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莫居站在御案前,深深的向炎皇行了一禮,隨即說道:
“安平縣考生宗莫居,愿意前往方元縣為縣令!”
“你可想好了?那地方可不太平,再說本太子與他們打賭,可沒有對你考驗(yàn)這一條!”
姜銘皺眉,好不容易發(fā)展個手下,可不能讓他白白去送死。
卻只見宗莫居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太子殿下抬愛,這本就考生之心愿,何來考驗(yàn)之說?”
“學(xué)生自幼便有一個愿望,愿我西北苦寒之地大興,愿我西北之民不受胡國之?dāng)_,愿我西北之商賈,能如同這中原之地一般繁華昌盛!”
“如今能得陛下與殿下的賞識,欽點(diǎn)學(xué)生我為金科狀元,我又怎能安于進(jìn)入內(nèi)閣,做哪些清閑職務(wù),學(xué)生更愿去哪方元縣做縣令,大興西北之地,也不負(fù)皇恩浩蕩!”
聽完宗莫居的話,這大殿之上的人都沉默,沒想到這個長相普通的布衣青年,能說出如此慷慨激昂之話。
“好!這才是我炎國的英才!”
就連原本也有些質(zhì)疑宗莫居是否有能力入閣的炎皇,也都忍不住叫了聲好!
蘇哲原本還想再使些手段讓宗莫居就范,沒想到宗莫居居然主動要去方元縣送死,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嘴上卻說道:
“好!若你真能在方元縣做出什么成績,振興我朝西北之地,老夫就是卸下這首輔的位置,讓給你又如何!”
姜銘看出這蘇哲沒憋什么好屁,原本只是半年的考核,被蘇哲這么一說,反倒是把事情說大了!
接著,蘇哲再次開口,將矛頭指向了太子!
蘇哲走到御案前說道:“宗狀元既然要前往那西北之地,那不如太子殿下送他一首踐行詩吧!”
“是啊,今日此人能為大哥的詩與我作對,定是欣賞于二哥的才華,現(xiàn)在大哥贈他一首送行詩,也算是留下一段佳話!”
三皇子開口附和蘇哲,蘇哲一開口,他便知道蘇哲的意思,剛剛他與蘇哲小聲交談,都不認(rèn)為行路難是姜銘所作!
所以他決定在此刻,臨時發(fā)難!
姜哲自然看出他們的意圖,又豈能讓他們?nèi)缭福?br>
不就是作詩嘛?
看來一首行路難還是沒有吧他們打服,那就再來一首!
“二哥莫不是做不出來?要我說那行路難,也不一定就是二哥你......?!?br>
三皇子所指很清楚,他想告訴炎皇,那首行路難是姜銘抄的!
炎皇聽了三皇子的話,也有些觸動,畢竟以姜銘往日的水平,確實(shí)做不出來行路難那等傳世之作!
“千里黃 云白日曛,北風(fēng)吹雁雪紛紛!”
眾人思索間,姜銘卻緩緩開口!
兩句只見,就把西北之地風(fēng)光勾勒!
三皇子又不合時宜的跳了出來:“二哥這詩有些不對勁啊,既然已經(jīng)大雪紛紛,又何來的大雁?下雪之時,大雁早已南飛了吧?”
“三王爺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太子殿下在形容在下嘛?”
宗莫居開口反駁,絲毫不在乎他所懟之人,是權(quán)勢滔天的三皇子。
姜銘始終所指,不正是形容他宗莫居如今的境遇嘛?
北風(fēng)蕭蕭,大雁卻逆北風(fēng)而行,不正是在眾人眼中要去西北之地送死的他嘛?
三皇子又看向蘇哲,見蘇哲對他使眼色,自知是說錯了話,也就悻悻的閉嘴。
見他們安靜了下來,姜銘繼續(xù)說道: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此詩名曰:別宗莫居!”
原本姜銘想背誦全文,可發(fā)現(xiàn)另外兩句詩,并不適用于今時今地,所幸半首足矣。
“好詩!”
一位年過七十的老翰林舉起了他拿蒼老的雙手,卻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桌子,所幸狠狠地拍向了自己的大腿!
“此詩詞轉(zhuǎn)折之妙,堪稱神來之筆!前兩句還寫陰云密布,大雁逆雪而行,老臣本以為太子會為宗狀元的境遇抱怨或悲傷,最多也就是聊以安慰,可誰知,最后兩句,直接如長虹貫日,氣吐萬里,當(dāng)真是神來之筆!”
“好一個,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當(dāng)真是豪邁暢快!學(xué)生宗莫居謝太子贈詩,此詩必當(dāng)傳世,我也能借此詩名,流傳青史!”
宗莫居再次向姜銘行了一禮,眼中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只有一首行路難,還可能是湊巧所作,可今日姜銘所作詩詞兩首,皆可傳世!
姜銘看向蘇哲笑著問道:“蘇首輔,你認(rèn)我這首詩,作的如何?能否入了您的法眼,要不你也作上一首詩,為你的接班人踐行?”
“今日太子殿下玉珠在前,老臣就不獻(xiàn)丑,等他日宗狀元?dú)w來之日,老夫再贈他一首詩也不遲!”
蘇哲這次是徹底服了,至少以后不會在詩詞方面與姜銘找不痛快了!
畢竟無論是《行路難》還是《別宗莫居》都是他究其一生,也無法做出來的詩句!
見蘇哲如此,姜銘原本還想再諷刺幾句,敲打敲打這老小子,可這時炎皇卻開了口。
“好了,朕已經(jīng)把其他考生的名次排好了,眾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炎皇當(dāng)真是怕姜銘與蘇哲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來,急忙讓傳令太監(jiān)擬了封宗莫居為狀元與封他為方元縣令的兩道旨,又把今年殿試的名次放了榜,隨后便宣布退朝!
在眾人的注目下,炎皇亦如昨日那般,一首抱著靠墊,一手抓著肉串的離開。
見炎皇走了,眾人也不多做停留,宗莫居卻被姜銘叫住。
姜銘打算把宗莫居帶到他的府上,傳給宗莫居一些錦娘妙計!
在姜銘這個常年混跡邊境,在槍林彈雨中生存的特種大隊長的眼里,炎國邊境那點(diǎn)匪患根本不是事兒。
宗莫居本就有意結(jié)交姜銘,見姜銘主動邀請,他也樂得接受。
二人回到東宮,還沒進(jìn)院,就見老管家胡來福跑了出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憐月那小丫頭,被五王爺?shù)娜俗プ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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