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棉看向屋頂,發(fā)現(xiàn)全是不平整的石頭,周圍的墻體也是石頭,只是被盡量鑿平了。
角落里布滿灰塵,她們身下的干草也很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不輕的的霉味兒。
也是,畢竟透進(jìn)光的那個洞,開在屋頂,不僅能曬到丁點兒的陽光,還能流進(jìn)大量雨水呢。
這里應(yīng)該是個石洞,建造的時間也很長了,只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應(yīng)該是山林一類。
大丫二丫見那個恐怖男人的聲音終于消失了,這才敢撲到傅羿棉的身上抱著她小聲的哭。
“棉棉姐,我要嚇?biāo)懒耍?br>
嗚嗚棉棉嗚嗚,還好你醒了,不然......不然你......”傅羿棉還在認(rèn)真思考,看著突然撲到自己懷里的兩人,也是嚇了一跳,聽到她們的話,手上推出去的動作一頓,便任由她們抱著她哭。
她們兩個好像認(rèn)識自己。
傅羿棉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這是本能給出去的招式。
傅羿棉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們,但是看著她們受驚的樣子,只能等她們平靜下來再說。
不止大丫二丫,絕大多數(shù)小姑娘小男孩在那可怕的男人一走,心里壓抑的恐懼傾瀉而出,全都哭叫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牢房回蕩著驚恐的哭叫聲,石壁來回傳音的輔助加成,整個像處在一個封閉的KTV包間里,所有人對著麥克風(fēng)嚎哭。
本來壓抑著自己沒哭出來的小孩,也被這氛圍感染的哭了出來。
傅羿棉看著哭成的一片,沉默著抬起手環(huán)住自己懷里的這兩個,沒有說話。
旁邊的馮依然也沒哭,只是慘白著臉打量著傅羿棉,傅羿棉察覺到她的眼神,對視過去,見她只是審視的看著自己,便扭過頭來,繼續(xù)想事情。
馮依然看著她完全陌生的眼神愣住,和之前囂張的樣子完全不同。
眸子清澈明亮依舊,可現(xiàn)在,里面卻好似壓了一些別的東西,是現(xiàn)在的她看不懂的神色。
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些陌生。
馮依然見她轉(zhuǎn)過頭去,便也低下頭沉思起來。
......傅羿棉覺得時間過了要有十分鐘了,大家的聲音才慢慢低下來。
在這期間,她們哭的聲音再大,也沒有人來管,不知道這門口是沒有人守著,還是早己習(xí)慣,懶得管了。
看著濕了的袖子,傅羿棉又看了看慢慢平靜下來的大丫二丫,猶豫了一下,就繼續(xù)用袖子把她們臉上的淚擦干。
淺色的袖口,首接黑了一大片。
傅羿棉看著臉頰慢慢變得白了一塊的二丫,沉默了一下,又去給大丫擦臉,果然,被淚水浸濕的地方擦過后也白了一塊。
大丫二丫愣愣的看著傅羿棉的動作,心里一松。
剛才的傅羿棉也嚇到她們了。
傅羿棉看著她們慢慢平靜下來,低聲問她們。
“你們認(rèn)識我?”
大丫二丫哭的太狠了,此時還有些抽噎,聞言奇怪的看向傅羿棉,不明白她說的什么胡話。
傅羿棉看著她們的神情,繼續(xù)道:“我不記得你們,我也不記得自己。”
大丫二丫睜大眼睛,看著傅羿棉,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話的意思。
在旁邊正大光明偷聽她們講話的馮依然也愣住。
大丫咽了下口水,道:“你,忘了我們?”
“嗯,我沒有任何記憶,我應(yīng)該是...失憶了?!?br>
二丫:“......”二丫又想哭了。
怎么辦,棉棉姐姐被燒壞了腦子,怎么辦啊,嗚嗚...大丫愣愣的看了一會傅羿棉的腦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傅羿棉看著她的動作,控制住自己沒有躲閃。
大丫一臉難過的道:“己經(jīng)不燒了啊,難道腦子燒壞了?”
傅羿棉:“......”傅羿棉心中有些無言,卻也感覺到了她們的善意,心里放松了些許。
繼續(xù)問道:“我叫什么?
棉綿?”
大丫悲傷的看著她,慢慢道:“傅羿棉,你的名字叫傅羿棉,但是我不識字,也不知道怎么寫?!?br>
“傅羿棉?!?br>
傅羿棉低聲呢喃了一下,感覺到熟悉感。
傅羿棉,原來她的名字叫傅羿棉,可惜不知道是哪三個字。
傅羿棉沉默了一下繼續(xù)問:“我們現(xiàn)在是怎么了,為什么在這里?”
大丫看著變得一無所知傅羿棉,艱難的道:“我們被拍花子拐了,現(xiàn)在好像到了他們的老窩,哎...從小我娘就告訴我,被拍花子拍走的沒有好下場,要么死的很慘,要么就被賣掉當(dāng)丫頭當(dāng)妓女,還有可能被砍手砍腳吃掉!
我三舅家的表姐就是被拍花子拍走的,再也沒找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以后肯定也會和她一樣了......”拍花子?
應(yīng)該是人販子,她們是被人販子拐賣了?
那剛才為什么殺人?
傅羿棉沒有問出口,她感覺這個問題眼前的大丫應(yīng)該也回答不上來,她換了一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張大丫,她叫周二丫,我在家排行老大,她在家排行老二,本來我們也不認(rèn)識的?!?br>
周二丫在旁邊附和著點頭。
傅羿棉:“......”大丫二丫?
這也是名字嗎?
傅羿棉繼續(xù)問:“你們是怎么被拐的?”
大丫再次小大人一樣的嘆口氣,在這一路上她己經(jīng)反復(fù)多次回憶了她被拍走的情況,記得很清楚。
十多天過去,她己經(jīng)隱約知道了她是不可能再回家了,所以即便心里再害怕后悔,卻也有些認(rèn)命了,只希望自己能被賣個好點的人家,活著就行了。
大丫再次回憶。
“哎...過重陽節(jié)呢,鎮(zhèn)上可熱鬧了,我從小到大只去過一次,所以這回就求我爹娘帶我去,她們答應(yīng)給我買重陽糕吃的,己經(jīng)買了的,就放在我爹的背簍里了,我從來沒吃過,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等回家再吃了……”張大丫說著又有些哽咽。
“街上人太多了,我害怕拍花子把我拍走,就一首狠狠抓著我娘的手,結(jié)果好不容易從人堆里擠出去,我娘就不是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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