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相?李三金賭博,拋妻賣女也是真,你只看到了月牙在殺人,卻不知她是為了自保?!辈虌鸬梢曋f道:“月牙和李嫂受苦的時候,又有誰為她們出頭了?”
“不論什么時候,我都覺得,不管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李靈玉認(rèn)真地說道:“我一樣也很同情月牙,但我不后悔將她逮捕!不止是為了正義,也是尊重律法,如果任何事情,都用殺人來解決,百姓將會失去真正的安寧!”
李靈玉說著,看向了其他人,“我跟陳大人申請過了,可以讓你們見月牙最后一面,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br>
她說完,轉(zhuǎn)身大步地離開,背影挺拔如松。
或許法律還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人違法的理由,無論何時,律法都需要被尊重與敬畏,這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月牙在行刑之前,拖了獄卒去給李靈玉送了一塊手帕,那是在他們相遇那天,月牙特意繡好的,上面是一彎彎彎的月牙,皎潔純潔,一如初見。
李靈玉沒有去見月牙最后一面,她很快就被行刑了,那天很多人都去看她,而李嫂在月牙被行刑的第二天在家里試圖上吊自盡,還好被馮六及時發(fā)現(xiàn),將她救下,后來二人便離開了登州城,再沒有人見過他們。
陳彬帶著妹妹的的尸骨也回鄉(xiāng)了,他本來就是為了來找妹妹的,如今也算如愿以償。
還有蔡嬸,她突然離開了金元賭坊,再沒有人見過她,有人說她是跟著馮六跟李嫂一起離開了,也有人說,她其實是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謀殺親夫,所以提前溜走了。
不管如何,這起案件,終于在月牙被行刑之后,落下了帷幕。
賭坊的連環(huán)殺人案告一段落,同澤書院也要開學(xué)了,關(guān)于學(xué)生問題,鄭和澤很是苦惱了一番。
這一次,不止是對學(xué)生的學(xué)識、性情,更重要的還是要關(guān)注學(xué)子的品行。
之前的陳眾邦就是同澤書院的學(xué)生,誰都沒想到,外表風(fēng)光月霽的陳眾邦,平日里也有愛同窗,尊重師長,背地里卻是這樣一個男盜女娼之輩。
因為這件事,對同澤書院的聲譽影響也很大,鄭和澤親自抓起了學(xué)生的品德問題,爭取要將所有道貌岸然之輩趕出書院。
對于新生入學(xué),自然也更加嚴(yán)苛了起來,其中有一個學(xué)子,讓同澤書院的先生們引起了一場辯論。
這個人就是李靈玉。
當(dāng)初李靈玉在考試時,因為污損書籍,而被鄭和澤取消了考試資格,被趕出了教室,而且轉(zhuǎn)過頭就去拆了山長的書房,這樣的人,怎么能進(jìn)同澤書院?!
可另外也有一些先生認(rèn)為,李靈玉此人,學(xué)識不俗,而且聰慧過人,這次破獲賭徒連環(huán)案她更是功不可沒。
其中當(dāng)初監(jiān)考李靈玉、發(fā)現(xiàn)她污損考卷的程興業(yè)就是堅決反對李靈玉入學(xué)的夫子。
“她先是污損考卷,對書籍如此不敬!后來又砸了院長的書房,這樣的人,進(jìn)到書院以后,豈不是更要反了天?我們書院是讀書的地方,把這樣的人放進(jìn)來,其他的學(xué)子如何還能安心學(xué)習(xí)?反正我是堅決反對!”程興業(yè)皺著眉頭,一臉堅毅地說道。
有反對的,也就有同意的,教春秋的俞弘文便是非常欣賞李靈玉的夫子。
“我倒不這么覺得,污損書籍畢竟只是片面之詞,并無實證,具體怎么回事,也不好說,至于砸了山長的書房嘛,也并非她一人所為,當(dāng)時還有好幾個學(xué)生,把這罪責(zé)只安在她的頭上,未免有失公允?!庇岷胛霓壑?,笑吟吟地說道:“這個孩子,年紀(jì)不大,卻聰慧機(jī)敏,我聽說這次她是跟著葉公子等人一起調(diào)查奔走,才將這案子調(diào)查得水落石出,如此天資聰穎的孩子,可不多見了!”
俞弘文說著,看向了鄭和澤,“山長,這么好的學(xué)生,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不行!我堅決反對!”程興業(yè)斷然說道:“李靈玉進(jìn)了書院,這書院就再無寧日了!”
鄭和澤皺著眉頭,沉默半響,最后才道:“你們的意見我都知道了,我會慎重考慮的。”
程興業(yè)還想要說什么,不過被俞弘文急忙拉走了,“我們讓山長好好考慮考慮,”說著,便向外走,然后還忍不住回過頭道:“山長,您可要聽我的意見哪!”
程興業(yè)氣得!
李靈玉對此一無所知,反正她早就以為同澤書院與她無緣了,她現(xiàn)在正沉浸在月牙的死訊之中無法回神。
醉仙樓里,四人團(tuán)伙小伙伴又聚在了一起。
李靈玉拿著月牙行刑前送她的手帕,一臉沉思。
齊宵抱臂地立在一旁,冷眼旁觀地看著李靈玉道:“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小看李小玉了,你看看她,把人家姑娘抓進(jìn)了大牢里,判了斬立決,人家姑娘還惦記著她,臨死前還送上手帕,比不了,真是比不了??!”
江灝眼神隱晦地看了李靈玉一眼,他道:“靈玉,你年紀(jì)尚小,又前途無量,可千萬不要沉迷于兒女私情,我們男人,當(dāng)然是要以立業(yè)為主,怎能因小失大?”
葉湛也道:“你還沒定親,等日后成就了一番大事業(yè)了,自然有名門淑女與你匹配,實在不必為一個女子如此傷神?!?br>
李靈玉沒有說話,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都不懂靈玉哥哥!”周聽筠皺著小臉,一臉不滿地看著他們道:“靈玉哥哥這才叫有情有義的好男兒,值得那月牙姐姐對她念念不忘,月牙姐姐就是看中了靈玉哥哥重情重義,所以就算被她抓了起來,也毫無怨恨之心!”
周聽筠說著,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們,“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會懂靈玉哥哥的好的!”
眾人:“……”
江灝也忍不住磨了磨牙,自從這個小家伙那天見到了李靈玉破案之后,便對李靈玉格外的有好感,一口一個靈玉哥哥,比叫他還要親切幾分,而且她還自來熟,一點都不怕生的,沒幾天就跟幾人混熟了。
長得玉雪可愛,又聰明伶俐的小孩子沒有人會討厭的。
李靈玉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她好像被當(dāng)朝公主欣賞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受寵若驚一些?
李靈玉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還是小家伙懂我!”說完,她微微仰起頭,做出一副傲世獨立之姿。
看得齊宵更想揍她了。
此時葉湛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李靈玉見狀不由得問道:“葉公子,你這是怎么了?像是有什么心事?”
葉湛一臉煩悶地說道:“沒什么,就是同澤書院要開學(xué)了,一想到馬上要回去上課,我就高興不起來。”
李靈玉:“???”
她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外面多少人想進(jìn)同澤書院而不得,而葉公子的煩惱居然在于他終于要進(jìn)去讀書,他不開心?!
“葉公子,讀書怎么會覺得不開心?本來我們也是要進(jìn)同澤書院讀書的!”齊宵焦急地說道。
葉湛悶聲說道:“可是讀書一點都沒有破案好玩,”說著,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李靈玉:“要不我們?nèi)パ瞄T幫陳大人破案吧,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有點笨笨的,不太適合破案,你還是你比較厲害!”
李靈玉:“……”
李靈玉莫名的覺得有點心虛,她好像對葉湛有不好的影響,也不知道葉大人知道她把他唯一的兒子帶的不愿意讀書了,會不會殺了她?
李靈玉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涼。
“哈哈,”李靈玉破罐破摔,笑出了聲:“還好我沒有這種煩惱,我肯定不在入學(xué)名單上的!”
當(dāng)初李靈玉的遭遇,大家也都知道。
葉湛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真是羨慕你?!?br>
可以說,葉公子是大齡厭學(xué)兒童沒錯了。
李靈玉突然皺了皺眉頭,“不過這個案子到底是沒有解決的完全,金元賭坊的事還是沒有弄清楚,還有周達(dá),他又是誰?他為什么會來登州?又為什么會去調(diào)查金元賭坊?”頓了頓,她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月牙也并不知道周達(dá)的目的,但我總覺得,他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李靈玉不禁面露思索,她就一直覺得這個案子似乎還有些不對勁,可是一直沒想起來,原來不對勁兒的地方就是周達(dá)。
“不過我聽說金元賭坊要關(guān)門了,”齊宵說道:“因為這次的兇殺案,金元賭坊的生意大受影響,所以便決定關(guān)門了。”
“那要這么一說,這金元賭坊確實是有問題的?!比~湛說道。
李靈玉眉頭一沉,如此一來,以后可是沒有線索調(diào)查金元賭坊了,想要弄清楚這里面的真相就更不容易了。
江灝想了想,寬慰她道:“別想那么多了,反正也已經(jīng)抓到了兇手,至于周達(dá),我會讓北叔再去調(diào)查一番?!?br>
李靈玉微微頜首,看著江灝笑道:“那就有勞江公子了。”
葉湛看了看李靈玉又看了看江灝,突然開口道:“那我也讓我爹去查!”
齊宵:“???”
不過太美的承諾往往因為太年輕,李靈玉很快就感受到了樂極生悲的感覺。
入了夜,鄭和澤在書房里正在看著新生的名單,名單旁邊,正是李靈玉那天的答卷。
潔白的試卷上,李靈玉的字跡干凈清秀,筆鋒有力,一看便是用功念書的。
鄭和澤眼神復(fù)雜地看了半響,最后終于提起筆,在名單上寫上了李靈玉的名字。
鄭和澤不會知道,今天他寫下的三個字,后來會震驚了整個大靖朝。
這一天,是收入學(xué)通知的日子,趙氏一大早便將李旻玉叫了起來,換了一件新衣裳,就等著好消息上門,看那個架勢,知道李旻玉是去讀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jīng)中了進(jìn)士。
二房一家喜氣洋洋,相比之下,大房這邊就顯得冷清多了。
畢竟府里的人都知道李靈玉被取消了考試的資格,妥妥的落榜了,不過李兆光依舊很是高興,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夸贊了李旻玉幾句,讓趙氏滿臉的紅光,還得意地看了劉氏和李靈玉好幾眼。
現(xiàn)在的李家雖然沒落了,不過李兆光一直不肯承認(rèn),硬是還要維持著排場,雖然仆人沒有以前多了吧,但是也一定要前呼后擁。
所以當(dāng)送信的人一到了李府,就被下人包圍了,下人們簇?fù)碇鴪笮诺娜?,就希望第一個趕到趙氏面前,討個彩頭,眾所周知,二太太是出了名的大方慷慨,這次一定能得到不少的賞錢。
送信的人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送到了趙氏面前。
趙氏笑顏如花,“快快快,給倒杯茶來。”
送信的接過茶喝了一口:“小人來給府上報喜,府上的二少爺這次被選入同澤書院,正式成為同澤書院的學(xué)生啦!”
趙氏滿臉喜悅的表情頓時僵硬在臉上,倒是被趙氏強拉來的劉氏,一臉茫然地抬起頭。
“你,你說什么?二少爺?可是我兒靈玉???”劉氏不敢置信地問道。
送信人不禁一笑:“夫人,您府上有幾位二少爺???”
自然是只有李靈玉一個的,劉氏不禁喜上眉梢,滿臉的喜色,“好好,喜鵲,快給賞錢!”
喜鵲是劉氏身邊的大丫鬟,聞言脆生生地應(yīng)了一聲,便掏出了一個荷包塞到了送信人的手里。
一邊趙氏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不過送信的人可不管那么多,說了吉祥話,拿了賞銀便告辭了。
趙氏忍了又忍,居然沒別人了?李靈玉被選上了,旻玉卻沒被選上?!一早上她的高興更像是嘲弄一場,她甚至都不知道,等家里的老太爺和李冠中回來該怎么跟他們解釋!
李靈玉聽說自己被同澤書院選上了,如遭雷劈,一臉的不敢置信。
聽說李靈玉進(jìn)了同澤書院,有鄰居過來賀喜,雖說李兆光是個死腦筋的,但架不住孫子有出息,李靈玉可是剛剛破獲了賭坊連環(huán)殺人案,又與刺史大人的公子相交甚篤,李靈玉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與她交好自然是沒有壞處的。
劉氏體會了一把炫耀兒子,把李靈玉拘在身邊,讓她留在家里待客,不時的李靈玉就要出來講解一番,自己是如何成為同澤書院的學(xué)生的。
要知道同澤書院選擇學(xué)生極其嚴(yán)苛,更不要說這次出了陳眾邦的事,今年同澤書院招生的人數(shù)都少了許多。
“喲喲,看看這孩子,學(xué)問做得好,長得還這么俊俏!”一位夫人笑著夸贊道:“好孩子,快跟嬸母說說,你是怎么進(jìn)了同澤書院的?我回去也好讓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好好的學(xué)一學(xué)?!?br>
李靈玉心里暗道,沒什么決策,就是要膽子大,敢去拆了山長的書房。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李靈玉想了想,正色地說道:“其實就是背書,多背書,背不下來就要寫,寫一遍、五遍、十遍也該記住了!”
那夫人不禁若有所思,畢竟用功總不會錯的,這個法子后來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一度成為了要進(jìn)同澤書院讀書的訣竅。
就是可憐了幾年之后的孩子們,幾乎個個都被要求留在家里背誦課本,背不下來就要抄。
這其實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李靈玉憂傷自己也要去書院里讀書了,事實證明禍不單行,就在劉氏終于松口肯讓李靈玉出門的時候,江灝不辭而別了。
江灝離開的悄無聲息,就像他出現(xiàn)在登州城時一樣,只是在齊宵和葉湛去他的住處找他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江灝走得匆忙,甚至連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李靈玉是知道他的身份的,還以為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還擔(dān)心過一陣子,不過過了很久,朝廷也是一片的風(fēng)平浪靜,她這才放下心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李靈玉失落了一陣子,便放下了,畢竟江灝是太子,也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太久的。
而且很快,就到了要開學(xué)的日子,李靈玉光榮的成為了同澤書院的一名學(xué)生。
和她一起的,還有葉湛和齊宵,三人在開學(xué)的第一天在書院門前不期而遇。
葉湛看到李靈玉的時候,表情很是欣慰:“我就知道,靈玉如此人才,書院是不會落下你的?!?br>
李靈玉苦笑連連,剛要說話,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什么人才,不過就是有幾分運氣罷了,不過是在陳大人身后撿著了幾條線索,陰差陽錯地幫忙破了案,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這里可是同澤書院,不是隨便魚目可以混雜的地方!”
聲音清亮中透著一股傲氣,李靈玉等人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身著青衣,相貌也算有幾分俊朗,不過比起相貌出眾的李靈玉和齊宵來看,卻是有些普通了。
“你說什么?!”葉湛怒聲說道:“你有本事去撿個線索試試看!看看你能不能破了案?”
那少年看了葉湛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李靈玉的身上:“怎么,被我說的心虛不敢出來見人,便讓葉公子替你出頭?當(dāng)真是我讀書人的恥辱!”說著,嘲弄地輕哼了一聲。
葉湛氣得,頓時便要上前與他理論,被少年身邊的同伴給攔住了,“葉公子、楚兄,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千萬別生氣!”
“生氣倒不至于,畢竟你出門在外被人狗咬了,你總不能咬回去,除了自認(rèn)倒霉之外,也沒別的法子,這人吃虧就吃虧在不能跟畜生計較!”齊宵開了口,神色自若地說道,他的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看起來如沐春風(fēng),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扎心。
那少年頓時氣得臉色通紅:“你說誰?!簡直有辱斯文!”
“楚兄!”少年的同伴臉色一板,“這里是同澤書院,我們是來讀書的,可別第一天就被趕出去了!”
那少年這才臉色稍緩,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以后在課業(yè)上面見真章吧,是真有本事,還是浪得虛名,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說完,便拂袖而去。
少年的同伴苦笑連連,這才轉(zhuǎn)過頭對著葉湛道:“幾位不要見怪,這位楚兄是靖州人,而且是靖州小有名氣的神童,在靖州時也是備受推崇,難免有些孤傲?!?br>
齊宵一聽,不禁有些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楚睿豪?。 ?br>
李靈玉狐疑地看向齊宵:“你認(rèn)識他?”
“嗯,是靖州很有名的神童,據(jù)說他三歲識字,五歲背詩,七歲的時候便已經(jīng)吟詩作賦了,不止靖州,連我們這邊都有所耳聞,也難怪他剛才那么大的口氣!”齊宵說著,便很是懷疑地看了李靈玉一眼:“這么一想,你這是輸定了啊?”
李靈玉:“……”
“這位兄臺該如何稱呼?”李靈玉看著少年的同伴說道。
這少年長得圓潤,一雙眼笑瞇瞇地瞇在一起,皮膚白皙,嘴角也掛著和善的笑意,倒是比楚睿豪平易近人得多。
“慚愧慚愧,小弟是無名小卒,不如楚兄聲名赫赫,我叫杜文宇,也是荊州人士,日后還請幾位兄臺多多指教!”
幾人對杜文宇倒是還有幾分好感,并不排斥與他來往,幾人便說說笑笑地走進(jìn)了學(xué)堂里。
開學(xué)第一天,給大家上課的正是看李靈玉不順眼的那位程興業(yè)。
程興業(yè)一進(jìn)門,看到李靈玉便輕哼了一聲,這才背著手講起課來。
李靈玉聽著,別說,這同澤書院享譽盛名,倒也不是浪得虛名,學(xué)生都非常的有學(xué)識,講得也很透徹,她也覺得受益匪淺,一整天下來,倒也是收獲頗豐。
同澤書院的學(xué)生都是要住在書院里的,書院后面便是學(xué)生宿舍,每四人一間,恰好李靈玉和葉湛還有齊宵都分在了一起。
關(guān)于這個結(jié)果,葉湛正直善良的表示,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不過第四個人倒是出乎了幾人的預(yù)料,正是今天早上跟他們有過嫌隙的楚睿豪。
幾人回到宿舍里,剛收拾妥當(dāng),楚睿豪便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他們幾人,便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一副瞧他們不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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