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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說靈魂互換:我在戰(zhàn)場替王爺奪江山

清風(fēng)海棠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最具實力派作家“清風(fēng)海棠”又一新作《靈魂互換:我在戰(zhàn)場替王爺奪江山》,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江穗寧夜湛,小說簡介:了,交代影衛(wèi)送了一套過來。此時,暗處的影三,趴在屋頂上嘀嘀咕咕:“這江大小姐,究竟和主子是什么關(guān)系啊。主子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玲瓏坊,就這么讓江大小姐知道了。玲瓏房珍藏的衣裳,連夜改出來的尺寸,說送來就送來。主子居然一揮手就準(zhǔn)了。難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家主子和這位江大小姐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到了:你的就......

主角:江穗寧夜湛   更新:2024-08-17 0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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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江穗寧夜湛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本小說靈魂互換:我在戰(zhàn)場替王爺奪江山》,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清風(fēng)海棠”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最具實力派作家“清風(fēng)海棠”又一新作《靈魂互換:我在戰(zhàn)場替王爺奪江山》,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江穗寧夜湛,小說簡介:了,交代影衛(wèi)送了一套過來。此時,暗處的影三,趴在屋頂上嘀嘀咕咕:“這江大小姐,究竟和主子是什么關(guān)系啊。主子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玲瓏坊,就這么讓江大小姐知道了。玲瓏房珍藏的衣裳,連夜改出來的尺寸,說送來就送來。主子居然一揮手就準(zhǔn)了。難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家主子和這位江大小姐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到了:你的就......

《全本小說靈魂互換:我在戰(zhàn)場替王爺奪江山》精彩片段


次日早朝。

照例稟報后,工部的速度飛快,已經(jīng)草擬出了修繕堤壩的章程。

戶部那邊也非常快,已經(jīng)把士兵人員名單都整理好了,只等著核對便可以派發(fā)軍餉。

禮部已經(jīng)擬出了對于傷殘士兵的補(bǔ)貼告示,只要通過便可以蓋上官印分發(fā)下去。

各部行動的高效,讓皇帝十分滿意,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眾愛卿辛苦了?!?br>
人群中只有夜凜心不在焉。

江穗寧瞥了他一眼,眼圈黑得還特地蓋了一層薄粉,想來是為錢的事心力交瘁。

二十萬兩不但是也不少,夜凜自己拿不出來,他底下有的是人拿出來。

但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每家出多少?怎么出?根據(jù)個人的財政狀況出?還是大家公平出?有人窮有人富,無論怎么出都會有人有怨言。

有了這一回事,夜凜底下投靠的那些人,以后策反起來也會相對容易。

一旁的夜昊也發(fā)現(xiàn)了夜凜心情不好,笑得比花兒還燦爛。

從前他不知道在夜凜手上吃了多少虧,雖然有丞相在一旁護(hù)著,但是在突發(fā)事件上,也沒辦法幫忙,只能靠他自由發(fā)揮。

但夜昊這個人,本來腦子就不夠用,每次自由發(fā)揮都會不知不覺被夜凜帶到坑里,踩得一身泥。

現(xiàn)在好了,一雪前恥,普天同慶。

夜昊越想越覺得高興,嘴角的笑容都已經(jīng)咧到了耳朵根,看江穗寧也順眼了好幾分。

在安排完這些事之后,有御史提起了近期的科考之事。

聽到這話,夜凜一下豎起了耳朵,一臉嚴(yán)陣以待的表情。

江南那邊出現(xiàn)了替考的事,而且還鬧出了人命。

江南知府是他的人,他有許多的秘密資產(chǎn)都在江南,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放在江南。

江南知府不能倒,無論如何要保住,這件事也花費(fèi)了他許多的精力和所有手頭上能用的銀子。

只能被壓下去,不能被爆出來。

聽完御史的稟報,夜凜松了一口氣,御史只是照例稟報,和江南之事無關(guān)。

一旁,江穗寧嘴角微微勾起。

江南科舉替考的事,肯定是要爆出來的。只不過眼下時機(jī)不對,她要先把衛(wèi)家調(diào)回京城,需要借由夜凜的手。

若是現(xiàn)在出了科考的事,夜凜就沒有精力管衛(wèi)家了。

早朝最后,皇帝提了一兩句今夜宮宴的事情,特地多說了一句:

“眾位愛卿都來參加,熱鬧熱鬧的,把家眷也攜帶上,如今邊境安寧天下太平,是該好好慶賀一番的?!?br>
“是,多謝陛下?!?br>
江府。

影三把宮宴要穿的衣裳給夜湛送了過去。

流蘇打開檢查看過,直呼太美。

輕盈又不失規(guī)矩,莊重卻不顯繁復(fù),衣裳料子好,顏色規(guī)規(guī)矩矩也不打眼,實在是太合適了。

“不愧是玲瓏坊出品,也太美了吧。

小姐,這七殿下也太好了,連衣裳都給小姐送過來?!?br>
流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揶揄的意味。

之前接到宮宴帖子的時候,她還想拉著夜湛一起去逛一逛成衣鋪子,沒想到夜湛直接就拒絕了,交代影衛(wèi)送了一套過來。

此時,暗處的影三,趴在屋頂上嘀嘀咕咕:

“這江大小姐,究竟和主子是什么關(guān)系啊。

主子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玲瓏坊,就這么讓江大小姐知道了。

玲瓏房珍藏的衣裳,連夜改出來的尺寸,說送來就送來。主子居然一揮手就準(zhǔn)了。

難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家主子和這位江大小姐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到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這種不分彼此的地步了嗎?”

影三想不通,但深以為震撼。

他總覺得自家主子和江大小姐的發(fā)展太快了,快到簡直匪夷所思,快到他感覺就算是明日二人成親,似乎這件事也很合情合理。

這江大小姐,美確實是美的,京城怕是都沒有人能越過去,但是這性子也太冷了一些,冷冷淡淡。他家主子的性子本來就冷,再來一個,以后的七皇子府怕是都得結(jié)成冰窖。

影三想到那個場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一旁影二悄悄的摸過來:

“你在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影三撇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沒有想,今天天好藍(lán),云好白,我心情很舒暢?!?br>
影二沒有察覺到對方不想和他聊天,并對他關(guān)閉了表情的神情,看向影三,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失職了一些?!?br>
影三不知道從哪里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在門牙上,狗尾巴草上下掃著瓦片:

“嘛意思。”

影二撓了撓頭:

“昨晚我回府上送信,說江大小姐要玲瓏坊送一套入宮穿的衣裳過去,咱們主子二話不說,便寫了江大小姐的尺寸。

你說……”

聽到這里,影三頓住,狗尾巴草翹到了天上:“咱們主子,嘛時候知道了這個?”

影二搖頭:“不知道。”

影三艱難的猜測:“我頭一回發(fā)現(xiàn)咱們主子還有這個特異技能,難道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女子的尺寸?”

影二:“不知道啊,似乎除了這個解釋,也沒得別的解釋了?!?br>
主要有別的猜測,他不敢說。

會被打。

二人相視一眼,不敢再討論下去。

只覺得自家主子似乎瞞了他們好多事情。

宮宴安排在晚上。

到傍晚的時候,就有馬車陸陸續(xù)續(xù)的進(jìn)宮。

這些大都是宮中娘娘的娘家人,去得早些能有機(jī)會多說說話。

夜湛沒有太早也沒有太晚,挑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時間進(jìn)了宮。

他沒有去跟那些小姐湊熱鬧,直接讓宮人帶到了宴會的地方。

一路上,小姐們看到他都沉默不語,等她離開后,忍不住低聲討論起來。

“那就是江大小姐?”

“長得真好看,衣裳也好看,真真是個大美人?!?br>
“前幾日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嗎?這江大小姐倒是令人佩服,在那樣的情況下?lián)砹?,絲毫不畏?!?br>
“對,我也聽說了?!?br>
“我也是,來之前聽說了江大小姐會來,我還想著結(jié)交一番,但看她這般冷冷淡淡的樣子,我都不好上前?!?br>
夜湛挑了個比較靠后的位置坐下。

沒有要跟大家說話交好的意思,并不是他有心擺出這番高冷姿態(tài),而是對于跟女子打交道,他是真的不會。

與其說的不好,壞了江穗寧的名聲,還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說。

低調(diào)一點(diǎn),也清靜自在。


夜湛這話一出,盛元麒頓時心虛得不行。

他看看屋子,又看看夜湛,滿眼詫異。

他一萬個放心江穗寧現(xiàn)在就在屋子里,怎么也想不到,江穗寧會在外面。

那這樣的話,屋子里的人是誰?

盛元麒腦中凌亂一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但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里,他總不能半途而廢。無論如何,這個婚今天必須要退了。

哪怕江穗寧沒有,他也要想辦法坐實有。

“對,我就是要退婚,你私會外男,我沒有到處渲染讓你名聲掃地,只退婚,已經(jīng)算是很仁至義盡了,你別給臉不要臉?!?br>
事情到了這里,盛元麒一副破罐子破摔,必須要退婚的態(tài)度。

和剛剛那副假仁假義的模樣,天壤之別。

夜湛:“盛小侯爺好大的本事,空口白牙的誣賴人,連證據(jù)都不講?!?br>
盛元麒:“你要什么證據(jù)?剛才孔府的丫鬟,親眼見著你跟外男拉拉扯扯。還一起進(jìn)了廂房,誰知道你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br>
夜湛:“沒有證據(jù)的事,你說得言之鑿鑿,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哪個丫鬟叫出來?我們直接對質(zhì),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兒誰也別想走?!?br>
眾人回過頭,看向夜湛。

看這個態(tài)度,是要硬剛到底了。大家都想不到原來看著斯斯文文的江大小姐,是個硬氣的,不由得對她側(cè)目,有一絲欣賞的意味在里面。

這種事,若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怕是做不到這般據(jù)理力爭。

大家對江穗寧刮目相看是一回事,但是眼下,這件事怕是很難善了了。

看著這幅場景,眾人感覺自己就像一只鴨子被人趕著,趕到這處看熱鬧,趕到那去看熱鬧,還偏偏走不了。

盛元麒看到這樣的江穗寧,腦中立馬想到了昨天自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的場景,心中升起屈辱感。

“怎么?這就惱羞成怒了?你以為你不承認(rèn)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這件事不算完?!?br>
夜湛皺眉:“你這是要耍賴了是不是?”

盛元麒站出來,抬頭挺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咬死你見了外男的模樣。

夜湛:“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今日就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我剛剛,看到盛家小侯爺,不知道和什么人在密謀,合理懷疑他廣平侯府想造反?!?br>
造反?

廣平侯府造反?

盛元麒伸長的脖子一下收了回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他在外面怎么亂來都可以,但是和造反有瓜葛,別說他,侯府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眼下幾位皇子各自為營,皇帝最忌諱有人結(jié)黨營私,若這個說法傳出去,被有心人利用特意打壓,他侯府不死也得脫層皮。

江穗寧是瘋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你這是誣陷?!笔⒃铓獾媚樁急锛t了,這種事,就算解釋,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斷章取義成了侯府的把柄。

夜湛:“是不是誣陷,咱們?nèi)ナド厦媲皵嘁粩嗑秃昧??!?br>
盛元麒:“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夜湛:“是,就沒完沒了了。

既然你要挑事,那就來場熱鬧的。

我說你廣平侯府有造反的嫌疑,要去圣上面前說道說道。你誣賴我私會外男,卻不敢讓那個所謂目睹真相的丫鬟跟我對峙,盛元麒,你真是狗到?jīng)]邊了。”

圍觀眾人震驚了。

這江大小姐也太敢說了。

不僅和小侯爺硬剛,還說小侯爺是狗。

大家雖然被迫觀戰(zhàn)很痛苦,但是看著夜湛不留情面的怒懟,莫名感覺到很爽快是怎么回事?

盛元麒又一次被罵,氣得眼冒金星,一時竟不知道從哪個方面反駁夜湛才好。

他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江穗寧還有這般咄咄逼人的一面,簡直就是母夜叉。跟這樣的人成婚,他怕是要短命。

反正無論如何這個婚絕對要退。

他避開鋒芒,生怕夜湛再說什么造反,直接從眼下的事著手:

“那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夜湛:“我迷路了有問題?”

盛元麒:“那為什么我剛剛把門推開,還聽到你大叫的聲音?!?br>
夜湛:“你是耳朵聾了嗎? 聽到什么了,就這樣強(qiáng)詞奪理。里面的是誰都不知道,就在這兒亂咬人?!?br>
盛元麒急不可待的就要往他身上潑臟水:

“剛剛里面就是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婦道不知檢點(diǎn),誰知道是不是剛剛我們說話的時候你從窗戶溜了出來,然后再從前面過來?!?br>
夜湛:“你爹娘給你長了個腦子,真的就是為了湊身高嗎?

既然你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我就讓大家看看,你是真的瞎了眼。里面的人你們不去揪出來,我來。”

盛元麒皺眉沒有動,里面是誰他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這件事可以怎么給江穗寧潑臟水,當(dāng)然不會順著夜湛的意。

夜湛抬腳就要往屋中去,只是才走了兩步,里頭便傳來了動靜。

眾人朝屋子里看過去,就見江雨薇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的從屋子里出來。

“江二小姐,怎么是你?”

“江二小姐這副模樣……”

盛元麒看到江雨薇,腦瓜子嗡嗡響。

怎么會是她。

如果這里面是江雨薇,那么今天這件事就真的跟江穗寧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他趕緊走向江雨薇,意有所指的問道:

“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你發(fā)現(xiàn)了你姐姐的丑事,然后被你姐姐威脅在這里代替她的?!?br>
江雨薇咬著牙,眼眶含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盛元麒想要什么答案,他想要讓她說“是”,從而用她來當(dāng)目擊證人,說明江穗寧確實不檢點(diǎn)。

但是她不能,她一旦這樣說了,江穗寧就會把窗外被打暈的那個男子抖出來,而她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從屋子里出來,很明顯就是被人侵犯了。

到那時盛元麒怕是不會再看她一眼。不僅如此,她若進(jìn)不去侯府,以后別的好人家她也不必再肖想。

但現(xiàn)在,她不陷害江穗寧,江穗寧不出賣她,她哪怕進(jìn)不去廣平侯府,以后也能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孰輕孰重,她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保江穗寧。

這個時候,她跟江穗寧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江雨薇眼中含淚,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開口道:“不是這樣的,是我有些乏了,讓姐姐陪我過來休息,我在屋中換衣裳,梳發(fā),姐姐替我去傳丫鬟送些水來,如此而已,并沒有什么私見外男之說。

剛剛那丫鬟或許是看錯了,把我跟姐姐一起看成了姐姐和外男一起。

姐姐清清白白,絕對沒有私會外男。”

小說《靈魂互換:我在戰(zhàn)場替王爺奪江山》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江穗寧是怎么回事,幾日不見居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好賴都不吃,不知道是不是掉進(jìn)水里磕壞了腦袋?!?br>
“明明上回我私下探她的口風(fēng),她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這一回有姨娘前去,還打著小侯爺?shù)拿?,我以為她怎么也會同意的。?br>
菡萏院里,江雨薇一進(jìn)門便氣呼呼的開始發(fā)牢騷。羅氏見狀,趕忙讓身后的嬤嬤把人都遣出去關(guān)上了門。

江雨薇在椅子上坐下,目光透過窗戶看向?qū)幮脑海瑦汉莺莸闪艘谎邸?br>
“我就說她的乖巧是裝的,現(xiàn)在終于裝不下去了,露出了本來面目?!?br>
聽著這話,羅氏也皺起了眉頭,照理來說一個人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變化這么大,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日,你讓云香推了她下水,是不是被她看見了?”

江雨薇聞言,心虛的別開了眼:

“應(yīng)該沒有吧,我在后頭看著呢,云香趁她不注意推她下去,她完全看不到后面。而且云香跑得快,流蘇也沒有看到她?!?br>
江雨薇原本的想法是,江穗寧最好意外身亡,她就可以替嫁到侯府。

后來,羅氏給她分析了情況,她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侯府那樣的門楣,若不是當(dāng)初衛(wèi)氏定了娃娃親,就是江穗寧這個嫡女,也是夠不上的。

若真的江穗寧出了事,廣平侯府一定會第一時間退婚,到時候,江雨薇別說替嫁,就是做妾,都怕是進(jìn)不去廣平侯府的門。

現(xiàn)在也就是仗著江穗寧這層關(guān)系,再加上江雨薇用盡心力勾搭小侯爺盛元麒,讓盛元麒正上頭有的三分勝算。

江雨薇這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

若不是大夫看過,來稟報說江穗寧沒有性命大礙,她們說不得還得搬一點(diǎn)好東西出來,給江穗寧養(yǎng)一養(yǎng)。

江穗寧不能死,不僅不能死,還得好好哄著,讓她同意自己進(jìn)廣平侯府,這樣事情才好辦。

江雨薇一想到自己要去好著江穗寧,肚子里就開始憋火。

她哪點(diǎn)比不上江穗寧,不就是江穗寧托生了個好肚子,占了個嫡女的名頭嘛,老天真是不公。

江雨薇一臉的不甘,羅氏哪里看不出:

“事情既然都做了,看不看見都無所謂。萬一她真的知道,沒有證據(jù),我們死不承認(rèn)就好了。

現(xiàn)在麻煩的,是她敢拒絕反抗我們,平妻的事,更是想都不想直接回絕。這件事怎么解決,才是最要緊的?!?br>
說到這個事情,江雨薇一下認(rèn)真起來:

“江穗寧自詡孝順,最是聽父親的話,不若讓父親去說?”

羅姨娘搖頭:“不妥,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父親這個人最好面子,若是由江穗寧直接提出來還好,要他去說,他怕是拉不下那個臉面,實在不行了,我再去你父親那里想辦法。”

江雨薇:“那怎么辦,姨娘可有什么好法子?”

羅氏看了她一眼,嘆了一氣:

“眼下還能怎么辦,趁著小侯爺對你上心,只能讓他直接和江穗寧說了。只要小侯爺愿意為你出頭,不怕江穗寧不松口?!?br>
江雨薇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

原本她自覺可以說服江穗寧,也想讓盛元麒知道自己有本事,才沒有讓他出面。

羅氏知道她心中所想,勸道:

“現(xiàn)在是咱們高攀人,只要小侯爺愿意為你做,就讓他去,他為你做得越多,以后也會更珍惜你些。

只要能順利進(jìn)廣平侯府,做了平妻,你這一輩子就不愁了?!?br>
江雨薇兩眼放光,連連點(diǎn)頭,腦中想到什么又有點(diǎn)忐忑:

“可是,這畢竟只是小侯爺自己的想法,廣平侯和廣平侯夫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羅氏:“只要江穗寧能順利嫁過去就好。

大戶人家嫁女兒,有庶女陪嫁也說得過去,到時候小侯爺再為你籌謀一二,侯爺和侯爺夫人也攔不住。

往后,若是有了孩子,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侯府家大業(yè)大門楣高,他們怎么也得好好待你。”

江雨薇一臉希冀,內(nèi)心澎湃,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沒準(zhǔn)已經(jīng)有了呢。母憑子貴,江穗寧拿什么和她爭。

羅姨娘:“未免夜長夢多,這件事還是早些定下來最好。這兩日你想辦法去見見小侯爺,讓他過來,最好快些?!?br>
一想到要見盛元麒,江雨薇臉上浮現(xiàn)紅暈,羞澀的低了低頭:“是?!?br>
“那江穗寧那里……”

羅氏:“江穗寧突然之間跟變了個人似的,我還是得去探探,看看是不是別的什么原因,后面也好有個準(zhǔn)備。

我們不宜出面,萬一影響你做平妻的事,得不償失?!?br>
江雨薇:“是,女兒也如此覺得,若是從前,江穗寧哪里會說這種話,事出反常必有妖?!?br>
午后,寧心院。

夜湛吃了東西,精神好了許多,想到眼下的事心中煩悶出了院子,準(zhǔn)備去花園里走走。

如果他沒記錯,這江府便是前朝氣派的安寧郡主府。

是當(dāng)初衛(wèi)琉璃和江詮成婚時,衛(wèi)家買下來送給二人的成婚禮。

要說這江詮也是忘恩負(fù)義的東西,他一介白衣,成了探花攀上了衛(wèi)家,做了衛(wèi)家的乘龍快婿。

現(xiàn)在衛(wèi)家沒落被驅(qū)逐出京,衛(wèi)琉璃一死,居然讓一個小妾和庶女欺到了嫡女頭上,真是沒有規(guī)矩。

夜湛朝著院子里走著,不發(fā)一言,身后的流蘇戰(zhàn)戰(zhàn)兢兢。

從前的小姐不怎么愛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樣子,現(xiàn)在的小姐也不愛說話,但是她卻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流蘇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暗自想著,這樣的小姐也不錯。

夜湛在一處亭子里坐下來,腦中琢磨著等江穗寧回來,他要怎么和她見一面。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一女子向著他走來。

流蘇趕忙提醒:“小姐,三小姐來了,三小姐是二小姐的狗腿,慣常會捧二小姐的臭腳。平時和二小姐兩個人,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就是為了讓小姐以為二小姐是什么好人。

小姐剛剛沒給二小姐好臉色,三小姐這個時候來,肯定別有用心。小姐當(dāng)心些?!?br>
夜湛皺眉。

“這江府怎么回事,是個阿貓阿狗都能到嫡女面前隨意蹦跶?”

流蘇一臉窘迫,小姐這一病,真的好多事都不記得了。想到剛剛在寧心院發(fā)生的事情,流蘇一時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夫人不在了,老爺為了避免別人說他靠衛(wèi)家,也為了不讓小姐恃寵而驕,對小姐一直都不親近,甚至容忍姨娘們怠慢小姐……”

流蘇哽咽,說不下去了。

夜湛聽到這句“恃寵而驕”,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爹不疼娘不在,沒有撐腰的人,空有一個嫡女身份,親爹還打壓,能好過才怪。

這些小妾庶女,一個個欺到頭上,說到底仗的也就是江詮的勢,是江詮默認(rèn)的。

但凡江詮心里有這個女兒,也不至于江穗寧在自己家寄人籬下舉步維艱。

江詮這個狗東西,靠了岳家還想通過打壓女兒來挺直腰板,又當(dāng)又立。

江穗寧也過得太慘了。

若他們毫無瓜葛,他也不會多事,眼下都這樣了,他再讓別人欺負(fù)“她”,就說不過去了。

大不了以后自己想辦法把衛(wèi)家從外面調(diào)回來。

實在不行,自己給她撐個腰也不是不可以。

這般想著,夜湛已經(jīng)決定好要怎么和這些人“相處”了。


寧心院里,夜湛撇了一眼那些丫鬟搜出來的東西。

一旁,流蘇一樣一樣的對,一邊對一邊罵:

“這羅姨娘真是黑了心肝了,夫人的首飾竟都在他那里,還有二小姐那里,用的都是原本小姐的東西,太氣人了。

柳姨娘那里也有幾個,還有三小姐那里也有,不過對比起羅姨娘那搜出來的一大堆,還是小巫見大巫。

這些人太不要臉了。”

流蘇把東西清完,還是不對,有嬤嬤上前來報:“小姐,聽羅姨娘以前身邊的丫鬟說,羅姨娘還帶了好些東西回娘家?!?br>
流蘇氣得臉都青了,一個姨娘把當(dāng)家主母的嫁妝搬回了娘家,這是什么道理?

流蘇看向夜湛:“小姐說句話,怎么處理,奴婢已經(jīng)氣到頭腦發(fā)昏恨不能報官了?!?br>
夜湛:“要回來,要不回來便見官吧?!?br>
流蘇連連點(diǎn)頭,松了一口氣,她生怕自家小姐說給了的就算了,鬧太大沒得江府丟臉。

“小姐能這樣想實在太好了,夫人的東西都是小姐的外祖母,外祖父,舅舅,一樣一樣的挑的。

憑什么好了別人,而且這些人從前磋磨小姐,處處給小姐挖坑,特別是羅姨娘和二小姐,搶小姐的東西不說,還要搶小姐的姻緣,雖說那侯府不是什么好去處,但她們搶就是不對?!?br>
流蘇義憤填膺,夜湛想到江穗寧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嗯,就這么辦,全部都得要回來。你們先去一趟當(dāng)鋪,看看可是當(dāng)了有沒有,若有也是證據(jù)?!?br>
流蘇當(dāng)即應(yīng)下,交代了丫鬟婆子和管家,一行人浩浩蕩蕩便去了羅家。

羅家小門小戶,住著一間兩進(jìn)的新院子。

一開門見著這么多人來,嚇了一跳,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聽著管家的來意,羅家人皆一臉心虛,連連否認(rèn)。

管家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拿出了當(dāng)首飾的單據(jù)。

他們聽夜湛的話去了當(dāng)鋪,沒想到真的找到了羅家的當(dāng)據(jù)。

當(dāng)鋪的人原本是不給的,但是一聽說是小妾偷了主母的東西來當(dāng),立馬就交了出來。

看著上面證據(jù)確鑿的手印,羅家再抵賴不得。

只是他們哪里來的錢賠,換的那些家用,花的花,揮霍的揮霍。一聽管家說要把東西都拿回去,一個個跪地求饒。

管家可不管這個,他好不容易在夜湛那里領(lǐng)了一回差事,可不能就這么辦砸了。今天說什么也是要把東西帶回去的。

管家態(tài)度強(qiáng)硬,交不出東西便見官,羅家人被逼的沒辦法,只能臨時賣田賣地賣家產(chǎn),把剛剛置辦好的這些東西又通通賣出去,然后把那些首飾都給贖了回來。

之前,哪怕如此,也還有一部分的窟窿補(bǔ)不上。

整個羅家哭爹喊娘,只能把奴仆都遣散了,把現(xiàn)在住的宅子也賣了,交夠了錢贖回了東西,一家人回到了當(dāng)初破舊的小土屋里才算安生。

這一出,鬧的大街小巷又沸騰了。

“這羅家怎么教女兒的?

這羅姨娘也太不要臉了,居然私吞了當(dāng)家主母的嫁妝,帶回家補(bǔ)貼家用,而羅家的父母就這么大剌剌地去當(dāng)了江夫人的嫁妝?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雖然江夫人不在了,但是江大小姐還在呢。也不知道這些年江大小姐是怎么被磋磨的?!?br>
“沒娘的孩子,可憐哦?!?br>
“若說治病救人急用,那也就罷了,無奈之舉,但是他們家,當(dāng)了東西是給小兒子去吃喝嫖賭的?!?br>
“對對對,我聽說了,羅家小兒子,一賭就輸上百兩。”

“要說這羅家也真是不是人,有個女兒入了江府之后,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簡直要隔著三里地看人?!?br>
“以為自家女兒飛上枝頭做了鳳凰,連帶著羅家也跟著飛黃騰達(dá),把左鄰右舍街坊鄰居得罪了個遍,說再也不會回去,呵呵,現(xiàn)在好了,灰溜溜的回去,夾著尾巴做人,一無所有啦?!庇腥诵覟?zāi)樂禍。

“要我說,接下來的日子才難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羅家到頭嘍?!?br>
“讓他們狗眼看人低,這下遭報應(yīng)了?!?br>
大街上,討論聲此起彼伏。

說羅家的,羅姨娘的,還有江雨薇的,提起來個個都是話題,眾人鄙夷,就連在國子監(jiān)讀書還沒有露面的江暉,都受到了波及。

江穗寧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心道夜湛這事辦得好。

本來,這件事并不著急,不過聽到侯府要讓江雨薇三日后入府,那這事就不能拖了。

江雨薇要怎么嫁,她管不著,但是若想要拿她的東西補(bǔ)貼,拿衛(wèi)家的東西補(bǔ)貼,她是說什么都不讓的。

以前的自己就是太好說話了,覺得大家姐妹,反正自己有,分她一些也沒什么,卻沒有想過,野心是會越喂越大的,而且別人根本不會感激你,只會覺得你給的太少了。

這些是她的東西,現(xiàn)在,她一點(diǎn)都不給。

江府的薔薇院。

江雨薇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整個人愣住,身體僵硬,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自處。

一直以來,羅氏是將她當(dāng)?shù)张囵B(yǎng)的,她院子里的擺設(shè)之豪華,東西品類之多,讓江榮這些庶女看了都咋舌。

而她一直以來也以嫡女自居,在這些庶女面前擺出架子,洋洋得意。

江穗寧的寧心院她去看過,清清淡淡算是雅致,她比江穗寧的豪華得多。

之前她還一直沾沾自喜,江穗寧是嫡女又如何?江穗寧有的她也有,哪怕江穗寧沒有的她也有。

但是眼下,看著這空空如也的屋子,她終于明白了自己和江穗寧的差距。

這屋子里的東西沒了就沒了,反正她很快就要搬離這里,也不會在這里住太久。

但是一想到自己攢的嫁妝也一干二凈,到時候去侯府,身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她整個人便生出一陣的恐懼。

她忍住情緒,去找了江詮。

江詮向來喜歡她,說她乖巧懂事。現(xiàn)在母親靠不住了,就得靠父親。

無論如何,她好歹是江家的女兒,江詮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江詮根本沒有見她。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甚至還說出了:若你再不聽話,我今日便把你送去侯府,這樣的話。

江雨薇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在江詮眼里,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絲價值,只是一個累贅。

江雨薇不明白,一切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明明擁有令人羨慕的一切,她明明還能夠去爭一爭侯府平妻的位置,她明明是江府快活的二小姐。

怎么眨眼之間,一切就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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