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月柒柒更是亂得稀里糊涂。
等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
月柒柒站在門口,將報告放在身后藏好,掩飾好情緒往里走。
“啪——”
剛進門,一道巴掌重重扇下來,打的月柒柒眼前發(fā)黑,臉頰處迅速傳來火辣辣的痛意,沒等她回過神,又是被重重一推。
“賤人,你終于能嫁給秦牧哥哥了,滿意了吧,賤貨,就知道到處勾引人。”尖銳的罵聲傳來。
月柒柒站立不穩(wěn),重重摔在地上,手下意識護住肚子。
與此同時,背包滑落在地,里面的東西嘩啦啦落了滿地。
她面色一變,慌忙收攏,沒等細看對方就再次發(fā)難,“看你那死肥豬的樣,渾身都帶著騷臭味,也不怕秦牧哥哥聞了吃不下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下不下賤?”
月音音站在不遠處,她穿著身淺藍色C家新款高定,栗色頭發(fā)燙成大卷,打扮的精致又高貴,唯獨滿臉的猙獰破壞了這份和諧。
氣氛僵持間,月音音隨手拿起旁邊的水杯朝她丟過來。
月柒柒往旁邊一躲,玻璃杯碎裂,碎片迸濺起來劃過她臉頰傳來細微疼痛,她顧不上查看,錯愕抬頭。
她嫁給秦牧?怎么可能!
明明一個月前父親決定讓月音音代替自己嫁進秦家履行婚約,還要把她送人,最后是她以死相逼才勉強讓家里滅了心思。
最近這段時間,家里更是歡天喜地的籌備著婚事,怎么突然間反口?
月柒柒直覺其中有詐,剛剛升起的欣喜,盡數(shù)被壓下,她顫著聲反駁:“我沒有,而且,那婚事明明是我的,我沒搶……”
那是她媽媽跟秦家定下的,本就是屬于她的。
“你沒搶?月柒柒,你真以為這樁婚事該是你的?我告訴你,要不是……”
“月音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月音音拔高音調(diào),剛要說些什么,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從樓上傳來。
月柒柒沒能聽完后半截話,心里有股異樣的感覺,她還想追問,就見月振華帶著蔣月梅從樓梯走下,不容置疑道:“婚約本來就是柒柒的,更何況長幼有序,怎么輪也輪不到你來嫁。”
他說著,看向月柒柒道:“你今天好好準備,明天就跟秦家舉行婚禮。”
月振華常年居高位,說話做事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連帶著五官也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和他比起來穿著一襲旗袍的蔣月梅就顯得平易近人許多,她笑容溫婉:“是啊,這婚事是柒柒媽媽和秦家給她定下的,哪有讓給你的道理。”
月音音被他們的言語氣得面色通紅,她分明滿臉不服,可不知為何沒有再開口。
月柒柒抿嘴,聽著兩人里里外外都為了她著想的話語,心里暗生防備。
拳頭攥緊了又松,最后勉強鼓足勇氣問道:“爸爸,和秦家的婚事,不是給月音音了嗎,為什么又換成我?”
月柒柒緊張的看著月振華,心底希冀和期盼死灰復燃。
也許,之前都是誤會。
月振華神色軟和下來,他跨步過來扶起月柒柒,語重心長道,“之前都是誤會,爸爸以為你不喜歡秦牧,后來才發(fā)現(xiàn)你的心思,當然要成全你。”
月柒柒眼底微亮,她下意識想點頭,卻又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情況,眼底笑容頓無,轉(zhuǎn)而充斥滿了苦澀:“爸爸,我、我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