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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三分癮》,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白音洛周庭柯,也是實力派作者“阿斯巴酸”執(zhí)筆書寫的。簡介如下:做了周庭柯的舔狗六年,也沒換來他回眸一顧。久別重逢,那個女孩笑著告訴我: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他笑著牽起了她的手。那一刻我才知道,所有的真心都是笑話。直到我選擇放下,帶上別人的婚戒時,他才紅著眼說:別走,求你。我的愛意燃盡,他卻引起了火。...
主角:白音洛周庭柯 更新:2024-07-26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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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白音洛周庭柯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精品篇三分癮》,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阿斯巴酸”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三分癮》,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白音洛周庭柯,也是實力派作者“阿斯巴酸”執(zhí)筆書寫的。簡介如下:做了周庭柯的舔狗六年,也沒換來他回眸一顧。久別重逢,那個女孩笑著告訴我: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他笑著牽起了她的手。那一刻我才知道,所有的真心都是笑話。直到我選擇放下,帶上別人的婚戒時,他才紅著眼說:別走,求你。我的愛意燃盡,他卻引起了火。...
提到錢,周庭柯沉著的面孔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裂縫,瞬間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故作輕松道:“怎么,周總舍不得?”
男人抬了抬眼皮,眸中滿是譏諷:“白音洛,你沒聽懂嗎?我說了,不是給,這個機(jī)會……”
“機(jī)會是我的呀,”我早就放棄了道德線,不咸不淡道:“周總想想看,假如吳總執(zhí)意要帶我去酒會,周總能有什么辦法呢?鬧到最后,傳到外人耳中,只會覺得林經(jīng)理事多,會影響小姑娘名聲的?!?br>周庭柯雙眼瞇成了一條縫,不悅道:“白音洛,你威脅我?”
“我哪敢啊,”我態(tài)度謙和,輕輕地抿了口咖啡,說:“如果我沒記錯,畢業(yè)答辯里面有一項是實習(xí)單位的評價吧,這怎么寫,還不是周總一句話的事?”
聞聲,周庭柯渾身上下似裹了一層寒冰,本就氣質(zhì)清冷的男人彼時更是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壓迫感,讓人膽寒。
我其實也是怕的,但我想,兩敗俱傷的局面,周庭柯必然也是不想看見的。
我在賭,賭林杳杳在周庭柯心目中的地位。
良久,我聽到男人開口問:“白經(jīng)理想要多少?”
果然,他還是在意她的。
但明明我賭贏了,心口怎么像是壓了一層黃連,苦澀的很呢。
我平聲道:“又不是初次合作了,周總看著給就是?!?br>自尊沒了,跟偶像見面的機(jī)會也沒了,總得撈點好處安撫一下自己吧。
周庭柯聞言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我的面平噼里啪啦點了幾下屏幕,行為舉止中寫滿了不情不愿。
“微信收款十萬元?!?br>提示音將我的思緒拉回,下一秒,我便看到了周圍人投來的驚疑目光。
別說他們了,我整個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十萬元啊。
這一次周庭柯為了林杳杳,可真是大出血了。
“滿意了嗎?”周庭柯冷嗤一聲,“知道怎么跟林杳杳說吧?”
金錢帶來的愉悅感轉(zhuǎn)瞬即逝,我盯著周庭柯,善解人意道:“當(dāng)……當(dāng)然?!?br>話說出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是顫的。
眼看著周庭柯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默默的打開手機(jī),數(shù)了數(shù)1后面的幾個零后,有種恍如夢境的錯覺。
我應(yīng)該高興的不是嗎?
至少,吳凌不會夾在中間為難,而我,還可以趁著這個機(jī)會添一輛代步車。
我想買車了。
京港的冬天太冷,有輛車接送姑父,他也不用頂著京港的酷寒去擠地鐵了。
吳凌聽說后興高采烈道:“我說什么來著,你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咱們技術(shù)部經(jīng)理了,怎么能連一個代步車都沒呢,等著,明早姐姐帶你去選款?!?br>我欣然應(yīng)允。
但我沒想到的是,吳凌竟直接把我領(lǐng)到了寶馬4S店。
看著導(dǎo)購期待的眼神,我小聲嘀咕:“我只打算買十多萬的款?!?br>吳凌神色不悅:“磕磣我是吧?”
她說完就給導(dǎo)購使了個眼色,說:“把那輛朱砂紅開過來?!?br>我瞥了眼價格,裸車都要三十多萬。
我是被吳凌推搡著進(jìn)的駕駛室。
雖說這顏色有些扎眼,但駕駛體驗還是不錯的。
吳凌神色得意,語重心長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適合你,洛洛,你本屬于熱烈的紅?!?br>我垂眸:“可我錢包不允許?!?br>吳凌開懷大笑:“沒事,少的姐給補(bǔ)上,公司這點福利還是有的?!?br>商量到最后,我實在拗不過吳凌,只能小心翼翼的開著紅色寶馬回公司。
進(jìn)門后吳凌提醒我:“新車需要適應(yīng)期,你這兩天早點下班,去車流量小的地方練一練,對了,可以叫上釋教授?!?br>“???”
吳凌挑了挑眉,說:“你們是同款。”
難怪上車時我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還想說點什么,卻看到了從茶水間里興高采烈走出來的林杳杳。
視線相撞,她立即斂收了面上的得意,小聲的跟我打招呼:“音洛姐回來了?!?br>“嗯?!?br>“我聽庭柯說明晚的聚會你臨時有事沒法參加了?”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的臉上,吳凌更是一秒拉下臉來。
“是,”我語氣很輕,從容道:“所以明晚就麻煩林經(jīng)理跟吳總一起出席了。”
得到肯定回復(fù)的林杳杳頓時翹起了嘴角,用著謙虛的語氣說:“音洛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的?!?br>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明明給機(jī)會是吳凌和周庭柯,她卻過來答謝我。
“呀,音洛姐買新車?yán)??”小雅沒心沒肺的湊過來,盯著我手中的車鑰匙感嘆道:“還是寶馬咧?!?br>我沒在意,可目光掠過林杳杳時,她竟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我手中的車鑰匙,隨即嘴角下沉,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快,轉(zhuǎn)瞬即逝。
我再看過去時,林杳杳已經(jīng)神色如常,并笑著對我說:“以音洛姐的收入,一輛寶馬不算什么的?!?br>口氣不小,挺抬舉我的。
她哪里知道,我之所以能有錢付這個首付款,還是沾了她的光。
這事兒沒能瞞過吳凌。
事后,她把我叫到辦公室,沒好氣道:“區(qū)區(qū)十萬塊,就買走你骨氣了?”
我安慰她:“好歹還落了點錢,說不定哪天周庭柯醒悟了,再給咱們追加點投資款呢。”
吳凌氣不過:“我不管,買車的錢從賬面上扣,周庭柯敢不同意,我就讓林杳杳馬上卷鋪蓋滾蛋!”
吳總的格局,我還是服氣的。
下班后,我給方欣桐去電話,詢問她練車的相關(guān)事宜。
她是我們班第一個拿到駕照的同學(xué),車技一流,憑這個本事在老總面前混的風(fēng)生水起。
“音洛姐你算是問對人了,地點我知道,你等我?!?br>方欣桐說一不二,騎著她那輛川崎400一路飆到了我們公司樓下。
“東哥同款耶,”她盯著我的新寶馬,“音洛姐你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br>我扶額,解釋說:“吳總選的。”
方欣桐曖昧的笑:“行啦,走吧,練車去!”
方欣桐神奇般的把我?guī)У揭蛔{校內(nèi)。
練車時我們閑聊,提及明晚的商業(yè)酒會,方欣桐樂呵呵道:“音洛姐你還穿那件旗袍吧,保證迷倒一片?!?br>我嘆了口氣,說:“明晚的酒會,我沒法參加了?!?br>我沒提林杳杳,只說名額不夠。
“音洛姐你早說啊,宏圖跟南大開設(shè)了校企合作室,東哥那里說不定還有名額?!?br>釋東沒跟我提過這一茬,但,我已經(jīng)麻煩人家很多次了,實在不好意思再去占便宜。
我剛要拒絕,卻聽到方欣桐對著手機(jī)說:“東哥你不稱職啊,音洛姐都沒法參加酒會了,你也不幫忙周旋周旋?!?br>她電話已然撥通。
釋東啞然:“你把手機(jī)給音洛?!?br>方欣桐乖巧的將電話遞給我,須臾間,釋東關(guān)切的嗓音便從聽筒里傳了出來:“音洛,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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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柯是跟曾智一起來的。
事實上那群公子哥吐槽周庭柯的時候,我心里就隱約間有些不安了。
京港的圈子就這么大,他們又同屬投資圈,聚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但偏偏,今天給碰上了。
還是在我吐槽他的時候。
我略感尷尬,可轉(zhuǎn)念一想,拉新投資這件事我跟周庭柯也探討過,于是整個人很快又穩(wěn)住了。
但這種穩(wěn),還是隨著周庭柯端了一杯酒坐在我身側(cè)時有了一絲裂縫。
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他神色淺淺,看不出任何情緒,唯獨身上那股子凜冽的皂香,爭先恐后的往我鼻子里鉆。
我不安的握緊了酒杯,悄悄地給吳凌遞眼神。
周庭柯緩緩啟唇:“還請白經(jīng)理說說,我怎么就不合格了?”
他嗓音低沉,聲線平緩,語氣算是和善的。
只是看我的那雙眸子里,夾雜著些許譏誚。
他身份放在那,話說出口,旁邊的那幾位就沒再吭聲了。
這群二世祖?zhèn)儌€頂個的會瞅眼色。
一瞬的功夫,原本熱鬧的氛圍,突然覆蓋著層層的低氣壓。
視線聚焦在我身上,壓力也給到了我這邊。
我琢磨著周庭柯是應(yīng)該想要我難堪的。
我掐了下手心,坦誠道:“要真說哪里不合格,那大概是,周總太小氣了?!?br>此言一出,周庭柯的眉宇間明顯跳了跳。
而周圍的那一張張臉也明顯克制著笑意,似在等著周庭柯的反應(yīng)。
男人晃了晃紅酒杯,問:“覺得少了?”
我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周庭柯為了個林杳杳大筆一揮投了我們五百萬吧。
這不等于拿了個喇叭宣揚(yáng)周庭柯跟周幽王似的色令智昏嗎?
我干脆將錯就錯,說:“是啊,馮總一出手,那可是一兩個小目標(biāo)?!?br>周庭柯晃著酒杯的手一滯,發(fā)出了一聲輕嗤。
這時吳凌來救場:“洛洛你這話我不能認(rèn)同啊,周總是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的五百萬,雪中送炭,錢少情意重?!?br>馮文灼挑眉:“周總不解釋解釋?”
周庭柯抿了口酒,慢悠悠道:“每個項目都有它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br>我差點氣笑了。
周庭柯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大概就是林杳杳吧?
“如果我沒記錯,周總跟白經(jīng)理都是南大畢業(yè)的?”馮文灼似打開了話匣子,又挑出了一個話題,“在校時沒見過?”
我抿了口酒,說:“不熟?!?br>我話音剛落,卻明顯的感覺到身側(cè)的男人氣壓又低了幾分。
但,當(dāng)眾否定我們的過往,不是他最擅長的話術(shù)嗎?
怎么好像還不高興了?
吳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著解釋道:“對呀,像周總這樣的大人物,但凡我們早一點認(rèn)識,還不得抱緊大腿啊?”
這刀補(bǔ)得,夠意思。
我背后議論投資人的事情也被自然的揭了過去。
之后大伙兒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等我看向窗外時,枯黃的樹葉上已經(jīng)沾滿了雨水。
竟下雨了。
“路滑,大家要是不介意的話,今晚就住這?!?br>彼時已是深夜,馮大財主考慮周全,讓負(fù)責(zé)人給我們每個人都安排了房間。
散場后,我跟吳凌依次回房,沒一會,手機(jī)竟突兀的響了起來。
周庭柯的電話。
估計是來找我算賬了。
經(jīng)歷一個下午的假笑模式跟高強(qiáng)度社交后,我整個人都是疲乏的,索性視而不見。
沒一會,電話掛斷了,可微信上,卻多出了一則信息。
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開門?!?br>我一個激靈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果然從貓眼里瞧見了周庭柯那張清雋的臉。
想著自己身在馮文灼的地盤,又人多眼雜,我很不情愿的開了條門縫。
男人聽到動靜后抬眸,視線相撞時,他自然的把腳卡在了門縫里。
好像料定了我會馬上關(guān)門一樣。
“有事?”我別扭的開口。
莫名的,竟生出一種類似于偷、情似的不安來。
這叫個什么事。
周庭柯盯著我,眼底一片冷凝,問:“白音洛,我們不熟?”
我不想跟周庭柯爭辯。
于情,我們今晚都是馮文灼的客人,總不能在主人家鬧出不快。
于理,他是我們的投資人,新的投資款沒有著落之前,得罪他很不明智。
我和聲道:“太晚了,有什么事我們明早再聊?”
周庭柯冷嗤一聲,半個身子已鉆進(jìn)了室內(nèi)。
我抵著門沒給他進(jìn)。
就在這時,我的耳旁忽然傳來了吳凌的聲音:“洛洛,她住哪間來著?”
我心底一慌,手上也沒了力道,因此給了周庭柯可趁之機(jī)。
他到底還是鉆了進(jìn)來。
我有些氣餒,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問:“周總,你覺得這合適嗎?”
周庭柯沒說話,只是擰著眉煩躁的扯領(lǐng)帶。
倒是少見。
門外,吳凌的聲音越來越近:“洛洛,你睡了沒呀?”
我捏了捏眉心,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來,用眼神示意周庭柯躲在門后。
手指剛落在門把手上時,男人也伸出了手,準(zhǔn)確無誤的覆蓋在我的手背上。
他袖口挽起,露出了結(jié)實的手臂,掌心反常的滾燙。
“洛洛?!钡统恋纳ひ魤涸谖业亩?,“我們,不熟嗎?”
瘋了。
周庭柯是真不怕鬧出動靜是吧?
我懊惱的迎上他的視線,沒吭聲。
沉默時,只覺得腰間一緊,我整個人竟被周庭柯帶到了懷里。
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男人那緊實的手臂橫亙在我的腰上。
緊繃著。
我掙了掙,但腳步卻是飄的,站不穩(wěn)。
周庭柯俯下身來,視線與我對視,像著了魔一般詰問道:“我們不熟嗎?”
鼻尖是男人溫?zé)岬臍庀?,伴隨著濃重的酒精味,噴灑在我的臉上。
我別過臉去,只覺得面上猝然一熱,周庭柯已經(jīng)捧住了我的臉。
“回答我?!?br>“不熟,”我怒上心頭,咬牙道:“周庭柯,我們……”
男人的吻已經(jīng)落了下來,堵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臺詞。
我伸手去制止,但雙手卻被他鉗住,舉上頭頂。
熱吻洶涌而來,男人的臉亦真亦幻,霸道的讓人難以招架。
夢里,周庭柯輕咬著我的紋身,像很久之前那樣,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洛洛。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聒噪的手機(jī)鈴聲將我從夢境中抽離。
我睜開眼,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但清醒后,我又陷入了一片手足無措之中。
痕跡,很明顯。
電話那頭,吳凌興奮的解釋:“洛洛,好消息,周庭柯決定再給我們追加五百萬!”
追加,五百萬。
我一頭懵。
想著夢境中那旖旎的景象,我笑不出來。
拖著酸軟的雙腿進(jìn)了浴室,氤氳的霧氣里,我清楚的看到了胸前的那片青紫。
依舊是紋身的位置。
褪色的文字上,隱約可以看到一行英文。
“Iwillalwaysloveyou,Hanzhi。”
因為時間有點兒久了,love的字眼已經(jīng)面無全非,像是歲月猝然亮出的爪牙,嘲諷著我的愚鈍。
所以周庭柯,這是你的補(bǔ)償嗎?
我跟吳凌都遲到了。
雖說馮文灼那邊興趣不大,但好歹,又有進(jìn)賬了。
還解決了吳凌一直頭痛的宣發(fā)費用問題。
她興奮的計劃著團(tuán)建,準(zhǔn)備到時候把這個好消息公布給大家。
但林杳杳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風(fēng)聲,午休時,突然站到我面前,問:“音洛姐,聽說我們又拿到了一筆投資款,是真的嗎?”
她沒提周庭柯。
估計周庭柯追加款項的事還沒告知她。
“吳總到時會公布?!蔽也幌霌胶瓦M(jìn)他們之間,說:“你等等吧。”
林杳杳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這樣啊。”
我怕她多想,又加了一句:“就這幾天。”
林杳杳沒再追問了。
就在我以為話題即將結(jié)束時,她圓挺挺的大眼睛莫名的落在我的脖子上,神色明顯一滯。
我疑惑道:“怎么了?”
“沒,”林杳杳結(jié)結(jié)巴巴道:“音洛姐……你……你先忙?!?br>手足無措的樣子。
挺反常的。
直到一小時后,我去吳凌辦公室討論工作,才明白其中緣由。
吳凌告訴我,我脖子靠后的位置,有一個深紅色的印記。
像是吻痕。
我心口一驚,懊惱的扶住額。
我估計林杳杳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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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柯的突然到訪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彼時熬夜加班的王嘉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從茶水間走出來,嘴里還吊著牙刷。
這是我們程序員的日常,但周庭柯見狀還是微微蹙了眉。
理解。
小工作室,終究不能跟榮域那種大集團(tuán)比。
我猜周庭柯有點兒后悔把林杳杳放在這了。
林杳杳本人倒是沒在意,指著靠窗的位置說:“學(xué)長,這就是我的工位啦?!?br>周庭柯沒吭聲。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他的視線落在了林杳杳對面的工位上。
那是我平時敲代碼的地方。
辦公桌上,除了臺式機(jī)外,還有一臺年代久遠(yuǎn)的黑色筆記本電腦。
是周庭柯大二參賽時獲得的獎品。
也是他送我的為數(shù)不多的禮物之一。
配置不錯,我一直用到現(xiàn)在。
“咦,學(xué)姐,你這筆記本跟學(xué)長的是同款耶?!绷骤描靡膊煊X到了這一點,瞪著小鹿似的大眼睛看著我,問:“寫代碼順手嗎?”
我不知道周庭柯有同款。
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面上無波道:“舊了,不如新款?!?br>我話音剛落,便聽到林杳杳問周庭柯:“學(xué)長你覺得呢?”
逐一采訪是吧。
周庭柯不答反問:“想換筆記本了?”
林杳杳揉了揉鼻子:“之前那個買的時候沒注意配置,被商家坑了?!?br>“你呀……”
明明是怒其不爭的臺詞,可從周庭柯嘴里說出來,卻帶著一絲寵溺的意味。
和他本人的高冷形象有些違和。
“學(xué)長是不是又想說我笨了?”林杳杳嘟嘟嘴,剛準(zhǔn)備回應(yīng),卻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周庭柯緊張上前,關(guān)切道:“感冒了?”
林杳杳吸了吸鼻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惶恐:“糟糕,可能花粉過敏……”
她的話還沒說完,又連打了兩個噴嚏。
我安撫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周庭柯說:“馬上把這些沒用的花草處理掉。”
周庭柯指的是窗口處擺放的多肉綠植們。
那可是吳凌的寶貝。
我為難道:“周總,這些多肉已過了花期,你看……”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周庭柯打斷了我的話,態(tài)度堅決道:“再添一個空氣凈化器?!?br>我頓時啞口無言。
林杳杳站在一旁解釋:“學(xué)長,白學(xué)姐也不知道我花粉過敏,不然也不會把我安排在這了?!?br>她指的是窗口的位置。
那個我認(rèn)為采光極佳,隱私度高,在整個辦公區(qū)當(dāng)之無愧的最佳工位。
我看著小姑娘無辜的眼神,短暫的思考后,開腔道:“是我們考慮不周,這樣,右側(cè)的辦公室平時也沒人,要不就讓林小姐去那里辦公吧?!?br>站在一旁的王嘉馬上接話:“音洛姐,不合適吧?那可是吳總留給你的辦公室?!?br>他意思是說林杳杳還不夠格。
林杳杳也聽出來了,搖搖頭,拒絕道:“我沒事的學(xué)姐,吃兩粒過敏藥就好了,我畢竟是新人,哪有坐辦公室的道理。”
道理是人定的,有周庭柯這個投資人在,道理就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庭柯便拿定了主意:“就這么辦吧?!?br>林杳杳怯怯的看向周庭柯:“學(xué)長,這不合適的?!?br>深不見底的黑眸突然瞄向了我,我聽到周庭柯用著不咸不淡的語氣問:“白經(jīng)理,你說呢?”
我掩飾極好的情緒在這一秒忽然有了一絲裂縫,我笑了笑,說:“就按周總說的辦?!?br>如周庭柯所愿,林杳杳搬進(jìn)了辦公室。
匆忙趕來的吳凌把我叫到樓下咖啡廳,吐槽道:“這哪里是拿投資,分明是窩囊費?!?br>我從容道:“一間辦公室而已,不至于。”
吳凌抿了口咖啡,愁眉不展道:“你就不怕這只是個開始,這讓我怎么放心出差哦。”
我避重就輕:“別忘了,周庭柯是投資人,他會讓自己的投出去的錢打水漂嗎?”
林杳杳亦不會。
她還需要拿這個項目去應(yīng)付畢業(yè)設(shè)計呢。
再說人家是資方,找點事情也很正常。
回辦公室后,我把王嘉和林杳杳叫來開會,神色如常的安排工作。
王嘉聽完后立馬展開工作,林杳杳卻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看著她,問:“有問題?”
“學(xué)姐,我沒有前端搭建的經(jīng)驗?!?br>我略感詫異,按理說軟件專業(yè)的學(xué)生在校內(nèi)會有各類實踐,于是從桌上拿出一本相關(guān)書籍,說:“你先看,不懂的再問我?!?br>林杳杳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回辦公室。
我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這一忙,就忙到了華燈初上,匆匆收拾完桌面后,我便出發(fā)了。
我得趕在商場下班前過去一趟,買凈化器。
商場人來人往,我剛從觀光電梯下來,耳側(cè)卻忽然響起了一聲呼喚。
“洛洛?!?br>我疑惑轉(zhuǎn)身,看到了站在兩米之外那個身著暗紅色絲絨收腰禮裙的中年女人。
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沈華蘭。
周庭柯的母親。
兩年沒見,她儼然已經(jīng)是一副貴婦打扮了。
視線相撞,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問:“什么時候回的京港?”
我平淡道:“有些日子了?!?br>“那還走嗎?”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尷尬,解釋道:“阿姨身邊有幾個優(yōu)秀的男孩子,你要是不走,我可以幫你物色一個,你知道的,阿姨一直很喜歡你?!?br>我心下了然。
如此急迫的模樣,原來是怕我繼續(xù)糾纏她兒子啊。
也是,當(dāng)初我有多稀罕周庭柯,就有多費心思討好沈華蘭。
婆媳本無緣,全靠我嘴甜。
她對我心存警惕也在情理之中。
理解歸理解,可看著往日里以慈祥形象的長輩一臉警惕的望著自己時,我的心口還是不由得溢出一股酸澀來。
她大概還不知道我跟周庭柯合作的事。
也不知道周庭柯已經(jīng)有了林杳杳。
那才是他捧在掌心的寶貝。
“洛洛?”沈華蘭見我沒吭聲,用著試探的口吻道:“你跟庭柯……”
“阿姨,不勞您費心了,”我打斷沈華蘭,迎上她的目光,謝絕道:“我身邊有人了。”
看吧,跟了吳凌兩年,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見長了。
沈華蘭聽到這話明顯松了口氣,但下一刻,她原本輕松的臉頰上卻莫名的閃過了一絲慌亂。
“庭柯……你怎么提前過來了?”
我順著沈華蘭的眼神望過去,果然看到了站在幾步之遙的周庭柯。
男人身著筆挺的燕尾禮服,渾身上下裹著一層寒意,像是從畫報里走出來的冷傲男神,品貌非凡。
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
但嘴角,卻噙著顯而易見的譏誚。
下車前我從吳凌口中得知此次面見大佬的機(jī)會是她昨晚干了二斤白酒拿來的。
在事業(yè)面前,她一向豁得出去。
事實上這兩年我也偶爾會從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周庭柯的身影,什么眼光精準(zhǔn),從無敗績之類,特別是半年前接手某互聯(lián)網(wǎng)大廠的案例,更是讓他在整個投資圈名聲大噪。
昔日的金融系才子成長為資本圈紅人,在意料之內(nèi),也在情理之中。
這也是他昨晚在校友會上備受追捧的原因之一。
按道理來說,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前任,應(yīng)該能避則避,可看著吳凌臉上厚厚的粉底,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樓。
我想,我們畢竟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游戲工作室,周庭柯應(yīng)該沒那個時間親自接待。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會議室內(nèi),三名穿著光鮮亮麗的負(fù)責(zé)人整齊的坐成一排,耐心的聽著我跟吳凌的講解。
提問,應(yīng)答,整個流程下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其中一名負(fù)責(zé)人送我們到樓下,吳凌輕車熟路的跟他約飯,我則站在一旁賠笑。
突然,一個甜膩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白學(xué)姐,真的是你呀?”
我轉(zhuǎn)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周庭柯和林杳杳。
周庭柯一身正裝,裁剪得當(dāng)?shù)奈餮b把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高大挺拔,加上那完美的側(cè)顏和輪廓分明的五官,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他身側(cè)的林杳杳身著水藍(lán)色襯衫配黑西褲,稚嫩中帶著一絲嬌俏。
仔細(xì)瞧的話,男人腕上的藍(lán)寶石袖口,恰好跟林杳杳的藍(lán)色耳釘相襯。
般配的很。
如果忽略掉周庭柯那雙瑞鳳眼里一閃而過的不快的話。
距離近了,林杳杳好奇的眼神落在我臉上:“白學(xué)姐,你們是來談合作的嗎?”
還挺聰明。
吳凌機(jī)靈的嗅出一抹異常,上前一步,把手伸到了周庭柯面前,笑道:“周總,久仰大名,我常聽洛洛提起你,今日有幸見到本人了?!?br>這是吳凌的常用臺詞,但今天,只怕她要碰一鼻子灰了。
這不,周庭柯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越過她看向我,冷嗤道:“是嗎?”
語氣里明顯帶著譏誚。
我回想昨晚自己信誓旦旦的模樣,有些無地自容。
“學(xué)姐你們還沒吃飯吧?”林杳杳態(tài)度熱情,“我們公司的伙食可是出了名的好,要不吃了再走?”
我這才意識到,周庭柯已經(jīng)把林杳杳安排在了他的公司。
這對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四學(xué)生而言,是多么難能可貴。
他已經(jīng)護(hù)她如此。
我想著以前,自己厚著臉皮去圖書館找他,也只會被他安排在對面的位置上。
生怕辱了他高嶺之花的人設(shè)似的。
而那時的我,還以此為傲,把它當(dāng)做一份殊榮。
“不了,”我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等會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我給吳凌遞了個眼神,卻看到了她臉上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上車后,吳凌冷著一張臉看著我:“不解釋解釋?”
“他不會投我們的,”我嘆了口氣,“我不想你白費心思?!?br>吳凌皺眉,遲疑了兩秒后,張大嘴巴道:“不是吧洛洛,你那個渣前任,是……是周庭柯?”
到底是瞞不住了。
“完了,”吳凌得出結(jié)論,“萬一周庭柯看了我們的項目書……”
我跟吳凌對視了一眼,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因為在我們的戀愛游戲里,主角之一的金融系學(xué)神男主是舔狗人設(shè)。
怎么舔都舔不到女主的那種。
項目前景堪憂。
我現(xiàn)在只希望周庭柯能一刀切,看也不看就把項目書扔到垃圾桶,至少我們不會落得一個故意找茬的名頭。
以周庭柯如今在投資圈的地位,只要他想,我們確實會寸步難行。
這對于債臺高筑的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風(fēng)平浪靜的過了一下午,我跟吳凌漸漸恢復(fù)理智,決定繼續(xù)找投資方。
晚九點,我神色萎靡的回住處,剛下電梯,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一人。
走廊昏暗,男人抱著手臂靠在一旁,表情隱藏在黑暗中,指尖卻露出一抹猩紅。
是周庭柯。
感應(yīng)燈應(yīng)聲亮起,我跟周庭柯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四周彌漫著嗆人的煙味。
我看著他,和氣道:“是巧合?!?br>周庭柯沒說話。
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我繼續(xù)解釋:“我們已經(jīng)在找其他資方,請周總放寬心。”
我不怕得罪周庭柯,但我得替整個公司著想。
果然,聽我這么一說,周庭柯渾身上下的戾氣瞬間淡了些許。
我沒再多言,伸手去開門,下一秒,卻聽到周庭柯說:“項目,我們可以投。”
我手上一滯,心口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異樣。
看來,他已經(jīng)看過項目書了。
但為什么呢?
周庭柯不缺大項目,真要合作,完全可以先聯(lián)系吳凌,他何必不辭勞苦的站在這?
我低垂著眼,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猜事情沒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緊接著,我又聽到周庭柯說:“但我有一個要求?!?br>我猜對了。
迎上周庭柯的目光,我客套道:“周總請講?!?br>“杳杳的畢業(yè)設(shè)計需要一個項目,這款游戲,我希望她也能參與?!?br>原來,是想拿我們所有人的心血給林杳杳鍍金呢。
我蜷了蜷手指,又松開,說:“明早我會跟吳總匯報?!?br>我只是技術(shù)入股,總不能因為個人原因就拒絕周庭柯拋來的橄欖枝。
而且,我們?nèi)卞X。
很缺。
似沒料到我會如此從容,周庭柯淡淡看了我一眼后,簡短的應(yīng)了一聲。
一般他露出這幅表情就代表談話結(jié)束了。
我識相的進(jìn)門,沒再多說一個字。
門外,腳步聲漸漸隱沒,我蹲下身,將臉埋在膝蓋里。
翌日一早,我將榮域資本愿意投錢的消息告知了吳凌。
吳凌一整個懵住,半晌才來了一句:“渣男的人脈也是人脈啊。”
我哭笑不得,隨即提了周庭柯的要求,吳凌聽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道:“想想兩百零八平的大平層,再想想會所里那些男模,這個錢,得拿?!?br>我務(wù)實的點點頭:“到嘴的鴨子,得吃?!?br>于是我跟吳凌又來到了榮域集團(tuán)。
這一次,前臺領(lǐng)著我們?nèi)チ隧攲拥目偛棉k。
推門進(jìn)去前,我隱約聽到了女孩銅鈴般清脆的笑聲,抬眼一看,林杳杳正乖巧的坐在周庭柯身旁,放肆的笑。
見我們進(jìn)來,她立即拉開和周庭柯的距離,羞澀道:“我先出去了。”
“不用,”周庭柯叫住她,目光落在我跟吳凌的臉上,說:“跟你的新同事打個招呼吧?!?br>“新……新同事?”杏眸里是一閃而過的詫異,倏忽間又蓄滿了委屈,林杳杳小聲道:“學(xué)長是嫌我笨了嗎?”
“想什么呢,”周庭柯溫聲回應(yīng):“你不是愁畢業(yè)設(shè)計沒思路?現(xiàn)在有了。”
林杳杳抬起頭,一臉茫然。
吳凌恰到好處的伸出手,說:“是的林小姐,歡迎你加入《戀愛物語》的大家庭?!?br>林杳杳欣喜的望向周庭柯,百感交集道:“學(xué)長,你對我真好。”
看得出來,這份意外驚喜讓小姑娘十分感動。
我也挺意外的。
回想過往的六年,我也沒少給周庭柯創(chuàng)造各種驚喜,紀(jì)念日,生日會等,并樂此不疲。
現(xiàn)在,他也算上道了。
只是周庭柯前后的矛盾做法讓我有點兒迷惑,不過在金錢面前,這些都不值一提。
周庭柯投了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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