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周元趙蒹葭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賓精品選集》,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叫做《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賓》,是作者“俊俏少年”寫的小說,主角是周元趙蒹葭。本書精彩片段: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為贅婿,原本只想悠閑度日,喝茶釣魚泡妞聽?wèi)?。然而,被各色美女和?quán)力所圍繞的他,注定無法平凡?!胺蚓龓臀?!”“賢婿幫我!”“公子幫我!”“愛卿幫朕!”這些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他閑適的生活瞬間被打破。為了守護(hù)這個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頓官場、平定叛亂、開疆拓土。而當(dāng)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難之際,女帝卻突然向他提出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愛卿,咱們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無奈回應(yīng):“陛下,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賓精品選集》精彩片段
“頭兒,周公子真有才學(xué),把這些小姑娘都哄哭了?!?br>
三樓的陽臺上,一個壯漢滿臉震驚。
葉青櫻身穿男裝,咬牙道:“閉嘴,說了多少次了,在這里稱呼老弟!”
壯漢連忙道:“是是,老弟,周公子真有...”
“不用你強(qiáng)調(diào)!”
葉青櫻面色并不好看,冷冷道:“有才學(xué)怎么了?有才學(xué)就該來這種地方?虧他還是個贅婿,他這么做置趙姑娘于何地?!?br>
她撇了撇嘴,隨即又道:“入幕之賓?呵!當(dāng)心把命都搭進(jìn)去!”
壯漢瞪眼道:“頭兒,你是說,百花仙子竟然是…”
葉青櫻氣得一腳踢了過去:“說了不能叫頭兒,以后這種任務(wù)不能帶你了,太蠢了。”
壯漢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葉青櫻皺了皺眉,才低聲道:“有周元吸引注意力也好,跟我來。”
自然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消失,此刻整個百花館的目光,都集中在周元身上。
百花仙子終于是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對著周元微微一福,輕聲道:“公子詞句辭采密麗,疏淡流暢,可填妾身心扉。”
“若公子不棄,請至閣樓閨間,與妾身小敘,暢聊詩道詞理?!?br>
周元其實(shí)對什么詩道沒興趣,其他道倒是可以詳細(xì)深入一下。
但毫無意外,一聲高喝響起:“慢著!”
一個年輕儒生站了起來,緩緩道:“周公子,據(jù)我所知,你是通判家的贅婿,昨日才成親,今天又沾上了命案,晚上又到這里來誆騙百花仙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嘩然一片。
這年頭贅婿很少見,趙蒹葭娶了贅婿的事幾乎眾所周知,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人就是周元。
“一個沾上命案的人,還跑來這里消遣?”
“百花仙子上了你的當(dāng),我們可不會坐視不管!”
先是馬仔出場,把氣氛預(yù)熱。
然后劉哲終于發(fā)話:“周公子,你是趙姑娘的贅婿,來這里不合適吧?”
周元不禁有些苦惱。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眼前這個蠢貨。
你的小弟們都把氣氛給你炒成這樣了,你就說了句這個?太沒有殺傷力了吧。
周元輕笑道:“來這里消遣,要么花錢,要么憑才學(xué),二者我都有,怎么就不能來?”
“難道百花館只接待劉公子這樣的大人物,不接待我們這些商賈贅婿嗎?”
坦白來講,商賈和贅婿有個屁的關(guān)系,但周元這句話卻把眾多吃瓜群眾拉到了一起。
畢竟劉哲不可能買通所有人,只是請了十多個還算有分量的捧哏罷了。
在場出現(xiàn)了許多議論之聲,顯然也對劉哲的話有些不滿。
而劉哲也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道:“任何人都可以來這里,但嫌犯卻是不行,本公子應(yīng)當(dāng)通知官府將你拘捕?!?br>
周元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能量,根本不可能比得過劉哲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頭豬竟然這么蠢,基本的案情都不清楚,就敢以此為刀。
周元對著眾人抱了抱拳,道:“諸位朋友或許不知今日之案情,但百花館的姐妹們應(yīng)是明白,醉春樓小月與我有舊,被人殘害,屬實(shí)痛心,我今日…”
“今日公子敢作敢當(dāng),花錢為小月安葬,我們姐們?nèi)锒紓鞅榱恕!?br>
絲語鼓起勇氣,大聲喊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四周的姑娘們都不禁接話。
“是啊,周公子,姐妹們知道你是好人。”
“咱們青樓女子命薄,若也有良人為我們安葬,實(shí)乃幸事?!?br>
“小月妹妹我認(rèn)識的,以前我在醉春樓的時候,這丫頭還給我送過吃的。”
“公子,謝謝你為小月安葬…”
百花館內(nèi)喧囂不已,劉哲都看傻了,他沒想到這個案子,還能讓周元獲取同情。
而這一切周元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低,青樓女子更別提了。
都是一個圈子的,小月之痛,兔死狐悲啊。
但周元雖然已經(jīng)入贅,卻當(dāng)著岳父和妻子的面,大膽承認(rèn)這份感情,并花錢安葬。
青樓女子重錢也重情,都希望盼得良人,當(dāng)然會被這樣的事打動。
百花仙子也沒想到,眼前此人,就是傳遍青樓圈的周元。
一時間,她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聲音更加溫柔:“周公子,請務(wù)必賞光,與妾身一敘?!?br>
“妾身在閣樓閨間,等候公子?!?br>
她再次施禮,眼中竟多了幾分尊敬,隨即款款上樓。
周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古代就是好啊,還能靠才學(xué)吃飯,要是前世,去娛樂場所背詩,怕是要被罵神經(jīng)病。
“做的不錯,下次爺專門來找你。”
隨手扔了五兩銀子給絲語,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便讓絲語眉眼含情,雙腿發(fā)軟。
“公子一定要來啊!”
周元笑了笑,便跟著侍女往樓上走去。
很快,便到了一個精致的雅間。
房間并不大,但清新典雅,別具匠心,屏風(fēng)是獨(dú)特的山水畫,案上的香爐味道也很淡。
通過房間可以看出,百花仙子確實(shí)很喜歡舞文弄墨,這種東西裝是裝不出來的。
“公子,屏風(fēng)之畫可還入眼?”
伴隨著清澈的聲音,換了一套衣裳的百花仙子走了進(jìn)來,娉娉婷婷,婀娜多姿,比之剛才卻少了幾分刻意和嫵媚,多了幾分清幽淡雅。
她穿著鵝黃色長裙,披著小坎肩,長發(fā)及腰,臉色微紅,對著周元施禮。
近距離看來,這位花魁更加漂亮,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那一雙眼睛真似含情脈脈,仿佛帶著幽怨。
周元當(dāng)然猜得到這是她畫的,但來到這里,可不是為了拍馬屁的,需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一樣,才能俘獲芳心。
“這畫…很好,勾、擦、染、皴、點(diǎn)都沒有缺點(diǎn),形態(tài)俊美,飄逸中有沉穩(wěn)之意,但是…”
說到這里,他笑著問道:“這畫是誰畫的?”
百花仙子卻是急切道:“公子,但是什么?”
周元道:“但是山水之間無重墨,缺開合之意,乏雄渾之感,反而愁緒延綿,不得真諦?!?br>
百花仙子臉色黯淡了起來,幽幽嘆道:“公子慧眼獨(dú)具,妾身自愧不如。”
她連忙從案幾上拿出一幅字,低聲道:“公子請看?!?br>
周元微微瞇眼,心中還是有些驚訝的,一個青樓姑娘能把字練到這個程度,確實(shí)不容易。
他點(diǎn)頭道:“字比畫更好一些,小楷寫得很是精致,而且有凌厲之勢,一撇一捺,鋒芒畢露?!?br>
百花仙子這才笑了起來,輕輕道:“公子,妾身彩霓,多謝夸獎。”
彩霓當(dāng)是百花仙子的閨名了,這是示好之意。
周元緩緩道:“周元,字子易,很高興見到彩霓姑娘?!?br>
彩霓微微一笑,臉色卻在發(fā)紅:“公子認(rèn)為彩霓是什么樣的人呢?”
這個問題,恐怕要決定今晚的基調(diào)了。
答案對胃口,能談一晚上。
答案給驚喜,能睡一晚上。
答案不合意,怕是要被打發(fā)走。
選哪個呢?
周元想了想,被打發(fā)走肯定是不行的,拿不到錢不好交差。
能睡…誰不想睡啊,只可惜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家里都一地雞毛,自身也沒立起來,睡了反而一身麻煩。
算了,給個對胃口的答案就得了。
周元笑道:“什么人?在我看來,彩霓姑娘很漂亮,很溫柔,很重情義,更有才華?!?br>
彩霓有些失望,低聲道:“僅此而已嗎?”
周元搖了搖頭,道:“但按照書畫看來,彩霓姑娘應(yīng)當(dāng)還有其他本事,可一身的本領(lǐng)卻又無處施展,恐怕是因身世所累?”
彩霓面色大變,騰地站了起來,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苦笑一聲,緩緩坐下。
她眼神有些癡迷地看著周元,呢喃道:“公子,公子是彩霓的有緣人呢?!?br>
看她這模樣,周元暗道糟糕,恐怕給到對方驚喜了。
拜托,青樓女子哪個不為身世所累,我就是胡謅而已,你不必對號入座啊。
但似乎已經(jīng)晚了,彩霓已經(jīng)是吐氣如蘭:“公子,可愿…與彩霓,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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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衛(wèi)有些疑惑,卻只是靜靜聽著。
白衣女子道:“首先是不標(biāo)榜自己,直言自己想要練武并非為了報效國家,而是為了自己本身的健康,甚至提到了房事。”
“不羞于表達(dá),不屑于標(biāo)榜理想,做到了坦誠。”
女侍衛(wèi)點(diǎn)頭道:“這倒是?!?br>
白衣女子笑了笑,繼續(xù)道:“他說男子與女子,皆是天地父母孕育而出,并無不同。這說明他并不因男自傲,并不因女而鄙,雖不符儒家之道,卻有道家本源真意?!?br>
“而因能力之不同,方有社會地位之不同,則是對現(xiàn)實(shí)的敏銳洞察?!?br>
說到這里,她看向女侍衛(wèi),笑道:“他讓我去趙府做客,并直言自己是贅婿,這說明他有強(qiáng)大的自信,不因身份地位而羞恥,更不屑于掩蓋自己的短處?!?br>
“這年頭,能做到如此‘本我’與坦誠的人,不多了?!?br>
“況且,下午他的那兩首詩,很不錯對嗎?”
女侍衛(wèi)輕輕一笑,道:“看來主人很欣賞他?!?br>
白衣女子道:“萍水相逢,亦是緣分,且聽聽他的道吧?!?br>
她說著話,大步走了出去。
……
周元回到偏殿的時候,偏殿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了。
內(nèi)廳燭光通明,葉青櫻盤坐在蒲團(tuán)上,似乎和素幽子在聊著什么。
周元沒有什么猶豫,緩步走了進(jìn)去,對著神像拜了拜,便也盤坐了下來。
直到此時,他才看到素幽子道長的臉,大約三十歲的模樣,皮膚很白,容貌極美,哪里像什么道長,簡直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葉青櫻瞪了周元一眼,似乎在怪他不請自進(jìn)。
但她還是低聲道:“師父,這就是周元?!?br>
素幽子道長打量了周元一眼,微微點(diǎn)頭。
她神情平淡,目光古井無波,只是緩緩道:“還要多謝你救了青葉子的性命。”
青葉子?這是青櫻的道號嗎?聽起來怎么有一股誅仙老祖師那味兒。
周元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次來這里,是想拜道長為師,求一份道法,學(xué)幾招武藝,強(qiáng)身健體,免除病痛?!?br>
素幽子淡淡道:“我早已不再收徒,恐怕無法破例,救命之恩,只能其他來報?!?br>
周元看向葉青櫻,而葉青櫻只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眼中盡是歉意。
而此刻,白衣女子也緩步走了進(jìn)來,依舊是先拜了拜神像,才盤坐下來。
她低聲道:“師父,弟子來晚了?!?br>
此話一出,周元和葉青櫻都愣住了。
素幽子給出了答案:“青葉子,這些年來你不是一直想見一見你的大師姐嗎?得償所愿了?!?br>
葉青櫻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施禮道:“師妹青葉子,見過妙善子師姐,師姐真漂亮?!?br>
這句話可謂真誠,白衣女子的顏值的確太逆天了,非但出塵,而且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貴氣,真像是天女下凡。
妙善子微微一笑,道:“師妹不必多禮,我雖然并未見過你,但在往來書信之中,師父常常提起你,你是個出色的姑娘?!?br>
葉青櫻罕見有些羞澀,小聲道:“多謝師姐溢美,青櫻不敢當(dāng)?!?br>
素幽子道:“這位施主想拜我為師,做你的小師弟,妙善子,你有什么看法?”
周元連忙對著妙善子眨了眨眼睛,表示幫忙助力一波。
妙善子也是一笑,道:“想做我的小師弟可不容易,即使你救了師妹也不行,需要用其他辦法打動師父呢。”
說完話,她看向素幽子,笑道:“師父,今日講道,不妨聽聽他的看法,或許您會滿意呢?!?br>
素幽子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已經(jīng)很不滿意了,周元施主上山之時,無堅(jiān)韌之志,亦無求道恒心,竟是被青葉子背上山來的?!?br>
紙窗繡牡丹,屏風(fēng)掛祥云。
紗帳微顫,檀香微醺。
寬敞的房間不顯孤寂,反而精致典雅,頗有旖旎之風(fēng)。
這樣的房間對于百花館來說可謂緊俏,一晚上的價值怕是要幾十兩銀子。
彩霓姑娘果然大方,我一個小小的贅婿住這里,多少有點(diǎn)受寵若驚啊。
周元一邊想著,一邊拿出了彩霓給的錦囊,打開仔細(xì)一數(shù)…
嗯?三百兩?
這啥意思?專門多給了一百兩的中介費(fèi)嗎?
說實(shí)話,周元確實(shí)沒啥錢,但在彩霓姑娘的真心上扣取中介費(fèi),也未免太過卑劣。
這種沒有格局的事,他才不…才不會介意,一百兩先拿下,以后加倍奉還即可。
真正的格局,就是不被格局限制,也不被世俗的條款限制。
當(dāng)然,周元也不是吃軟飯的,男兒立世,終究還是需要金錢的。
他打算在近期想個法子,搞點(diǎn)錢財(cái)以供花銷,彩霓姑娘既然如此大方,便帶著她一起賺錢吧。
他笑了笑,把錢收了起來,小心翼翼藏在懷里,這玩意兒可太重要了,是要拿給趙蒹葭交差的。
今晚在這里出了風(fēng)頭,或許明天就要傳出去,到時候蒹葭質(zhì)問起來,自己才有說法。
至于彩霓姑娘的感情問題…大男兒何懼柔情蜜意,現(xiàn)在不適合加快進(jìn)度,以后總有機(jī)會一親芳澤。
周元對這種事看得很輕松,心情高興之下,美滋滋上了床,打算一覺睡到天明。
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
一道灰影沖了進(jìn)來,關(guān)上門的同時,幾步就到了床前。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周元大驚,還來不及反應(yīng),匕首就已經(jīng)抵住了他的喉嚨。
冰冷的寒意,瞬間讓周元全身僵硬。
“不許說話,否則要你小命!”
冷漠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人一邊壓制住周元,一邊放下床帳,將兩人完全遮住。
看著她精致的容顏和蒼白的面孔,周元重重松了口氣,無奈道:“我說青櫻啊,你到底在搞什么???”
“嗯?”
葉青櫻這才看清是周元,不禁愣了一下,才冷笑道:“薄情寡義的混蛋,有家室了還在這里亂來?!?br>
周元把她的匕首拿開,道:“拜托,你來這里不是為了替女性伸張正義、懲處渣男的吧?”
葉青櫻張了張嘴,臉上愈發(fā)蒼白,卻是咬牙道:“殺了你也不冤枉,之前我就看到你在大廳出風(fēng)頭了,真是恬不知恥?!?br>
說話的同時,一滴鮮血,落在了周元的臉上。
周元一摸,當(dāng)即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胸口的衣服已經(jīng)破開,鮮血正瘋狂外滲。
“你受傷了?”
周元的手下意識朝她傷口探去。
葉青櫻一把將他的手拍掉,惱怒道:“你要做什么!”
好吧,位置比較敏感,是我唐突了。
周元小聲道:“別硬撐著,快躺下來,傷口不及時包扎,很容易感染發(fā)炎,會危及生命的?!?br>
“不用你管!”
葉青櫻的聲音愈發(fā)虛弱,最終還是撐不住倒了下去,觸及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周元連忙扶住她的身體,將她放在枕頭上,隨即苦笑道:“葉大捕頭,你女扮男裝跑到這里來,到底是做什么?還搞得自己這么狼狽?!?br>
葉青櫻微微喘著氣,表情憤恨道:“當(dāng)然是查案,難道像你一樣,來這里消遣嗎!”
得嘞,自個兒辦事不順,現(xiàn)在把氣撒我頭上。
周元也不跟她計(jì)較,只是看了她傷口一眼,道:“現(xiàn)在還在流血,繼續(xù)耽誤下去,你就真撐不住了?!?br>
葉青櫻攥了攥拳頭,才道:“不能出去,他們在找我。”
話音剛落,密集的腳步聲迅速靠近,敲門聲頓時響起。
這聲音顯然讓兩人都緊張了起來,葉青櫻更是拿起了匕首,猙獰道:“我跟他們拼了!”
“你瘋了!”
周元連忙道:“就你現(xiàn)在這樣,再打上一場,血都流盡了?!?br>
“不要聲張,我掩護(hù)你。”
說完話,周元一把扯開她的發(fā)帶,滿頭青絲頓時垂落而下。
配著葉青櫻蒼白的臉色,此刻的她竟是如此嬌弱動人。
“你干什么!”
葉青櫻神情大變,話剛出口,門外卻傳來了溫柔的聲音。
“公子,已睡了嗎?彩霓有話想對你說。”
百花仙子的聲音傳來,沒等周元拒絕,門就被推開,三五個人走了進(jìn)來。
隔著床帳,周元看得心驚肉跳。
“青櫻,別出聲。”
他聲音極低,然后將葉青櫻的衣衫迅速脫了下來,雪白的內(nèi)衫已被鮮血染紅,淡綠色的貼身小衣,被內(nèi)里的軟肉撐得高高鼓起,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葉青櫻一把扣住了周元的手,眼中盡是羞怒。
“啊?彩霓姑娘,我已經(jīng)睡了,有話明天再說吧?!?br>
周元說話的同時,狠狠瞪了葉青櫻一眼,那眼神極為嚴(yán)肅。
葉青櫻眼眶頓時發(fā)紅,也知道情況非常嚴(yán)峻,被迫松開了手。
周元將她上身的衣服脫了個干凈,也來不及欣賞那雪白的美麗,將衣服塞進(jìn)被窩后,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然后抱住了葉青櫻,讓她前胸緊緊貼著自己,并用長發(fā)遮住她大半臉頰。
柔軟的身軀散發(fā)著滾燙的熱量,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周元的胸膛。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葉青櫻婀娜的身體,但兩人卻都不敢亂動。
彩霓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來,然后拉開了床帳。
這一刻,葉青櫻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唯有周元,緩緩把臉轉(zhuǎn)過去,輕笑道:“彩霓姑娘,此情此景,我總不能唐突佳人,再起身與你秉燭夜談吧?”
彩霓的臉色有些尷尬,隨即輕輕一笑,道:“彩霓怎會打攪公子美事,請公子安寢。”
她合上了床帳,微微吸了口氣,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不在這里,繼續(xù)找?!?br>
她的聲音很平靜,待其他人走后,她才伸出繡花鞋,將地上一滴不起眼的鮮血抹去,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直到此刻,床上兩人才猛喘粗氣,已是滿頭大汗。
周元直接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上的鮮血,才道:“再不包扎止血,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
他看向已經(jīng)滿眼淚水的葉青櫻,道:“得罪了,青櫻姑娘?!?br>
他將渾身顫抖的葉青櫻扶了起來,果然,她的左胸之上,一道傷口猙獰無比,鮮血依舊不停。
“周元,你救了我,但我不會放過你的?!?br>
她的聲音無比虛弱,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周元才不管那么多,將她傷口周圍的鮮血擦干凈,然后撕碎衣服,一圈一圈給她緊緊包扎了起來。
由于位置比較敏感,自然少不了親密接觸,以至于這個年輕的姑娘一直在流淚。
這一晚,賊沒抓成,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而周元的體驗(yàn)感也不好,花魁沒睡,反而占了個女捕頭的便宜。
終于包扎好了傷口,周元卻還是不放心。
他低聲道:“明天一早,你脫身之后,要立刻拆開布片,給傷口上藥消毒,再行包扎?!?br>
“剛才彩霓姑娘必定是發(fā)現(xiàn)你了,天亮之后,她應(yīng)該不會再堵你。”
周元不是沒有見識的愣頭青,床上躺著個女人,床頭卻只有一雙鞋,傻子都知道情況不對,更何況是彩霓。
終究還是美男計(jì)起了作用啊,否則女捕頭今晚怕是危險了。
葉青櫻也顯然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她只是虛弱地嘲諷了一句:“呵!她對你可真好!”
周元發(fā)了一通火,說了一些大家都不太懂的話,便摔筆走人了。
那一首《憫農(nóng)》念出來,卻讓所有人沉默。
他們不懂那些道理,卻懂詩詞,這一首簡短的絕句僅有二十個字,卻似乎蘊(yùn)含著一種莫名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在他們心中碰撞著,發(fā)出一聲聲異響,讓他們心緒不寧,卻又不明白具體原因。
但現(xiàn)實(shí),會告訴他們答案。
“貴人們,你們還進(jìn)去玩么?”
老農(nóng)看不懂形勢,擠出笑臉,小心翼翼道:“要是不玩了,就好心給小老兒說一聲,小老兒也好救一救莊稼,沒準(zhǔn)能救活不少吶?!?br>
劉哲本來就煩躁,便直接擺手道:“你來湊什么熱鬧,不玩了,趕緊滾吧!”
“哎!哎!好嘞!謝謝貴人們!”
老農(nóng)像是聽到了最好的消息,連忙吆喝著同鄉(xiāng),一起進(jìn)了菜花地,將倒塌的蕓薹慢慢扶起來。
兩個人忙碌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孤單。
看到這一幕,眾人突然覺得呼吸有點(diǎn)滯澀,剛才那些文字在心中留下的力量,似乎愈發(fā)震撼了。
尤其是剛才老農(nóng)的話中,沒有提什么“菜花”,而說的是“莊稼”。
莊稼,這兩個字,讓人心情沉重。
“你們認(rèn)為那是花,我卻認(rèn)為那是糧?!?br>
薛凝月腦中回蕩著周元剛才說的話,那復(fù)雜的表情像是刻在她的心頭。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化作幽幽嘆息。
“趙姑娘,我們已經(jīng)把東西全收拾好了,就先走了??!”
酒樓的伙計(jì)走上前來,笑意吟吟,今天的飯菜全都在這家酒樓訂購的。
剩了一大半沒吃呢。
趙蒹葭突然道:“剩飯剩菜,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伙計(jì)愣了愣,隨即壓著聲音道:“拿回去之后分類,再低價賣給一些小館子,他們有銷路呢。”
趙蒹葭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讓她無法呼吸。
“周元!”
她突然大喊了一聲,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周元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遼闊的天地中,他孤獨(dú)的身影是那么渺小。
但莫名的,總有那么一瞬間,趙蒹葭覺得他的背影很是高大。
趙蒹葭懂了。
她懂周元為什么要吃那么多了。
她懂周元為什么發(fā)火了。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句詩的力量,在此刻達(dá)到了極致,在眾人的心中產(chǎn)生了驚天動地的力量。
趙蒹葭吞了吞口水,微微喘著氣。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周元遠(yuǎn)遠(yuǎn)不是傳言中那般的人,也不是平時相處那般沒心沒肺的閑人。
今天的一切都證明了,他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才華,更有著常人未曾觸及的思想。
那是…他的大道。
或許之后,自己應(yīng)該和他談?wù)劇?br>
趙蒹葭的心依舊被震撼著,依舊莫名憂傷著。
然后,她突然看到一個身影跑了出去,提著裙子,滿臉堅(jiān)定,不斷朝前。
那是…
“凝月!你做什么!”
洛阮芷喊了起來,其他人也紛紛喊了起來。
薛凝月沒有回頭,甚至沒有說話,她只是在往前跑,用盡了力量。
她摔倒了,衣裙染上了泥土,臉也被磨破了皮,火辣火辣的疼。
眾人為她擔(dān)心,連忙喊了起來。
她爬了起來,沒有整理衣服,更沒有回頭。
她終于沖到了周元的身旁,滿臉的泥土和汗水,喘著粗氣,但眼睛在發(fā)亮。
“周大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她快步跟著周元,急促道:“我們都不是傻子,或許很多人都懂了,只是或許沒有幾個人會在意這些,他們都有花不完的錢財(cái),根本不用考慮吃穿?!?br>
她的聲音很平靜,待其他人走后,她才伸出繡花鞋,將地上一滴不起眼的鮮血抹去,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直到此刻,床上兩人才猛喘粗氣,已是滿頭大汗。
周元直接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上的鮮血,才道:“再不包扎止血,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他看向已經(jīng)滿眼淚水的葉青櫻,道:“得罪了,青櫻姑娘?!?br>他將渾身顫抖的葉青櫻扶了起來,果然,她的左胸之上,一道傷口猙獰無比,鮮血依舊不停。
“周元,你救了我,但我不會放過你的?!?br>她的聲音無比虛弱,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周元才不管那么多,將她傷口周圍的鮮血擦干凈,然后撕碎衣服,一圈一圈給她緊緊包扎了起來。
由于位置比較敏感,自然少不了親密接觸,以至于這個年輕的姑娘一直在流淚。
這一晚,賊沒抓成,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而周元的體驗(yàn)感也不好,花魁沒睡,反而占了個女捕頭的便宜。
終于包扎好了傷口,周元卻還是不放心。
他低聲道:“明天一早,你脫身之后,要立刻拆開布片,給傷口上藥消毒,再行包扎?!?br>“剛才彩霓姑娘必定是發(fā)現(xiàn)你了,天亮之后,她應(yīng)該不會再堵你?!?br>周元不是沒有見識的愣頭青,床上躺著個女人,床頭卻只有一雙鞋,傻子都知道情況不對,更何況是彩霓。
終究還是美男計(jì)起了作用啊,否則女捕頭今晚怕是危險了。
葉青櫻也顯然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她只是虛弱地嘲諷了一句:“呵!她對你可真好!”
翌日一早,周元就帶著虛弱的葉青櫻,悄然離開了百花館。
不出意料,彩霓并未從中阻攔,就像昨夜的一切并未發(fā)生一般。
只是葉青櫻的表情非常憔悴,分別之時,她深深看了周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萬千的情緒。
但周元可以肯定,這些情緒之中的善意并不太多。
“現(xiàn)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花魁?她的劍法足以問鼎江湖!”
葉青櫻一邊說著話,一邊冷笑。
周元擺手道:“青櫻啊,你或許還不明白,我只是一個贅婿,我不在意百花館的背景,也不在意彩霓姑娘的身份,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br>“能把你救出來,僥幸成分很大,甚至我也擔(dān)了不少風(fēng)險?!?br>葉青櫻道:“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會還?!?br>她再不停留,一頭扎進(jìn)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了。
周元摸了摸頭,有些無奈地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