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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秀文集絕世權(quán)臣

夏景昀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夏景昀夏云飛是軍事歷史《絕世權(quán)臣》中出場的關(guān)鍵人物,“夏景昀”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江安縣城郊的勞工營中,罪囚茍延殘喘。頭頂?shù)牧胰?,手中的土筐,監(jiān)工的鞭子,一點一點,煎熬著壽命。直至一道來自另一時空的靈魂到來。于是,一人鎮(zhèn)朝野,兩手壓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榮華富貴,嬌妻美妾......大夏第一權(quán)臣,夏景昀,字高陽,號“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陽”。......

主角:夏景昀夏云飛   更新:2024-04-28 0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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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夏景昀夏云飛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優(yōu)秀文集絕世權(quán)臣》,由網(wǎng)絡作家“夏景昀”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夏景昀夏云飛是軍事歷史《絕世權(quán)臣》中出場的關(guān)鍵人物,“夏景昀”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江安縣城郊的勞工營中,罪囚茍延殘喘。頭頂?shù)牧胰?,手中的土筐,監(jiān)工的鞭子,一點一點,煎熬著壽命。直至一道來自另一時空的靈魂到來。于是,一人鎮(zhèn)朝野,兩手壓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榮華富貴,嬌妻美妾......大夏第一權(quán)臣,夏景昀,字高陽,號“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陽”。......

《優(yōu)秀文集絕世權(quán)臣》精彩片段


時間從天地間默默走過,將秋意沉淀進山水間,不知不覺地醞釀出秋色漫天。

黃葉碧水之間,一個人緩緩走來,如秋葉靜美,如夏花絢爛,如春光明媚,如冬雪純澈,這仿如奪天地造化的人兒,正是當朝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德妃云清竹。

她慢慢走到了云府后院,走向了一處水榭。

水榭中,兩個老頭兒正對坐手談,瞧見德妃過來,兩人都只是微微頷首,然后自顧自地下著棋。

一個是德妃的父親,自然不用時時拘禮;

另一個則是如今被“軟禁”于此的泗水州牧衛(wèi)遠志。

別看當日在晚宴之上,一番被德妃拿捏的姿態(tài),那不過是雙方心知肚明演給眾人看的一場戲罷了。

德妃帶著皇命而來,衛(wèi)遠志如果不能裝得體面,那德妃或者她身后的陛下,就只有幫他體面了。

可既然過了那一關(guān),他的生死前程,就不是德妃能夠左右的了。

而且,老辣如他,豈能不明白,從他被滯留云府,到他回京的這一段時間,就是德妃收服他為己用的機會。

這是陛下的默許,這是中樞對德妃的獎勵,但偏偏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身為封疆大吏,他自有他的驕傲和心思。

他可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投入誰門下的小嘍啰。

如果非要站隊,如今已正位東宮的太子,擁有勛貴集團支持的淑妃,乃至于坐鎮(zhèn)一方,無意太子之位,自保無虞的大皇子,哪個不比這位新興的德妃要好。

所以,他裝著傻,遲遲不接德妃的招。

德妃想聊聊她的愿景就裝傻,想說正事就打太極,露出招攬之意就裝聾,就像一條滑不溜秋成了精的老泥鰍。

德妃也無奈,只好時不時地主動熱情,主打一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試圖讓這位聲望不俗的老臣歸心。

瞧著兩人下棋,德妃便揮退了侍女,自己親自為兩人續(xù)了好幾次的熱茶。

禮節(jié)如此,衛(wèi)遠志自然也不可能真的過于端著,只好開口主動找了個話題,“娘娘,聽說昨日你召見了無當軍的金將軍?”

德妃笑著道:“嗯,高陽那孩子有個堂兄,想從軍,便將金將軍請過來,看看能不能進無當軍歷練一番?!?br>
衛(wèi)遠志輕笑一聲,“作為老軍神當年的親軍,無當軍可不是那么好進的?!?br>
德妃點了點頭,“是啊,金將軍直接了當?shù)鼐蛯⒈緦m拒絕了,真是半點情面不留呢!”

衛(wèi)遠志淡淡道:“這些年老夫雖然偏安一隅,但對于朝堂諸事還是有所了解的,娘娘想將手伸進軍方,這一點固然沒問題。無當軍也是最好也最能有所象征的路子。但無當軍太難,朝中各方想了多少辦法,如今也不過進去了兩人,還都止步于千人都尉。娘娘若真想有所作為,還是換一個吧。”

這些日子,德妃也算是有禮有節(jié),雖并不能打動他讓他改變主意,但適當指點兩句,聊作回饋還是可以的。

德妃微微頷首,“衛(wèi)大人老成持重,所言自然無虛,本宮也是這般想的,無奈高陽那孩子倔,還想去試試。”

衛(wèi)遠志無語搖頭,“年輕氣盛,正常?!?br>
“衛(wèi)大人,娘娘,這一點,老夫就跟你們的想法不一樣了。”

云老爺子嘿嘿一笑,“我覺得高陽那孩子,總是可以創(chuàng)造神奇,沒什么是他辦不到的?!?br>
衛(wèi)遠志輕笑一聲,并不爭論。

身在他那個位置,驚才絕艷的后輩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又有哪一個沒被現(xiàn)實撞得頭破血流。

見衛(wèi)遠志的態(tài)度,云老爺子干脆笑著道:“衛(wèi)大人,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果高陽那孩子,成功讓他堂兄進了無當軍,你便答應,與小女開誠布公地談談,你愿不愿意如她所愿另說,但給個說話的機會。如果沒有成功,那小女也就不再糾纏,此事便就此作罷?!?br>
“父親!”沒等衛(wèi)遠志說話,德妃就先急了,這事兒怎么能這么挑明了聊呢,而且這豈不是把自己逼得沒退路了。

衛(wèi)遠志捻著胡須,看著云老爺子,又看了一眼德妃,心里轉(zhuǎn)了一圈,立刻點頭道:“好,若是他真能有那般本事,老夫也愿意認真聽聽娘娘的宏圖壯志。但如果沒有成功,還請娘娘見諒?!?br>
他才不相信在德妃出面都沒有結(jié)果的情況下,夏景昀還能將堂兄送進無當軍,這不扯么!

如今他的生殺大權(quán)一定程度上還掌握在德妃手里,自己人也被軟禁著,真要太端著,鬧得大家都不好看,把德妃惹得動了真怒也麻煩。

云老爺子提出這個賭注,他正好通過這個機會脫身!

德妃看著父親,有些無奈,這種事豈能如此兒戲。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這已經(jīng)好幾天了,衛(wèi)遠志還是滑不溜秋地不接茬,強留著也沒什么意義。

就這樣一把定勝負,贏了自然好,輸了雙方都有臺階下。

但從內(nèi)心深處而言,她還是不希望看見衛(wèi)遠志這一枚重要砝碼從手中溜走的。

她扭頭看著遠方,夏景昀,你還能給本宮驚喜嗎?

-----------------

江安城外,無當軍軍營。

金劍成背著手踱著步,開口問道:“什么時辰了?”

聽著這第三遍相同的問題,親兵笑著道:“將軍,這才辰時三刻呢!昨日那人是巳時才到的?!?br>
金劍成嗯了一聲,“本將這不是求賢......求得饑渴嘛!”

“將軍,那叫求賢若渴?!?br>
“不他娘的一個意思!”金劍成哼了一聲,左右等著無聊,便去營地里走一走,罵罵大頭兵玩。

昨日那個年輕人,雖然比起戰(zhàn)陣廝殺,多半比不過這些百戰(zhàn)老兵,在兩軍對壘之際,自己不出三槍便能取了他的性命,但對方還未入軍伍啊,那身底子,誰看了不說一句好!

稍加培養(yǎng),稍作歷練,那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膽?zhàn)場殺神。

若是再通點文墨,嘖嘖,自己絕對是為公子撿來了一塊寶?。?br>
走了一圈回來,他看著親兵,“現(xiàn)在總到巳時了吧?”

親兵點了點頭,然后安慰道:“這昨日也就說了個大概,說不定是有事耽擱了,將軍再等等吧?!?br>
“廢話!”金劍成傲嬌地哼了一聲,背著手進了大帳。

“你說,他來了之后,我給他安排在什么位置?安排個什長是不是低了點?安排個都尉?那不行,太高了。無功而居之,大家都會不滿的。再說了,公子也沒有給我任命都尉的權(quán)力!”

“那就百夫長吧,不高不低,他的武藝也服眾,屆時立了功就再擢升?!?br>
“哎,這一趟舒坦,辦好了差事,還撿回去一員虎將,公子肯定會獎勵我的!”

親兵垂手站在一旁,默默聽著將軍的嘟囔,心中偷笑。

想象的美好在于,它可以將心頭那些曼妙的幻想盡情演化出一個讓人忍不住開懷大笑的未來;

但它的殘酷在于,現(xiàn)實從來都很難如想象般美好,往往帶給那些愛想象的人以巨大的落差,讓他們愈發(fā)難以接受現(xiàn)實,沉迷想象。

從巳時初等到了巳時末,肚子都等餓了,依舊沒看到期盼中的身影,到這時候,金劍成也幾乎確定,自己的想象照不進現(xiàn)實了。

“哎!你說,你說,這煮熟的鴨子給飛了!他不從軍了還好,未來要是去了控鶴軍或者羽林軍,公子知道了不罵死我啊!”

“哎!我這真是,早知道昨天直接把他留下來嘛!”

金劍成懊惱地捶著自己的腦袋,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報!”

正煩著,親兵跑來,“將軍,德妃娘娘義弟夏公子求見?!?br>
金劍成皺著眉頭,“他來做什么?”

“夏公子說,他想送他堂兄來投軍?!?br>
“還死皮賴臉上了是吧!這年輕人聽不懂話還是跋扈不講理啊!”

金劍成無語地罵了兩句,“他那堂兄長什么樣?”

“守衛(wèi)沒說,既是堂兄,想來跟他應該差不多?!?br>
“又是一個小白臉!”饒是金劍成脾氣再好也受不了了,直接開罵,然后揮手,“不見!”

一旁的親兵遲疑道:“將軍,咱們此行畢竟是護送德妃娘娘而來,對方新認的義弟咱們就這般不給臉面,是不是多少有些?”

金劍成從善如流,“那你說怎么辦?”

親兵眼珠子一轉(zhuǎn),“不如就說將軍外出巡視去了,不在營中,興許那夏公子便知難而退了?!?br>
金劍成滿意點頭,“你小子是個奸賊!就這么辦!”


小說《絕世權(quán)臣》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夏公子,抱歉了。”

親兵親自出來,一臉真誠,歉意十足地看著夏景昀。

夏景昀站在原地,嘆了口氣,“竟有如此不巧?”

親兵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夏景昀轉(zhuǎn)頭,大喊了一聲,“堂兄!”

遠處一個漢子轉(zhuǎn)身跑了過來,親兵瞧著那人漸漸接近,越看越熟悉,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夏景昀仿佛沒看見親兵的臉色,只看著堂兄,語帶埋怨,“我跟你說了,這無當軍不好進,阿姊昨日已經(jīng)說了,回京便將你舉薦到羽林軍中,怎么都能拿個都尉。你偏不信,非要來,你看看,丟我的臉事小,丟了娘娘的臉怎么說?”

夏云飛張了張嘴,嘆了口氣,“二郎,是我錯了,我聽你的?!?br>
夏景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去了!”

“二位且慢!”

親兵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叫住了二人,“我回去看看,說不定將軍已經(jīng)打馬回營了?!?br>
夏景昀左右張望,“我剛沒看見人從這里進去???”

親兵陪著笑,“營地有后門,說不定將軍走的后門?!?br>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金將軍最厭惡走后門的呢!”

被當面嘲諷,親兵也不敢發(fā)作,笑著道:“夏公子不妨進營稍候,我去看看?!?br>
“不了,就在這兒吧,我一個讀書人可不敢私攀軍權(quán),勞煩閣下速去問問?!?br>
親兵嘴角抽了抽,你都把你大哥塞進來了,還說不敢私交軍權(quán)......

你這跟青樓里都跟姑娘進屋了,說你不近女色一樣,要臉不要!

“二位請稍等?!?br>
一路小跑著沖進大帳,“將軍!”

金劍成眉頭一皺,“怎的,他夏景昀還敢鬧事不成!”

親兵上氣不接下氣,“不是......是.......是他那.......堂堂兄。”

“他都不敢鬧事,他那堂兄還敢如何!”

“他堂兄......正是昨日那位!”

“是就是......什么?”金劍成騰地站了起來。

大營外,夏云飛和夏景昀并肩站著,一個文弱一個英氣,一個瀟灑倜儻,一個英武雄壯,看上去頗有幾分夏家雙璧的味道。

“二郎,咱們?nèi)绱诵惺?,不會惡了這位將軍吧?”

“不會,我找阿姊打聽過,這位金將軍是軍中出了名的好脾氣,而且對軍神一家格外忠誠,一貫是以壯大無當軍為己任,斷不會坐視你投向其他軍伍的?!?br>
夏景昀笑了笑,“說起來,大哥你竟有這等實力,我是真沒看出來?!?br>
夏云飛微紅著臉,“多虧師父調(diào)教,這些日子進步巨大,那些藥浴也花費不少,未來我還是要想辦法還他。而且只是拳腳武藝,比起戰(zhàn)陣廝殺,我定是遠遠不如這些百戰(zhàn)老卒的?!?br>
“嗯。”夏景昀輕輕點了點頭,“來了。”

金劍成在親兵的陪同下沖了出來,看著果然是夏云飛當面,松了口氣,然后才大笑看著夏景昀,“外出巡視,剛好回來,便碰見夏公子來訪,實在是妙??!”

夏景昀笑容玩味,“竟能如此湊巧?”

金劍成臉都不帶紅的,“說出去我也不信,但就是這么巧?。 ?br>
夏景昀冷哼一聲,看著夏云飛,“堂兄,我與你直說,你也看見了,這無當軍剛正不阿,阿姊與我的面子在這兒完全無用。若非你昨日展露了本事,今日我們連營都進不去。你來了之后,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大頭兵,但若是你愿意聽阿姊的安排,隨她入京,她隨便就能給你安排一個都尉,好過你在這兒苦熬半生。”

夏景昀的話雖然說得直白,但話里話外也在夸著無當軍,金劍成不僅沒生氣還連忙道:“夏公子此言差矣,令兄之才能我們昨日已經(jīng)檢驗過,入我無當軍,必受重視!”

夏景昀斜眼一瞥,“你們也能給個都尉?”

金劍成神色一滯,“都尉任命權(quán)不在我手,需回京稟明公子。但我能保證令兄可以出任百夫長。”

“一邊是都尉,一邊是百夫長,就好比一邊是太守,一邊是縣令,一步之差那就仿如天塹。而且現(xiàn)在對方說得好聽,軍營規(guī)矩森嚴,金將軍記恨于我,日后給你隨便穿個小鞋懲治,你逃都無處可逃!”

夏景昀嚴肅道:“大哥,我言盡于此,如何抉擇,你自己決定。”

金劍成看著夏云飛,嚴肅道:“你放心,此事絕不會發(fā)生,我無當軍上下紀律嚴明,我金劍成也在此向你保證......”

金劍成的話還沒說完,夏云飛就打斷了他,“將軍,無需作此言論,我信你!”

金劍成莫名感覺到一股暖意在心中升起,便聽得夏云飛朝夏景昀道:“二郎,我知你是為我好,但我從軍,只為一展胸中忠君報國之志,以全建功立業(yè)之心,并無雜念。無當軍天下強軍,軍神大人盛名遠揚,乃我最佳之選擇?!?br>
他頓了一下,說出了那句二郎讓他一定要說出來的臺詞,“能入此軍,雖九死其猶未悔也!”

金劍成只感覺鼻頭一酸,一股濃濃的自豪和感動充斥心間。

他脫口而出,“好兄弟!你放心,入我軍中,便是袍澤,我金劍成定當護你,否則愧對你這顆拳拳之心!”

夏景昀看著目光在二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奈一甩袖子,恨恨道:“隨你!”

旋即大步走開,走出幾步,他頓住身形,扭頭道:“金將軍,我堂兄若有閃失,我夏景昀雖人微言輕,亦不饒你!”

金劍成不以為意,看著以“失敗者”形象離開的夏景昀,得意一笑,“夏公子,慢走!”

夏景昀恨恨拂袖,邁步離開。

金劍成旋即看著夏云飛,心情大好,“好兄弟,走!我們進營!”

云府,夏景昀走了進去,“娘娘呢?”

親眼看著夏景昀從一個窮酸小子成為德妃娘娘義弟的府中管事陪著笑,“娘娘在處理政事。老爺還有衛(wèi)大人在后院水榭下棋呢,公子是去找娘娘還是去找老爺?”

“先跟師父說說話吧?!?br>
很快,夏景昀便來到了后院。

瞧見夏景昀過來,云老爺子微微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在一旁坐會兒。

衛(wèi)遠志也瞥了他一眼,但同樣沒說話。

一局雖已過半,所需時間也是不短,但夏景昀平靜坐著不驕不躁,就如老僧入定。

入定之余,還不忘時不時起身給兩人添點茶。

等一局下完,云老爺子才開口道:“你不是要想辦法把你堂兄送進無當軍嗎?怎么有閑心在我這兒閑坐這么久?!?br>
夏景昀笑了笑,“已經(jīng)送進去了?!?br>
“咳咳!”衛(wèi)遠志嗆了口差,手一抖,茶湯還灑了一身。

夏景昀連忙道:“衛(wèi)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快拿東西來擦擦。”

“咳咳,沒事,沒事。”衛(wèi)遠志從侍女手中接過干凈的布巾,擦了把胡須和衣服上的水,定了定神,“為何這么快?夏公子用了什么手段?”

夏景昀笑著道:“沒有啊,就是無當軍領軍將軍金劍成看中了堂兄的本事,求著讓我堂兄加入的?!?br>
衛(wèi)遠志扯了扯嘴角,你他娘的騙誰呢!

“夏公子,老夫認真問你的,請為老夫解惑?!?br>
夏景昀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啊,我堂兄自幼習武,底子打得極其結(jié)實,先前又得高人指點,精練了招式,頗得金將軍贊許,我執(zhí)意不讓他去,他在金將軍那花言巧語的蠱惑下,一腦門子就想去,哎,真是沒辦法!”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衛(wèi)遠志扯了扯嘴角,看著云老爺子,眼神帶著幾分被欺騙的幽怨,仿佛在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云老爺子呵呵笑道:“老夫知曉,小女并不知。不管如何,衛(wèi)大人輸了。”

衛(wèi)遠志嘆了口氣。

......

德妃坐在房中,有些神思不屬。

她這幾年,在朝中也暗中有些結(jié)交,但云家畢竟不是什么底蘊深厚的門閥世家,沒有那么多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也沒有那么多門生故吏,在朝堂之中的呼聲,比起其余之人要弱了許多,而且沒有個堪稱排面的大人物站隊。

但她也沒有退路,如今她恩寵最盛,但若是未來皇位落于旁人之手,她和她的兒子在沒有強力外援庇護的情況下,能夠善終都是對方開恩,所以不得不未雨綢繆。

衛(wèi)遠志這等封疆大吏,算是一個風向標,如果能得到他公開的支持,未來就會有更多的人愿意押注在她這一側(cè)。

但是,昨天金劍成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夏景昀真的能行嗎?

“唉!”

她幽幽嘆了口氣,撅起嘴,難得嬌憨。

篤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娘娘,衛(wèi)大人求見?!?br>
德妃詫異站起,立刻道:“請他進來?!?br>
自打當日晚宴以來,第一次主動求見的衛(wèi)遠志邁步進來,朝著德妃一拱手,“娘娘,老夫輸了。”

德妃的眸子驟然亮起。

-----------------

聽云老爺子說了賭注的詳情,夏景昀豎起大拇指,一大一小兩個狐貍相視一笑,夏景昀心滿意足地回了南田巷。

忙完了堂兄從軍之事,額外還幫娘娘賺了一個衛(wèi)遠志,眼下擺在他面前的就是去往萬??h收回祖產(chǎn)了。

自打當日知曉夏景昀被德妃娘娘收為義弟,平反之事有了著落,祖產(chǎn)也有望收回之后,夏家眾人幾乎就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回去的那一天。

要不是知曉輕重,知道夏景昀今非昔比,事務繁忙,怕是第二天就要催著夏景昀帶他們回去。

雖然曾經(jīng)如“流浪”般過著,信奉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的夏景昀并不十分理解這份安土重遷的感情,但他還是報以了十足的尊重。

回到家中,他就開始張羅起了搬家的事。

因為當初是被抄家,身無分文地被發(fā)配來了這兒,目前居住的日子也短,所以他們并沒有太多的行李。

最大頭的行李竟然是那幾乎裝滿半車的禮物。

夏景昀瞧見嚇了一跳,你們這是真不怕招黑??!

于是,趕緊找到趙縣令,讓他尋了個靠得住的小吏過來,將這些東西盡數(shù)處理了,換成銀錢。

當天晚上,眾人在家中,直接叫了萃華樓的席面來,擺了一桌。

萃華樓的小廝沒少出去送過餐,但送到南田巷來倒是確實稀奇。

端著精致的酒杯,看著滿當當?shù)木虏穗?,夏恒志笑著道:“沒想到我們還能吃上一回江安縣大名鼎鼎的萃華樓?!?br>
夏明雄點了點頭,感慨不已,“一個月前在勞工營里窩頭都沒得吃的時候,誰能想到有今日?。 ?br>
夏張氏抽了抽鼻子,“可惜我家定遠不在......”

夏明雄無語一瞪眼,“你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

“伯母不必擔憂,如今堂兄已入無當軍,而且一進去就大展身手,如今已經(jīng)被無當軍領軍將軍直接授予了百夫長的職位。”

夏景昀笑著開口,“無當軍的百夫長啊,說句簡單的,縣尊老爺也得給點臉面,高看幾眼。”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夏張氏,“伯母,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實現(xiàn)有你一口飯吃,就有我一口粥喝的偉大夢想了?!?br>
夏張氏紅著臉啐了一口,“說什么呢!伯母是那種人嘛!你們兄弟都好才好呢!”

夏李氏不愿兒子繼續(xù)“調(diào)侃”嫂子,笑著舉起杯子,“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夏恒志也舉起杯子,“說得好,未來,我們夏家要重新振作,光耀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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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那么復雜,大哥確實是去學藝了,江安云府府上的護院頭頭,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指點大哥。這不昨天我就將他帶去了嘛!”

云府?

人的名樹的影,江安云府幾乎是每一個在江安城生活過的人都聽過的地方。

一屋子人四個大人面面相覷,夏寧真則美目亮起,帶著幾分少女的好奇。

夏云飛詫異地看著弟弟,目光詢問:這是能說的?

夏景昀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云府?云府的護院頭頭還看在你的面子上教定遠武藝?”

伯母夏張氏一臉質(zhì)疑之色,“你咋不說縣尊大人也是你好友,改天讓你父親也去做個書記呢?”

夏云飛嘆了口氣,以他昨日所見,二郎怕不是吹的,母親多半又要吃癟了。

夏景昀心頭一動,笑著道:“這個倒是個路子,但是我跟縣尊還沒那么熟,改天問問。”

“嘁!”夏張氏哼了一聲,“高陽啊,你自是聰慧,但這說假話空話的習慣可不好,當初我們在萬??h幾代家業(yè),都跟縣尊大人搭不上幾句話,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說著,院門被人叩響。

“誰??!”夏張氏風風火火地喊了一聲。

院門口,響起一個平靜的女聲,“江安縣令趙鴻飛之妻,趙袁氏,前來拜會。”

院門打開,門口站著三人,一個管事、一個護衛(wèi),簇擁著一個珠光寶氣,面容姣好的婦人。

不遠處還停著一抬轎子。

婦人笑著行了一禮,“可是夏景昀夏公子府上?冒昧前來,還望見諒?!?br>
眾人目瞪口呆,愣在原地,還得夏景昀咳嗽了兩聲,才回過神來,連忙回禮。

夏景昀也有些詫異,但旋即便反應了過來,看來是昨夜的事情勁兒有點大,這位縣尊大人想在自己這頭下一注了。

但這種時候,輪不到他一個小輩出面,夏明雄跟夏張氏連忙將對方請了進去,忐忑道:“貴人來此,有何指教?”

婦人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夏景昀,笑著道:“談不上指教,只不過縣中出了這等英才,我家夫君身為一縣之尊,喜不自勝,特讓我略備薄禮,以資鼓勵?!?br>
說著一旁的管事便將手中的兩個禮盒遞了上去。

一匹上好的絲綢,一卷上好的宣紙,外加一百兩上好的銀票,一家老小的需求都滿足到了。

夏景昀看得也是嘖嘖感慨,這趙縣令還挺有魄力的,看準了就敢下這么大的本錢。

他能保持鎮(zhèn)定,但家里的人可沒他這樣的心理預期。

就如夏張氏所說,他們在萬??h,幾十年經(jīng)營,都難得跟縣尊搭上幾句話。

結(jié)果來到這江安縣,才不過十余天,縣尊夫人親自帶著禮物登門拜訪,還是這般態(tài)度......

夏恒志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反應過來不是在做夢。

瞧見自家長輩這“沒出息”的樣子,夏景昀只好主動上前,恭敬回禮,“多謝縣尊,多謝夫人,這般情誼,在下自當銘記于心!”

縣尊夫人見目的達到,又拉著夏李氏和夏張氏的手說了幾句閑話,再夸了一下夏寧真長得真好看,便笑著道:“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臨走前,她再度瞥了一眼這個破舊逼仄的小院,忍不住暗嘆一聲,這樣的地方都能出這種才干的人,那些天天錦衣玉食,名師教導的公子,卻一個個不學無術(shù),上哪兒說理去!

眾人將這一行人送走。

等到院子重新安靜下來,夏景昀開口道:“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人來送禮,送給你們你們就收下。我跟大哥出去了!”

這么一鬧,當然沒人再不相信夏景昀的話,但是夏恒志卻遲疑道:“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咱們怎么好隨便收下別人的禮物?”

“無妨,我現(xiàn)在無官無職,無權(quán)無勢,他們就是來攀個交情,不要白不要,不收還可能壞了事。只需記住一點就行,求辦什么事兒千萬不行!走了!”

說著夏景昀便跟夏云飛出了院子,朝著云府走去。

坐在房間中,眾人看著擺在桌上的那兩個禮盒,依舊是震撼不已。

夏張氏雖心知可能要遭,但嘴依然快過了腦子,“真的像高陽說的,還有人來送禮?”

話音未落,院門就又一次被人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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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云府,將一臉視死如歸之色的夏云飛送到了后院的空地,夏景昀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旁的涼亭。

正值秋高氣爽,這樣的時候,自然要多親近自然。

涼亭中,他見到了正在亭中閑坐的云老爺子跟蘇師道。

隔了一夜依舊興奮的兩人又將他狠狠夸了一頓,然后好奇地問起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夏景昀自然早有腹稿,笑著道:“圣賢早已將道理說盡,無非就看自己悟不悟得出來罷了。所謂家國天下,一個國由千千萬萬個家組成,一個家其實便是縮小的一國。要想一家一族興旺,是不是得有規(guī)矩,得有錢財,得有遇到事情自保不被人欺負的能力,還要讀書知禮,我尋思著,這一個大國,或許也差不多?!?br>
“以小見大!見微知著!妙極妙極!”蘇師道撫掌而笑。

云老爺子也感慨道:“高陽,你真是我平生僅見之英才,能得你為徒,實乃老夫三生有幸!”

夏景昀連忙避席而起,口稱不敢。

“好了好了!”云老爺子笑著按了按,“為師問你個問題,你如實說?!?br>
“師父請講。”

“你可是喜歡比你年紀大些的姑娘?”

夏景昀:???

這邊也流行不想奮斗嗎?

我找誰不想奮斗呢?

他正要否認,云老爺子就笑著道:“別不好意思,你若是真喜歡這樣的,老夫回頭跟德妃娘娘說說,讓她把馮主事賞給你?!?br>
你要這么說的話.......

夏景昀連聲高呼,“師父,您看人真準!”

“哈哈哈哈!馮主事做事利索,容貌甚美,又曾在宮中做事,對你今后定有幫助?!?br>
云老爺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這事兒還得等我跟娘娘說了之后再看。賞一個宮女對她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也是常有之例。原本我是想到時候說好了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要是你不喜歡,那不是白折騰了嘛!”

夏景昀一臉佩服,“師父英明!”

一日學習過后,夏景昀和兩個云府護衛(wèi),抬著路都走不動的夏云飛回了家。

夏云飛雖然凄慘得很,但雙目愈發(fā)明亮,一張臉上都是興奮的快樂。

夏景昀雖然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回到家,家人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夏景昀正想詢問,就瞧見了飯桌上擺著的那滿滿一桌的各色禮物。

本地的士紳實在是太有禮貌了。

接下來的幾天,好像所有的事情在鋪天蓋地的忙碌之后,不約而同地都停下來緩一口氣。

州學的大儒們帶著學子們走了,徐大鵬來找夏景昀辭行,雙方約好州學再見。

宋學正跟鄭天煜也沒鬧什么幺蛾子。

三大青樓的生意都愈發(fā)好了,在東家和管事的壓榨下,夜以繼日,力爭完成大目標。

三家青樓中,生意最好的還得是怡翠樓。

憑借著人生長恨水長東的偌大名氣,那叫一個人滿為患。

凝冰姑娘也因此受益,即使打茶圍的最低茶錢都漲到了十五兩銀子,但還是攔不住津津樂道的客人們。

張大志幫夏景昀找的透明玻璃也到了,夏景昀又問他要了好些東西,一個人在房間里神神秘秘地鼓搗了一天。

然后就是天天帶著堂兄去云府,堂兄習武,他習文。

城外悄悄多了一支龐大的隊伍,軍容整齊,殺氣騰騰,說是叫無當軍。

夏景昀和堂兄去遠觀了一下,確實驚人,堂兄看得兩眼放光,夏景昀差點沒勸走。

日子就這么過去,江安城匯集的權(quán)貴們也越來越多,青樓姑娘們越來越忙,就像是一場大戲開場前,最后的安靜,因為德妃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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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江安縣七十余里的地方,一支龐大的隊伍正緩慢地行走在官道上。

車輪碾起細細的塵土,撲上四周甲士那板正剛毅的臉。

但甲士們拱衛(wèi)的正中央,卻是一團鶯鶯燕燕。

尤其是那一輛明顯碩大許多的馬車上,偶爾走下來一人,都是驚鴻一瞥般的麗影。

隊伍前后,不時響起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那是來往的信使或者斥候歸隊或者離開。

當隊伍行走到了一處寬闊平地,日頭西斜,領軍的將軍吩咐扎營。

龐大的隊伍便各司其職,熟練地忙活起來。

兩個宮女站在馬車旁,一左一右揭開車簾。

一個穿著宮裝的女人從那輛碩大的馬車上下來,眉眼精致,容顏清冷,五官之中,帶著一絲潛藏的魅意,讓人忍不住便想多看幾眼。

但這個女人走下馬車,卻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然后,一個女人才走出了馬車。

在瞧見她的時候,便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還會將目光放在先前那個容貌身材都堪稱上上之選的女子身上,所有的目光只會聚焦在她的身上。

眉目如畫,姿態(tài)典雅,氣度雍容,舉手抬足之間,便輕松地在人心目中描繪出五個字:人間富貴花。

一路前行,四周之人皆俯首問候,眼神中不僅有對上位者的畏服,還有對這位當今陛下第一寵妃的尊敬和擁戴。

這一路之上,她從無倨傲,尊重保護她安全的將軍所有的行軍意見;

她禮賢下士,不僅不曾責罵過誰,甚至還曾親自去探望過生病的軍士;

她虛心賢達,對同行那個龐大智囊團的意見都認真聽取,全力配合;

小說《絕世權(quán)臣》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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