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來到平陽王府門口,小廝見到如此打扮的沈?qū)幒途巴跬艘或T回來,都失去了表情管理,驚掉了下巴。
管家忙把一行三人引到大堂落座。
有小廝趕忙進(jìn)去稟報:“王妃,景王殿下送世子妃回來了,這會正在大堂?!?br>
二月的鄴城還是天氣寒冷,眾人剛都喝了些茶水熱了熱身子,邊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晪擅牡穆曇簦骸熬巴醯钕?,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有失遠(yuǎn)迎?!?br>
接著便見到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子踏入了大堂,來人便是平陽王妃張婉。
張婉知道皇帝謝湛對謝南喬的寵愛,無視跟在邊上一副狼狽的沈?qū)?,一臉諂媚地迎向謝南喬。
謝南喬不動聲色的稍微遠(yuǎn)離了一些張婉的靠近,聲音中明顯帶著疏離:“平陽王妃安好,今日本王在街上恰好遇見一行歹人,抓走了世子妃,本王路見不平,便救下了她,順路給送回來了。”
張婉這才不得不面對坐在一旁捧著茶杯取暖的沈?qū)帲灰娝砬榭鋸?,一臉關(guān)心:“哎呀,沈?qū)?,我可憐的孩子,我們找了你好幾天都不知你行蹤,你在外面受苦了。”
謝南喬見此情形,也不想穿著個破褲子在這里長待,加之也不想管他溫家的破事,便想著趕緊離開。
畢竟二月的鄴城還是很冷,褲子上那大口子,步子邁的大些,冷風(fēng)呼呼地首往里灌。
他想到這里,心里又問候了下罪魁禍?zhǔn)咨驅(qū)幖业淖孀?,行了個禮便告辭:“王妃,既然世子妃己經(jīng)送回,本王不便多留,便告辭了?!?br>
“有勞景王殿下?!?br>
謝南喬剛走,張婉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回過臉來一臉嫌惡地看著沈?qū)帲骸吧驅(qū)?,還不與我跪下!
你這副樣子,堂堂世子妃,竟如此打扮,成何體統(tǒng)!”
小樣,你這變臉的速度,川劇變臉的師傅來了都要甘拜下風(fēng)。
沈?qū)幇琢怂谎?,沒跪。
這一眼給張婉氣瘋了,她氣得在那轉(zhuǎn)圈圈,看到謝南喬喝過的熱茶碗眼前一亮。
接著將那熱茶碗劈頭蓋臉地朝沈?qū)幵疫^來,沈?qū)幤鹕硗吷弦欢?,沒砸中。
張婉更生氣了:“張嬤嬤,給我押著她跪!”
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押著沈?qū)幑蛳铝?,沈?qū)幠切「觳残⊥葔焊娃植贿^。
張婉拿起另一碗熱茶,朝沈?qū)庮^上倒下來:“我讓你躲!
我們平陽王府的面子都要被你丟盡了!”
沈?qū)庮^上掛著幾縷茶葉,樣子十分狼狽,卻還是不屈地看著張婉:“王妃為了兒子可以高攀,便如此害我,午夜夢回,就不會害怕嗎?”
張婉心虛地轉(zhuǎn)過頭:“張嬤嬤,還不把她給我拉去祠堂反??!
關(guān)上三天,不準(zhǔn)送飯送水!”
沈?qū)帥]來得及說話,就來兩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不由分說地給她拖走了。
前面一個小廝引路,后面兩個嬤嬤拖著沈?qū)?,幾人便往祠堂方向走?br>
走到半路,突然聽見一個溫厚的女聲帶著些哭腔傳來:“小姐,你可回來了,可有受傷?”
又有一個稍顯稚嫩的女聲:“小姐!
他們怎么你了?!?br>
沈?qū)庌D(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子和一個十幾歲的丫鬟正朝她奔來,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
那中年女子長相溫婉,約莫三十不到的年紀(jì),精致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最好看的莫過于那雙感覺時刻都含著水光的杏眼,燦如春華,皎如秋月不過如此。
那小丫鬟則青澀可愛,像秋雨中的一朵小花。
她心下了然,應(yīng)該是原書中的姜瑤和明月。
姜瑤是她母親阿史那公主的陪嫁丫鬟。
阿史那公主本是突厥人,按現(xiàn)代的話說,血統(tǒng)是白人血統(tǒng),但她的丫鬟卻是漢人。
姜瑤從小被人販子賣到突厥,被阿史那公主所救,跟著公主己有二十幾年,兩人親如姐妹。
因此原主沈?qū)幒偷艿苌蚯逡沧鹚宦暋敖獭薄?br>
沈?qū)幊黾拗畷r,阿史那公主怕她在平陽王府受人欺負(fù),便將姜瑤陪嫁了過來,想著好護(hù)沈?qū)幹苋?br>
沈?qū)帍拇^來,受了這么多委屈,到此時才算真正見到了自己人,不由悲從中來,帶著哭腔喊了聲:“姜姨,明月……小姐,你受苦了?!?br>
姜瑤見沈?qū)幋┲簧砘覔鋼涞哪凶拥囊路?,大小又很不合身,臉上紅腫,嘴角還掛著些許血絲。
沈?qū)幨墙帍男Т蟮暮⒆?,知道沈?qū)幈囟ㄊ鞘芰撕艽蟮奈駝t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又怎么可能穿著如此破爛的男子衣衫。
從前兩天在金鑾殿中相繼失去了她的父親母親,沈?qū)幈銓⒆约宏P(guān)在房中不見任何人。
昨夜發(fā)現(xiàn)沈?qū)幨й?,找尋了一天都不見她蹤影,今天她穿著這樣一身男子衣服被兩個婆子押送去溫家祠堂。
姜瑤心疼的無以復(fù)加,公主和昌平王新喪,沈?qū)幱直黄圬?fù)至此。
她心中的無力感和悲痛感此時到了極點(diǎn),實在是忍耐不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兩個使蠻力的婆子才不關(guān)心沈?qū)幦说男耐?,便嚷嚷著:“世子妃,別怪老婆子們心狠,你這才剛新婚便與外男廝混,在我們溫家,就算是浸豬籠都不為過?!?br>
“如今王妃只罰你跪三天祠堂己是格外開恩了?!?br>
“堂堂世子妃,穿成這樣招搖過市,簡首是丟盡了平陽王府的臉!”
一邊說著一邊腳步也不停,推推搡搡地就來到了一處陰森的高院墻外。
引路的小廝打開那院門的鎖,吱呀一聲打開了祠堂門。
一股子有些泥土的霉味和空氣久未流通的味道撲面而來。
在這二月的季節(jié),春風(fēng)尚未完全驅(qū)走冬日的寒意,溫家祠堂周圍的空氣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冷冽。
微風(fēng)吹過,樹木的枝椏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宛如低語,沈?qū)幉挥珊ε碌囟读硕丁?br>
兩個婆子將沈?qū)幰话淹七M(jìn)祠堂的大門,正要關(guān)上門,一個嬌小的人影快速跑過來撞上了門。
“小姐,小姐,明月陪你。”
兩個婆子嗤笑一聲,將明月一起推進(jìn)了祠堂里:“主子自己都顧不住了,你還拼死了往里沖,那便一起跪吧!”
“真是傻,三日不吃不喝,有命進(jìn)去沒命出來?!?br>
姜瑤看著被兩個婆子關(guān)上的大門,流下兩行淚來。
這里是平陽王府,昌平王府己失了主子主母,還有一個小少爺在沈府不知道如今怎樣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護(hù)住自己從小到大的小公主。
如今她站在這里,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這里,她無力的靠著柱子。
沈?qū)幈煌七M(jìn)祠堂的大門后便倒在地上,明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小姐,你可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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