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現(xiàn)代都市 > 我和女神的荒島人生全本

我和女神的荒島人生全本

陳青吳倩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一覺醒來,陳青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個荒島上,冷靜下來后,和五個女人組成了家庭,過著神仙般的小日子...

主角:陳青吳倩   更新:2023-08-07 21:14: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陳青吳倩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我和女神的荒島人生全本》,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陳青吳倩”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一覺醒來,陳青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個荒島上,冷靜下來后,和五個女人組成了家庭,過著神仙般的小日子...

《我和女神的荒島人生全本》精彩片段

    馬宇航和王芳那群人全都不見了,沙灘上空無一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眳琴豢粗@一情況,嘴角喃喃自語。

    劉樂樂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淚,絕望傷心的哭道:“完了,他們果然坐著救援船離開了,他們居然見死不救,他們這是在殺人,他們想殺了我們!”

    我沒有急著發(fā)表看法,在我想來,雖然不排除那種可能,但可能性較低,馬宇航帶著七八個人,不可能每個人都不說實話,我們五個也是活生生的人,真要是那么做,也太恐怖了吧。我們之間并無深仇大恨啊。

    女神四處看看后說道:“不對,這不是我們上午進去的地方,我們走出來的地方有偏差,最開始的那片沙灘,應(yīng)該再往那邊走,那群人應(yīng)該在拐過彎的地方?!?

    女神話畢,我們都立即懂了,海岸線雖然狹長,但也有彎曲的曲線,一眼望不到頭,我們大家之前過夜的那片沙灘,應(yīng)該在視線盡頭的拐角處。

    我們迫不及待的朝著拐角走了過去。果然在拐過彎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沙地,當(dāng)然,那些熟悉的人也還在沙地上圍成一堆,他們除了看起來更加面無人色了,沒有任何變化。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也是一涼,這說明,救援隊的依然沒有光顧這里,距離海難發(fā)生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一夜。

    “他們沒死,快看,他們回來了,一個都沒死!”保守派里的眼鏡女率先看到了我們。接著,他們一群人都朝這邊打量,他們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和我們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他們一個都沒死,這話不應(yīng)該他們說,而是應(yīng)該我們來說。很難想象他們就在這里呆了一整天。

    馬宇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我們看來:“你們找到水了?”

    “找到了,”吳倩以同情的目光打量他們:“進了叢林一直朝被陰坡的方向走兩個多小時有一處泉水,馬宇航,陳青說過,與其祈禱救援隊的到來,不如靠自己,我看你們狀態(tài)都不太好,如果現(xiàn)在就進入?yún)擦终宜峙逻€來得及!”

    吳倩的意思是建議他們爭分奪秒,然而這話出口后,馬宇航那群人竟然還是無動于衷。

    馬宇航更是有意思的問道:“陳青是誰?”

    “我叫陳青。”我隨口答道。

    估計因為白天分裂的事,馬宇航仍然懷恨在心,他沒有領(lǐng)會我們的好意。但是明顯,他也察覺到危險的來臨,救援隊遲遲不來,如果再不行動會有怎樣的后果,他一定知道。之前他想要保守,而現(xiàn)在,他想要喝水的話,卻是要冒比我們還要大的風(fēng)險了。

    他猶豫不決的把臉轉(zhuǎn)向一邊。他的決定關(guān)乎他帶領(lǐng)的七八個女人。

    我注意到眼鏡女也在猶豫什么,她突然說道:“馬哥,王芳姐,我想去吳倩和陳青那邊,我……我覺得救援隊的人不會來了,我想活著,我不想死!”她哇一下大哭特哭了起來。

    “你放心,你死不了!”馬宇航憤怒的呵斥,他沒有同意眼鏡女的請求。

    眼鏡女哭的格外傷心欲絕:“可是,可是我想喝水,我們……我們應(yīng)該同意陳青的提議的?!?

    “哼,出了事,我們第一時間應(yīng)該選擇原地等待救援,而不是自己去危險的地方冒險,這錯了嗎?怪只怪我們運氣不好!聽我的,再堅持堅持,晚上的荒島內(nèi)太危險了?!瘪R宇航用了命令的語氣。

    也不知道白天都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讓這些女人這么聽馬宇航和王芳的話,眼鏡女竟然點了點頭,選擇了服從。

    吳倩望了我一眼,無奈了嘆了一口氣。正準備席地而坐的時候,王芳指著我手里的長葫蘆問道:“那是什么?”

    我這才想起來,我還有一點存貨,在這如同沙漠的地方,這一點水,是多珍貴啊。我不怎么會撒謊,雖然對方對我不怎么友好,我還是如實說道:“這里還剩下一點淡水,本來是一下子滿的,我們五人回來的時候消耗不少體力,一人喝了幾口。”

    “那里是水??”王芳身著挺露骨的,她把自己的襯衫系在肚皮上方,像是穿著海邊的泳衣一樣,露著肚臍。

    當(dāng)我說這是水的時候,不但王芳,她們之中的很多人都兩眼冒光。嘴角哆嗦著。

    王芳臉上有了一絲笑容,神情完全不似之前對我有成見的樣子了,并且對我笑說:“你們都喝過了水,我們還滴水未沾,把水先給我們應(yīng)應(yīng)急,我們明天再去島里找水,到時候還給你們?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我看了一眼長葫蘆里面,“其實里面已經(jīng)沒有幾口水了,恐怕是杯水車薪。”我說著,同時我還看向吳倩和李可等人。

    吳倩明白我是在詢問她們的意見,隨即她很是相信我的說:“陳青,這是你一個人帶回來的水,你有權(quán)利把它分給任何人,這是你的權(quán)利?!?

    這句話無疑給我增加了無限光環(huán),我心里不禁一爽,也感激吳倩對我的信任,她雖然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而且她相貌出眾,漂亮的樣子不太像是超級能說會道的人,可她就是。

    我發(fā)現(xiàn)馬宇航瞪了我一眼。我正把水要遞給王芳,“好吧,雖然沒有幾口,但是你看看誰的情況不好,就分給誰喝吧……”

    這話剛說完,一個金發(fā)碧眼,眼窩深陷的年輕女性走了過來。擋在了我身前。我一眼就能認出她,她應(yīng)該是東歐人,更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烏克蘭人,因為她的五官特征很明顯。之前她自然也在馬宇航的那群人之中,但因為她是外國人,存在感頗低。我也沒有特別關(guān)注過她。

    現(xiàn)在她突然來到我身前了,不可否認她具有白人的特殊美貌,不好意思的說,她的火爆身材令我臉紅了。她離我近在咫尺,身體甚至都與我有了接觸,我作為一個男人竟然緊張的要死。

    一股令人心跳加速的體香向我飄來,正此刻,我看到女神在不遠處很平淡的掃了我一眼,我如夢方醒,后退了一步。

    烏克蘭白人的大眼睛眨了眨,十分迫切,且沒有做作的用生硬的漢語說:“陳青?只要你把水給我喝,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不想得到我?”烏克蘭白人女子又眨了眨眼,那并不是嫵媚的動作,而是真切的想要交易!

  


    我感受到了來自眼鏡女真誠的謝意,泉水,讓他們得以重生,我也替他們高興。

    正在我們打算離開,女神的舉動讓我感到意外。惜字如金的她直接這樣說著:“哎,你們能把那兔子分給我們一些嗎?我們幾個也有兩天多沒吃東西了,分上一口,我們這就去叢林里找吃的,回頭就還給你們怎么樣?”

    “我怕我們不吃點什么,堅持不下去?!迸駥δ侨喝寺冻鲵\而又好看的笑容。

    我看著這樣的女神,感到心酸。我估計一般人都難以拒絕這么漂亮的可人兒的請求。然而我想錯了。

    馬宇航十分詫異的轉(zhuǎn)過頭,望著女神:“什么?”

    “那個兔子……”女神指了指野兔子。

    “如果我沒記錯,就是你和陳青兩個人偷吃東西?然而你現(xiàn)在是想要告訴我,我應(yīng)該把東西分享給你們?你當(dāng)初怎么沒把東西分享給我?”馬宇航盯著女神。

    女神平淡的說:“我們會還的?!?/span>

    我臉色鐵青,女神其實是在為我們五個人考慮,才低三下四去借兔肉。她怕我們堅持不了找到食物就倒下了。雖說這也是在幫助她自己,可她至少在行動。

    那天吃巧克力的事情,完全跟現(xiàn)在是兩個概念,那天,我們都以為可以得到救援,或者,我們都會死去。那天我們大家還不熟悉,還沒擰成一股繩要想辦法生存。為了感謝我當(dāng)初拉她一把,所以女神就把巧克力給了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想欠我的,想不到馬宇航和王芳都卻抓住了這個把柄。

    “不行,還也不行,再說你們拿什么還?你們什么都沒有,你們馬上離開這,別打擾我們分兔肉,你們沒見,這點東西連我們都不夠分?”王芳站出來,不給一點反駁余地。馬宇航則是認同的點頭。

    “我們只要一點點。保證還你們?!迸裾f。

    “別說了,你以為你是誰?。縿e忘了你們昨天是怎么害人的!你們把水弄灑了都不給我們,還想借兔肉,做夢!”王芳好像剛剛想起了憤怒的事一般,頃刻間就火大了。

    女神好像也有點生氣了:“那不是他故意弄灑的,是你沒有拿住,況且我們好心好意把泉水的位置告訴了你們,你們就這樣報答我們?”

    “說什么呢?走開,不是說好了各干各的,你們走你們的陽關(guān)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誰死誰活該,你們怎么好意思開口借兔肉的??。口s緊走,趕緊走!”馬宇航也站出來,揮手直接給我們下了逐客令。

    “這是你家地盤?。俊眲窐凡粯芬獾牡?。

    “哼,你們昨天自己選擇了離開,你們不是去巖石后面了嗎?所以這里就是我們的地盤!”保守派的一個女孩兒反駁道。

    “滾回你們的地方去?!彼麄冎杏腥酥苯恿R街了。

    女神頓時一皺眉。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站到她的面前:“你們把我們當(dāng)敵人是吧?從始至終到底是誰的錯你們仔細想想,我們一直主張大家互相幫助,希望大家平安回到城市去,你們就這樣對吧?行,我看你們早晚會后悔!”

    我說這段話聲音很大,說完我轉(zhuǎn)頭看向女神,下意識的說道:“女神,我們不要他的東西,我們靠自己一定能活著,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食物?!?/span>

    女神有幾分嫌棄的看了看我,但那嫌棄僅僅是無奈而已,然后她就轉(zhuǎn)身朝我們昨晚的避風(fēng)港走去。接著是憤怒的劉樂樂,最后是我和吳倩,我們毫不留戀的走了。

    背后的保守派用不善的眼神目送我們,接著我就聽見他們繼續(xù)商量分兔肉了,根本沒有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兒。

    往我們的避風(fēng)港走的時候,我和吳倩是走在最后的,我氣得臉色不好,吳倩關(guān)切的道:“別生氣了,好心不一定換來好的回報,這都很正常,他們怎么可能愿意把兔肉分給我們?!?/span>

    “我只是覺得,大家應(yīng)該互相幫助,這么大一座島,只有我們十幾個人?!?/span>

    “那個隊伍已經(jīng)容不下任何人了,陳青,我能冒昧的問你一件事嗎?”

    “什么事?吳姐。”

    “你剛剛,為什么管那個漂亮的妮子叫‘女神’?”

    吳倩話音一落,我知道我的臉肯定僵硬了,我心里咯噔一聲,要不是吳倩問我,我都不知道我剛才居然直接那么叫了,這……女神的稱呼一直在我心里,怎么就叫出來了。怪不得剛才女神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我……我不知道她叫啥,所以……”

    不等我解釋完,吳倩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緊張,我都看得出來,不過我還是勸你,現(xiàn)在我們面臨的是生死大事,你要做選擇的地方很多,孰輕孰重,得想清楚了?!?/span>

    說完,吳倩加快步伐,把我一個人丟在了最后。

    我沒有完全明白吳倩話里的意思。我得想辦法給女神道個歉,無緣無故叫她女神,這太尷尬了。還不如吳倩管她叫漂亮的妮子呢。如果不說清楚,女神一定會認為我是神經(jīng)病,而且那么叫也太輕浮。

    我走回我們的避風(fēng)港,撿起了地上的木棍還有長葫蘆。幾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劉樂樂雖然年紀小,膽子也不大,但是脾氣不小,她叉著腰說:“太生氣了,真想給那個王芳一耳光?!?/span>

    “有機會這耳光我來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找食物了。這就進島吧。”我這次走在了前頭,很自然的就朝泉水的方向走去。

    這次有目標的走,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泉水潭旁邊。一路沒有遇見可以果腹的東西,所以我們就跟昨天一樣,趴在水潭邊使勁的喝水。

    在水的面前,我們都沒有做作,大口咕咚咕咚的喝。我喝完把長葫蘆灌滿水,這是我們唯一的提水工具,非常珍貴。吳倩看我這么做,向我投來鼓勵的目光。

    我問她:“吳姐,我們喝完了水往哪邊走?這座島應(yīng)該很大,到泉水這里,也只不過是外圈冰山一角,植物不多,能找到吃的的可能就不大?!?/span>

    “我建議繼續(xù)深處走,但不能走太遠,天黑前無論如何,得趕回海邊去。你們說呢?”吳倩又捧了一捧水喝了。

    “恩,晚上這里就算沒有野獸出沒,我們也會被蚊蟲咬死?!崩羁傻?。

    劉樂樂點著頭。唯有女神從來不參與這樣的討論,不過大家也幾乎不詢問她的意見。大家習(xí)慣了她不愿意透露姓名保持沉默的性格之后,一切倒也都沒什么了。加之今天她的舉動,更加沒人有資格挑剔她。

    “那我們歇一會兒就朝那里去?!蔽矣媚竟髦钢粋€方向。那邊充滿了未知。不過我們必須要去那邊,再找不到果腹的東西,我們就要有生命危險了。

  


    我們已經(jīng)幾天幾夜沒怎么吃東西了,我盯著幾女,大家都很辛苦,都在刻意的抑制著荒島,危險與饑餓,死亡與恐懼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我們遠離塵世的喧囂,孤零零的在這里實屬無助。

    但就是這樣不怎么好的情況之下,我心里也在不斷的生出,一定要擔(dān)負起保護她們的想法。因為我總是覺得這是我的責(zé)任。

    太陽傾斜,大概到了早上九點多。

    劉樂樂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不行了,不管怎么喝都是餓,明明胃里已經(jīng)裝滿了水,還是餓?!?

    “水能維持一段時間生命,但不足以平復(fù)饑餓感,所以我才會去借兔肉。”真的很佩服女神,明明借兔肉的時候保守派和冒險派引起了激烈的矛盾,而且她還被對方嘲諷,可她現(xiàn)在提起這件事來,竟然那么平淡。

    對任何事物都能極致淡然,這點我就做不到。

    提起兔肉,劉樂樂咽了咽口水,喃喃自語的說道:“這會兒,健身教練和王芳他們,應(yīng)該在嚼生肉吧,我還從來沒吃過生肉?!?

    “我看不見得他們就在吃兔肉,這才過去了多大一會兒,沒準那群人還在商量怎么分?!崩羁煽戳丝次覀儯骸罢媸俏镆灶惥廴艘匀悍?。”

    “哈哈哈哈?!蹦昙o最小的劉樂樂,情緒起伏卻很大,明明是不怎么好的情況之下,她居然有心情哈哈大笑了起來。

    搞得我們都跟著笑了。

    吳倩輕輕揮手,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子,一皺眉:“這么多天不洗澡不換衣服,我們身上都臭了,換衣服是不可能了,我們簡單的洗洗吧,否則林子深處蚊蟲專挑我們叮?!?

    “這里能洗嗎?我們還得喝這水呢?!崩羁烧f。

    “這倒沒事,泉水從那邊冒出來,流動到水潭之后就滲入地下了,這是循環(huán)的水,很快就能恢復(fù)清澈?!眳琴徽f完,第一個動作起來,她把外套脫了,露出里面的襯衫,卷起袖子,撩撥著水,洗著白皙的手臂。

    李可穿著熱褲,露著的大腿早就鬼畫符一樣的臟了,她搓洗著腿,搓的腿都紅了。然后她又直接沾水洗頭,濕濕的頭發(fā),給了她另外的美感。

    隨后她們又各自脫下鞋子把襪子洗了,涮了涮腳。我看到女神涂了紅色指甲油的腳,心臟砰砰直跳,尤其這些女性都那樣做了,半截腿都伸進泉水潭,攪動清水,腳丫在我眼前晃動。我一個男人感到尷尬而又……刺激?

    當(dāng)然,除了這些,畫面卻是真的美,四位美人坐在水潭邊用腳戲水的動作真的是讓人大飽眼福。

    “陳青,你也過來洗洗啊?!崩羁赊D(zhuǎn)過頭說道。

    我猛然回過神來,從女神那腳丫上移開視線,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可姐,我就不洗了吧?!?

    “隨你吧,反正講究衛(wèi)生沒什么壞處,這里到處都是細菌?!闭f完,一群女性又仔仔細細的開始搓洗。只要是能露在外面的地方,幾乎都洗了一個遍。我估計,要是沒有我,她們可能會下去洗澡吧。

    半個小時左右,她們完事兒了,我們按照預(yù)定的路線朝著島嶼的深處走去。

    島內(nèi)有著各種各樣的地形,盆地,山地,土地,巖地。也有著我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動植物,遠處野獸鳥鳴不停。我們在一個巨大的花崗巖旁邊看見一只,和昨天保守派撿到的一模一樣的野兔子。

    我用手里的木棍,我以為我可以抓到它,但是結(jié)果是根本就抓不到,哪怕連一點機會都沒有,這讓我們知道,在沒有合適工具的情況之下,想得到肉類的食物,幾乎不可能了。我們只能按照最先的想法,找一些植物類食物充饑。

    “太難了。”吳倩看向我:“這些兔子太靈活,我們要是能遇見一些受傷的,才能有機會抓到它們?!?

    “看情況吧,實在不行,我們得考慮一下昆蟲了,我看那些蝸牛和小青蛙更不錯。”我邊走邊說。

    “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吃那些東西,想想都惡心啊?!眲窐愤种煺f。

    李可發(fā)表看法道:“理論上講,沒有細菌就能食用。但是寧愿死我也不吃昆蟲。”

    “放心吧,我們不至于那樣慘,這么大的島,肯定有很多能吃的東西。假如我們最后淪落到吃昆蟲了,那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吳倩看向大伙。

    接著三個女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怎樣活著才有意義。她們說人畢竟是高級動物,活的要有人樣。其實我只是那么一說而已,昆蟲我也不贊同去吃,不過有的蝸牛和青蛙真的可以嘗試,尤其用火燒烤之后,想想都是美味。

    沒有抓到野兔子,我們都感到很遺憾,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耽誤時間,就繼續(xù)往前行了。

    一路上我們少言寡語,保存體力,喝了一些長葫蘆里的水,又撿到一些堅果打了牙祭。時間來到了下午。當(dāng)我們走進一片新樹種的樹林時,眼前一片紫色的野葡萄讓我們驚呆了。

    葡萄樹具體有多少不得而知,一眼看去,大概有幾十棵,碩果累累的感覺,無人采摘的小粒葡萄已經(jīng)熟透了,一串一串的壓彎了枝頭。

    非但如此,一股類似于干紅一樣的葡萄酒香味也是隨之飄來。

    我們五個人驚住了,好久也沒說話,四周看著,表情里充滿了滿足。然后幾個人眼神又交流了一遍,嘴角都不禁有了一絲笑容。

    “我們走了一天的路,很幸運了,我真怕一直走下去也什么都看不到,怕突然倒下……”劉樂樂笑了之后,眼角溢出了淚水。

    吳倩微微點著頭,從她表情我可以看得出來,她也怕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荒島里求生,一切都是未知的啊?!暗然厝チ耍乙欢ò凰掖?,來到這里把野葡萄采摘回去釀酒,這是很多紅酒產(chǎn)區(qū)都比不了的味道?!眳琴惶蛑齑秸f。

    “吳姐既然是跟吳氏集團有關(guān)系,不會是吳氏集團的董事之類的吧?說話都那么大手筆?!崩羁傻男那榭粗卜浅5牟诲e。眨著笑眼看了看吳倩。

    吳倩沒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大家都點頭同意了我的總結(jié)。心情似乎都很不錯,和之前比起來,有了很大的區(qū)別。

    這大概是因為,我們至少有了暫時活命的根本,有野葡萄和泉水,就有了最低等的保障。反正我個人是這么想的。

    “嗯,明天我們的路線也直白了,先到泉水潭,再到葡萄林,總算不用那么辛苦了,路上也能歇歇腳了。”李可一臉期待的道。

    吳倩立即嚴肅的表示:“小可,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在我們還沒有徹底擺脫困難之前,我們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葡萄和泉水也許可以暫時保命,但是我們在野外生存需要的更多,我們沒法確定救援隊的到達時間,至少得先算計足夠多的生存時間來等待救援才行,所以我們明天除了正常的填飽肚子和補給以外,是要開辟新的世界的,找到更多的資源?!?

    “吳姐你說的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救援隊的萬一十天半月才來呢,我們必須留后手的啊,到時候再現(xiàn)想辦法就來不及了。其實我一直想說,這兩天多虧吳姐的照顧了,吳姐見多識廣,想的也周全,謝謝你了吳姐?!崩羁深H有感觸的說。

    吳倩是在我們第一天被沖刷到沙灘上,和李可熟識起來的,她拍了拍李可的軟肩:“小可,大家相依為命,不要說這些了,以后等回到源清市了,我們一定要多多往來,別忘了這段相遇?!?

    幾個人都看著二人的聊天,不知不覺,我們已經(jīng)快走出叢林了,從稀疏的樹木中,已經(jīng)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海邊了。

    天還沒黑,但是太陽已經(jīng)落到接近地平線了。我們不由得長舒一口氣,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緊趕慢趕可算是趕回來了。

    回到了我們的避風(fēng)港,我們在一堆巨大的巖石旁邊,把沙地鋪的平整一些,用來晚上休息也能舒適點。

    好在有巖石避風(fēng),海風(fēng)不能直接吹過來,這成了天然的屏障,做完這一切,我們齊心協(xié)力用手,在接近海水的地方挖出一個圓坑,把里邊澆了些海水,把我們帶回來的葡萄放里面儲存起來。

    劉樂樂拍了拍手說:“大功告成了,我們洗幾串葡萄吃吧?”

    “每人洗個兩小串,墊一墊肚子就行了,葡萄來之不易?!眳琴皇冀K能夠擔(dān)當(dāng)起團隊領(lǐng)袖的職責(zé)來。這讓我感到很舒心,跟在一個頭腦精明的人之下做事,不那么累。

    幾女一起洗葡萄,我說道:“吳姐,李可姐,你們先忙,我去那邊看一看馬宇航他們?!?

    “去吧,盡量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也別跟他們起沖突?!眳琴幌蛭艺UQ?。這一眨眼,讓我的心都是一動。

    別看吳倩比我大個四五歲,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的美女,眨起眼睛來,是那么的格外的可愛動人。

    當(dāng)然,我沒有胡思亂想,我走到巖石后面,盡量輕的朝那伙人接近過去。冒險派和保守派雖然已經(jīng)徹底決裂,可是我們必須要知道他們的行蹤,這于我們,于他們都有重要的作用。

    轉(zhuǎn)過來之后,我看到一群人在原來的那片地方活動,人一個不多也不少,還是八個人,馬宇航帶著七名女性,為了知道他們在做什么,我不得不走得近了一些。

    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我就當(dāng)做沒事一樣,四處看著。說實話,他們依然還在,這說明了救援隊依然沒有出現(xiàn),我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停留了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見到我回來,吳倩拿起一串洗的干干凈凈的葡萄遞給我:“陳青,他們在做什么?這些人有什么新變化沒?”

    用大量海水沖洗過的葡萄,仿佛更加水靈了,我現(xiàn)在不餓,一顆一顆摘著吃,道:“沒啥變化,就是弄了一些樹枝插進沙地里,可能是白天遮陽用了?!?

    “嗯,我們白天都在樹蔭里,如果留在海邊的話,是有必要做遮陽措施,這一點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吳倩吃著水果,贊同的點頭。

    我又說:“另外,我看到他們好像又在分食,他們的運氣不錯,這次應(yīng)該是撿到了一只挺大的海鳥?!?

    “他們的運氣怎么那么好?一天之內(nèi)撿到兩只,憑什么我們就什么都撿不到?只能撿到陳大哥說的昆蟲,還有什么小青蛙啊。”劉樂樂撅了噘嘴,憤憤地說著。

    看到她的模樣,吳倩嘴角帶著寬和的笑容:“也許在他們之中,有什么經(jīng)驗豐富的人也說不定,這我們倒不用羨慕,今天我們不是也找到了葡萄林嗎?”

    “可我更想吃肉?!眲窐分毖缘?。她年紀小,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嚼生肉容易生病,而且口感絕對不會好,我們還是吃葡萄吧,現(xiàn)在的人都應(yīng)該多吃水果。”李可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說真話。

    劉樂樂說:“李可姐,你又來你們護士那一套了,我們現(xiàn)在哪里還在乎營養(yǎng)不營養(yǎng),健康不健康,能活著就不錯了,生肉最起碼是鳥肉,總比其他的亂七八糟的要強?!?

    劉樂樂說起肉來,就開始咽口水了。搞得我也有點想吃肉。

    如此一想,胃里本來沒有的饑餓感,頓時洶涌了不少。

    李可無言以對似的不說話了。她用手拍打著白腿上的細沙,很快眼角有了不太明顯的濕潤。為了避免別人看出來似的,她聲音有些泥濘的說道:“我去海水里洗洗腿,黏上了葡萄汁,太難受了?!?

    說完李可走了。盡管她沒有直說,但我們都感受到了她情緒的突然低落。劉樂樂雖然年紀只有十九歲,可是說小也不小了,她趕緊問我和吳倩:“陳大哥,吳姐姐,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啊,李可姐怎么掉眼淚了。我去給她道歉吧?”

    “別去?!眳琴粩r住劉樂樂,小聲的說道:“跟你沒有關(guān)系,小可雖然是護士,可也知道現(xiàn)在肉類對我們有多重要,她故意那么說肯定是在自嘲呢,她大概是想家了或者因為困在這里,所以心里難過。”

    我吃著葡萄,看到海邊的圓坑里還有幾十串野葡萄,靈機一動的說:“吳姐,我們拿葡萄去換一點鳥肉回來吧?”

    吳倩愣了愣,“他們能換嗎?我們今天早上已經(jīng)徹底鬧掰了。”

    “試試看吧,資源交換和借不一樣,他們雖然有鳥肉可是沒有水果,我們大不了多拿一點葡萄,少換一點鳥肉,明天我們可以繼續(xù)去采摘?!蔽艺f著話,從沙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

    吳倩點著頭,就準備去打包一些葡萄,當(dāng)然,她依然是用我的外套。

  


腦袋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而且渾身上下都像被人打了一樣酸痛,疲乏的睜開雙眼,一縷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藍天。
稍微抬了抬頭,我發(fā)現(xiàn)我身子底下是柔軟的沙灘。一波波海水正往我腳邊沖刷而來。
我沒死?
這是在哪里?
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

十天前,我參加同學(xué)聚會,我們集體上了光子號郵輪,打算在海上游玩半個月。
可是航行的第十天,郵輪遭遇風(fēng)暴被打碎在茫茫海上,大家四散奔逃,但是大多數(shù)人隨著郵輪的殘骸沉入了海底。
只記得我最后爬上了一塊漂浮的木板,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耗盡了自己最后一點能量的我徹底昏迷。
突然感到手心傳來異常的溫暖和柔軟,低頭一看,我呆住了。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截白凈的手臂,白皙細膩,毫無瑕疵。順著手臂看去,是一個約二十三四歲的絕美女人,而且就躺在我的身邊!
她身上的長裙被海水徹底打濕了,緊緊的貼在曼妙的身體曲線上,還印出了里面衣服的形狀,黃金比例的身材一覽無遺。
我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強迫自己把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我站起來,開始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看起來是個一望無際的海岸線,從沙灘背后的各種植被和遠山看來,這里應(yīng)該是一座荒島。
再仔細看著眼前的女神,她怎么還沒有醒來?
猶豫了,有些猶豫地把手放在她胸前,開始做心肺復(fù)蘇。
明明只是想幫她,可那妙人地滋味還是讓他一陣臉紅,一股熱血就要沖上大腦。
看著她烏黑的頭發(fā)以及嫣紅的嘴唇,我撅起嘴,就要為她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突然女神開始咳嗽,然后她悠悠的醒過來就看見那離她只有幾厘米的嘴唇,一下子把我推開了。
我也有些尷尬,“我只是想救你...”
女神看了我一眼,突然感覺自己胸前涼颼颼的,結(jié)果看到自己衣服在剛才的折騰中已經(jīng)凌亂,趕緊把衣服攏了起來才遮擋住了里面的風(fēng)光。
她滿臉通紅,臉上還帶著一點羞憤,想張口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想到哪處,于是把頭恨恨地轉(zhuǎn)向一邊。
可以看得出來,她心里在琢磨什么,但嘴上并不愿意和我交流,我也沒有在意。
我只能默默的起來,走出去看看這個荒島是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郵輪上是不是還有別的生還者。
走到幾百米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果然并不只有我和女神二人!
郵輪上被沖刷到這里的人還有好些個,他們比我醒得早,已經(jīng)明白了當(dāng)前的處境。
有的人在四處走找手機信號,有的人在向一望無際的大海招手,有人在沙灘上寫下大大的SOS國際求救信號的字母。
有的人還在昏迷,有的人也在崩潰的喊叫。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在這不知道何處的荒野沙灘上,大家能做的只是活下去,等待救援,說多了也是浪費體力。
我正想加入到他們之中,幫助一起揮揮手做些貢獻,女神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她看著沙灘上的情況,一言不發(fā)。
“我們還算幸運,活了下來?!蔽移届o的對她說。
她沒有說話,絕美的小臉上面表情很淡,但是我還是從她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恐懼。
我有些心疼,雖然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我會保護你的?!?br/>女神聽到我這句話,有些驚訝,她可能是沒想到,平時她肯定不會多看一眼的普通男人,會在這個時候?qū)λ龀鲞@種承諾。
她張了張嘴,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后還是只應(yīng)了一聲,“嗯?!?br/>就此,我和這個絕美的女人,在這個荒島,就好像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很快,太陽落山了,天黑了下來...
大家忙活了一陣,喊叫了一陣,也累了,就都坐在沙灘上,干等著救援。
我也坐在不遠處,聽到他們在相互安慰,在聊著關(guān)于郵輪上的事情。說風(fēng)暴來的非常蹊蹺,這艘十幾萬噸級的郵輪,上面連工作人員一共至少有五千人,大部分人都葬身大海。
在這個時候,我們還沒有想太多,畢竟我們所乘坐的光子號是一個巨型郵輪,公司背景強大,郵輪上的乘客不乏有富商亦或是名流人物,出了事故,一定會引起轟動,得到救援的。
可是隨著太陽落山,我們也沒等來任何救援,大海一望無際,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們這些人在狹長的海岸線上,渺小的像幾只螞蟻。
“嗚嗚嗚嗚……我想回家,我可沒吃過這種苦哇!”
身邊突然有人開始哭了起來,
是一個身著很暴露的年輕婦人,手腕和脖子都戴著昂貴的首飾,她這突然哭嚎了起來,在空曠的海灘上,格外的讓人心里難受。
“別哭了!哭的讓人心煩意亂,大家的心情都跟你一樣,誰都想回家,睡在溫暖的被窩里。但是和那些遇難的人比起來,我們算是幸運的了,我們應(yīng)該慶幸!”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在這群人里,他是除我以外的唯一男性,沒錯,這里只有我和他兩個男的!
他很愿意交流,白天他沒少充當(dāng)心靈導(dǎo)師的角色安慰別人,他在黑暗里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宇航,是個健身教練,現(xiàn)在我們的手機不是進水了打不開就是打開了沒信號,我們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等待救援,大家聽我的,先保存體力,先休息,也許明天一早就有人來救我們了?!?br/>年輕婦人聽他那么說,就停止了哭泣,她哽咽了幾下,即刻止住了哭聲:“馬老弟,我叫王芳,看著比你大了幾歲,我就叫你一聲弟,弟,你說我們還有救嗎?”
馬宇航看了她一眼,年輕婦人臉上的淚水都還沒干,但是長得還是比較清秀,身上又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風(fēng)韻,他頓時心里有點癢癢。
“放心吧,王姐!有我在。而且我們要相信救援隊肯定會找到我們。”馬宇航說道。
據(jù)我觀察,王芳今天不止一次情緒激動了,她不像是一個省油的燈,不過被馬宇航這么一說,她卻似乎找到了一些安慰,馬上跑到了她馬宇航身邊坐下,還非常聽話的說道:“我信,我信?!?br/>馬宇航看著快貼到他身上的王芳,也沒說話,心里還是很受用的。
氣氛安靜了下來,我始終一言不發(fā),其實我想說,萬一明天一早還是沒有人來呢?這種情況也并非不可能。而我們這些人已經(jīng)二十個小時不吃不喝,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只是等待救援隊,那么我們這些人絕對撐不過三天!
夜幕徹底降臨在這沙灘上了,我感到非常口渴,非常饑餓,但我毫無辦法,只能強迫自己睡覺,可我又睡不著。我視線在黑暗里尋找,女神還靜坐在幾米開外,她眼望著大海,像是在思念親人。
我微微嘆息,雖然海難讓我有機會和這么美到極致的女神近距離接觸,但無疑我的世界和她如此的遙遠,雖然我救了她,但那什么也代表不了。也不知道我的世界里什么時候能走進來一位這樣的女神。
正在我回味的時候,我看到女神的輪廓從沙地上站了起來,朝我這邊走來。她走到我這邊,像是在確定躺在沙地上的是我,然后就那么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我的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我的嗓子更干了。
我們相互安靜呼吸了一小會兒,我主動找著話題:“睡吧,也許明天一早救援隊就到了?!?br/>“呵,你真相信他們的話嗎?”女神終于開口了,她的聲音如樂器一樣好聽。但她說的話也讓我陷入沉默。
明顯女神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救援隊不是沒有不到的可能,光子號整個沉了,想在茫茫海上得到沉船定位不容易,而我們距離沉船位置又有多遠,我們又在哪里誰會知道呢?縱觀以前,海難造成的人員失蹤比比皆是。我說那話原本只是想安慰安慰女神,想不到的是,女神早就看得比我還透徹了。
她在黑暗里弄著什么東西嘩啦嘩啦的響,然后就丟到了我旁邊。
我撿起來借著微光辨識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塊紅色塑料紙包裹的進口黑巧克力!
生死存亡之間,她還給我巧克力吃,這代表什么?
我推回去小聲說:“我不吃,你快自己吃了吧,說不定就能堅持到救援人員趕來?!?br/>“這么一塊東西能救得了誰?我也沒什么可給你的了,謝謝你救我?!?br/>女神說著硬把巧克力塞給了我,然后轉(zhuǎn)過頭去,側(cè)臥著。
我心里一動,她說的沒錯,生與死不差這一塊巧克力,剝開外皮的紅色紙我一下子塞進了嘴里,甜到骨髓里的感覺,沖擊我的味蕾和腦海,我的唾液在嘴里滋生,我差點被甜昏過去,吃完了我舔舔嘴,把巧克力紙埋進了沙子里。
望著女神近在咫尺的迷人的背部,我的心臟‘咚咚咚’地跳動著,突然傻傻的想,就這么死了也沒什么不好。
不!我不能死,我要帶著她,一起走出去!
這時候我聽到女神的肚子也在偷偷的叫,她低聲喃喃的說:“最后一點食物,男人吃了比女人吃有用,倘若真等不來救援的,女人弱小,什么都做不成。只能依靠男人。”
聽了這話,我有種莫名的沖動,很想告訴她,這里還有我,我會保護她到最后的,除非我死了。雖然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但好歹讓我在這孤單的荒島上找到了一點歸屬感。讓我變得無所畏懼。
“晚安?!蔽冶M量保持平淡的道了一句。
女神沒有說話。
在我說“晚安”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下決心了,如果明天早晨救援隊的還沒有來,我就要動員大家自己保命了。
想在荒島上求生,明天早晨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而且我也不能讓女神失望,她把最后一塊巧克力給了我。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活下來。
于是我滿懷悸動的睡下了。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我從迷迷糊糊當(dāng)中清醒了過來,睡得當(dāng)然不好,抽泣聲和哀鳴聲這一夜都沒有消停。
我看了眼身旁,女神早就不見了。搜尋了一圈兒,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正立在海邊,眼望著大海發(fā)呆。
風(fēng)吹動她的頭發(fā),她美的像是一道風(fēng)景線。
女神的身后,一群人圍在最接近海水的地方說著什么。
我看向海上,波濤洶涌,連個救援船的影子都沒有。
果然沒有那么容易就獲救,看來,我們要自力更生才能活下去了!
我的心中越發(fā)堅定,活動著筋骨,往人群那邊靠近。
望著日出,我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
是穿著很暴露的那個叫王芳的貴婦,和昨晚哭嚎的她判若兩人,她嘴巴快速開合,正在跟馬宇航說:“馬老弟我跟你說,真的不要臉,我昨晚看見兩個人偷吃東西,還互相謙讓,惡心死了。”
這話一出我心頭一震,火冒三丈,原本我還對王芳有點好印象,畢竟她穿的也算養(yǎng)眼,但沒想到她背后竟然嚼舌根,她所說的兩個人偷吃東西,除了說我和女神,不會是別人。
而我和女神與她無冤無仇,只能說明她不是嫉妒了,就是故意在馬宇航面前挑撥離間!
馬宇航始終玩味的聽著她說,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不遠處的女神,帶著一絲勢在必得。
我走過去皺眉道:“你說誰呢?你說誰不要臉呢?”
王芳一愣,看了眼我,隨后不屑一顧的道:“你們做了,還怕被人說?這么多人都挨著餓,你們也好意思在半夜偷吃?不要臉?!?br/>“那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質(zhì)問。
“現(xiàn)在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東西是你自己的,都是大家的。你們兩個,昨天就黏在一起,你們這是在搞分裂。”
王芳理直氣壯,大聲的說著,很快她把所有人都引了過來。
“你……”我有些生氣了,我剛要大聲理論,就看到幾步開外的女神,她顯然聽到了這邊的對話,可是她像沒聽見一樣,明顯是懶得和王芳這種潑婦計較。
我的火氣也一下子平息了下來。
“已經(jīng)三十個小時了救援隊還沒來,我們應(yīng)該商量一下應(yīng)對方法?!?br/>我本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沒料到王芳和馬宇航卻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這才意識到,想要說服他們,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色襯衫,包臀裙配絲襪,手里拎著外套,有著幾分職場范兒的女人,一邊理著頭發(fā),一邊走到了我們這群人旁邊。
他們昨天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識過了,這個女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叫吳倩。她五官精致,談吐落落大方,在我們這些幸存者當(dāng)中,給人的印象很深,所以我記住了她。
她來到這邊后,和馬宇航打了招呼,也禮貌性的和我點了點頭,隨后她對馬宇航道:“大家都快不行了,有人已經(jīng)開始嚴重脫水。再不得到救助,恐怕有生命危險?!?br/>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我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女神也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身邊,睜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站在那。
馬宇航叉著腰,抹了一把臉,看起來也是沒有什么主意的說:“剛才我去荒島的內(nèi)部溜了一圈,這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得祈禱救援隊早點來了。”
“比起祈禱救援隊去把主動權(quán)交給別人,我們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主動出擊了,距離郵輪失事已經(jīng)差不多三十多個小時了,我們所有人的身體都達到了瀕臨狀態(tài),再過幾個小時,我擔(dān)心我們連行動的能力都不再有,而那時如果救援隊還沒趕來,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一開口,吳倩和馬宇航包括很多人都把目光聚集過來。馬宇航更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剛剛我就提出過一次要商量應(yīng)對方法,而他沒理我,而我現(xiàn)在鍥而不舍的又站了出來。
“那我們該怎么辦?”馬宇航在沙地上坐了下來。他深深的盯了我一眼之后,又仔細望了望我身旁的女神。
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懷好意。
“我們必須要依靠自己去尋找足夠的淡水和食物,在救援隊到達之前,我們得想辦法活下來!”
“那要是救援隊遲遲不來呢?”一個眼鏡女問完這話,自己就轉(zhuǎn)頭捂住了臉,啜泣起來。這種問題還用說嗎?答案很直白啊。
其余幾個女人心理素質(zhì)也比較脆弱,聽到這話,蹲在地上開始哭泣,或許她們沒有想過,救援隊如果不來會是怎樣一種結(jié)局,生與死的問題她們才剛剛開始考慮。女神拍著她們的肩膀,給予安慰。
馬宇航沉默有頃,雙手抱在腦后竟然躺在了沙灘上,好像沒有要行動的意思:“說的輕巧,這里是荒無人煙的孤島,就憑我們一行十幾個城里來的廢材,不等找到食物淡水,就被野獸吃了。”
我耐住性子道:“那也總比我們坐以待斃要好,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馬哥,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我,我們大家分頭去行動吧?!?br/>“照他說的做吧,大家都留下來同樣是在冒險。”女神忽然插了一句話,這是幫我說話吧,當(dāng)然也是在表達她的立場和我相同,她能主動開口這么說我挺吃驚的,也讓我感到一股暖意。
我看了眼女神好看的側(cè)臉。其他人倒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其實在其他人眼里,我和女神早已經(jīng)是一伙的人了,從昨天到現(xiàn)在女神只跟我一個人說過話。這大家都看到了。
而且王芳那個女人還說我們倆要搞分裂,我覺得要不是她太漂亮,我太過普通的話,這群人很可能會認為我們倆有那種關(guān)系。
本來馬宇航在打量我,女神一出聲,他就立即把目光移到女神絕美的臉蛋兒上了,他皺了皺眉頭舔了舔嘴唇,然后他就那么躺著,很半天也不表態(tài),他的這股子艮勁兒,和之前給我留下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過了一分鐘那么久,他才抬頭看向我道:“如果我沒記錯,昨天你是最后一個醒來的,我們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你什么也沒做,現(xiàn)在你出來讓我們都配合你。是不是她的緣故讓你挺身而出?。磕阕蛱炖氖帜墙幸粋€緊?。 ?br/>“我跟你說,你想英雄救美我不想,我沒有理由去冒險的,而且你們兩個還偷吃東西?現(xiàn)在又商量好了來慫恿我們?反正不管怎么說我不能配合你,留下來大不了多等等,要是進了荒島,只有死路一條。”
馬宇航嘴里的她,自然是我身邊的女神,當(dāng)馬宇航說到我昨天拉著女神的手的時候,女神詫異的看向我。我耳根子一紅,連忙跟她解釋:“大概是慌張使然,我們在木板上漂浮的時候拉扯在一起,昏過去也沒撒開?!?br/>女神沒有多說什么,但是我對馬宇航的為人十分介意,這種時候,他偏偏說這事兒,有用嗎?看來不只是王芳,連他也一樣對我成見很大。
我不再說話,跟之前一樣,又做回了透明人。
我明明是在為大家想辦法,我希望大家都能挺過去,平安回家,可是卻得不到別人的理解。
正在我打算是不是得單獨行動了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吳倩仰著頭道:“他說的沒錯,我們是不能坐以待斃了,有人正嚴重脫水面臨死亡就是最好的證明,留在這里等救援等來的有可能是一場空,馬宇航,你想在這里等,你身體素質(zhì)好,可別人都明顯快撐不住了。大家都需要喝水,急需。”
“什么?”馬宇航詫異的坐了起來,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的主意,也會得到吳倩這樣看起來就出類拔萃的女人的認可。
“既然大家意見不統(tǒng)一,分開算了。大家可都是大人了,誰也不用對誰負責(zé),馬老弟是健身教練,他都不同意進入荒島,你們還逞能?我反正跟著馬老弟一邊。留在這里等救援,你們愛去哪就去哪?!蓖醴碱H有幾分給馬宇航拍馬屁的架勢,她對吳倩搖了搖頭:“妹妹,你怎么能聽那種人的鬼話,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昨晚他和那女的兩個人偷吃東西,你跟著這么自私的人在一起早晚被害!”
我臉都青了,王芳說一次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說一遍。我恨不得給她一嘴巴,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吳倩不茍言笑的說:“這不是計較小事的時候,我們只有找到淡水和食物才能保命,大家誰愿意去找水喝的,跟我們來吧,愿意留下的我也不勉強。”
果然和明白人辦事效率也高,吳倩的顧大局,以及看事的角度給我留下了好印象。我比較感激她的拋頭露面。
吳倩的號召力比我要強的多,她的話一落,人群有些騷亂,十幾個人議論紛紛。誰也沒有想到,剛剛死里逃生過后,還要再一次面臨選擇。
馬宇航開口喊道:“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剛才我去過島內(nèi)了,里面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在這里等著救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除非你們想死!”
我說:“假如救援隊能現(xiàn)在來的話,那自然是最明智的選擇,馬宇航,你千萬別把大伙害了?!蔽覀円还彩畮讉€人,現(xiàn)在徹底發(fā)生了分歧,我和吳倩所代表的是冒險派,女神也算我們這邊的,而馬宇航和王芳是站保守派。
可是冒險派看起來是冒險,但也是在保命。
一些人猶豫不決,其中一個瓜子臉的穿熱褲的美女好像跟吳倩還算熟悉,她選擇跟著吳倩。女神則是默然的選擇跟著我。我們四個人站在了一起,其余人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跟著冒險派還是留下做保守派。
馬宇航站起來左右望著,他可能一直處在一個心靈導(dǎo)師的地位,他可能很介意現(xiàn)在竟然有好幾個人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畢竟我一直沒怎么拋頭露面,被他看扁了不少。
就在這期間,一個看起來拿不定主意,表情里全然都是迷茫的女生也跑到了我們這邊來,和女神挨著站著。她就是剛才女神安慰過的那個小女生,看起來年紀十分小。
馬宇航明顯有些崩潰,他那一方,只剩下七八個人了,他突然訕訕的笑了:“行,你們都過去他那邊吧!都去吧,這島里哪來的水和食物?越是走動你們死的越快,你們都去吧,一會兒救援隊來了,我不會告訴救援隊,你們還活著?!?br/>他這么一威脅,原本還要跟過來的一兩個人停住了腳步。我搖了搖頭,救援隊一時半會到不了,可人等不及要吃喝,馬宇航卻不情愿冒這個險。當(dāng)然我也不敢十分確定救援隊能不能馬上趕來。萬一救援隊的一會就來了,也許我的動員會令很多人錯過最好的被救機會,所以,大家既然有了分歧,就一切聽天由命好了。
“那么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希望救援隊的能早點到?!蔽衣霓D(zhuǎn)回身子,和吳倩對視一眼:“我們走吧吳姐?!?br/>吳倩也以和我一樣的目光,一步一回頭的打量馬宇航和王芳一行人。冒險派和保守派就這樣漸漸拉開距離。
我注意到在保守派的人群里,有個扎著長長的馬尾的姑娘,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情緒復(fù)雜的盯視著我們,說不好那種感覺,眼神里好像有一種羨慕似的。漸漸的,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了。
“等你們遇到危險,后悔也來不及了!”馬宇航在后面喊,隨后,他低頭坐在了沙地上,再也不看我們。
我們五個人走出一小段距離,開始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左邊,直接朝著被綠色鋪滿的島內(nèi)行去。不知名的樹木叢林,一下子把陽光吞去。我們從沙灘到樹林,仿佛這就換了一個不同的世界……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