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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宣布單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門》新書正在積極地更新中,作者為“鳥松米”,主要人物有周豫林斯理,本文精彩內容主要講述了:“寶,你老公回國了?”她剛剛完成一臺視網(wǎng)膜復位手術,從手術室出來,消完毒,打開手機時剛好閨蜜把電話打過來。“我說今天約你出來吃飯也不回我,你老公回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薄拔也恢浪貋??!笔堑?,不知道。結婚三年來一向如此。她以為他愛她,殊不知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他應該是回來和她離婚的吧。為了體面一點,她主動留下離婚協(xié)議,推著行李箱走了。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誰知……他:“為什么離婚!我不同意!”她:“好聚好散。”為什么,為什么她就不能再愛他一次?...
主角:周豫林斯理 更新:2024-07-21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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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周豫林斯理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宣布單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門完整閱讀》,由網(wǎng)絡作家“鳥松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宣布單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門》新書正在積極地更新中,作者為“鳥松米”,主要人物有周豫林斯理,本文精彩內容主要講述了:“寶,你老公回國了?”她剛剛完成一臺視網(wǎng)膜復位手術,從手術室出來,消完毒,打開手機時剛好閨蜜把電話打過來?!拔艺f今天約你出來吃飯也不回我,你老公回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薄拔也恢浪貋??!笔堑模恢?。結婚三年來一向如此。她以為他愛她,殊不知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他應該是回來和她離婚的吧。為了體面一點,她主動留下離婚協(xié)議,推著行李箱走了。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誰知……他:“為什么離婚!我不同意!”她:“好聚好散。”為什么,為什么她就不能再愛他一次?...
老劉支支吾吾的不敢答。
夫妻倆不和睦,他們下面這些人最難做了,摸不準該不該跟她匯報周豫的行蹤。
老板肯定不能得罪,但老板娘也不是好惹的,現(xiàn)在倆人鬧矛盾,說不定哪天床頭吵架床尾又和了,回頭還要找他們麻煩。
思來想去半天,折中回了句:“二公子這幾天都在忙公司的事?!?br>
挺會避重就輕。
林斯理怎么會聽不出來:“那他是住在公司?”
“這……”老劉汗都快下來了,“那倒沒、沒有?!?br>
“不難為你了?!绷炙估淼皖^繼續(xù)喝湯,“你走吧?!?br>
老劉一刻都不耽擱趕緊走了。
林斯理中午又給周豫打了一通電話,依然是助理接的。
“太太,您找周總嗎?”
林斯理問:“可以讓周豫接電話嗎?”
“周總在忙?!敝項羁悼涂蜌鈿獾?,“您也知道周總剛回國,博宇這邊有許多事務要處理,最近都很忙。您要是有什么要緊事,我可以幫您轉達?!?br>
離婚這種事得跟周豫親自談,助理能轉達什么。
林斯理也快喪失耐心,沒好氣道:“那你轉告他,這么日理萬機,小心猝死?!?br>
“……”
“死之前先給我回個電話?!?br>
“……”
掛斷電話,楊康看看辦公桌后面正在文件右下方簽字的男人,不知道該不該原話轉達。
周豫這幾天的確很忙,博宇投行之后的重心將會放在國內,總部從華爾街搬回霖城,光是各種資料和手續(xù)就要整理好幾天。
處理完高高一摞文件,周豫合上筆帽,靠到椅子上,喝了口咖啡,才問:“她說什么?”
楊康簡單加工了一下:“太太讓您注意身體,別太勞累?!?br>
周豫眉梢輕輕挑起,接著往窗外掃了一眼。
博宇的新辦公室就在周氏集團總部大樓隔壁,一幢幢銀灰色摩天大樓比肩而立,構建成恢弘磅礴的現(xiàn)代化中心商務區(qū),玻璃幕墻反射著正午耀眼的陽光。
周豫嗓子里哼笑一聲,椅子轉了九十度,對著落地窗,慢悠悠啜了口咖啡。
“今天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br>
林斯理不知道楊康究竟有沒有幫她轉達,總之結果并未有任何改變,周豫依舊像死了一樣,電話是不回的,家也是不回的。
這邊一個當事人不露面,另一邊,凌羨打電話過來催進度。
“你跟阿豫談的怎么樣了?”
下午還要看復診的患者,林斯理來不及吃飯,用面包隨便墊了一下:“他最近忙,還沒談好。”
她都能想象出來凌羨皺起眉的神情:“斯理,你是在故意拖延嗎?”
“我沒有?!绷炙估碚f。
凌羨厲聲道:“你再拖下去也是互相折磨,折磨阿豫也折磨我們。你就這么恨我們?”
“我沒有。”林斯理有點無力。
“我們周家這么多年虧待過你嗎?你也是在我跟前看著長大的,別到最后逼我做一個惡人,到時候難看的是你自己?!?br>
“已經(jīng)委屈了阿豫三年了,你知道我這個當媽的眼睜睜看著兒子常年待在美國,因為你連家都不回,我心里什么滋味嗎?”
林斯理從來不知道周豫為什么突然決定要去美國。
他們說他去追江楠,怪她留不住自己丈夫的心。
他們說因為周豫不想看到她,怪她太令人厭煩。
反正都怪她。
這么多年壓在凌羨心里的不滿全都在此刻發(fā)泄了出來:“當初要不是他奶奶胡攪蠻纏,我打死也不會讓你們兩個結這個婚,阿豫他配得上更好的妻子!”
心臟像被人剜了一刀又一刀,林斯理感覺不到疼,只是覺得血淋淋的。
她攥緊手指:“這個婚也不是我想結的。你別忘了,是你們周家有求于我。”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凌羨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仍高高在上:
“我知道,這件事也算是你幫了我們周家的忙,我們不會虧待你,該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br>
“等你和阿豫離了婚,這件事就了結了,以后你和我們周家兩不相欠?!?br>
好一個兩不相欠。
掛斷電話,林斯理頹喪地靠在椅子上。
深秋了,水杉林的葉子已經(jīng)快要落完,剩下零零散散干枯的幾片,掛在光禿禿的樹干上。
新來的規(guī)培生敲了敲門:“林醫(yī)生,還有兩分鐘就一點了,您準備好了嗎?”
林斯理長吸一口氣,坐直身體:“好了?!?br>
……
“那個老巫婆這么說的?兩不相欠她個頭?。 ?br>
下班前林斯理接到虞純芝的電話,虞純芝聽出她情緒有點低,追問出中午那通電話,差點氣炸。
“他們周家欠你的多了去了好嗎!姓周的有什么好委屈的,那么委屈有本事當初別碰你?。∧棠痰哪阕屗麊枂査牡笪晃?!”
林斯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回頭看了看,幸好這會開水間沒人。
她接好水往回走:“虞小姐,講話注意一點,我在醫(yī)院?!?br>
“醫(yī)院怎么了,大家都是黃種人,這是寫在我們基因里的東西!”
虞純芝還沒罵夠:“你都沒委屈,他還委屈上了,你們結婚之后他還不是該瀟灑瀟灑,跟那個什么狗屁江楠搞得人盡皆知,害得你到處被人瞧不起,一個保姆都敢騎到你頭上拉屎了!”
“你三年大好青春倒是都搭進去了,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和一段被玩弄的感情!”
不愧是好閨蜜,戳心窩子戳得比誰都準。
林斯理:“……先絕交五百年你應該不不介意吧?”
“別別別?!庇菁冎ヒ粫r義憤填膺罵上頭了,趕緊挽回,“我下班了,你等我去接你,請你吃大餐!”
“你的大餐得用‘喝’的吧?!?br>
虞純芝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br>
她酒量一般還沒事就愛喝兩杯,美其名曰工作壓力大,酒精令人快樂,每次說請林斯理吃大餐,最后都是直奔酒吧。
林斯理剛走出醫(yī)院,虞純芝叫的車已經(jīng)停在路邊,從車窗探出頭沖她招手。
林斯理坐上車,習慣性從包里拿出免洗洗手液,虞純芝訓練有素地伸出一雙爪子來消毒。
“新開的那間酒吧今天搞活動,情侶五折!”
打折兩個字就是她的命門,五折更是迷魂藥,看見就走不動道。
林斯理說:“我們倆又不是情侶?!?br>
“你說你怎么那么老實?!庇菁冎ヒ话褤ё∷?,“我們說我們是,他們怎么知道是不是?現(xiàn)在人多open啊,實在不行咱倆到那就打個啵!”
林斯理:“婉拒了哈?!?br>
“拒絕無效。你已婚,我可是黃瓜大閨女呢,算起來還是我更吃虧好不好?!?br>
酒吧門檻比林斯理以為的容易多了,就是虞純芝腦子指定缺根筋,摟著她腰沖人保安一抬下巴:“看得出來吧,我是T?!?br>
林斯理:“……”
虞純芝有心哄她開心,給她點了一大堆吃的,酒都點的自己平時不舍得喝的那些貴的。
這間酒吧很高檔,環(huán)境不錯,小吃味道也挺好,就是今天人格外多,轟天的音樂震著,又躁又吵。
虞純芝像蜘蛛精一樣天天掛在網(wǎng)上,八卦掌握的比誰都快:“你老公不會真的是回來爭家產(chǎn)的吧?”
小說《宣布單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門》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果然豪門精彩故事多啊,”譚星辰感慨,“比起來我爹只是出個軌,簡直弱爆了。”
?
虞佳笑:“姐妹,你腦子沒事吧。”
“改天給你講?!弊T星辰一擺手,又問林語熙:“所以你就答應了?”
林語熙牽了牽唇角,理論上該是一個苦笑,可她笑得淺淡,有種命運面前云淡風輕的清冷感。
跟譚星辰這樣的大小姐不同,林語熙很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一路坎坷著長大,所求的不過一個平安順遂。
如果有得選擇,她并不愿意卷進這趟渾水里。
當時她想拒絕,凌雅瓊本就被婆婆氣得心煩意亂,說話語氣很重:“語熙,我們撫養(yǎng)你長大,資助你讀書,現(xiàn)在周家需要你,你沒資格拒絕?!?br>
從小驕縱慣了的譚星辰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
“那有什么,做人就得自私點,管他什么狗屁恩情,想報就報,不想報就去他二舅姥姥的!”
“我說你這人就是太實誠,讓你報恩你還真報,換我,我爸媽要是因為別人死了,還報恩,不訛他們一個億都算我沒用!”
這話多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想訛周家?有本事訛到錢,也得有命花才行。
林語熙這會只覺得累,那是一種精神上的疲累,她隨口敷衍:“好,下次一定?!?br>
哪還有下次。
虞佳笑看出她情緒不高,也不再跟譚星辰廢話,拉著林語熙去吃飯。
飯桌上,聽林語熙說已經(jīng)跟周晏京提了離婚,虞佳笑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寶,你終于想通了!你都不知道我盼這一天判了多久!”
林語熙笑了笑:“怎么全世界都盼著我們離婚?”
“除了我還有誰?”
“我婆婆,史唐他們,媒體……”林語熙頓了下?!斑€有他自己?!?br>
周晏京應該很早之前就想要離婚了。
雖然虞佳笑也盼著她離婚,但聽見這話心里憋屈得很,她想林語熙離婚是因為,這幾年林語熙過的是什么日子,別人不知道,她看在眼里。
別人不心疼,她心疼。
“周晏京不就是長得帥點,錢多了點嗎,還有什么好的!”虞佳笑一揮手,“還是離了好,姐妹帶你去泡清純男大!”
“知道這個世界上比鉆石還硬的東西是什么嗎?”
林語熙有點心不在焉,所以沒有預感到她的車速而及時制止,只聽虞佳笑的大嗓門蓋過餐廳悠揚的小提琴,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是十八歲男高的雞!”
“……”
小提琴的尾音變了調,端著托盤的服務員張大嘴巴,隔壁穿著白裙子一整晚都清純溫柔的女孩,一口水噴到了對面相親對象的臉上。
林語熙沐浴著四面八方投射來的目光,實在是顧不上emo了。
她用手撐住額頭,擋住那些視線,無語道:“我謝謝你的安慰,現(xiàn)在一點都不傷心了?!?br>
因為社死更迫切。
虞佳笑才不在意那些眼光,一個個瞪回去,還洋洋得意:“你就說好使不好使吧。”
吃完飯已經(jīng)很晚了,林語熙跟虞佳笑不順路,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打車回松云灣的別墅。
夜色漸深,轎車穿行在璀璨的車流霓虹之中,一段時間后,窗外的城市夜景逐漸被幽靜的風景取代。
林語熙往窗外看了眼,夜幕上只有寥寥幾顆星星,遠處,隱隱約約矗立著北郊山脈的輪廓。
林語熙的目光在那停留了很久。
其實一開始她也沒料到,自己會愛上周晏京。
雖然從小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林語熙并不喜歡周晏京。
譚太太滿臉歉意地對林語熙說:“林醫(yī)生,真是對不住,都是星辰給你添麻煩了?!?br>
“跟她關系不大?!绷终Z熙說,“我還要上班,先走了?!?br>
她離開之后,譚太太回過頭瞪譚星辰一眼:“讓你再胡說八道!闖禍了吧?”
譚星辰不服氣:“他們倆本來就有問題,又不怪我?!?br>
“有什么問題也是人家夫妻倆的事,輪得著你多嘴?!弊T太太教訓道,“多虧了林醫(yī)生,你才能保住你的眼睛,你以后給我客氣一點,不許再提她是周家養(yǎng)女的事!”
“為什么啊,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
“你們小孩子根本不了解內情?!?br>
“什么內情啊?”
譚太太本來不想多說,架不住譚星辰好奇心上來,纏著她問個不休,譚太太也想讓她對林語熙客氣一點,思忖片刻,還是說了。
“林醫(yī)生她爸爸以前是亨泰銀行的高管,他們一家當年被人綁架,跟亨泰銀行的內斗有關系。她父母都因此被害,她僥幸才撿回一條命?!?br>
“她爸爸也是個忠義的人,寧死都沒有出賣過周家。要不是因為這,她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落得家破人亡,流落福利院好幾年?!?br>
譚星辰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原委,外面人都說林語熙命好,她也以為是林語熙是走了狗屎運,才能被周家收養(yǎng)。
這樣看來,亨泰銀行的穩(wěn)固是用她父母的命換來的,周家應該對林語熙感恩戴德才對。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譚星辰不禁有些羞愧:“你早說啊,害我說那么難聽……”
“還怪我?”譚太太屈指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回頭再看見林醫(yī)生,好好跟人道歉!”
“我才不道歉,丟臉死了?!?br>
“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胡說八道的時候怎么不知道丟人?”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譚星辰捂住耳朵往被子里縮,結果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嗷嗷慘叫。
……
下午林語熙有手術,剛回辦公室,就有護士來找,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林醫(yī)生,23床的病人嚷嚷著眼睛里有刀子,非要找你,你去看看吧?!?br>
“知道了?!绷终Z熙把剛剛結束手術的病人的注意事項交代給小崔,拿上藥去病房。
譚太太不在,譚星辰一個人百無賴聊地躺在床上,一只眼睛骨碌碌地看她。
林語熙的態(tài)度沒有因為上午的矛盾發(fā)生任何變化,像對待其他病人一樣,詢問:“眼睛怎么了?”
“疼死我了?!弊T星辰哼唧,“你是不是偷偷報復我,給我眼睛里面留了把手術刀?”
“你的腦袋容量還沒大到能放下一把手術刀?!绷终Z熙道,“麻藥勁過去,疼是正常的?!?br>
她打開她譚星辰右眼的紗布檢查了一下,沒什么問題。
“抬頭。”
譚星辰乖乖仰起臉。
林語熙低頭,手法熟練又輕柔地給她右眼里點了一滴麻藥。
譚星辰近距離看著她專注的臉,眨巴眨巴完好的那只眼睛:“林醫(yī)生,你還挺好看的?!?br>
“我又不是第一天長這樣?!?br>
林語熙反應平淡,滴完藥就轉身要走。
“噯!”譚星辰急忙喊她。
林語熙回頭:“還有事?”
譚星辰別別扭扭半天,嘴巴里含混不清地冒出一句什么。
林語熙:“你說什么,沒聽清。”
“我說對不起!”
譚星辰喊完就豁出去了,也不再別別扭扭,雖然語氣訕訕,但道歉的態(tài)度還算誠懇。
“今天早上的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爸媽是因為周家才去世的。我說話沒過腦子,你就當我吃屎了吧!”
“……”
“好?!绷终Z熙道,“聽到了。”
譚星辰等了幾秒沒等到下文:“沒啦?你不是應該說一句沒關系,我原諒你了嗎?”
林語熙看著她:“因為有關系,并且不能原諒你?!?br>
誰沒有自尊心呢?
是她愿意父母雙亡?還是她愿意寄人籬下看人眼色?
是她想要被愛的人傷害?還是她天生犯賤,喜歡被人羞辱?
在六七歲之前,林語熙的童年都是很幸福的,爸爸在那個年代已經(jīng)是年薪百萬的銀行高管,媽媽是霖城大學的副教授。
她從小有家庭教師陪練鋼琴,跟著書法大師學書畫,父母帶著周游世界,六歲就掌握中英法德四國語言的日常交流。
雖然比不上周家大富大貴,也是很富足的家庭。
如果父母沒有去世的話,她也會是一個無憂無慮被富養(yǎng)長大的女孩子。
那場綁架案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林語熙其實還有一個小姨,父母死后沒多久,她被小姨一家棄養(yǎng),扔到了福利院。
別看福利院里都是身世坎坷的孤兒,霸凌這種事依然不少。
林語熙小時候長得白白凈凈,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嬌養(yǎng)的孩子,因為被親眼看著父母被殺的心理陰影,她變得很容易受驚,不愿意開口說話,很快就變成小霸王欺負的對象。
欺負她沒有任何后果,因為她不會去找任何人告狀。
即便告狀也是沒用的,小霸王從嬰兒時期就被丟在福利院,是工作人員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大的,情感上總是偏向他。
那里所有的孩子都盼望著能被收養(yǎng),在他們心里,來領養(yǎng)孩子的好心人就像救世主一樣。
但救世主總是罕見。
曾經(jīng)有對夫妻來領養(yǎng)小孩,看照片時選中了白凈可愛的林語熙,夫妻倆溫柔善良,握她手的時候特別溫暖。
那時候林語熙也以為,自己要被拯救了。
但夫妻倆在福利院和小朋友相處了一天之后,更喜歡另一個活潑伶俐會嘴甜撒嬌的女孩,最后領養(yǎng)了對方。
性格內向的小孩總是不被大人喜歡。
林語熙一直在福利院待到12歲。
當時有一個記者跑去采訪她,把她父母犧牲的故事寫成文章發(fā)表,很多人都夸她爸爸忠肝義膽,覺得周家應該補償他,收養(yǎng)他的孤女才對,于是周家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但周家那種權貴人家,家大業(yè)大,這種小輿論根本影響不了分毫。十多年前網(wǎng)絡還不發(fā)達,以周家的權勢,可以輕松將事情壓住,讓你一個字都查不到。
林語熙會被周家收養(yǎng),完全是因為周奶奶的堅持。
周啟禛是個孝子,對母親的要求自然是聽從;而凌雅瓊從一開始就不想收養(yǎng)林語熙,但是因為“太后懿旨”,被迫無奈。
加上林語熙不愛說話,當然也不懂得討好長輩,凌雅瓊覺得她太小家子氣,一直不喜。除了資助她上學,給她飯吃,其他并不關心。
林語熙雖然沒有住在保姆間,但的確是保姆趙姨帶大的,衣服是趙姨負責購買,頭發(fā)長了趙姨給她剪,她對林語熙很好,只是農(nóng)村出身沒什么審美,經(jīng)常把林語熙打扮得土土的。
周晏京小時候喜歡作弄她,嘴巴還毒,取笑她:“你這發(fā)型誰給你弄的,跟個西瓜似的?!?br>
從那之后史唐那幫人就老叫她西瓜帽,所以林語熙打小也并不待見他們,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雙向奔赴”。
說是周家養(yǎng)女,其實根本沒上過周家的戶口本,當然也沒人會把她當真的千金小姐看待。
她和周晏京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卻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
他是天之驕子,有人寵有人愛,有數(shù)不清的人追捧,可以恣意瀟灑,可以任性妄為。
而林語熙窮盡全力,只不過是想好好活著。
像譚星辰這樣的刁蠻大小姐,有財力雄厚的家世做后盾,有無條件寵愛的父母縱容,就算把天捅破了也有人替她補上,當然不會懂林語熙的心情。
“你太小心眼了吧,我都跟你道歉了?!?br>
林語熙沒搭理,轉身走了。
“喂!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譚星辰梗著脖子在后面喊,“你為什么跟周晏京結婚啊?他又不喜歡你,我看你也不像喜歡他。”
林語熙腳步?jīng)]停:“八卦并不能幫助你的傷口恢復,安靜點才能?!?br>
……
一整天,博宇都籠罩在低沉的氣壓當中。
從特助楊康到下面每一個員工都繃緊了脊背,生怕不小心翻個錯,惹到總裁從一大早到公司就不美妙的心情。
畢竟以周晏京那張比鶴頂紅還毒的嘴,三句話就能讓人哭著上天臺。
總裁辦的秘書不小心打印錯了一個數(shù)據(jù),周晏京倒是沒發(fā)飆,只是面無表情地說:
“少了一個零也不是什么大事,從你下個月的工資條里挪過來,你覺得如何?”
秘書哭喪著臉從辦公室出來,向楊康哭訴:“楊助,你有沒有覺得總裁自從回國之后,脾氣就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楊康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梁秘書……”
她沒接收道,還在試圖用自己貧乏的城府揣測:“總裁他是不是生活不幸福?。俊?br>
話音剛落,只覺得后背一陣寒意爬上脊椎,一回頭,周晏京就站在辦公室門口。
面色冷然,堪比千年寒冰。
“我后背上是貼了‘快來說我壞話’的標語嗎,一個個這么喜歡在我背后編排?!?br>
秘書腿一軟:“我不是……我沒有……”
周晏京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卻讓人看不出笑意,只覺得森寒:
“像我這種寡情薄幸的渣男,又不是什么值錢的寶貝,要不你開了我,找一個你滿意的來做這個總裁?”
“……”
我也沒說你是渣男啊。
秘書淚眼汪汪地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楊康。
后者雙手合在身前,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別看我,我救不你了”的表情。
她心如死灰,當時就想省略所有步驟直接上天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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