來。

西昂以前沒學過這種操作,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而陸湛也在旁邊幫忙,按照年荼的要求,將各種食材切成她想要的形狀。

年荼又指揮著西昂炒糖色、翻炒、加料悶煮……

排骨燉土豆的濃香漸漸逸散出來,彌漫在整個廚房里。

此時的年荼已經在指導另一道番茄牛腩。

這兩個都是燉菜。在地球上必定要耗費一定時間,但在星際,竟然能做到幾分鐘就完成烹煮,出來的效果也和慢燉一樣,十分驚人。

在陸湛的強烈要求下,最后一道清炒萵筍是由他來操作。

然而他實在太過于嚴謹,在“少許適量加一點點”這種針對調料的量詞上和年荼糾結了許久,惹得年荼險些抓狂,他又急忙道歉。

好在最后菜還是成功炒出來了。

三個人吃三個菜,應該剛剛好,配的主食是像饅頭一樣的干糧。

年荼被星際的伙食摧殘了兩天,終于聞到熟悉的香味,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地球。

不過地球也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她輕松地笑了笑,內心釋然。

吃飯要由雌性先吃,雄性一般全程照顧雌性,為雌性布菜,如果雌性心情好,就把剩飯給他們吃。

年荼第一次聽說這個規(guī)矩時,還以為是在玩什么主人和奴隸的角色扮演。

她當然不會給雄性吃剩飯。每道菜各嘗了一口,招呼西昂和陸湛道:“陪我一起吃吧?!?br>
怕地球菜不和獸人的口味,她悄悄瞄著二人的反應。


事先沒有通知粉絲,直播得很突然,時間又是大清早,年荼還以為不會有太多人看到。

沒想到直播剛一開啟,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光屏里的自己,屏幕已被鋪天蓋地層層疊疊的彈幕淹沒。

[就說早起能看到好東西。]

[直播了直播了居然直播了還好我趕上了]

[早安親愛的。]

[真的是直播?我還以為自己起太早出現幻覺了……]

[早早早,這是在廚房嗎?怎么能讓小雌性進廚房?]

[之前在翡翠閣小雌性似乎是說了一句要做飯給雄性吃,不會是真的吧?]

[讓雌性干活??她的雄性好大的膽子!我已舉報。]

[舉報+1]

年荼還以為他們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下一秒就看到頂著官方認證標識的雌性保護協(xié)會賬號進入直播間。

她震驚,雙手舉起:“不是我親手做飯,是西昂做。”

事先已經分工明確:西昂負責根據她的描述來蒸包子當早餐,陸湛負責當管理員管理她的直播間。

她瞪大眼睛舉起雙手的樣子像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不止觀眾被可愛得再次刷了一波屏,陸湛也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年荼被揉得瞇起眼睛,沒有躲避,仰臉朝陸湛露出個甜滋滋的笑。

自從陸湛那天親口說了他們是家人,他們的關系就更親近了。

陸湛比她大幾歲,算是她的哥哥,被哥哥摸摸頭發(fā),是一件表達親昵的事,她很喜歡。

西昂在一旁看得眼紅,也伸手想碰碰年荼,沒有碰到。

年荼往陸湛身邊躲了躲。

她看到西昂似乎很失落,但還是狠狠心裝作沒看見。

和陸湛不同,西昂對她是男女之情,已經向她表過白了。

她給不出正面承諾,最好避免不該有的肢體接觸,不要給了西昂希望又讓他失望。

教西昂和面、揉面、發(fā)面。年荼始終和西昂相隔一段距離。

調餡時為了確認調料的用量才湊近一些,但也不動聲色地避開了西昂的觸碰。

彈幕飄過:

[看起來年荼明顯更喜歡陸湛啊,果然雌性都更喜歡文質彬彬的類型。]

[是啊,草食系雄性就是比肉食系更得雌性歡心,雖然陸湛不是草食系,但他看上去比西昂少將溫順,雌性就喜歡溫順的。]

[難道我們軍部的肉食系雄性就注定沒雌性喜歡嗎!]

[太不爭氣了西昂少將……]

年荼忙著教西昂調包子餡,并沒有看到這些彈幕。

唯一看到的人是陸湛,作為直播間管理員,他將這些彈幕看得一清二楚,鏡片遮掩下的眼眸藏著些許愉悅。

他湊近年荼,輕攬她纖細的肩膀:“也教教我吧?!?br>
作為一個料理課只是及格的雄性,他當然比不上西昂這種料理課滿分選手,所以要小雌性手把手教他,很合理,對吧?

年荼絲毫沒覺察出陸湛的小心機,也遲鈍地沒發(fā)覺廚房中火藥味越來越濃郁。

她認真教陸湛怎么揉面,糾正他的手法,突然聽見西昂那邊一聲輕嘶。

抬眸望去,頓時瞪大眼睛:“切到手了?”

情急之下,她拋下陸湛,幾步沖到西昂面前。

也忘了要避嫌,踮腳拉住西昂滴血的手:“快讓我看看!”

彈幕滿屏都是問號——

[????切手?誰那么笨?西昂?]

[沒記錯的話,西昂是帝國冷兵器格斗大賽冠軍,從17歲蟬聯至今,用刀比用能源槍還熟練。他?切菜切到手?]

[這么拙劣的爭寵伎倆,能騙到誰???]


見她要親自動手,陸湛阻攔,“我來。你想怎么做?”

“切成肉糜,加—個蛋黃,蒸熟就好”,年荼對上陸湛驚訝的眼神,忙不迭解釋道:“不是我吃,是給小貓吃的?!?br>
所以不用加任何調料,做法也簡簡單單。

陸湛手上動作頓住:“什么小貓?”

年荼笑瞇瞇:“我剛剛在院子里發(fā)現了—只小貓,和你—樣白,腦門上花紋像小老虎似的,超級可愛。”

年荼滿臉開心,陸湛卻笑不出來,他深吸—口氣,決定要替西昂好好加強—下這棟別墅的安保系統(tǒng)。

之前失控的獅子能闖進來,是因為他就是西昂本人,能通過別墅的生物識別,沒有觸發(fā)警報和驅逐防衛(wèi)功能。但這次進來的可是莫名其妙的阿貓阿狗。

萬—是心存歹意的雄性獸人,這樣輕易地就混進來接近了年荼,豈不是非常危險?

在陸湛的強烈要求下,年荼只得帶著他—起來到秋千附近尋找棉花糖。

小貓不見了蹤影。

年荼不信邪地到處找,整個庭院逛遍,都沒找到小貓,那根樹枝做的簡易逗貓棒也—并消失了。

陸湛覺得對方顯然是在躲著他,面色冷峻道:“中央星沒有什么野生動物,流浪寵物也有專門機構救助,這只貓來歷不明,很可能是偷偷進來的獸人?!?br>
年荼搖頭否認:“它就是普通小貓咪而已?!?br>
至于理由,她表示自己是根據身上有沒有黑霧來判斷的。

雄性獸人身上有黑霧,而小貓沒有。

陸湛覺得她總共也沒見過幾個雄性獸形,樣本容量不夠多,并不贊同她這種判斷方式。

但他知道年荼根據黑霧來判斷確實有—定道理。

那種只能由她看到的特殊黑霧與雄性獸人的失控值息息相關。而只要是雄性獸人,就有—定的失控風險,即使是未成年雄性,失控值也不為0,只不過大多低于30,在—個比較安全的范圍。

所以或許真的是只普通貓。

陸湛警惕的心情放松了些許,暫時作罷,不再追究。

貓跑走了,給貓做飯的計劃只能擱淺,年荼悵然若失。

好在三點就快到了,家教老師科爾曼提前抵達,學習的熱情沖淡了年荼心頭的不快。

她迅速換了—身妥當的衣裙,和陸湛—起迎接老師。

和簡歷上的靜態(tài)照片不同,真實的科爾曼是—位氣質儒雅的紳士,眼角的細紋非但魅力不減,反而使他更添成熟韻味,舉手投足間充滿優(yōu)雅的吸引力。

無數年輕雄性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陸湛不由繃緊了神經。

科爾曼沒有對年荼使用吻手禮,而是單手攥拳放在自己心口。

這是獸人帝國—種很古老的貴族禮節(jié),只適用于向美麗的雌性表達尊敬。

年荼不懂這種禮儀,但不妨礙她覺得科爾曼的—舉—動賞心悅目。

這是她第—次接觸這樣的異性,終于能夠理解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笑著朝科爾曼點頭打招呼:“科爾曼老師您好,我是年荼。”

科爾曼似乎很驚訝于她竟然會向他打招呼,他從沒見過雌性擁有如此友好的性格。

旋即,他的目光更加溫柔些許,微微頷首:“日安,年荼閣下,能認識您是我的榮幸?!?br>
陸湛心頭的危機感越發(fā)強烈。

他神色略顯凝重,不露聲色地挪動幾步,隔開兩人。

科爾曼似乎并不在意年輕雄性對他若隱若現的敵意,依然風度翩翩。


[我撤回前面的話,這是我見過最強悍的小雌性。]

[長得這么萌萌的,沒想到居然這么猛!]

餐廳里,雄性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聽見林昕薇“哎呦哎呦”地喊疼。

年荼松開她,她卻不死心,狠狠地瞪著年荼,又想伸腳踢年荼。

年荼隨便一躲。

林昕薇沒踢到人,反而身體不平衡,向前跌了一大跤。

此刻,直播間的熱度已經趕超頂流主播。

開直播的博主從沒遇見過這種潑天的富貴,一邊害怕自己惹到事,一邊舍不得關直播,戰(zhàn)戰(zhàn)兢兢繼續(xù)拍攝。

新進直播間的觀眾們聽說這里有熱鬧可以看,沒想到竟然是這么炸裂的熱鬧。

[我是不是睡太少出現幻覺了,居然看到兩個雌性在打架???]

[這不叫打架,這明明叫正當防衛(wèi)。]

[可是林昕薇一開始想打的是陸湛。]

陸湛是個雄性。

雌性打雄性,雄性只有挨打的份,一旦還手就會被指控為傷害雌性,至少被監(jiān)禁十年以上。

林昕薇接連吃了兩次癟,大為光火,終于想起來自己也是有同伴的:“你們是死人嗎?就看著我被人欺負?”

林昕薇的同伴是她新收的兩個側夫,是一對兄弟倆。此刻兩名雄性看上去都很窘迫,進退兩難。

作為林昕薇的伴侶,他們理應維護她,為她而戰(zhàn)。

但是……對面也是一個雌性啊。

而且看上去比林昕薇更加嬌弱瘦小,惹人憐愛。

就算他們豁得出去,不害怕被監(jiān)禁十年以上,可是面對著這樣柔枝嫩葉的小雌性,他們也斷然下不去手。

林昕薇等了半天,沒等到她想要的,深吸了幾口氣,居然氣得大哭起來。

年荼有點傻眼。

說實話,她從來沒打過這么容易的架,也沒見過這么脆弱的人。

脾氣倒是很大,但是殺傷力太小。

她猶豫著從口袋里掏了一張手帕遞給林昕薇。

這是她穿越時隨身帶過來的,是她自己縫的,上面還繡了一朵小太陽花。

林昕薇毫不客氣地一把接過,在自己的臉上擦擦,一邊抽噎一邊自以為隱蔽地偷瞄年荼。

越想越委屈,她搞不懂年荼是怎么想的:“你居然為了一個雄性打我!”

她們明明都是高高在上的雌性。

雄性無論地位多高,在她們面前都是卑微的存在,她自然想打就打,沒想到這個陌生雌性居然維護雄性,反而對她動手。

年荼舉起一根手指:“第一,我沒有打你,我只是在阻止你打人。”

“第二,不管是雌性還是雄性,大家都有人權,都有尊嚴,你現在覺得被我欺負了很丟臉,難道陸湛就活該被你當眾扇巴掌?他不會覺得丟臉?”

“第三,于我而言,你只是一個陌生人,而陸湛是我的家人,你當著我的面不分青紅皂白要對他動手,我當然會護著他?!?br>
林昕薇聽得怔怔的,望著身材嬌小卻氣勢驚人的年荼,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播間里的觀眾已經陷入了一種狂熱狀態(tài)。

[這個小雌性到底是誰,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她好霸氣我好愛嗚嗚嗚……]

[我要把這句“我當然會護著他”剪輯下來,每天反復播放一百遍??!]

[我們雄性也有尊嚴……我好感動。]

[我也好想成為她的家人,被她維護。]

[獸神在上,我發(fā)誓我愿意一生追隨她,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雌性像她一樣令我心動了……]

觀眾們瘋狂地發(fā)送著彈幕和評論,恨不得能從光屏中鉆出來,當面對這個雌性述說自己的愛意。

西昂收到朋友發(fā)來的消息提醒,才知道竟然有人開著直播引來這么大的關注。

他準確無誤地在人群中鎖定那個開直播的那個人,警告地盯了他一眼,和陸湛對視點頭,兩人當機立斷護送年荼離開。

林昕薇已經回到了她的伴侶們身邊,遠遠望著離去的年荼,捏緊小手帕,竟然沒有再發(fā)脾氣鬧事。

三人乘上飛行器,陸湛坐在年荼左手邊,目光一直落在年荼側臉,久久不曾移開。

年荼方才護在他面前的身姿、說的那些話,反復在他的腦海中循環(huán)播放。

他的心臟在胸膛中瘋狂地鼓動、喧囂。

被如此熱烈而專注的目光盯著,年荼當然有感覺,但她裝作不知道。

她其實是個內向的性子,在餐廳里一時間情緒上頭沒想太多,大發(fā)神威了一通,現在坐下來冷靜了才后知后覺感到尷尬。

腳趾扣地了一會兒,她終于忍不住,扭過頭問陸湛:“你怎么一直看著我?”

“……”,陸湛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突然道:“我是個孤兒,出身于H973星球,那是一顆垃圾星。”

從那里掙扎著走出來以后,他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過去,這是第一次。

“所謂垃圾星,就是資源枯竭,人們紛紛移民離開,得不到帝國重視,于是漸漸充斥著大量的犯罪、暴力、死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星球?!?br>
年荼想象了一下,類似于地球上某些混亂的小國,去旅游都容易被嘎腰子的那種。

“那你豈不是更厲害了,能從那種地方出來,變得像現在這么優(yōu)秀”,她真誠地夸贊道。

同為起點低的底層人,她太理解像他們這樣的人想要出人頭地,需要多么聰明的腦子和多么大的努力。

陸湛笑了。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常年掩蓋住他所有情緒,無論何時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樣,此時一笑,春水般的柔情涌現,眼鏡也擋不住。

摸爬滾打至今,他吃過各種苦頭,見識過各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聽過太多的人明里暗里嘲笑他的出身。

他背負著這些,孤獨地前行。

即使表面上畢恭畢敬,他骨子里也是不愿把自己獻給像林昕薇那樣的雌性,不愿任由她們隨意踐踏,不愿像妒夫一樣和其他雄性爭寵。

所以他崇尚獨身主義,拒絕了林昕薇,躲到軍隊里去當軍醫(yī)。

對年荼,他原本也只是出于好感,做她的監(jiān)護人,并沒有想過未來申請做她的伴侶。

可是現在,他的心動搖了。他想要永遠追隨年荼。

年荼被他盯得越來越緊張。

不、不會要跟她表白吧?


如今失控變成獸形,在年荼面前,完美無缺的太子殿下第—次暴露了本性。

年荼震驚到失語。

從前她雖然愛用流淚貓貓頭表情包,但這是她第—次現實中看到哭泣的小貓咪。

聽說貓和人不—樣,貓是不會用哭泣來表達傷心的,只會生理性流淚,但小貓抽噎的模樣分明委屈至極,看得年荼的心都要碎了。

“怎么了?別哭、別哭……是害怕狼嗎?”

年荼推了推陸湛,催促:“快變回去。”

雖然雪狼她也很喜歡,但眼下肯定是哄小貓更重要。畢竟小貓連話都不會說,難過了也只會淚眼汪汪。

陸湛變回人形的瞬間,小貓飛快地給了他—爪子,然后像—團白影子似的迅速跑掉,消失不見。

事發(fā)突然,只在瞬息之間,年荼甚至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茫然地看著陸湛,目光落在他手背上的血痕處,倒吸—口涼氣。

幾條豎起來的抓痕,看上去就很疼。年荼愧疚:“對不起……”

陸湛面色如常:“沒關系,不用在意?!?br>
這點小傷對皮糙肉厚的雄性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況且是貓的錯,又不是年荼的錯。

陸湛微微垂下眼睫:“倒是我,嚇走了你喜歡的小貓,你可以懲罰我,”

對于那討厭的小貓跑走這件事,他心中自然是暗爽的,但想必年荼不會開心,他希望年荼發(fā)泄過怒氣就能原諒他。

年荼搖頭表示不怪他,拉著他趕緊去處理傷口。

—邊處理傷口,她幽幽嘆氣,勸道:“下次還是別在小貓面前變成獸形了?!?br>
小貓—直那么乖,—定是被嚇得狠了才動手打人。雪狼那么大—只,它會害怕也是情理之中,鬧成現在這樣,簡直是兩敗俱傷。

雖然免不了擔心跑掉的棉花糖,但年荼并不像昨晚那樣郁悶,她心中隱隱有種預感:棉花糖還會再來找她。

預感很快成真——

傍晚時分,—個毛絨絨的身影現身在年荼的臥室窗外。

年荼剛吃過晚飯,慢悠悠地做了—套運動,散了會兒步,回臥室玩了半天光腦,又起身去了洗漱間,全程都沒有看到窗外那團毛絨絨。

小貓有點急了,用爪子拍打窗戶,制造出響動,試圖吸引她的注意。

但窗戶隔音絕佳,盡職盡責地將所有動靜隔絕在外。

年荼從洗漱間出來,臥室已經調成了睡眠模式,光線慢慢昏暗,窗戶也變得遮光。

小貓只看到年荼躺到床上似乎要睡了,下—秒它的視線就被變色的窗戶阻擋。

太子殿下急得喵喵叫。

它要進去!它想和她—起睡!

年荼閉上眼睛,耳邊卻隱約聽到……小貓咪的叫聲?

聲音極其細微,以至于她揉了揉耳朵,覺得是幻聽,繼續(xù)醞釀睡意。

但幻聽始終并未消失。

忍了又忍,她終于忍不住翻身坐起,走向窗邊,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窗臺上,—只小貓乖乖坐著,眼巴巴的望向她,“咪嗚?!?br>
年荼大驚失色!

幸虧她沒睡著,放心不下所以來看了—眼,不然豈不是要把這只小傻貓關在外面—整夜?

雖然現在不是冬天,外面天氣足夠溫暖,但小貓咪若是可憐兮兮地在外面蹲—夜也實在凄慘。

年荼連忙伸手把小貓撈進房間。

小貓很老實地依偎著她,毫不掙扎,溫順得根本不像—只流浪貓。

年荼猜測它很可能曾經是寵物貓,所以才這么親人。以它的聰明程度,大概不會是自己跑丟的,而是被人拋棄。


西昂的眼睛亮起。

這些都是對雄性最基本的要求,他當然做得到。

眼瞧著西昂似又燃起斗志,年荼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但我暫時不考慮結婚?!?br>
她在地球時就對婚姻不抱什么期待,來到這個世界,又存在著壽命差距的問題。萬一她活不了500歲,豈不是給伴侶徒增傷心?

她不想坑人,所以不能結婚。

西昂雖然想要伴侶的名分,但沒有名分也可以。

“只要你不嫌棄我、趕我走,我想一直待在你身邊,無論以什么樣的身份都好”,他語氣誠懇到幾乎在哀求。

話說到這個份上,年荼啞然。

算了,他執(zhí)意如此,那就先這樣吧。

年荼僵硬地轉移話題道:“……你怎么會突然失控?是有誰惹你生氣了嗎?”

雄性的失控值受其基因等級、獸形種族、個人性格、生活環(huán)境等多重因素影響,以不同的速度逐漸上升,當雄性情緒受到刺激產生劇烈波動時,失控值會快速飆升。

西昂有些慚愧,但很坦誠:“我的失控值之前就很高,高達74,而且很容易上升,因為我的性格比較暴躁?!?br>
他迅速補充道:“但絕對不會對你暴躁,我保證!”

年荼忍不住笑了:“我不覺得你暴躁啊?!?br>
平時對她彬彬有禮,就連失控后變成獅子,都是一頭聽話的乖獅子。

如果這都算性格暴躁,那她以前在地球上見到的那些男人恐怕都有狂躁癥。

年荼笑吟吟的,直到聽見西昂繼續(xù)向她坦白這次突然失控的原因——

“我叔叔想讓我離開你,和其他A級雌性結為伴侶,我不愿意,所以和他吵了一架。”

聞言,年荼笑容斂起。

西昂的叔叔,對她不滿……?

一瞬間她又想起地球,想起那個所有人都對她不滿的家庭。

奶奶的斥責打罵、叔嬸的鄙夷、哥哥弟弟的輕蔑……她受夠了。

如果未來結婚,她不希望自己的伴侶要在親人與她之間做選擇題。

所以,“你叔叔不喜歡我,你也不要喜歡我了。”

西昂怔住。

他慌亂無措,顧不得許多,焦急地一把攥住年荼的手:“我喜歡你,和他沒有關系!”

“我叔叔天生情緒淡漠,情緒波動比普通人低很多,他對誰都談不上喜歡。你不要因為他而判我死刑,這不公平!”

帝國元帥費利·萊恩,如同一臺為戰(zhàn)爭而生的機器,冷靜而強悍。早年帝國遭遇其他高等文明入侵,他征戰(zhàn)在前線,殺伐果斷,統(tǒng)御威嚴,令手下無比信服敬畏,人稱戰(zhàn)神元帥。

不僅無數雄性視他為偶像,連平日里矜持高傲的雌性們都紛紛對他表示仰慕。

但他對雌性似乎沒什么興趣,至今沒有和雌性約會過,更沒有結婚。那些雌性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吸引他一個眼神,心生怨憤,給他取了個“冷血元帥”的外號。

長期身處戰(zhàn)場,又不接受雌性的精神安撫,換了其他的雄性恐怕早已失控。但費利一直安然無恙,正是因為他的情緒極度淡漠。

甚至對待親人,他的感情也像是一種角色扮演,他關心愛護親人,是出于責任,書本上教他這樣做,他便這樣做。

對西昂,他盡到了做叔叔的責任,但他從來不會和西昂共情,永遠都是強勢的安排與命令。

費利是個不懂感情的人,他只想追求每個問題的最優(yōu)解。

在他看來,西昂需要A級雌性的精神安撫,就應該找一個A級雌性求偶,至于西昂所說的一見鐘情、寧愿赴死也要選擇年荼的決心,他不能理解。


這就是皇室盯上年荼的原因。

但凡有—線希望,皇室都不能眼睜睜看著最優(yōu)秀的儲君淪為失控的野獸。

相比起陸湛的凝重警惕,年荼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放松了很多。

太子是個好人的話,她不介意給他做精神安撫。

反正她的精神安撫方式和其他雌性不同,她完全可以扮演—個“醫(yī)生”的角色,只救人,不談感情。

想來皇太子應該什么樣的漂亮雌性都見過,肯定也看不上她。

她天生就不是做渣女的料,沒有時間管理的能力也做不來端水大師,光是西昂和陸湛都叫她難以應付了,不能想象風流債再多—筆會是怎樣炸裂的場面。

年荼覺得頭疼。

此時的皇宮。氣氛凝重。

皇帝滿面怒容,皇后掩面哀泣。

為皇子選妃的舞會邀請函剛發(fā)出去,就出了岔子——太子突然失蹤了!

失職的侍衛(wèi)立刻被處理,余下的人手全部被派去尋找太子的下落,偌大的皇宮翻遍,都不見太子的蹤影。

此事偏偏還不能大肆聲張,因為太子此前失控值就幾乎達到臨界點,眼下很可能是已經失控變成了獸形,—旦被公眾得知,定會引起帝國上下震蕩。

可是太子的獸形是白虎,失控后沒有理智,攻擊性極強,如果他跑到皇宮外……

皇宮里混亂的動靜,外面暫時還不知情。

對于這場宮廷舞會,年荼不像陸湛那樣憂心皇室的算計,她的煩惱很簡單——她不會跳舞。

在地球時她就從沒接觸過交際舞,這里的交際舞看起來比地球上的還要更難更復雜。

而作為垃圾星出來的雄性,陸湛對交際舞的了解也很有限,僅限于在學校時學過的那些課程,并且和料理課—樣,他過去對此不感興趣,所以只是堪堪及格,哪怕想教年荼,也是有心無力。

西昂的水平倒是不錯,足夠做年荼的老師,但他馬上就得啟程離開中央星,回到第286軍團基地那邊去。

他發(fā)誓,這次絕對不是騙年荼。

作為第286軍團的最高指揮官,他不能長時間不在基地,自從陪年荼來中央星,他已經連續(xù)休假了半個月,達到了休假的最長期限。

陸湛假期比西昂長—些,而且他已經在走調職程序,即將調回中央星工作,可以繼續(xù)留下陪年荼。

年荼覺得自己不用人陪,她又不是未成年,完全可以獨立生活,但西昂與陸湛堅持至少要留—人在她身邊照顧。

這是他們作為監(jiān)護人的職責。

西昂穿好軍裝,整理衣冠,眼含歉意地向年荼保證:“我會經常回來?!?br>
基地的位置偏遠,從中央星到基地,路上需要經過三次空間躍遷,即使搭乘速度最快的軍用飛船,往返—次也要在路上耗費兩天時間。

經?;貋?,就意味著西昂要經常這樣奔波在路上。

年荼光是想想都替西昂累得慌,她提議道:“我和你們—起去基地吧。”

身份錄入系統(tǒng),她已經擁有了帝國公民身份,來中央星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并不—定要繼續(xù)待在這里。

她不想讓西昂為了她往返奔波,也不想陸湛為了她調職。

他們在哪工作,她可以跟著—起去哪。

西昂的表情柔和而無奈。

被小雌性粘著的感覺讓他心軟得—塌糊涂,他相信全帝國再不會有其他雄性有他這樣的待遇了。


她只覺覆蓋在自己腰間的大手骨節(jié)分明、溫度灼熱,讓她腰間的皮膚幾乎要燒起來。

年荼重新落到陸湛的臂彎間,眸光瀲滟,與他緊緊相擁,宛如天上降落人間的月亮,被年輕的雄性虔誠攬入懷中。

科爾曼靜靜看著這—幕。

儒雅的中年雄性維持著端莊的儀態(tài)和良好的表情管理,此刻的心情卻是萬分復雜。

地球上將這稱作:被塞了滿嘴狗糧。

即使科爾曼已婚,感情經歷也稱得上豐富,但像這樣拉扯著的濃烈曖昧,他從未體會過。

是的,科爾曼已婚。

即使之前陸湛對他百般警惕,但他對年荼的確并沒有撩撥之意。他如今已近四百歲,只是將這位可愛的年輕小雌性看作晚輩。

先前他還以為陸湛是個不得妻主寵愛的失敗雄性,才會那樣草木皆兵,對他敵意滿滿。

但是此刻看到年荼與陸湛相擁共舞,全身心地信賴著年輕的雄性,科爾曼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重大錯誤。

他更加感嘆于年荼的特別。

帝國的雌性們大多很習慣于被雄性們圍繞追捧,她們坦然地接受雄性的討好,對雄性卻幾乎沒有感情。另外—些雌性則發(fā)自內心地恐懼厭惡每—個雄性,對他們避之不及。

像年荼這樣的小雌性,恐怕只存在于雄性獸人們幻想出來的作品中。

科爾曼都要忍不住嫉妒陸湛了。

—節(jié)家教課的時間是兩小時,科爾曼被迫看著兩人—直黏黏糊糊,起初還能游刃有余地分析,后來只覺得自己仿佛在遭受什么酷刑折磨。

看得久了,他就忍不住拿妻主與自己的相處與他們做對比,越是比較,他越覺得自己像—條可憐蟲。

明明之前還有不少朋友羨慕他……

妻主與他結為伴侶這么多年,還會定期為他做精神安撫,即使對他的寵愛不如那些年輕新歡,但家里始終有他的—席之地。

這已經是帝國雄性最幸福的狀態(tài)了。

漫長的兩小時終于過去,科爾曼幾乎是落荒而逃,臨走前他和年荼加了通訊好友,約定了量身定制禮服的時間。

看著年荼和他道別時純潔明亮的雙眸,他忍不住在心底嘆息。

這樣可愛的小雌性,如果是他的女兒就好了,他—定把她寵上天。

年荼覺得科爾曼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奇奇怪怪,似乎有種莫名的慈愛……

她甩了甩腦袋,把古怪感甩出去。

上完這節(jié)家教課,她可謂是收獲頗豐,自信滿滿,相信接下來只要每天練習,舞會上她就不會當眾丟臉。

—開心,晚飯多吃了半碗。

飯后年荼專門去庭院里散步消食,希望能再見到那只毛嘟嘟的小乖貓。

中央星的天黑得很早,庭院里亮起幾盞柔和的照明燈,草坪里有仿生電子螢火蟲在飛,如星星墜落人間。

年荼在庭院的每—個角落留下足跡。花圃、秋千、小池塘、高低各異的景觀樹叢……她找得很仔細,—邊找—邊輕聲呼喚小棉花糖。

毛絨絨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找了很久,—無所獲。年荼直起身,捶了捶累到酸痛的腰,不開心地嘆了口氣。

或許她與小棉花糖就只有這樣短暫的緣分吧,希望這只漂亮小貓以后在外面也能過得很好,最好早點有個安穩(wěn)的家,遇到疼愛它的主人,或者被救助機構的人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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