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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陳興邦劉萬河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重生87:我重開鉆石王老五副本(陳興邦劉萬河)全文免費(fèi)在線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破春風(fēng)”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這本書主要講述的是:小說《重生87:我重開鉆石王老五副本》是知名作者“破春風(fēng)”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陳興邦劉萬河展開。全文精彩片段:“鹵鴨脖呀……”陳興邦選好位置,馬上叫賣了起來。鹵過的東西都有種香味,特別是陳興邦這種特別香,一下子便將過往的好幾個人都吸引過來了。“哎,大媽,我親自鹵的鴨脖子,好吃呢?!贝髬尶戳艘谎?,有些嫌棄地說:“這東西也沒肉呀?!薄坝械?,您仔細(xì)吃就有肉了,而且味道特別好,您嘗一個?!标惻d邦早就有準(zhǔn)備,將一些東西切成了小塊,用小簽子一扎,伸到了大媽面前。大媽嘗了一口,眼睛一亮。不但是鹵香氣十足,而且還帶著很復(fù)雜的味道。非常適合下酒。自己兩個兒子與老公都是在蔗糖廠里做事的,一天...
《重生87:我重開鉆石王老五副本(陳興邦劉萬河)全文免費(fèi)在線閱讀》精彩片段
“興邦,我死了之后,你娶了你師娘吧!”
病床上,處于城郊邊緣的青石村,年僅三十一歲的木匠師傅劉萬河躺在床上,一臉無力卻又期待地看著坐在床邊的陳興邦。
桌子上,是用紅漆漆過的斑駁紅色,但是在歲月的侵蝕下,早就已經(jīng)破敗不堪了。
桌子上放著一個早就已經(jīng)凹陷下去的鋁飯盒,上面還有些尚有余熱的飯菜。
看著菜式并不豐富,盡心力切下來的肉,竟然沒有吃完,頹然地躺在白米飯上面,顯得有些浪費(fèi)。
鋁飯盒的旁邊,放著一個搪瓷缸子。
紅白相間之下,顯然有些古舊。
陳興邦有些懵,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是昨天那個云省漂亮妹子讓自己吃多了菌子產(chǎn)生了幻覺嗎?
于是他將視線投向了漆黑到已經(jīng)看不到本色的墻壁上去,那里釘著一本日歷。
日歷上顯示的日期是1987年七月三日。
他猛然間變了臉色。
他記得自己在前世最后的畫面。
昨天晚上,手賤的他打開了逼乎,有個二逼邀請他回答了一個問題。
“每一個人都會在自己的人生里留下些遺憾,如果能給你重活一次的機(jī)會,你會選擇回到哪一年彌補(bǔ)那些遺憾?”
因?yàn)樵缧┠曜霾惋嫸I下一大塊地皮建酒店純賺幾百萬之后遇上房地產(chǎn)大爆發(fā)轉(zhuǎn)手將那一大塊地皮賣出去,最后凈賺一個小目標(biāo)的鉆石王老五陳興邦反手便將自己剛剛到賬不到兩天時間的銀行余額與床上那個逼……啊不對,臉美腿長腰細(xì)的小姐姐截了張圖出去甩在了回答上。
“泄邀,人在床上,懷抱美妞!不好意思,失敗者才會想著重生,對于成功者來說,不需要重生!”
瀟灑地把手機(jī)一扔,轉(zhuǎn)身便拱起了懷中才二十多歲的漂亮小姐姐。
但是轉(zhuǎn)眼間,自己竟然重生回到了30年前?
那個1987年的夏天!
他再次扭頭,果然,在離著自己不足兩米的距離上。
一個恬靜的美婦抱著一個不足五歲的小女孩坐在那里,眼睛里似乎是帶著淚,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叫蘇靜,是自己的師娘,也是劉萬河的媳婦。
如果要形容的話……不用形容,看過喬家的兒女沒有?
馬素芹!
幾乎就是一樣!
特別是臉頰處的那兩個酒渦,一笑起來就要迷死個人。
不笑的時候,也是風(fēng)情萬種!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她今年不過才二十八歲。
真回來了!
這一下陳興邦可以確定了,自己確實(shí)是回到了1987年。
“咱們家里原本就沒有什么余糧,我雖然做木匠,但是賺的錢也不多,我死之后,她們娘倆便會失去所有,失去一切,就是連這幾間屋子都未能保得住。你跟我雖然只學(xué)了三個月的木匠活,但是我也算盡心力教給你了。你……費(fèi)些心思,當(dāng)是幫我這個忙,把你師娘娶了,給她們娘倆一條活路?!?/span>
在那個連飯都未必能吃飽的年代里,孤女寡母的確實(shí)是養(yǎng)活不了自己。
“興邦,你倒是說句話?!眲⑷f河喃喃地說。
陳興邦心就抖了一下。
上一世,他也做過這樣的選擇,那次他選擇了中和之道,那就是拖延。
因?yàn)楝F(xiàn)在的陳興邦有女朋友。
是本村的姚翠。
為了不讓師傅過于擔(dān)心,他只說會保護(hù)好她們母女,然后劉萬河帶著遺憾去世。
處理完師傅的后事之后,姚翠那邊便讓自己過去提親。
陳興邦就選錯了那一次。
婚后,姚翠極盡作死之本事,將陳家弄得雞犬不寧。
但是還沒有等陳興邦解決這件事情,那邊劉萬河的親族想吃絕戶,將蘇靜與劉小惜趕出了家門。
那天晚上,剛好自己出去做事了。
聽說蘇靜帶著劉小惜來到了自己家門口,卻被姚翠大罵了一通趕了出去,說了諸多難聽的話語。
母女倆絕望之下,投了梅江河,便此消失在了陳興邦的印象里。
而陳興邦傷心之下與姚翠離婚,頂著罵名離開了青石村,一頭扎向了茫茫的南方,成為了打工大軍的一員。
自此,做小吃,擺地攤,學(xué)廚藝……
終于一步一步做到最高……啊呸,不是,是買下了一大塊地皮,建了一個酒店。
那些年來,不能算是大富大貴,但也達(dá)到了普通人達(dá)不到的高度。
可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隨著地產(chǎn)時代的到來,他竟然也乘上了東風(fēng),最后自己所在的那塊地被征收,而他凈收一個小目標(biāo)。
要知道當(dāng)時他買那塊地皮建酒店時,只不過才花了區(qū)區(qū)十幾萬塊錢。
他認(rèn)為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達(dá)到了完美。
對了,除了被姚翠傷過之后,流連花叢,卻再也不對女人付出真心。
只進(jìn)入身體,卻不進(jìn)入心里,這是他的一貫準(zhǔn)則。
“我……答應(yīng)!”終于,此時陳興邦點(diǎn)頭回答,聲音有些苦澀。
原來,自己其實(shí)這一生是有很多遺憾的。
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在蘇靜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伸出那一把手,拉她們母女一把。
“好?!眲⑷f河微笑著點(diǎn)頭,緊緊地握著陳興邦的手,喃喃地說,“我放心了,以后好好待她們母女,我……我放心了?!?/span>
說完這一句話,劉萬河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這個教了陳興邦三個月木藝的劉萬河,就這么走完了短暫的一生。
身后,蘇靜低著頭,開始啜泣了起來。
只有還不知道世事的劉小惜有些發(fā)懵,只是一個勁地說:“媽媽,你為什么要哭呀?爸爸是睡著了嗎?”
再世為人,看到對自己不錯的師傅就這么走了,還是令陳興邦有些感慨。
他扭頭上前,摸了摸劉小惜的頭,輕輕地說:“小惜,以后跟著我了,放心吧,就算餓我自己,我也不會餓你們母女的。”
想到這里,陳興邦有些心疼。
在劉萬河家學(xué)藝三個月,蘇靜對自己真如對親弟弟一般好。
木匠家里嘛,比起普通人家總是有些余糧的。
自己在家里吃不飽,奶奶不疼,叔伯不愛的,甚至連在他們家里都不大受尊重,在師傅家倒是吃的不錯。
不敢說餐餐大魚大肉,最起碼有葷有素。
哪怕是劉小惜,也一口一個哥哥叫著。
可是前世,自己漩渦于姚翠的那些事情里,竟然未能對這對母女伸出援手。
這是他最愧疚的事情。
“興邦,那以后就麻煩你了。”蘇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含笑而終的劉萬河,心里有些悲涼。
盡管自己并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劉萬河卻給了她一片遮風(fēng)擋雨之地。
現(xiàn)在,這個男人也已經(jīng)走了。
天地飄然一沙鷗,自己竟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至于陳興邦,他只學(xué)藝了三個月,養(yǎng)活自己?
他能不能行?
“師娘,放心吧?!标惻d邦的眼神快速地在她胸前掠過,腦海只飄過一句話。
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妹妹當(dāng)作寶!
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了床上的劉萬河身上去,喃喃地說,“先把師傅的后事解決了吧,日子總是一步一步向著前面去的,放心,餓不死的?!?/span>
劉萬河的喪事很簡單,按照劉萬河的意思,一切從簡,甚至連日子都沒有挑,兩天之后便已經(jīng)下葬了。
雖然簡單,但是喪事還是花了不少錢。
再怎么簡單,法事也得擺一下。
下葬之后的那天晚上,蘇靜母女,劉萬河的那些親族,還有陳興邦坐在了一起。
“現(xiàn)在萬河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此時,有個四十多歲的猥瑣男人看了蘇靜一眼,眼睛里都是貪婪,“萬河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我們現(xiàn)在得說一下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過,這家要怎么分!”
“怎么過怎么分?”陳興邦有些鄙視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
這個人叫劉一峰,是村里出了名的猥瑣小人。
平常沒少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在村里真是神憎鬼厭。
前一世,好像就是這個劉一峰逼蘇靜逼得最狠吧。
“一峰叔,這三間土房子,是我?guī)煾底约阂皇忠荒_靠做木匠賺的錢建起來的,田地的話早就已經(jīng)分田到戶了,該是她們母女的就是她們母女的,這還有什么可說的?對了,是一峰叔還想每個月出幾十塊錢養(yǎng)一下我?guī)熌镞€有小惜是吧?也是哈,論起來,你們還真的是親人呢,現(xiàn)在我?guī)煾挡辉诹?,你們有道理出錢養(yǎng)她們呀,幫扶后輩嘛?!?/span>
“陳興邦,你在這里陰陽怪氣什么勁?”劉一峰有些惱火,對著陳興邦訓(xùn)斥說,“這是我們老劉家的事情,輪得著你說嗎?還是你會養(yǎng)她們是吧?”
“我?guī)煾蹬R死前,還真讓我養(yǎng)她們呢!”陳興邦呵呵一笑,大聲地說,“各位叔伯,原本有些事情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既然現(xiàn)在你們突然間要開什么家庭會議,那我就得把話說清楚。我?guī)煾档臇|西,就是我?guī)煾档臇|西,他不在了,但是我?guī)熌锔∠н€在,他家里的一個碗,一分田你們都別想動。我陳興邦在這里,誰要敢伸手,我就敢斬了誰的手!你們說分錢,我就問你們一聲,你們是叫過我?guī)煾狄宦暤鶈??就敢說分錢!”
“陳興邦,你太大膽了吧!”劉一峰大怒。
其他幾個叔伯也都有些不爽地看著陳興邦。
吃人絕戶,這是鄉(xiāng)村里屢見不鮮的事情了。
劉萬河一死,這孤女寡母的,他們不吃才怪呢。
誰不知道,劉萬河做木匠能賺不少錢,比他們親族這些人好多了。
他們就想著在這個時候分而食之。
你一個陳興邦外姓人跑過來想阻攔,開玩笑呢?
“興邦,你雖然是萬河的徒弟,但是我們劉家的事情你還真管不著?!?/span>
嘭!
可就在此時,陳興邦突然間將一個白酒瓶子給爆了,在煤油燈下透著寒光的玻璃刺看起來有些嚇人,就那么對著他們,陳興邦大喝一聲道:“我管不著?我要不管,你們都能吃絕戶了!我告訴你們,我陳興邦在這里,就不會允許你們這么做,以后離我?guī)煾导疫h(yuǎn)點(diǎn)。我?guī)煾迪略岬臅r候你們也沒有幫上什么忙,全都是我出錢請人辦的事情,現(xiàn)在事情辦好了,你們倒一個個出來說什么開家庭會議,你們也不怕丟人?”
“馬上給我滾蛋,從現(xiàn)在開始,我?guī)煾导依锊粴g迎你們到這里來,馬上滾蛋。”
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陳興邦初生牛犢竟然這么橫。
“你……”劉一峰也是個慫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興邦,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蘇靜,你怎么說?”劉一峰的大哥劉一山臉色陰沉著發(fā)問。
“我聽興邦的?!碧K靜沉默了一會,平靜地說。
“好呀好呀,你老公剛死,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是吧?!眲⒁环甯鷼饬恕?/span>
陳興邦冷笑一聲。
而劉一山卻看了陳興邦一眼,又看了蘇靜一眼說:“你要是這么說,以后你家遇到什么事情,那我們這些叔伯就不管了。”
這是一句恐嚇。
農(nóng)村里,論的就是人多。
本姓來說,哪個房支人多,就會在親族之中更有優(yōu)勢。
至于外姓相爭就更是如此了。
而失去了家族支持,在那個傳統(tǒng)的氛圍里是很難過得好的。
所以劉一山這就是恐嚇。
“不用你管,我會管。”陳興邦冷冷地說,“你們不管,對她們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好!”劉一山站了起來,大手一揮,“我希望你們不會后悔?!?/span>
說著便走了。
夜色中,劉一峰跟上劉一山,不甘心地說:“哥,就讓陳興邦這小子攪了我們的好事了?萬河肯定留下不少錢的,這……”
“放心吧,憑他還想護(hù)住那個小寡婦跟拖油瓶?”劉一山冷笑一聲。
“他一個人……”劉一峰還是不甘心。
“但是他們陳家人多呀,你別忘了,陳興邦父親五個兄弟呢?!眲⒁簧揭矡o奈地說,“陳興邦雖然不受他們陳家重視,但畢竟是陳家的人,真要鬧出事情來,人家會站我們?算了,我們再想辦法吧,反正蘇靜生是我們劉家的人,死是我們劉家的鬼,還能讓她跑了不成?”
“也對也對……”劉一峰臉上露出了笑容。
每每想到蘇靜那張漂亮的臉蛋,他心里就癢癢的緊了。
媽的,怎么當(dāng)初這個一直都沒有回城的知青就讓劉萬河撿著了呢。
要是能睡一把這個小寡婦,死了我都愿意。
看著他們離開,陳興邦才站了起來,輕輕道:“好了,他們也走了,你們先睡吧,我回家去了。”
這兩天因?yàn)檗k師傅的喪事,雖然在同一個村莊,他兩天都沒有回家了。
現(xiàn)在辦完之后,得回去看看了。
要不然自己再留宿在這里,要被人說閑話的。
“興邦,那你師傅跟你說的事情,你……”蘇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娶你?”陳興邦看著漂亮的師娘,斬釘截鐵地說,“我愿意。”
蘇靜呆呆地看著陳興邦,過了好幾秒才低下頭來:“好,我知道了,可是姚翠那邊……”
“但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不宜急。”陳興邦解釋道,“你也知道,姚翠那邊我得解決掉。”
蘇靜有些于心不忍。
“沒事的,我跟她走不到一起的,我們壓根都不是一路人?!标惻d邦輕松地解釋了一下,“對了,家里還有多少錢了?”
“還有二十多塊錢了,以及一些糧票還有其他的票,但不多?!碧K靜低聲道。
二十多塊錢!
陳興邦懵在那里。
“你師傅做木工能賺到不少錢,但是……但是這些年來他顧著我們母女,吃穿都不錯,你也看得出來,所以家里壓根都沒有存下多少錢,再加上這一場喪事花了不少錢,手里確實(shí)是不多了?!?/span>
陳興邦苦笑一聲,我就說師傅怎么要簡辦,原來確實(shí)是家里沒錢呀。
看了看有些枯瘦的劉小惜,陳興邦輕聲說:“沒事,該吃吃該喝喝,你按正常生活,我答應(yīng)過的事情就絕對會辦到,以后你們母女我不會餓著你們的?!?/span>
說著陳興邦扭頭鉆進(jìn)了夜色之中。
回到自己那個家里,還沒有出聲,便看到了院子里面閃爍著微光。
“爸?!标惻d邦打了一聲招呼。
終于,那邊站起來了一個人,將旱煙磕掉。
微光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這幾天幫你師傅處理后事,家里的事情可是一點(diǎn)都沒有管上呀。”父親陳建國有些埋怨地說,“雖然你師傅那邊的事情要做,但是你也不能不回來做自己的事情吧?,F(xiàn)在田地里的那些東西可就只有我跟你二哥在做了……”
“你可以讓我哥回來一起做呀?!标惻d邦心中冷笑一聲,很平靜地說,“我大哥不在了,那我沒話可說,但是我三哥放暑假不還在呢,好好的呢,你怎么不叫他一起回來做這些事情?”
“你三哥跟你一樣嗎?”果然,陳建國怒了,“你能跟你三哥比嗎?人家是中專畢業(yè)生,過完這個暑假之后就得去城里教書了,可是要吃商品糧的,他能下地干活嗎?”
果然,就在此時,里面的三哥陳興家已經(jīng)走了出來。
嘿,這個逼養(yǎng)的東西,竟然還拿著本書出來。
戴著個小眼鏡,看著人模狗樣的。
陳興邦之所以對陳興家的態(tài)度這么不好,倒不是因?yàn)楦改钙摹?/span>
而是因?yàn)殛惻d家這家伙確實(shí)不干人事。
陳興邦一家四個兄弟兩個姐妹。
陳興邦是排行最小的,今年不過才二十歲。
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
兩個姐姐早就嫁人了。
大哥陳興旺,兩年前病死了,只扔下大嫂與一個小侄女陳小花。
大嫂張滿娣是個老實(shí)人,這些年把家里的事情做得井井有條。
二哥陳興天今年二十四歲,但是因?yàn)榧依锔F,到還沒有結(jié)婚。
三哥陳興家排行第三,比陳興邦大一歲,讀書成績原本一般,但是經(jīng)不住這個家伙能茍,復(fù)讀兩年,狗屎運(yùn)考上了中專,是他們村里的頂尖后生,也是父母最倚重的人,打小就受到了特別的照顧。
別人要做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用做。
你說會讀書,在村里受些偏愛,陳興邦倒也沒有什么話可說的,但是陳興家受了父母這么多偏愛,最終卻沒有任何回報。
重生前的陳興邦南下打工之后,父母都是大嫂與二哥照顧著的,但是大嫂與二哥自己也都窮得要死,特別是父母生病的時候,既缺錢又沒有好的環(huán)境,好幾次跟陳興邦提讓他們?nèi)ダ先依铩?/span>
但是老三卻死活都不肯,父母哪怕是自己坐車去找他,也會被他趕出來。
最后還是陳興邦將父母接到了南方,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
可以說,陳興邦特別瞧不起陳興家。
前世,這兄弟倆差不多算是斷絕了關(guān)系的那種了。
“你不會是看人家寡婦長得漂亮,這兩天都不回家,光幫寡婦干活了吧?”陳興家出來便笑著說。
陳興邦看著自己這三哥,盯著他說:“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陳興家看著陳興邦的眼神有些冷,心里有些發(fā)虛,但馬上便對著父親說:“爸,你看看,現(xiàn)在老四跟劉萬河學(xué)了三個月手藝,說話都不一樣了,看這樣子好像還想跟我動手呢,你看看他……”
陳建國氣得不行,指著陳興邦說:“你想干什么?”
陳興邦呵呵冷笑,徑直走進(jìn)了房間里去。
但是進(jìn)去一看卻傻眼了。
原來自己那個被隔出來的小房間竟然被收拾過了。
看著整齊,而且還打掃得很干凈。
“我東西呢?”陳興邦急急出來發(fā)問。
“曉娟過幾天要到我們家里來了!”陳興家有些驕傲地說,“我女朋友,你未來的三嫂,人家是城里人,住不慣我們這里,但是又不能跟我一起住,所以就把你的那小間隔間整理出來了,讓她住?!?/span>
“不是還得好幾天嗎?”陳興邦隱約記得好像確實(shí)是有這么回事情。
“你這個人一點(diǎn)都不講衛(wèi)生,不提前收拾,要是到那天再收拾,那房間能住嗎?”陳興家不屑地說,“提前收拾出來,好通一下氣?!?/span>
陳興邦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父親。
“我說的。”母親劉秀秀走了出來說,“老四,你三哥的女朋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總得給人家一些好印象吧,所以就把你的小隔間給收拾出來了,就這么幾天時間。”
陳興邦心里直冷笑。
果然,我在這個家里就屬于爹不親娘不愛的人。
“興邦,你跟我一起睡吧?!倍珀惻d天走了出來。
二哥是個老實(shí)人,上一輩子五十多歲都沒有能娶上媳婦。
其實(shí)陳興邦在南方發(fā)展好了之后要將二哥接出去,那個時候他還不算老。
但是陳興天卻拒絕了,說大嫂一個人在家照顧兩個老人不行,自己在家里還能幫得上忙。
就這么蹉跎了自己的一生。
對此,陳興邦一直都覺得有愧于二哥。
畢竟自己能那么安心在南方打拼,也是因?yàn)橛卸绱笊┧麄冊诖蠛蠓街г约旱摹?/span>
這輩子不論如何,得把二哥的婚事給辦了。
“不對,你們兩個睡飯廳吧?!贝藭r陳建國開口說,“老二,你也別跟興家睡了,那間房間讓給興家一個人睡吧,那個……曉娟要來,咱們也不能讓人瞧扁了,畢竟是城里人,要是讓她知道你們兩兄弟一個房間,那得笑話我們家?!?/span>
陳興天愣了一下,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而陳興家則假惺惺地說:“二哥,你就體諒我這一次吧,咱們一家四兄弟,就大哥娶了媳婦了,可他卻偏偏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最有希望娶媳婦的就是我了,而且還是城里人,總不能看著我把這事給弄黃了吧,你就先將就幾天,就幾天而已,曉娟最多只會住兩天時間?!?/span>
這話里的意思,好像是說陳興邦與姚翠都不會成。
“你們兩個大男人睡飯廳還有問題嗎?”陳建國皺起了眉頭,好像有些不滿兩人的態(tài)度。
陳興邦直接便樂了:“愿意愿意,爸,媽,三哥,你們可真的是我的好家人吶,還會替我安排這件事情,真的挺好的,厲害厲害……”
說著拉著陳興天就往飯廳那邊過去了。
陳建國沉默了下來。
兒子的這些反諷之語他當(dāng)然聽得懂,他覺得有些不大對,但是……能有什么辦法?
老三可是咱們家里最有出息的人,他就該受些我們的關(guān)照,沒毛病。
“老三,趕緊去把你二哥的床也收拾一下吧……”劉秀秀則高興地說,“趕緊,你二哥這一天天的身上都不干凈,趕緊收拾好,要不然過幾天曉娟來了,得讓人笑話了不是嘛。”
“好,媽,我馬上去收拾一下?!?/span>
那邊,陳興邦拉著陳興天來到了飯廳那里。
其實(shí)這就是一個偏廳。
剛剛拿好草席準(zhǔn)備鋪下,就看到那邊有煤油燈的光亮。
“你們怎么在這里住呀,地上全都是油漬,這怎么能睡呢?”大嫂張滿娣的聲音響了起來,“別在這里睡了,你去我們房間睡吧,我跟小花睡在柴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